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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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公连连跺脚,声声埋怨!如果将这个牛叉的苏公子拉入自己的阵营,几乎一个会也不用开,或者哪怕是天天开会,诸侯霸主都能稳稳地握在掌中啊!
此刻管仲正坐在营丘环台之上、齐君的对面,偏偏还不能反驳齐君小白的埋怨。
齐君当初确实在八月初,苏宽未入成周时就提点过此事,只是谁知道这苏宽冒头如此之快?
八月份还是个看不见前途的诸侯次子,十月份成了渑池之主、西师旅帅。
照说,这以苏宽的家世倒也可以理解。记得当时还嘲笑过苏宽居渑池如居管中,无法腾挪,毫无发展前景。
可是怎么十二月份他就是周王女婿了?这让我如何来得及筹谋运作啊?
这十二月趁着幽地开会赶着去了趟渑池,回到营丘屁股还没坐热,就有消息传来,这小子又添换了头衔——西师师帅,晋、虞双料相国!
除了开挂,没有别的解释了!
气苦的管仲不由得又想起苏宽说起过的“学宫”!
此子如此不凡,说话定然不是信口开河,必有深意!待遂地平叛班师,开设学宫一定得立即着手推进。
只是国君念念不忘要笼络此子倒还可以说是爱才,怎么定要招其为女婿,这……
管仲说道:“人君爱才,分所应当。只是那苏公子已经尚了王姬,诸侯不复娶啊?”
“寡人才不管什么诸侯不复娶,不复娶那寡人的妹妹宣姜怎么嫁了卫宣公这个老色鬼?”
“这个么……”
管仲低着头心下琢磨:小白国君应该是看上苏宽掌握的晋、虞的相权了!除了嫁女,这山高水远的还真是没有更好的笼络办法了,若是如此倒也值得一试。
于是管仲抬头看着齐君小白道:“少年得意,在乎的无外乎名利二字。建立学宫乃苏公子的主张,待学宫新张,君上届时授予其博士职衔,吾亲自前往渑池请苏公子前来营丘,只要苏公子到了营丘,君上还愁佳婿难得么?只是国君需得先探探君主蓁姜的意思。”
“就依仲父。”小白国君这才展颜,复又和管仲研究起征伐遂地的兵事。
人生最得意之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苏公子宽此时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三位新谋士在新式马具的帮助下,一路上倒也摇摇晃晃地将骑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到了后半段路程,队伍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驰向渑池。
士蒍心中咋舌:这骑兵果然迅捷灵活无比!怪不得能绕过亘方邑关隘,途径羊肠山路,长途奔袭三百里,奇袭桐乡得手!我晋国输得不冤啊!
待他听说这新式马具乃苏公子所制,越发惊奇:这苏公子运气已经是好到爆棚,如何才智也是如此超群?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妖孽般的少年!眼看着诡诸是失势了,现在正是站队表态的微妙关头,苏公子已经示好,给了自己这个太子门客一个卿的爵位,实际上除了苏公子,自己在晋国可谓是大权独揽!所谓投桃报李,此番必须要拿出些本事来,赢得苏公子的信任。
想到这里,士蒍一夹马腹,紧紧跟在苏宽半个马身之后。
前方转过山脚就是渑池,当渑池的高高箭楼在望的时候,苏宽这一群人的脸上个个露出了笑容——张灯结彩的城墙、披红挂绿的行道树、箪食壶浆的欢迎人群,无不显示出苏宽这个渑池之主的回归,得到了采邑所有人最大热情的欢迎!
第70章 赴晋履新()
入得城来,自然是接风洗尘、摆酒庆功,大宴三天!
