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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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少年都有一个王子梦;每个少女也都有一个公主梦。当苏宽知道有机会给自己建一座城之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修一座城堡!其实,所谓城堡,也不过就是形制小一点的城池。一样的护城河、吊桥,一样的雉堞、箭楼,不过是具体而微罢了。可是苏宽就喜欢用城堡两个字,听着就高大上。
苏宽想了想说道:“我那城堡,虽然不大,但是却高!城墙现在才建基础,司徒大人还看不出。”其实说小,也有后世一个小学那么大。里面也有个标准运动场一样的广场,主体建筑是宫殿和寝宫,还有些功能性建筑和附属建筑。以后真正的外城墙会设在河边,加上外围防御建筑的话,也不会小于一个子男的城池了。高么,城堡么,高高的城墙和更高的塔楼少不了啊!否则公主说:“我想和你吹吹风。”怎么办?难道还要出门上山么?
其实中国古代也有城堡,绝不比欧洲少,叫做坞堡。
汉魏之际,王朝统治秩序从上到下都破坏殆尽,当时的城堡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内部组织之严密都大大超过前代,堪称中国封建社会史上第一个城堡林立时期。
嘉峪关魏晋墓出土了七幅“坞”的画像砖,坞的四周都画有高墙厚壁,在坞内还有高层碉楼,有的坞壁上设有望楼或敌楼,俨然一座城堡,是为当时北方坞堡建筑的外观。
可是自秦以后,大一统深入人心,一旦社会安定下来,统一的政权绝对不会允许坞堡存在。
一直到清末民初,坞堡都曾间断产生过。现存的福建土楼、广东碉楼都是形制最小最小的坞堡了。因为从唐之后,氏族力量大受打击和削弱。而魏晋时代,一个氏族聚众建坞,多的一族带乡党两万多人,少的两千多人,规模相当可观。
中国最有名的城堡就是钓鱼城了,钓鱼城保卫战长逾36年,蒙古大汗蒙哥被城上火炮击毙。是中外战争史上罕见的以弱胜强的战例,钓鱼城因此被欧洲人誉为“东方麦加城”、“上帝折鞭处”。
苏宽早就坚定了渑池外围防御的守御策略,城堡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王子颓心想,现在诸侯建城早就不尊周礼,想怎么盖就怎么盖。那管夷吾甚至还出了本建城的书,齐国的城池越建越高、越建越多,谁还会管呢?
于是他把话题转到婚事上面。
“婚事现在已得王首肯,宗伯择期,亲迎吉期定在两月之后的建亥涂月。天干之丁属阴之火,地支之丑属阴之土,火土相生,故择吉日丁丑。”
也就是说十二月十四日,苏宽就要结婚了!
苏宽心想:“这年头人结婚真早啊,我十二月刚满十五岁,算十六虚岁。高中生啊!”
“朝廷何人主婚?”苏宽问。
朝廷三公,虢公刚刚没了,虢丑袭爵,难不成叫姐夫主婚?人家刚刚丧父,不成不成!
或者詹父?这家伙明显和晋国勾勾搭搭的,苏宽正算计人家呢!不妥不妥!
于是苏宽把目光投向王子颓,这位近在眼前的也是公爵啊。
王子颓见苏宽看过来,叹口气,说道:“萱萱公主与我最亲,是我最喜欢的亲侄女。也罢,吾来主婚!其他事情自有汝国中卿大夫操办,汝提前五日到达渑池即可。”
天子嫁女于诸侯,必使诸侯同姓者主之,好像也只有他了。王子颓不知道,他刚说的这句话后来救了自己和一家人的性命。
说完这两件事,王子颓就要告辞。白日只是吊丧,到晚边他还要和虢丑再见一面。
得知渑池的消息,苏宽心中稍定。
前世婚姻上苏赫是真不急,挑挑拣拣的拖着。最后没办法了结婚了,千挑万选的人儿,除了长得好看,其他方面却不尽如人意。
现在要娶周王公主了,苏宽心中却反而忐忑起来。心中有期待、有担心、有幻想,还有点想对着树洞傻笑的冲动。
不过很快,苏宽的心中又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有点异族风情的面貌,能让人清心的笑声,如空谷幽兰的体香。苏宽摇摇头,那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白月儿现在何方了啊?苏宽不由得心中默念。
第51章 惊人消息!()
此刻的白月儿正坐在一乘四头犍牛拉动的牛车之中,心中想的全是在成周临别时和苏宽说过的话。
可是父亲自从受了上次自己出走的惊吓,这次回去就将她禁足了。
弃作为家奴,正手持牛鞭赶车,白月儿不时和他对答几句。
“弃,我想去苏国找苏宽。”
“月儿公主,你就可怜可怜老奴吧,你若再走了,大王会活剐了我的。”
“那……好吧,我再想想,不连累到你就是了。”
弃大惊失色道:“万万不可啊!上次被周王官吏抓住,还好有苏公子搭救,如今再不能冒险了。”
“我自有道理。”说完这句话,任弃怎么劝说,白月儿再也不开口了。
如果苏宽看见了眼下这个场景一定会很吃惊——火车啊!
