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绵绵,神秘老公带回家-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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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款式什么的,她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这男人也真是的,平日里大男子主义就算了,这订做婚纱也自作主张,真是的!
太让人生气了!
唐页扭头不搭理他,不用想,婚戒肯定也已经订做好了,为什么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霸道,蛮横,自大!
聂霆炀讨好地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晃了晃,“三天后婚纱送过来,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重新做,别生气,这次是我不对,没跟你商量。”
本来唐页是真的挺生气,可他这声音语气,她一下子就气不起来了,扭头看他,“聂霆炀,如果我--”
“婚戒我也订好了。”聂霆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不想听。
“哦,反正如果我不喜欢我就不戴。”
唐页知道他在担心是什么,她又何尝不担心?
可生与死,从来都由不得个人意愿。
“别告诉爸爸和小辰,不想让他们担心。”
聂霆炀没应她,目视前方,专心地开着车。
到达聂氏医院还有一段路程,唐页靠在车座上竟然睡着了。
聂胜还留在聂氏医院没有离开,所以聂霆炀到了后直接去了聂胜休息的地方,“三叔!”
这一声吓醒了唐页,她睁开眼,“到医院了?”
“嗯。三叔,刚才卫昭给言言注射了不明液体,这个!”聂霆炀将唐页放在沙发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
聂胜皱眉,戴了手套接过来,“阿金!”
“先生。”
“拿去化验成分,要快!”
“是。”
聂胜检查了唐页的胳膊,暂时还没出现异常,但愿扩散不要太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从注射到现在多久了?”
聂霆炀看了时间,“45分钟左右。”
“这么久了……”聂胜扭头又问唐页,“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唐页仔细的想了下,“没有,就是……想睡……”话还没说完,她就打了个哈欠。
“想睡觉?”聂胜抬手抚了下她的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阿炀,带她去实验室!”
发烧?
唐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热,可她没感觉没力气啊,就是有些瞌睡。
聂霆炀的一张脸血色早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他双手抱着她的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触她的额头,真的很烫!
他竟然刚才都没察觉她发烧了!
聂氏医院1号楼的顶层跟下面是有铁门隔开的,平日里门都是锁着的,医院里的员工没人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里其实一开始是聂霆炀自己的实验室,但是后来分出去一部分给了他三叔聂胜。
聂霆炀带着唐页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可唐页此时已经昏昏沉沉了。
她迷迷糊糊有些意识,“到哪儿了……”
“实验室,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也许是聂霆炀这话太安心,也或许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紧跟着便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言言!”
…本章完结…
281:完结篇 ,他被吓傻了()
四月中旬的a城,温度已经上升到27度了,大街上穿着短袖裙装的人遍地都是。
冰冷过去,温暖到来。
唐页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除了身体有些无力外,并无其他异样。
“醒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的时候,耳边那个熟悉令人充满了安全感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对上了男人含笑的脸。
“早安。”她说,而后发觉窗外的阳光有些高,便又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聂霆炀低头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上午十点整。”
“又这么晚了?”唐页有些懊恼,自从身体不好后开始,她是真的越来越堕落了,以后必须制定一个计划,早上七点起床。
聂霆炀俯身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声音里全是溺爱,“贪睡的小猪。”
“……”
怎么觉得他今天心情极好呢?
她不是快要死了吗?
唐页的心里泛着疑惑,却不敢问出来。
聂胜推门进来,身穿白大褂,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似乎刚刚从实验室或者手术室出来,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去。
“三叔……”唐页叫他。
“醒了?”聂胜走向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席,拉起她的手,号了号脉,没说什么,起身去了旁边的仪器台边,翻看着什么资料。
聂霆炀这时候站起身,“我去把吃的加热一下,很快就过来。”
他提着保温桶离开,房间里就剩聂胜和唐页。
犹豫了一下唐页试着张开嘴,“三叔,我……”
聂胜扭头看她一眼,“想说什么?”
“我……是不是快死了?”卫昭给她注射的那些东西肯定是有毒,她也许连五月的婚礼都赶不上了。
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也没想能活多少年,再活五年总行吧?不行三年,两年都不行吗?
“一个扑通的发烧而已,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聂胜的声音没有多大的波澜,依旧跟平日那样,冷冷淡淡的。
他合上手里的记录单,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转身看她,“卫昭给你注射的只是麻醉药,不必担心。”
“麻……麻醉药?”唐页的声音有些颤抖,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不相信。
“你要适当的做一些运动,你的体质太弱了,病毒很容易的入侵,这样很危险。”
“嗯。”
“三叔……”
聂胜已经走到门口,唐页却又叫他,“那我发烧……”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就不相信卫昭给她注射的是麻醉药,他那么处心积虑怎么可能只是给她注射麻醉药,三叔在安慰她。
“体质太弱,心理素质不好。”
聂胜淡淡的声音飘入耳朵的时候,人已经跨出了房间。
“……”唐页的嘴动了动,之后抿上,问了也不会跟她说实话,算了,不问了,暂且就这样自欺欺人吧。
聂霆炀热好了饭端进来,她已经从床上下到地上,正站在窗边,应该是在发呆,他叫了她,都没听到。
聂霆炀将饭放在桌上,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环着她,“怎么了?在想什么?”
