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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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如绿水,眼波自横流。举目皆无物,唯有玉人娇。这是大诗人戴小楼看了秦玉书的表演后当场作的诗,也成为了日后无数关于秦玉书传说的一个见证。
见秦玉书出场,台下顿时一片寂静,有几个刚不小心弄出点声音,立刻遭到身边看客的镇压,一顿老拳打成哑巴。
一段悠扬的笛声为序,秦玉书翩翩起舞,舞姿优雅轻盈,宛若那春去后的落花无奈的离别,琴声骤然而起,和着琴声,秦玉书那珠圆玉润的歌喉唱起了那伤春的曲调“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就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歌的清婉,词的华贵,舞的缥缈,琴声如天籁,笛声似私语,一切的美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当秦玉书又一次重复“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句唱词时,台下的观众也在轻轻的跟着应和。
歌声仿佛是从那天上来的,此事仿佛是要回到那天上,悠扬而清晰的划破夜空,直上九霄,一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却又仿佛在不断的回响,绕粱不已。
歌声停了,琴声渐渐的低去,笛声悠远的离去,舞台上又恢复了平静,台上与台下都一片寂静,只有人们的呼吸在那急促的起伏,似乎夕阳西下,花已落尽的小园就在台上。突然,台上灯火一片,秦玉书俏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时,台下顿时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掌声,欢呼声四起。
毋庸置疑,许雨妍和秦玉书都很优秀,两位都把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诠释的淋漓尽致。双方各自的拥护者也都不断的呼喊这这两位的名字,仿佛要用声音来压制对方。
也使得台下的评委们议论纷纷,最后一张字条被递到评委们的手上时,一位评委大声喊到:“诸位,这有一位看客的评议,我认为很有道理,大家听我念一念。”
“窃以为,许姑娘可谓生色俱佳,只是这唱的曲子太伤感了点,与这气氛不甚相和,倒是这秦姑娘的词曲皆为上乘,且表演优雅而不时淡淡的别愁。双方难分高下,真要是非要分个输赢,秦姑娘唱的与这场合更为贴切吧?”
这话一出,台下的众评委纷纷点头,头号评委戴小楼更是当场站了出来,赋诗一首“青衫如绿水,眼波自横流。举目皆无物,唯有玉人娇。”这就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有此一举,大部分评委也都纷纷表态,认为这秦玉书要高出些许,这高就高在意境上。
花魁大赛结束了,白七放下手中的笛子,悄然的离开人群,默默的朝北而去。台上的秦玉书猛然惊觉到了什么,频频四顾,忘记了自己还在接受众人的欢呼。
这次白七的目的上那北秦国,白七想到了自己结识的兄弟灵冰雨,打算上他那去呆一段,北秦与大齐并不甚友好,双方虽不敌对,但也互相防备。白七认为那里应该是自己最好的藏身之处了。
白七早有打算,一旦在北秦安顿好,自会回来接秦玉书,兴许这一生就能和秦玉书一起走下去,也不一定了。至于天下大事,自己随有想法,可却去施展的地方,也许真的要等那天下打乱,才是自己发挥的时候吧。
夜色茫茫,白七飞快的朝北而去,当运河出现在眼前时,天色已经大亮,这时候已经距离那余州城百里之外了。看着运河上边停泊的船只,前方有一小镇,小镇名叫水阳,镇上运河边上有码头,码头上船,有船就白七就可以乘之北上了。
正文 第二部 书剑飘零(13)
既然是要北上,最轻松的方式就是坐船,如今这世道,可没有前世里的柏油马路和高速公路,更没有汽车火车,在那黄土铺就的官道上行走,简直是一种折磨。白七一向自认为是很讲生活情调的人,能舒服自然不会辛苦自己。再说眉山师太被自己来了那么一下,估计这追杀自己的人马暂时是跟不上了。白七想起自己离开时,眉山那羞愤自愧,又有点惊恐的表情,从心里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压抑在内心深处十六年的本性,在那瞬间得到了彻底的迸发。
白七也曾经自省过,也为自己如今复杂矛盾的性格感到过困惑,自己今后又会变成什么样,连白七自己都不敢确定。
码头上很乱,到处是准备起锚的船只,白七寻思着找条船先到齐州,再往北去。
“石章鱼,别以为你是镇上最帅的艄公,你就可以赖帐。石章鱼,你给我从船上滚出来。”大清早的一个女人插着腰站在一艘船边大声喊,实在是很醒目。白七想看不见都很难。
白七很自然的上前看热闹,周边船上的人也都伸从船舱内伸出脖子在看,码头上的人们似乎早习惯了这一幕,也都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计,笑嘻嘻的在边上看着。
一艘快船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艄公,见了那女的就苦笑道:“齐索索,你这是何苦呢?每天都来这一手,你不嫌累么?再说了,我哪有赖帐?”