因为白月儿乘坐的头车后面还挂有四乘一样的大型牛车,五乘带篷子大车象列车一样首尾相连缀,走在草地上。
牛车四驾双辕双轮,车厢上有毡帐,可以乘坐或居住。当然,一应的生活用具也都齐备。这样的草原列车在白月儿车后面还有几十列,装着老幼妇孺、装着锅碗瓢盆、装着帐篷器具,一长串连到天边。列车之间走着一群群的羊、牛、马,长长的队伍仿佛是从西边天上的白云中走出来的一样。
白月儿乘坐的头车当然没有这些家伙什,因为她是王女!狄人之王的独生女儿。
中原华夏人有周王,狄人也有自己的王。只不过不能形成优势文化的原因,这个王位随着各个部落的实力变化而随时更替。
白月儿的父亲白漠就是在十年前兴起的新王。
白漠其实姓姬,因为祖先出自霸(上古霸通白)国,故为白氏。其实白氏也是黄帝后裔,只为不尊周礼,居于北地,一直被贬称为狄。如今,原本松散的几十个部落,被以前在秦国雍地的白狄的整合,迁移到晋北时,已经成了一支可怕的力量。
力量整合好,行动就有了章法。
白漠看出了华夏诸国的弱点,决心在邢卫燕之间插下根楔子,为子孙后代打下万世根基。
整个部落联盟以前一直在秦国北方和晋北地区迁移游牧。如今,秦晋先后有了兴起的迹象,而邢国在白狄、赤狄不断的攻击和袭扰下渐渐不支。
从陕北迁到晋北,直到现在白漠终于觉得可以继续再往东迁移去闯荡一番了。
他看出来邢国后继乏力,破邢在即了,于是白漠下令,部落大举迁移到邢国北方的草原地区,以便于攻邢作战。
狄人合流,邢国真的危险了!
到了傍晚,苏宽终于接到了渑池送来的书信。
书信正是以原始密码——阴书的方式写的,一书拆成三份,分路送来。凑在一起才能看明白书中所书的内容含义。刚好,苏宽刚刚学会这个密码的用法。
信中先是说明苏宽婚事的情况:王子颓前来视察、与苏国联络的情况和渑池营建的情况汇报;之后则是虞国攻略进行的情况和绛城士人甄别的情况,这个目前是绝密;第三个则是田丹送到渑池的一封信。
得知渑池建设和婚事筹备都在顺利进行,虞国攻略也十分顺利,苏宽先松了一口气,接着就看太傅田丹的来信。苏宽授权骞叔能够拆看自己所有的信件。
信中大意:
先是夸赞苏宽渑池取得巧妙,与自己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在不用其他手段就在黄河南岸立住了脚,北方邢国形势危急,故而渑池必须稳住,以为苏国的退路!
周王的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处置。这是能否在河南岸立足之根本。
在西六师从军,注意学习军旅知识战法,将来少不了大有用武之地。
因为曲沃代晋,晋国形势发生变化,可能不再像以前一样是友邦。晋国复兴,第一个就是要灭了虢国这个腹心之患,渑池适逢其会,必不得独存。故而和虢国一定要取得共识,无论谁来说、无论什么说辞,都要和虢国同进退。这个他会另外写信给虢丑说明厉害。
姜戎的事情处理得当,如果缺少物资粮草可向苏国求援,苏国必定全力支持。
再就是老话重提:人才!