唐页愣了下,收起脸上悲伤的情绪,“没什么,今天天真好,一会儿吃过饭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好,下午小辰学校有亲子活动,本来想着你若是没醒来,我就自己去,既然醒来了那就一起去,你好像还没参加过小辰学校的亲子活动吧?”
唐页微愣,她接送儿子上下学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之前想着每天接送,可没两天她都坚持不下去了,总是这样那样的理由,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找理由了。
时间已经不等她了,再找借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点点头,“好,一起去,不过……我可能参加不了。”
只是站这么一小会儿,她都觉得再不坐下来都要蹲坐在地上,两条腿没一点力气。
“你这次当拉拉队长,下次的话我当拉拉队长。”
聂霆炀揉揉她的头顶,俯身亲了亲,“三叔说等你这次的身体调理好了,我们就能再要个孩子了。”
“……”唐页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怎么这样的反应?不想要?”聂霆炀有些不开心,捏了捏她的脸,“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想要个闺女。”
“我的身体……真的还能再要个孩子吗?”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这次中了毒,病情肯定加重,怎么还能要得了孩子。
只是这话却最终没敢说出来,他眼角眉梢的笑,她不想抹去,她想一直一直地看着,收在眼里,刻在心底。
午饭是稀粥,还有两个清淡的素菜,两个鸡蛋饼。
唐页没吃下多少,虽然是饿了,可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浑身没一点力气,她想打退堂鼓了,她怕她在儿子学校坚持不了就会昏倒,她怕吓坏了儿子,不想去学校了。
“聂霆炀……”
“嗯?”
“我浑身没劲儿,想睡觉。”
“三叔说你不能总是睡觉,要多锻炼身体,只能睡……”聂霆炀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一点左右吃点东西,两点赶到儿子学校,“只能睡一个半小时。”
“好。”
唐页又睡下了,躺床上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起来。
聂霆炀收了碗筷洗刷干净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睡着了,他俯身用额头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有些热,估计还没退烧。
给她掖好被子,他离开房间。
聂胜在隔壁的房间,这会儿正在调配什么东西,手里拿着器皿,里面的液体呈粉红色。
“三叔,言言还没退烧,这刚吃过东西又睡了。”
聂霆炀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安,三叔说没事,可他总觉得这话不可信。
聂胜抬眸晲他一眼,“她这有一阵子没感冒发烧了吧?再加上她本来体质就弱,这病毒突然侵袭肯定不可能跟正常人那样说好就好的。”
“那……要持续多久?”
“……”聂胜想了想,“起码也要一周吧。”
“这么久?”
“那就五天。”
“那也不短了,三叔,你是神医,赶紧想个办法--”
“我是神医,但我不是神仙。”
“……”
聂胜的一句话堵得聂霆炀愣是半天没出声,再扭头,就见这大侄子愣愣地杵在那儿,像个电线杆似的。
“怎么?说你一句还说不得了?那就三天,这样行不?”
“老三,你跟老四一样的可恶!”聂霆炀愤愤然。
聂胜皱眉,老三?
“哎哟!”
聂霆炀捂着脑袋,瞪着眼睛,“三叔你干嘛打我!”
“干嘛打你?聂霆炀,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看来是给你个好脸色了,滚出去,看见你都烦!”
“老子,老子,老子……”聂霆炀撇着嘴,跟老四真是一个德性!
聂胜踢他一脚,“滚出去!”
聂霆炀捂着腿,这老三下脚可真重,疼死他了,“三叔,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告诉爷爷!”
“你还敢告状!”聂胜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偏做什么,千叮咛万嘱咐这前半年你就是憋也得憋住,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颜言怀孕了,身体出了事,你却反过来埋怨我,真不是个东西!”
“三叔,你……你刚说什么?言言她……怀孕了?”
聂霆炀顾不上被扯得疼痛的耳朵,眼睛瞪得像铜铃。
聂胜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滚出去!”
“三叔--”
“滚蛋!”
被聂胜赶出房间,聂霆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站在门口呆愣了许久。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高兴还该难过。
他跟言言终于又有他们的孩子了,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可她的身体却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变得如此的虚弱。
心里就像是有两队人马在拔河,撕扯着他,拼命地撕扯着……
左,右,都疼。
“聂霆炀!”房间里突然传出唐页的惊叫声,聂霆炀一怔,随即立马冲进房间。
可床上竟然,没人!
一颗心陡然就提到了嗓子眼!
聂霆炀的双腿顿时一软,若不是扶着旁边的柜子,他就瘫坐在地上了。
“言言?你在哪儿?”他惊恐无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窗户是敞开着着的,窗边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拖鞋,是她的。
聂霆炀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言言!”
这里是1号楼的顶层,1号楼一共24层。
从24楼向下看,人就像是蚂蚁。
于是,聂霆炀就看到了楼下有一群蚂蚁……
“轰--”
就像是世界坍塌了一般,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他无力地蹲坐在地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木偶,怀里紧紧地抱着唐页的拖鞋,就像是抱着她一样。
唐页蹲坐在马桶上,紧紧地咬着嘴唇,额头上这会儿豆大的汗珠一颗接连一颗的落下,她两只手紧紧地按着腹部,可根本就阻挡不住一bobo袭来的疼痛。
“聂霆炀……”
她无力地叫着心爱男人的名字,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疼死了。
这种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疼痛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8年前她分娩时候的那种疼痛。
无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