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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苏宽的春秋大业-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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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部稍安,赵嘉自然地把目光投向外面——自己君位得来不正,不知道外面会怎么说呢?

    恰在此时,豢龙宝送来海货,并且求见国君。

    秦地多见瘿病,就是大脖子病。这个病可不管你是贵族还是平民都会得,可是吃海货却有奇效,故而跑齐国商路的豢龙宝在秦国很受欢迎。

    受欢迎不见得国君就随便见啊,巧了,赵嘉听说豢龙宝从齐国而来,想知道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霸主齐国的情况,来了兴趣,见了。

    原来,豢龙宝是个极聪明的商人,在渑池却被技痒的苏宽在自己最擅长的商业上给镇住了!

    苏宽来自互联网商业时代,而且自己本身就是从事传统商业活动的,随便丢出一两个概念就够好学的豢龙宝琢磨半天的了。

    豢龙宝屁颠屁颠地跟着苏宽屁股后面到了上阳城,报出是苏宽的族亲,见到了虢丑。于是知道了虢国缺粮,过不了冬了。不愿放弃商机的他满口答应虢丑到秦国帮忙想办法。

    “苏公子说了,要找说了算的一把手!那就去找秦君!客户身份的多重性?哦,秦君除了是我的客户,还是一个国君、一个新上台的国君!客户的价值观?哎呀,这个是治国需要?还是……嗯,秦君新立,必是急于获得国际上的正当性认可,周王的认可够不够?再有……是需求背后的那什么深层次的心理需求,这个么……秦国从马夫封国,对于能够帮到中原老牌诸侯应该会有不小的心理满足,自己顶掉了太子上台,应该比较在意周王及诸侯们的看法。不急,再想想,苏公子还说什么了解客户的价值观、像客户一样体验、像客户一样感知他们的生活世界。”想了两天,豢龙宝又去找了虢丑,把自己想好的说辞一商量,就上路去秦国了。

    等他到了秦国,豢龙宝开始学以致用起来。

    见了秦君赵嘉,就照着事先想好的说辞,果然一句句都说到了赵嘉国君的心坎里。最后,鉴于秦国获得了大片待开垦的田地,豢龙宝拿出了虢丑建议的铁质农具样品,得知铁质农具价格只有青铜(注)的三分之一,秦君不再犹豫。于是买粮这件大事还真让他给办成了!

    听了豢龙宝的述说,苏宽笑眯眯的对他说道:“这么说,你拿着我做出来的铁制农具,给你换来了粮食然后送给了虢国?那我呢?”

    “亲,哪能呢!虢君说了,就按青铜三分之一给价向公子购铁器。”豢龙宝也笑嘻嘻地说。

    苏宽说道:“我这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谁说的你可以帮我定价了?”

    豢龙宝马上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开口道:“宝宝……”

    “行了行了!算你立功了,别说了!”这个腔苏宽受不了了!

    豢龙宝立马喜笑颜开,道:“谢谢公子,那我的拿货价是不是再给个折扣啊?”

    “滚!”苏宽习惯性地打算踹一脚,却马上缩回了脚,看那身肉,怕等会脚该拔不出来了。咦……想想就觉着腻人。

    与此同时,曲沃新都聚城,众桓庄家族正在齐集甲兵勇壮,准备出兵讨伐游氏。兵荒马乱之中,一个家兵模样的人敲开一户大宅的后门进去,后门随即掩上,乱哄哄的城中没人注意到这个小事。

    随后,出了城的大队人马,总算有人发现有两家的旗号没看见了?随即也就算了,少两家分赃不是更好吗?

    在这同时间,有两个人群挎弓持戈,却偃旗息鼓,战车大车夹杂着步行,悄悄往南方绕开关隘去了。往南行了十数里,果然各遇见一伙贩盐打扮的人上前接应,伙着这两家人一起寻路往南逃奔而去。

    而晋国绛城宫殿之中,背疽复发的晋武侯卧于榻上,听着士蒍和诡诸的回禀。

    “这么说游氏今日必破了?”晋侯问道。

    “必破!”士蒍答道,心中却没有奸计得逞的快感,反而有些担心的感觉。

    “好好好!待他们得胜回城,在夜间动手,不得走脱一个!”姬称咬牙切齿地说道,六十七年的内乱终于要在自己手中结束了吗?姬称有些兴奋,多年的愿望终于看见了实现的希望!他打算坐起来,却被背疽的一阵剧痛击倒在榻上。

    “晋侯!”

    “父亲!”