渑池土地狭小,无法发展,只可落脚。这个天下有识之士都看得明白,所以吸引人才要另辟蹊径,具体该如何做,全靠苏宽你自己临机应变了。人才使用得当经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个可能看起来不紧急,其实是苏国图存的唯一途径了。因为渑池山间谷底,如果苏国迁来,则必定无法持久,切切!
苏宽看完信,在房中踱步,对师傅的话思忖良久。
师傅在信的末尾奇怪地专门提到人才的重要。
应该是田丹对苏国和渑池的前途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预期,希望另有高人出来,看能否找出一条出路。
田丹自然还不知道自己和骞叔、百里奚的谋划。而且此时的骞叔和百里奚毫无名气,田丹哪里可能知道,就是这两人,将用活人殉葬的落后国度,改造成了一个春秋霸主,奠定了今后秦国一统天下千秋大业的基础呢?
苏宽此时有非常强烈的欲望,希望和师傅对这个计划重新推演一番。
“怎么了?我这是。”苏宽吐槽,“我这是没有信心了?”想到这,苏宽走出独立的营房,站在房门口,开始仰望星空。
黑夫和暴昭听见门响,也从隔壁房间出来,这俩人现在只要苏宽没睡就会守着。
苏宽见两人出来,笑着对黑夫说:“黑夫,你不是总说我能观星么?”
黑夫闻言吃了一惊,问道:“公子,你当然能观星,不是么?”暴昭也立马竖起耳朵听公子会怎么说。
苏宽对两人说:“黑夫、暴昭,本公子当然能观星!”
黑夫和暴昭一听立马放松下来,却听苏宽接着又说道:“可是本公子能看见遥远的将来,却看不透眼前的黑暗啊!”
暴昭听了说道:“公子怕黑,不如举火。”
苏宽听了一愣,心想:“这可真应了那句话了,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于是苏宽高兴地说道:“暴昭说的很对!等忙完眼前这几件事情,我要在成周点燃一根大大的火炬!照亮黑暗,吸引所有向往光明的士子前来,和我们并肩携行。好了,你们俩睡觉去吧。”说完,苏宽先一步回到房间,打算给渑池和田丹回信。
又过了几天,大营中有了一个好消息——可以轮流请假进出军营了!
原来经过几天时间,虢丑已经可以肯定宫室和军队一片平静,政权移交绝对不会发生变故,所以宵禁就毫无必要了。
苏宽第一个拿到了请假外出的小木牌,第一时间赶往虢公府见到虢丑,苏宽就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舟子乔跑了!
第52章 计划推迟()
虢丑见到苏宽的第一句话就是:舟子乔跑了!
苏宽闻言惊道:“莫非是处理什么事情去了,不及告假?”
虢丑说道:“是真跑了,投晋国去了!”
原来,自苏宽点醒虢丑之后,虢丑就留了心。先是派人暗中盯梢,嘱咐勿让舟子大夫知晓。派去的人很精干,这里没出什么问题。
虢丑后来一想,此人管储运,储运之于一国何等重要!如果有问题则必出自于此。所以他又派人暗着去查账!
舟子乔职司是仓储转运,账目掌握甚是紧要。这一查账他马上就察觉到了。对人言到:“先君量人适用,如今虢公尸骨未寒即来查账,此无德之君也!无德而禄,殃也。殃将至矣!”可是太子下令无法阻止,舟子乔于是借口去下阳仓库对账,过河去了。
盯梢的人不知查账的事,跟过河去,见其车驾过仓廪而不入,直接凭文牒出关奔晋国去了。舟子乔乃虢国大夫,为官多年,盯梢的人不敢造次,于是回来复命。
“账目查对如何?”苏宽知道必有问题,还是忍不住问一下。
“时间上,自虢公病倒之后,账目就开始出现问题。从账面上看仓储足用,核对之后,仅上阳城仓对数,附近城邑仓储皆空之大半!远邑尚未核对,只怕……如今可能过冬都难!此贼早有叛虢之心!”
“可曾抄检其住所?他既然没时间回家,只怕……”苏宽突然想到,于是问道。
“喏!”虢丑把嘴一努,示意苏宽看案上的一堆帛书、竹简,“全是晋国士蒍的来信。”
苏宽见了,不由得佩服骞叔和田丹的洞察力,晋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