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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战隋-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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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备大展的条件;但很快;国力展到一定程度后;“蛋糕”再想做大就难了;这个办法就不行了;于是矛盾又激烈了。

    这时候圣主的激进改革理念出现了;“蛋糕”做不大就只有大刀阔斧的重新制定利益分配格局;而第一步就是迁都。

    迁都之议;在先帝时就有了;但当时迁都洛阳在政治经济文化上都缺少理论和实践的支持;国力大展后;迁都洛阳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基本成熟;关键就是利益格局难以打破;而最大的阻力就来自既得利益的关陇本土贵族集团。然而;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不加快改革步伐已经不行了;所以圣主的这一政治理念不但赢得了先帝的支持;赢得了山东人和江左人的支持;也赢得了以老越国公杨素为的以弘农杨氏为核心力量的河洛贵族集团的支持;毕竟迁都洛阳受益最大的就是弘农杨氏和河洛贵族集团;另外以元氏和八姓勋贵为的虏姓贵族集团也非常支持;原因是自虏姓汉化以来;他们的根就在洛阳;而以军功崛起的以武川集团为代表的新兴虏姓贵族集团则迹于关陇;与关陇本土贵族集团的根本利益完全一致;这严重限制了以元氏和八姓勋贵为的虏姓贵族集团的展空间;而迁都洛阳;必然能让他们在“大蛋糕”上分配到更多利益;这给了他们支持迁都洛阳的动力。

    圣主主政后;迁都洛阳的决策很快制定;并迅开始实施;但阻力之大是可以想像的;而老越国公杨素理所当然成为冲锋陷阵的选锋将;为突破重重阻力;他必须赢得更多政治势力的支持;所以他在政治上向山东人和江左人做出了更大的妥协;这进一步激化了他与关陇本土集团之间的矛盾;加快了关陇集团内部的分裂。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圣主和激进改革派马上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以压制老越国公杨素和河洛贵族集团来赢得关陇本土贵族集团的妥协;然后又以关陇本土贵族集团的妥协来迫使河洛人妥协;如此一来朝堂上的保守力量就步步退却;而改革派则大步推进;在短短时间内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在中央集权的道路上越走越快。

    老越国公杨素病逝后;留下来的庞大的政治遗产由小越国公杨玄感继承;而圣主和改革派若想把激进改革进行下去;就必须维持现有政治格局不变;于是理所当然扶植小越国公杨玄感;让河洛人和关陇本土人继续争斗下去;让朝堂上的保守力量始终形成不了一个统一的政治联盟;但是;这又是一个削弱保守力量;加快激进改革的机遇;所以这种扶植是有限度的;既不能让小越国公杨玄感像他父亲一样权势倾天以致于可以直接影响到国祚命运;又不能让小越国公杨玄感失去了与关陇本土人长久抗衡下去的实力;以致于影响到了中央集权的建设。

    在这种政治背景下;圣主既要信任和器重杨玄感;又要如臂指使地控制杨玄感;最好是让杨玄感成为他推进大一统改革的锋利武器;于是对策就是拉拢和遏制;一方面委以重任;礼部尚书;中枢核心;极尽恩宠;一方面则坚决阻止他统领军队建立战功;持续削弱由老越国公杨素遗留给他的“军方遗产”;所以不论是兵部尚书段文振极力举荐;还是杨玄感自己积极争取;圣主都坚决不给其领军的机会。

    当然了;圣主信任和器重杨玄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维持弘农杨氏这个豪门大族的政治地位。杨氏皇族和弘农杨氏同气连枝;是血脉亲人;是树于和树根的关系;两者互相依存;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虽然从历史上来看;但凡与皇权紧密相连的宗室、外戚都不靠谱;手足相残兄弟阋墙之惨剧比比皆是;然而弘农杨氏毕竟是皇族的根基所在;国运要旺;皇族要兴;先根基就要牢固;土壤就要肥沃;所以弘农杨氏只能展壮大;不能因噎废食;这一点毋庸置疑。

    杨玄感的政治处境就是“冰火两重天”;改革派要打击他;关陇本土贵族集团也要打击他;在左右夹击中;圣主仗义援手;但圣主的“支援”是有代价的;实质上就是“趁火打劫”;要把他变成推进大一统改革的锋利武器;要把他化作中央集权制的铺路石;总之一句话;大家都在利用他;都在消耗他;抢劫他;等到大一统改革完成了;中央集权制建立了;他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他和他的政治集团也就走到了末路;保守的腐朽的衰落的;一定会被先进的新生的旺盛的所代替。