    诡诸和士蒍抢上前去探视,见晋侯又缓缓吐出口气方才放下心来。

    “放心,他们不灭,我怎么会死?”抬头看看诡诸,又说道:“薇姬去了成周几天了?”

    “已是去了旬日了,陪嫁妆奁也都到了成周。真的需要如此吗?”诡诸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和大笔的陪嫁。

    “妇人之见!是犹取之内府而藏之外府也,犹取之内皁而着之外皁也。汝奚患焉?”姬称训斥道。

    这意思是送过去不过是从内库转到外库,早晚拿回来的,担心什么呢?

    苏宽若是听了,估计会大笑着说:“那我就笑纳了!”

    虞国攻略正式启动!

第58章 迎娶众美() 
婚期近了!

    苏宽府中开始有苏国来人穿梭往来,忙而不乱地准备婚礼的物品用具。

    到了十二月十二日这一天,府中从卧房内,到厅堂,再到厅堂外的台阶上,到处都陈设了鼎、豆、敦、尊,装满了各种食物和酒品,数目无法计算,却合规合矩错落有致。忙碌的人们虽没有欢声笑语,但是个个走路轻快,面带喜色。

    朝食,苏公为苏宽设筵。

    筵中,苏公对苏宽说:“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先妣之嗣。若则有常。“苏宽答道:“诺!唯恐弗堪,不敢忘命。“

    妻者,齐也。

    夫妻地位一般高,所以苏宽得去亲迎。只有王娶新妇不需亲迎,因为王的地位至高无上,所以王妇称“后”而不称“妻”。

    婚者,昏也。

    婚礼为黄昏之礼,苏宽必须在选好的吉日十四日这一天的黄昏时分把新妇带到渑池府中。

    渑池到成周一百余里,故而成周西北四十里的苏庄就派上了用场——作为中途往返歇宿的地方。

    酒筵后,苏宽身着爵弁服、纁裳缁袘,带着全都身穿玄端的随从,驷驾六乘迎着初升的朝阳从渑池出发了。

    婚车是四乘崭新的黑漆安车,其中三乘张有车帷,这是给新妇准备的。

    车行至城堡大门处,苏宽见暴昭疾跑而来,于是停车下来。暴昭附耳说了几句话,苏宽点点头,复又上车,车队继续进发。

    暴昭望着远去的车队,心中感慨!只说自己暴氏一族亡国毁家,相比桓庄之族的下场却是好得多了!

    原来,暴昭告诉苏宽的是刚才接到的虢国信报:晋国诡诸父子将聚居在聚城的曲沃桓庄之族众公子屠灭一空,仅仅两个公子及家人逃到虢国下阳城得免!

    苏宽之前专门交代暴昭:凡是虢国、晋国、虞国、南鄙的消息要第一时间报于他知道。

    苏宽迎亲车队一路奔驰,于下午抵达苏庄。自有庄人接下,安排食宿不提。

    次日一早,车队继续向着成周进发。眼看着距离成周越来越近,苏宽的心情不免荡漾起来。心中想起与萱萱公主相识的点点滴滴;又想起那个时空的家人,不知道那个苏赫是否无恙,还在照顾着儿子吗?家中境况如何了?又想到六个媵妻不知性情,将来如何相处?苏宽在胡思乱想之间车队进了成周城。

    虽然天才蒙蒙亮,城中也已有了不少人行走。行人一见这个车队,就知道是来亲迎娶新妇的,只是不知娶的是谁家的小娘。有好事的跟着去看,看见车队前面举着烛火的示炎引领着车队直奔内城王宫去了,无不愕然!

    这是周王嫁女啊!

    此时宫门大开,门口甲士行执戈礼,车队进入。车队走的不是前朝大路,而是从西边绕过前朝大殿直入内宫,到了内宫门前停下。

    只见数人迎出大门外,当先一人身着玄端,正是王子颓。

    “贤侄婿,来得好早!”王子颓呵呵笑着迎上来。

    苏宽连忙下车,口称:“不敢不敢!”意思是您身份高贵,不敢当您亲自出迎。

    王子颓身后摈者上前,苏宽道:“王命某,以兹初昏,使某将,请承命。“摈者对答道:”某固敬具以须。“

    于是苏宽面朝东方,含笑与王子颓相互再拜,之后王子颓复一揖,当先进了宫门,苏宽接过从人递上的大雁随后而入。

    行走间来到庙堂之前,王子颓再次与苏宽相揖而入,如是揖让三番来至堂下阶前。

    到了此时,苏宽心中如同小鹿乱撞,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晕晕乎乎的——他知道,马上就要看见新妇了。

    “贤侄婿先请!”

