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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三国圈-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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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本土围剿的机动部队,战力要高于入侵之敌。

    如此,联防体系才会有效运转。

    若是入侵之敌,战力比本土守军高,机动部队比守军的机动部队还要精锐。

    那么,本土的兵力再多,与羊无异,因为不敢机动,城都不敢出的。那乡兵乡民就不是抓敌的战力了,而是被侵略军抓的羊了。

    如此,侵略方的胜率,才是大概率,劫掠的战术目的就可以达成。若可以忍受人力损失,愿意进行长期治安作战,就可以征服这一区域。

    越快填充满这一区域,这一区域内的动员潜力就越是无效,纸面兵力就越是无用,且可以从敌,转化为“仆从军”,变为入侵方的兵力。

    若没有空间以外的支援,一个面对侵略军处于劣势的封闭空间,只会越打越弱,绝对无法翻盘。何时被侵略军占据全部空间,何时就被征服。

    在不确定可以一次占据幽州,在未断掉刘虞,公孙瓒的外部空间支援时,北方军就不会谋求占据幽州,不会释放敌意,不会做出敌对动作。

    因为前者毫无意义,后者会陷入拉锯,从而导致空间内三者实力降低的同时,空间外风险加大。

    同样,在不确定可以一次占据冀州,不能阻断冀州之外“援军”的情况下,北方军不会谋求冀州。

    张牛角等人不明白李轩为何盯着他们不放,就是因为黑山军选错了“盟友”。

    当黑山军与公孙瓒的联合趋势,被北盟情报部门侦知,北方军作战大纲就已然调整,李轩做的不过就是阻断这一趋势。

    北方军是不能在北上与拿下侧翼的作战过程中,让公孙瓒的实力增长超出预期,获得空间外的“支援”的,那会导致北方军的手脚被拖住。

    故而,李轩宁可将对乌丸作战时间,从春末延迟至秋后,宁要北方军忍受冬季作战的更大伤亡,让冬季来阻断乌丸的外援,也要先把冀北纳入北盟的势力范围。

    没有这条横跨幽并以南的隔离带,就无法隔绝南部对并州,幽州,幽州半岛一线的干扰。

    没有这条缓冲,北方军的机动兵力就要为了防备南方,被一个仅仅处于纸面的“战略可能”的原因拖住,稀释。

    为了排除南向的干扰,下策是防御固守,建立防御线。中策是主动出击,排除干扰源,上策是敌我转化,将干扰源变为“仆从军”,变为“我们”。

    主要的干扰源有三个,一是公孙瓒,二是黑山贼,三是不确定的冀州之主。

    北盟尚不具备将公孙瓒转化为“我们”的实力基础,那乱动就是盲动,第一条就只能维持现状。

    那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以“冀州是冀州人的冀州”先阻滞第三个干扰源的形成。

    同时,或将黑山贼拔掉,或将其转化为“我们”。

    从而在消除第二个干扰源的同时,增大“冀州是冀州人的冀州”,消灭第三个干扰源的形成土壤。

    任何欲谋求“冀州之主”的潜在敌人,一旦露头,就会处于战略包围之中,会在初始的萌芽状态,就被干净迅速的消灭掉。

    乳虎敢啸谷,一条狗循声过去就轻松咬死,不会牵涉北方军用于主要作战方向的兵力。

    而要迅速达成消灭,或转化第二个干扰源的目的,就必须予黑山贼以坚决打击,给予其重大杀伤。

    即便做不到将其转化,也要将其可以动用的机动兵力,削弱到短时期无法对幽州,冀州方向实行有效干扰的地步。

    山区才是黑山军的依仗,一旦进入平坦的翼州腹地,一马平川,撤退都困难,经不起任何失败,一败就要全军覆没。

    所以,剿杀黑山军的主要作战地域,实际就是冀州平原。深入太行的烧栗破囤,就是为了持续降低其谷物耕种面积与粮食储量,迫其出山劫掠“自救”。

    加上数月来被北方军及其仆从军击毙的刘石、平汉、大计,掾哉等头目,黑山军已先后有超过三十个大小头目,亡于冀州。