    杨玄感只有抗争到底;他所要维持的不是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豪门的利益;而是整整一个贵族集团的利益;所以他没有选择;所以圣主和改革派对他始终保持着警惕;就像当初对老越国公杨素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一样;没有人愿意做一个关在牢笼里的任由宰割的“囚犯”;杨玄感也不例外;他也会愤怒;也会反抗;至于何时“冲天一怒”;就要看“底线”在哪了。

    在二次东征期间;对杨玄感的使用有三种意见;一是把他留在东都;但潜在威胁太大;谁都不放心;二是随圣主东征;但圣主又不愿给他领兵权;不愿给他建功的机会;最后折衷意见就是坐镇黎阳督办粮草;把他和二次东征的胜负绑在一起;捆住他的手脚;若二次东征出了问题;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可以乘机打击削弱他;反之;他的功勋也不大;不足以支撑他展壮大。

    然而;事实证明;圣主和改革派终于触及到了杨玄感的“底线”;圣主和中枢的决策出现了致命错误;杨玄感造反了;在圣主最需要杨玄感的时候;在国祚命运最为关键之刻;在他本应该与圣主齐心协力;与国祚生死与共的时候;他背叛了圣主;背叛了国祚;带着弘农杨氏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弘农杨氏是皇族的根基;与皇族的命运息息相关;根基衰败了;死亡了;皇族的命运可想而知;国祚的命运可想而知。

    来护儿极度震惊;就震惊在此。杨玄感造反;就等于弘农杨氏造反;而弘农杨氏造反;岂不等于埋葬同根同源的皇族;埋葬自己的王国?

    =

第四百五十四章 来护儿的决断() 
来护儿很快冷静下来;考虑对策。

    虽然杨玄感突然叛乱;东都危机突然爆;大运河就此断绝;导致二次东征岌岌可危;但这依旧在圣主和中枢的预料当中;并且早已拟制了应急之策。当然了;这是最坏的局面;是圣主和中枢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而应急之策也仅仅是救急;治标不治本;若想解决根本问题;化解这次危机;尚需根据形势的展拿出行之有效的对策;也就是说;二次东征肯定要中止;圣主和远征军肯定要返回东都;攘外必先安内;先把内部危机解决了;才能集中精力对外。

    但现实问题是;黎阳失陷了;永济渠中断了;南北运输大动脉断了;南方的物资已经无法运到北疆;而北疆所囤积的物资是有限的;无法保障北疆镇戍和东征战场的庞大需求。来护儿做为卫府最高统帅之一;对北疆物资储备的数量还是知道一些的;正常情况下;可以维持三个月左右;战争时期;可以维持两个月左右。

    大运河于六月初三断绝;而杨玄感叛乱的消息至少要到六月中旬才能送到圣主手上;但东都在奏报的时候如何陈述;直接影响到了圣主和中枢对这场危机的评估和判断;假如东都盲目自信感觉良好;或者出于狭隘私利避重就轻;让圣主和中枢对这场危机做出了错误的评估和判断;未能在第一时间内中止东征;撤军时间一旦拖到六月底或者七月初;那么北疆所囤积的物资;包括涿郡、北平、辽西临渝宫、辽东望海顿和怀远镇等地所囤积的全部物资;在大运河断绝快一个月的时间内未能得到补充的情况下;只剩下一个多月的储备了;根本不可能支撑几十万远征军和随军民夫长途跋涉返回东都的物资所需;也就是说;圣主只能带着行宫和禁卫军返回东都;解决东都危机的军队只能在国内抽调。

    然而;当前国内可征调军队十分有限;西北军肯定动不了;即使调用也要几个月之后;而且人数有限;北疆镇戍力量已十分单薄;除了涿郡还能调出部分军队外;其他地方根本无兵可调;江都的军队要镇戍江左;承担卫戍东南疆的重任;不到迫不得已不能调离;如此一来;除了被直接卷进这场风暴的两京卫戍军外;现在可调用的军队只有东莱水师。

    但是;东莱水师当前的任务是渡海远征;水师将士必须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准备渡海;除非接到圣主中断东征的诏令;否则他们就不能被东都危机所于扰;更不能为了支援东都而擅自推迟甚至放弃渡海。