这石章鱼虽然生的黑点,但五官棱角倒是蛮不错的,再配上高大的外形,估计是这小镇上花姑娘们喜欢的类型。
“拿来,上个月十五那晚上的过夜费!”齐索索把手一伸,冲着石章鱼笑道。
“天!都过去二十天了,你每天都来这一句,换点新鲜的行不行?”石章鱼哭笑不得的说。这时候旁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想来这二十天内,他们没少这样笑。
“那好,我换,你娶我吧?”齐索索狡猾的笑道。
石章鱼听了这句,脸上的哭丧的更严重了,赶紧作揖道:“姑奶奶,那天晚上我是带你到船上来看月亮了,可那事是你主动的,你还说在船上摇来晃去的做舒服。怎么现在找我要过夜费?”
众人听了这话,又是一通哄笑,有好事的还喊到:“章鱼,你行啊,醉红楼的头牌都愿意倒贴。”
“要死,你这话怎么敢在这说。”齐索索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云,伸手打了石章鱼一下。
“那还不是你逼的么?”石章鱼嘀咕道。
“那你还说要娶人家呢?这话怎么你忘记了?
“我这不是没钱赎你么?”
两人的话语声越来越低,竟变成了窃窃私语,周围的人见热闹看完,纷纷散去。白七这才明白,这原来是一对欢喜冤家。
白七仔细一听,那齐索索低声道:“人家这些年也没少攒下私房钱,早自己赎身了,就等着你抬着花轿来迎娶。可你这个木头,一连三天都不照面,我这不是着急么?”
“那感情好,不过你得等我跑完这趟齐州回来再说。”
白七听的明白,真是无心插柳,自己正要找船上齐州呢,这就有现成的。当下白七上前揖手道:“这位兄弟请了,敢问这船是到齐州的么?”
齐索索见有人来问话,便笑着朝石章鱼道:“我在船上等你,你说完了就来。”
石章鱼应了声,这才回头对白七道:“这位公子,你莫不是想搭船上齐州么?”
“正是!”白七点头应到。
“那巧了,我今要送三位客人上齐州,呆会他们就来,您放心,我这船是出了名的快,保准您今晚上就到地方。”石章鱼见生意上门,顿时脸上笑开了花,临走前还弄个买卖,刚才还弄个媳妇,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白七听了,觉得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出了名的快?沉起来也快?”白七总觉得在哪听过这一句。
“那就好,你看得多上船资吧?”