    除太行西河白波谷以郭太为主,活跃于并州上党郡,侵掠河内,河东的杨奉、胡才、李乐,韩暹等部外。

    东接冀州,北邻幽州方向的原黄巾各路山寨,皆在袭掠幽冀的过程中,被北方军大量成建制歼灭,老贼损失尤为惨重,元气已伤。

    黄巾余部势力仍大,黑山贼,青州贼,白波贼等皆是黄巾余部。

    只是黄巾总坛被捣后,散布各州的百万黄巾,改庭换面,纷打了不同的旗。

    早先同属太平道的黄巾,从此也开始了相互冲突与吞并。

    且贼与贼之间同样火并频繁,泰山贼臧霸,孙观等就同样在青徐方向,讨伐欲在泰山栖身的黄巾。

    就是由于黑山张牛角部被幽州,冀州方向的北方军持续打击与封锁,导致实力下降过快,才有了褚飞燕一行的主动入营。

    不主动受招安,被白波等部吞并,作为填壕的前驱,那结果就更差了。

    “诸君能守约归来,我们很高兴。”

    李轩等人把褚飞燕一行从辕门外接进营中,态度亲切的就像对待老朋友,而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

    “灵柩已送回山中安葬,多谢仙帅与诸位成全。”

    褚飞燕抱拳对北方军一众头目抱了抱拳,“义父待我情同父子,临去时以部曲相托,某已决意改姓为张,唤燕,承义父遗志,护好山民,望仙帅成全。”

    “燕?好啊,与燕歌有缘,上天注定咱们是一家人哪。”

    见张燕等人闻“燕歌”色变,李轩摆手一晒,笑道,“放心吧,没人要强迁你们出太行,外面的天下这么乱,你们愿守清贫之山,也是好的。”

    张燕等人闻声皆是心神一松,郭大贤倒是苦笑出声:“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谁愿意钻山沟沟。”

    “山地贫瘠,钱粮不敷支,布盐皆匮。”

    一旁的左髭丈八嘟囔道,“又能好到哪去。”

    “好在你们从此不用出山为寇,好在有你们在太行盘踞,外寇也不易进山为贼了嘛。”

    李轩一脸笑意,没讥讽左髭丈八不愿失权,又嫌山沟穷的奇怪心态。

第198章 为什么非要尔虞我诈呢?() 
“若战祸消弥,商道会畅通,生产会恢复,毗太行的山下平原地带,皆可耕种,发展民生。”

    李轩面容和煦,“山区贫瘠,但昼夜温差大,山坡湿度高,禾谷地难辟,却是适宜果树,茶树,桑树生长的。

    这些经济作物,若是战火不熄,你们发展不了,也不敢种茶种桑,只会拿贫瘠的不适应种植禾谷的山地,用来种粮。

    这与你们出山进入平原作战一样,猛虎出山,还要虎落平阳呢,老是以短击长,焉能不败不穷不困?

    茶丝皆紧俏品,你们空守宝山,却因要养兵偏要种粮,自然缺衣少盐。你们人口才多少,兵出太行就是重兵十五万,这么多兵我都养不起。

    你们偏要养这么多兵,那别说贫瘠的山地了,就是给你们留着奶与蜜的土地,你们照样钱粮不敷支,布盐皆匮。

    黄巾造反就是穷嘛,觉得贪官污吏不好,那你们现在地盘横跨四个州,部民数十万,自己就是官吏,州牧了。你们自己管自己了,过的怎么样啊?

    你们除了让人死的更多,人更穷,把原来的穷人饿死,你们唯一比贪官污吏强的,就是兵多。不管妇孺老弱,人口有五十万,你们就能起二十万大军出来。

    你们要是还想这样,你们受招安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把天下全打下来,才养活的起你们自己。太行是养不活你们的,你们还会出来劫掠的,不然你们会饿死的。

    北盟是没有资格招安你们的,你们若是要官身招安,就接受朝廷的封诰。虽然我知道你们还会出山劫掠,一切和平都是假象,你们终究还会反。可起码冀州能安静一段也是好的,让百姓喘口气。你们也养精蓄锐一下,消停消停。”

    张燕等人皆默,又是尴尬又是不知如何反驳。

    这比轻视黑山军的战力,更让他们难堪。

    是啊,觉得被贪官污吏压着不好,结果换他们自己来压,百姓更穷更惨了。

    以前薄田尚能糊口,时下不抢地主大户连吃的都没。

    都是争霸,都是造反,齐楚燕韩赵魏秦也好,刘邦以汉代秦也罢,起码诸侯都能养活自家的百姓啊,征战是征战,不耽误民生很好啊。

    哪跟他们似的,除了抢劫就是裹挟,吃穿军械全靠抢。

    “我们为什么非要尔虞我诈呢?”