    来护儿反复分析和推演后;做出的决策是;先不管东都危机如何展;也不管东都在杨玄感的围攻下是否危在旦夕;先竭尽全力收复黎阳;打通南北大运河;只要南方的物资源源不断送到北疆;那么圣主和中枢就能牢牢掌握主动权;就有更多的选择;既可以把东征进行到底;也可以回师东都平叛;当然了;更重要的是可确保北疆镇戍的安全;只要北疆数千里长的边防固若磐石;只要南北双方始终维持和平;圣主和中枢就不会腹背受敌;卫府军就不会两线作战;就能集中精力解决杨玄感的军事政变和由此引的东都危机。

    来护儿请来了周法尚和崔君肃;共商对策。

    周法尚和崔君肃都很震惊;没想到突然之间东都局势恶化到如此地步;这基本上可以宣告二次东征失败了;结束了;而新的国防和外交大战略遭此重挫后也基本上“流产”了;而更严重的是;东都惨遭重创;各大势力重新洗牌;未来中土政局必将迎来一个剧烈动荡的时期;改革必将陷入停滞甚至倒退;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圣主和中枢再遭重创后;自身权威降到了最低点;不要说驾驭朝堂上的各大势力了;就连朝政都难以控制;而根基不稳的中央集权“大厦”必将因此而坍塌;门阀士族“粉墨登场”;在权力和财富的再分配盛宴上饕餮大餐。

    江左人的利益与圣主的利益紧密相联;圣主衰落了;江左人的既得利益也就保不住了;所以从来护儿和周法尚的立场来说;他们没有选择;只有竭尽全力支持圣主;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而;周法尚的对策与来护儿的决策截然相反。

    周法尚对圣主和中枢抱有很大信心;他认为圣主和中枢既然敢在第一次东征大败后;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陷入极度不利的情况下;马上动第二次东征;必定考虑周详;诸如军事政变、大运河中断等极端恶劣局势肯定都在他们的考虑之中;肯定都拟制了应急之策并做好了周密部署;所以周法尚有理由相信;杨玄感会在最短时间内遭到毁灭性打击;这场风暴会在最短时间内平息;而圣主依然会赢得二次东征的胜利。

    周法尚坚持东征;坚持渡海;严守军纪律法;这一态度虽然保守古板;不知变通;但军纪就是如此;军人就是要服从命令;如果统帅们都像政客一样阴险狡诈;厚颜无耻;恣意妄为;那军队还能成为守护王国的“长城”吗?

    来护儿冷眼瞅着周法尚;一副无语的郁闷表情。周法尚不是纯粹的军人;他戎马几十年;做过很多边郡蛮荒之地的军政长官;他的从政经验甚至比来护儿还丰富;但正因为如此;他此刻的“古板”足以说明他对未来局势的看法十分悲观;关键时刻他只能以明哲保身、谨守本分来最大程度的保障自身利益。

    来护儿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周法尚。李子雄是在他的“有意安排”下逃脱的;结果李子雄逃到黎阳造反了;将来追究责任的时候;不是来护儿一个人承担责任;水师三位最高长官都有责任。现在来护儿又要违法;置东征于不顾;擅自率军去东都平叛;这件事将来追究起来罪责就更大了;要砍脑袋的;所以周法尚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来护儿陪葬。

    来护儿只能征求崔君肃的意见;如果崔君肃也坚决反对;他就难做了;但他知道;崔君肃肯定不会反对;肯定会拿出一个三人都能接受的对策;原因无他;杨玄感杀死了游元。

    这件事充满了玄妙;所有人都知道;杨玄感绝无可能杀死游元;那么谁杀死了游元?肯定是杨玄感的对手。谁是杨玄感的对手?关陇人和山东人互相敌对;保守派和改革派互相敌对;所以从西京的立场出;不论它的目的是摧毁东都还是重建皇统;它都需要杨玄感足够强大;而让杨玄感足够然强大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山东人拉进“陷阱”;因此西京没有理由杀死游元。

    接下来有可能杀死游元的就是山东人;就是河北人;原因无他;杨玄感兵变是山东人打击关陇人的一个最好机会;摧毁了杨玄感就能重创关陇集团;所以山东人为逃避对手的“陷阱”;无奈之下只有壮士断臂;杀死游元;同时拿一个豪门的人头来警告所有山东贵族;与杨玄感划清界限;并向他们出明确信号;向关陇人展开报复性反击。

    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嫌疑人以杀死游元来“坐山观虎斗”;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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