“不多,您给个三十文就得。”
谈好价钱,白七这才想起,走了一夜,得先去弄点吃的,当下边道:“我这就去弄点吃的,回头就来找你,你可要等我。”
白七到市集上转了一圈,吃点东西,顺手还了点熟食,打了点酒,这才回到码头,这时候船上客人都已经到齐了。
石章鱼见到白七回来,立刻上前道:“公子爷,就等您了。”白七看了看船上,三个客人,两男一女,没想到的是那齐索索居然也在船上。
运河的水平稳的流淌,出了码头,船上挂了起帆,石章鱼在后面卖力的摇撸,齐索索在一边心疼的不断给他搽汗,白七看在眼里,心中竟生出一种羡慕的感觉,看来做一个平凡的小百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借着风力,船开的很快,船上的客人都互相不认识,客商打扮的中年人早已经开始在那聊上了,另一位女客看起来也不大,一个人默默在坐在船头那,看着河水发呆奇书网。白七不愿意与两个商人多话,也不想去勾搭人家单身上路的女字,干脆闭上眼睛,睡自己的大觉。
蒙胧见一阵嘈杂声把白七惊醒了,睁眼一看,船居然停了,再一细看,原来是一条大船从后面追了上来,挡住小船,大船上还有个年轻的公子哥在那喊道:“容素,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我哪对不起你了,你走也不说一声。”
一直坐在船头的女子说到:“燕风,你回去吧,我告诉过你,我们只能做朋友,我不可能爱上你的。”
白七一看,估计又是一桩男女间纠缠不清的情事,心道:“这世间哪来这许多无聊的男人,别人都说NO了,还死缠烂打,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正文 第二部 书剑飘零(14)
“是么?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大船上的燕风不甘心的问到。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就这么简单。”容素冷冷的回答,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谁?他是谁?”燕风追问到。
“宁、致、远。”容素一字一字的回答到。燕风听了,顿时面如死灰,双目呆滞的看着容素,嘴里念叨着:“南致远,北冰雨。”
容素面无表情的对石章鱼道:“船家,开船吧,继续上路。”石章鱼忙不跌的答应到,小船绕开大船,继续朝北而去。
“我不会就此放弃的,容素!三天后,齐州的南北武林大会上,我一定要打败宁致远,一定!。”身后传来燕风不甘心的狂喊声。
容素回头,见众人都在看自己,抱歉的笑了笑道:“对不起各位了,耽误大家的行程了。”
“南致远,北冰雨。”白七在心中默默念叨,这冰雨会不会就是自己这次要去找的灵冰雨呢?假如要是,那宁致远又是哪个?白七第一次为自己江湖知识的匮乏感到遗憾。
见两位客商在那低声窃语,白七上前问到:“两位大叔,请问这南致远,北冰雨是怎么回事?”
白七这么一问,这两位先在看看船头的容素,见容素还在那安静的发呆,其中一位这才回道:“这位公子,想来你是没怎么出门的,这南致远、北冰雨,指的是武林中两位青年高手,宁致远和灵冰雨。”
“原来是这样。”白七作恍然状。见白七感兴趣,在一路上看来也没其他娱乐节目,这两位客商也乐的跟白七扯几句,另一位客商接过话道:
“三天后,这个月初八,在齐州,将召开南北武林青年俊杰大会,说是以武会友,其实啊。。”说着客商瞟了容素一眼,这才低声道:“其实就是双方开打,看看到底是南边的拳头大,还是北面的手段高。”
另一位又接过来道:“唉!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这几年匈奴人老是在边境上捣乱,弄的我们做买卖提心吊胆的,他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找那匈奴人打?中原人自己打个什么劲嘛?”
“就是,据说这次灵冰雨和宁致远都会到。哼!一个是后魏国的世家弟子,一个是北秦国的御林军出身,说到底还是国之间的又一次暗斗,张楚和大齐可都没闲着,据说也派人参加了。”
“嘿嘿,我看啊,那部分世家弟子都会来,毕竟这出云子三年才出现两个月,他们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万一要是得到出云子的美言,日后这地位就大不一样了。”
白七越听越糊涂了,不是说武林大会么?怎么又扯出个出云子?这得赶紧问问。
“呵呵,大叔,这出云子又是哪位?”白七这么一问,顿时全船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白七,白七心头纳闷。也低头看看自己,没问题啊,衣着得体。
“怎么?公子您不是去齐州见出云子的?”一位客商小心问到。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白七也觉得怪了。
“感情你不知道出云子是谁啊?”又一位客商问到。
“是啊,不知道怎么了?”白七心道,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嘿!看公子这身打扮,我还以为您是上齐州求出云子给您下个评谏的世家弟子呢,原来你还不知道出云子啊。”众人同时都笑了起来,就连那船头的容素也跟着笑了。
白七听了尴尬的笑了笑道:“在下以前很少出门,这江湖见识可以说是孤陋寡闻,还望各位指点。”白七话说道客气大家顿声好感,就连那艄公石章鱼也插话道:“公子,这出云子可是位高人啊,凡是他评谏过的人,日后都是大有出息的。”
一位客商接过话道:“这过去有相马的伯乐,这如今有相人的出云子。这出云子三年才出现两个月,想见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