    面对军帐内北盟,冀州,黑山的三波人,李轩的语气依然平和,指了指一旁坐着的郭典,“冀州的郡官县吏,乡老亭民,信不过你们,你们也信不过他们。你们信不过朝廷,朝廷也信不过你们。

    朝廷封个官安抚安抚,你们招个安寻个心安,有什么用?羌氐,越蛮,南匈奴,乌丸藩王都封得,不该反照反,时下不就正反着呢么?

    在这种互不信任的情况下,黑山怎么敢减兵?那我就知道你们还会出山劫掠,你们也知道还是这样下去,不出来抢就会饿死。

    那就没啥好谈的了,既然都知道彼此防着彼此,互不信任,歇一歇还得接着打。那你们自个彼此去弄个表面文章,互相糊弄下,各自准备再打的事吧。

    幽州乱子越来越大了,赤备不能老留在冀州跟你们耗了,幽州更需要骑兵,我们要回去了。

    这一次,是我们北方联盟基于民生考虑,对黑山军的最后一次努力。若是不成,待幽州乱平,下次我会带步兵军来,一劳永逸的解决黑山问题。”

    黑山众人闻声皆是心中一紧,李轩带骑兵的功力他们见识到了,两千余南下的赤备,已经让黑山军元气大伤。

    若北方军有朝一日去而复返,连同步兵军南下,光是想想屡屡深入太行山区的步射白甲,黑山众就不寒而栗。

    “李君,黑山受招之心乃诚。”

    张燕自然会为黑山军的安危发展算计,可愿受招安之心也是真的,故而语出诚恳,“实造化弄人,天下乱成如此模样,我等又皆是作反而起,即便欲退躬还耕,又安敢自卸武备,任人宰杀?”

    “这就对了,既然谈的是信义背书的事,就别弄虚情假意的,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咱摆清楚,把都能认真执行的约定了,把敌意去了,才是正经。”

    李轩不以为忤,反是赞赏,“黑山就是想做诸侯,军阀,就想占着太行南麓不挪窝了,是吧?”

    “咳。”张燕被呛了下,神色迟疑挣扎了一下,猛一点头:“是。”

    “好。”

    李轩冲张燕竖起个大拇指,又问,“不寇冀州了吧?”

    “不寇。”张燕摇头。

    “好。”

    李轩又是一点头,扭头问郭典等一众冀州本地官僚,“黑山贼就贼太行那片了,不朝冀州来了,你们还需要进山围剿么?”

    “既不寇冀州,我等为何入剿?”郭典反问。

    “因为朝廷下令让冀州军入山剿匪啊。”李轩道。

    郭典迟疑了一下,身旁的冀州人士却再次重复道:“黑山既不寇冀州,我等为何入剿?”

    李轩盯着郭典不说话,半晌,郭典才缓缓一点头:“乱命不可奉。”

    “好。”

    李轩点头,又问,“那太行东毗邻冀州无主之地,可许黑山众耕?太行东之商路,可有必要封?”

    “可耕,无须封。”郭典这个回答的倒是快,毕竟开荒,把抛荒田恢复生产,商贸行旅,皆是地方鼓励的。

    “你们彼此不信任,又都不想打,却又不得不互相防。”

    李轩一摊手,“实际你们缺的就是一个第三方背书的保障。”

    他先冲一众冀州人道,“黑山要占的太行山区,你们又不要,只是不想被贼占,只想要赋税。那缴纳赋税给冀州的黑山,还是贼么?民居太行又何须防?”

    说着,又转向张燕一方的黑山众,“我观你等连苍天当死的旗都撤了,估计对什么立黄天,争天下的事是不指望了。保住时下的部曲寨民,让麾下领民过的去,自家有个小诸侯的富贵,就知足了吧。”

    “这与天子,朝廷的期望,有悖么?”

    李轩左右环顾道,“天下纷乱,朝廷招安一方之贼,一是为了安一方,二是为了以此一方之贼,剿灭令一方之贼。

    可凉州边军出雍凉则凉州反,幽州军西去凉州平乱幽州又反,青州兵入冀而青州再反。

    所以啊,第二条的招安一贼剿另外一贼的法子,不见得高明,咱还是只取安一方,能安一方是一方就得了。这个安,既然你们彼此保障不了,那让我北盟做个保,让三方得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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