酒宴之余,苏公、田丹私密处多有谈及晋、虞今后的治政方略。
有了初步的构思,苏宽就将议事范围稍稍扩大,请骞叔、百里奚、士蒍、宫之奇加入进来。渐渐地,一个外交、内政的方案雏形清晰起来。
虢丑没有那么快转过思想的惯性。没有周王的点头,对于此次的胜利,虢丑只是当做完成了周王赋予的使命,秉承传统,消除了晋国崛起的威胁之后,他并不打算吞并或者割占两国领土。而是只想抓住舟子乔、索回被盗运的粮食和战争损失赔款而已。
可是苏宽目前成了晋、虞的国相,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此时反而希望晋、虞两国赔偿得越少越好。
这里就能看出诡诸的老谋深算了,战争失败,城下之盟,何况是国君都被俘虏了呢?自然是人家说割多少城池就多少城池。
但是指苏宽为相就不同了!诡诸这是在最弱势的情况下还摆了虢丑一道——将虢丑阵营强行分化了。如此就能最大限度地保住晋国的利益。
政治人物习惯以利益来考虑事情。虢丑和苏宽本来是上下级关系,又是十分亲密的郎舅关系。按说在外人看来两人的联盟关系是牢不可破的,可是在诡诸这种老牌政治人物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牢不可破的关系,只看利益够不够大。
那么两个国家的执政权柄,分量够不够大呢?
回到渑池的第三日上午,苏宽府上东偏厅,众人正齐聚一堂。
苏公发言道:“虢公处我今日就去书分说,按说虢国下阳城被打烂、粮食被盗运、兴兵动众损失甚大,割地并不为过。不过虢公既然不打算割占土地,那么在粮食和财物上多做些赔偿,虢公必然满意。”
田丹道:“如此,我苏国周边形势有所好转!苏、晋、虞、虢,再加上渑池连成一片,纵跨黄河两岸,进退自如。”环顾众人,田丹接着说道,“眼下的要务是稳定晋、虞,经此一战,两国起码需要休养生息两年,方能言及其余。”
苏宽心道:“师傅这个是老成谋国之言,两国目前稳定生息是第一要务。怎么稳定?当然是把两国的局面全面掌控。怎么掌控?当然是将所有要害位置安插进能够信任的人了。”于是苏宽开口说道:“眼下需要很多人手,一是组建两国阁部,一是掌控地方要害。原来的晋国虞国的士人断不敢继续使用。”
“倒也不是不能用,”骞叔开口道,“晋、虞,甚至苏国的部分士大夫仔细甄别之后可以三国之间调任,如此不虞其坐大,又不至于使其失去职位而心生怨怼,生出祸患。”
苏宽一听,这不是官员轮换制吗?立即说道:“骞叔所言极是!诸公若是无异议,我觉得可以设为三国官制的常例。”
苏公和田丹对视一眼,心道:“如此则今后三国就必须同进退了,这几乎就是政治一体化的前奏。”又想到:“如今小国被大国吞并灭亡的还少吗?从西周时的八百诸侯,到如今的百余家,小国处处小心谨慎,仍然每年以上十家的速度被灭亡。三国连为一体,必然体量和实力大增,几乎不可能被别国吞并了。”于是苏公和田丹点头道:“骞叔所言甚善!苏国无异议。”
苏宽扭头,看见骞叔望向自己再次开口说道:“自公子渑池建城,就有士子来访,表示亲善。只因当时渑池地狭城小,无处安置而去。自月前公子大胜的消息传开,渑池在公子回来之前就有数十各国宫室子弟和王室旧吏及游方士子前来,这一次吾自作主张,全数留下来在渑池暂居,以待公子挑选使用。”
苏宽闻言高兴地说道:“很好啊!这些名仕公子我已经见过数人,都堪使用。”然后转身对百里奚说道:“还要劳烦百里先生与他们一个个都见上一面,谈谈看。做个履历和评估给我。”
百里奚这些天一直不知道苏宽说的“另有重用”是什么,闻言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
苏宽心里想的则是:将来给你使用的下属,当然需要你自己把好关了。
苏宽接着看向士蒍和宫之奇,心想:士蒍是个智谋高绝的人物,而且十分的狠辣果决,用得好能有极大的好处!而宫之奇稳重,见事深刻透彻,只是决断力不够,处事不坚决,是个协调性的人才,却不可居于决策的位置。
于是苏宽道:“宫之奇先生暂时先在虞国为副相,助我治理虞国。我将长居晋都,士蒍先生为晋国副相,助我治国治军!”
两人是新人,正打算多听多看。此时见苏宽点将,都离席再拜,一口答应。
此时田丹起身说道:“如此,三国纵跨黄河,横越太行,为我千年未有之大好局面。诸君勉之!”
当即,堂上之人除了苏公和苏宽外,全都离席再拜道:“愿效犬马之劳!”