    “不敢!叔父先请!”

    “请!”

    “叔父请!”

    “请!”

    “不敢!叔父先请!”

    这叫三辞三让之礼。王子颓不再谦让,当先进门,入庙堂之内。

    苏宽手持大雁,如同踩着棉花团一般也跟了进去,双眼就开始到处寻摸起来。

    “嘻嘻……嘻嘻!”苏宽的偷眼引来一阵嬉笑。

    苏宽循声看去,是莺莺燕燕的一群女子。一眼就看见当先一人正是萱萱公主。

    只见她云鬓高起,不同往日,应是新梳;纯衣纁袡,更显富贵,不是旧裁!真真是宜家宜室的一个美貌新妇。

    众女面朝门口站立于房中,姆妈溃窍拢驹谛赂镜挠冶摺4蛹薜逆分读硕际巧碜判愋{笄,被溃耄嬗谛赂局蟆

    苏宽只看得眼花缭乱,后面这六人个个貌美如花,却个个都不认识,这就都成了自己的老婆了么?

    见苏宽发花痴,萱萱公主轻声提醒:“苏宽!”引得众美女掩口轻笑。

    苏宽醒过神来,见王子颓已经走到堂中侧身而立,于是也走上厅堂中央,面对神位把大雁放在地上,然后推金山倒玉柱一叩首!起身,再叩首!

    行完礼苏宽起身,又偷眼去瞧众美女,再次引来一阵嬉笑。

    苏宽耳畔传来庙堂西边的饮宴来宾的欢声笑语,知道是新妇的父亲设筵用醴款待女儿,以等候来迎亲的新婿,只是不知岳父身体现在如何了?于是向王子颓轻声道:“可否允小婿拜见岳父?”

    王子颓面露难色,对着苏宽摇摇头,于是苏宽不再坚持。

    王子颓上前对着萱萱说道:“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

    萱萱答应着。

    此时从侧门进来几位宫装夫人,当先一位年约五十余,苏宽未曾见过,猜测应该是王后——萱萱名义上的母亲。

    几人先是仔细端详苏宽面貌,然后对视一眼,均是点头。

    王后走到萱萱面前,为她束好衣带,结上佩巾。然后对她说道:“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

    此时另一位约三十出头,眉目和萱萱有八分相似的宫装妇人走到苏宽面前,拉着苏宽的手仔细观瞧,越看越喜欢!看过了走到萱萱面前,给萱萱腰间挂上一个小囊袋,说道:“敬恭听,宗尔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诸衿鞶!”意思是说:恭敬地听着,遵奉父母的话,从早到晚不要有过失。看一看父母的赐物,就会想起父母的教导。

    苏宽想,这个应该是萱萱的亲生母亲了。

    至此,苏宽可以出门了。

    苏宽走在前面,萱萱和一众美女在后面跟随。苏宽从庙堂的西边台阶下来,晕晕乎乎的一脚没踩稳,顿时一个趔趄。后面又是一阵嘻嘻的窃笑,正不好意思间,苏宽感觉胳膊被人扶了一下,回头见是萱萱。萱萱眼神清亮,透着关切。苏宽道:“没事!”然后继续前行,这下子小心行动,怕出洋相。

    萱萱公主的母亲、庶母都送出厅堂来,送到到庙门之内也就止步。

    出了内宫大门,来到婚车跟前,苏宽拿起引车绶带递给萱萱,姆妈这时上前推辞道:“未教,不足与为礼也。”

    于是萱萱及一众美女登车,苏宽在头车执辔相候。姆妈取出风衣风帽给萱萱穿戴好,然后登车。等众美全部登车完毕,苏宽又将缰绳递给随从御者,自己上了自己的马车,当先驱驰而去。

    等出了外宫城门,宫外已经聚集起好大的一群人,见苏宽出来,“轰!”的一声喧哗起来,都道:“来了来了!”

    苏宽见人围观,放缓车速,对众人频频点头。

    众人见其和善,纷纷赞叹:“好一个俊俏公子!”

    有人问道:“公子是哪国公子啊?”

    苏宽也不腼腆,高声回答道:“吾乃苏公之子宽。”

    下面又是一阵喧哗。

    “可是渑池君苏宽?”

    “瞎说什么,苏公子尚未封君,渑池为其采邑。”

    “就你知道的多,你怎么不去上天。”

    苏宽反而无法置喙,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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