午后,苏宽尽管以年少为由挡了不少酒,仍然熏熏然回到卧房。可巧众夫人都在前面忙碌,只有薇姬在房内独坐。
见夫君进来,薇姬马上以帕拭面,然后扶着苏宽坐下。起身去取热汤给苏宽净面洗手。
苏宽净面之后,见薇姬双眼带雾,知道她为自己的父亲伤心,于是说道:“薇姬无需伤心,汝父一族迁居成周,离渑池更近,汝父女可以经常团聚。况且,岳父大人并未被禁足,待晋国安定之后,他爱去哪去哪,即是在渑池常住亦无不可。若是岳父传位于汝伯兄,他即是出来任职都没问题的。”
薇姬闻听此言,方才破涕为笑,抱着苏宽缠上身来,露出小女儿的娇态,狠狠慰藉了一番近两月离别的思念。
国事家事忙忙碌碌,其间抽空过问了一下铁厂的运行,发现铁的产量已经稳定下来。铁制农具之外甚至还打制出了一批矛头和刀剑。再见了正式履任的执行董事豢龙宝,看过账本之后苏宽立即打消了带骞叔一起走的想法。
渑池已经成了自己的根本!决不能放任此地随意发展,反而需要加强掌控了。
于是,苏宽和骞叔深谈了一次,交代好铁器贸易的原则。因为苏宽知道,铁器的打制,渑池至少还能领先华夏数十年。运用得好,这可是个重要的战略手段。
会开好了,苏宽心中就有了定气!安顿好了渑池的各项事务,又和众美女胡天胡地地玩了个够,好几次差点就突破了,好吧,被突破了。结果苏宽都在最后关头忍住,弄得一众老婆一脸的幽怨。
终于,渑池旬日之后,苏宽带着一众随从,带着老婆们的嘱咐,带着憋出来的几颗青春痘出发了,这次,诡诸将前往新绛昭告祖庙继位为君,同时苏宽将上任相国,之后将开始在晋国施政整军。
此刻的苏宽,无疑走在了他两世的人生最高峰。但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件大事依着历史的惯性发生了,苏宽将面临离开苏国之后的又一次考验!
第71章 免除军职()
苏公和夫人、苏国太傅田丹带随从先行离开返回苏国。接着苏宽率领新投靠来的四五十个诸侯公子和士人,带着一干谋臣,一千护卫骑兵奔上阳城去了。
留下一千骑兵由新任骑兵师帅的郭般率领,先前的二百步卒一起并入,地方上与骞叔配合负责渑池防务。
郭般由卒长而旅帅、由旅帅而师帅,仅仅才两个月的时间,可谓是坐上了火箭的升迁速度了,对苏宽自是感恩戴德!只待上阳送来新兵,经训练完成进入编制,他这个师帅就能去掉代理二字。
他知道骞叔在苏帅眼中的分量,也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渑池干下去,取决于骞叔的评价,所以郭般和骞叔配合得非常默契。
这只骑兵师编制属于西师扩日军,驻扎渑池,算是负责虢国的东方外围防务。兵源和装备由虢公的西师提供,而这二千五百人的给养和粮秣由渑池承担。对于目前粮草缺口不小的虢国来说算是一个善政,虢公和苏宽皆大欢喜。
送亲的亲朋早已返回。苏公、苏宽一走,原先暂居的数十个士人也随苏宽离去,而郭般骑兵师一般都在城北山谷中训练。山间谷地,风光秀丽的渑池突然一下子安静得象世外桃源一般。
作为主母的萱萱公主,每天都能听见骞叔前来禀报渑池的建设和铁厂生产的情况。每到这时候,萱萱公主都是只听而从不开口。
这天骞叔讲过渑池的情况之后,萱萱公主突然问骞叔道:“我看渑池的粮食之前都是由苏国运送过来。我渑池也有方百里,为何不将宜耕的田地开垦出来,一来粮食可以自给,二来省却苏国转运之费,三来若有结余,也可备以荒年。”
骞叔闻言道:“公主真是贤良聪慧!只因渑池人口太少。千秋村村民连带老弱仅仅四十余户两百余口,公子仁厚,都给予国人身份,其所耕田地造册之后公子允其收成三十税一。而农具粮种由渑池官中提供。”
“哦?不是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么?”萱萱公主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记其九夫为井而无公田者,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以任地事而令贡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