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圈-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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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线一散呀,从集体变个体,会失落,会不习惯,毕竟没线了嘛,珠子该朝哪滚呀?没命令,没指示了。会有一个迷茫阶段,需要一个适应期。
我建议你们不要单打独斗,别乱滚,迷茫期很容易走错路。咱们早期军内的退役士兵,由于文化思想方面没有跟上,导致一退到地方,就被豪族豪侠吸收了。利用军内学到的军事技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抢地盘战争。”
一群伤兵又傻乐。
“你们别傻乐。”
李轩说着自己乐了,干咳两声,才道,“我建议你们别乱滚,把珠子再用条线串起来。到了地方,不代表就非要分散。你们可以学工商业的行会组织,设立个退伍军人协会呀,伤兵协会啊,有战伤勋章就是入会门槛嘛。
咱是权利与义务的联盟,不怕人结社造反,鼓励的就是结社。你们到了地方,弄个退伍军人协会,再联系起来,互助互济,互娱互乐会好一些。
共同的服役经历,都被人砍伤过的惺惺相惜,会让你们彼此天然亲近。在地方上也可以互帮互助,一起搞个活动,钓个鱼,打个猎,喝个小酒啥的,不会像一个个单独的珠子那样孤单,会更充实一些。
办事啊,安排孩子上学呀,找工作呀,做买卖呀,有一个互帮互助的网,一群彼此熟悉的人,比单打独斗要更好一些。以免你们一个个孤单的乱滚,沾染上酗酒等恶习,变的穷困潦倒,自暴自弃,混到沿街乞讨。
出去与老战友多联系,相互激励,朝积极的方向想,朝好的路上走。一到地方,军队与你们的联系就很少了,你们彼此的联系则会很多。
军队是暴力机器,不是奶妈,照顾不了你们很多,你们要学会自我组织,彼此照顾。把军中学到的东西,除了杀人放火,想想哪能用在地方,用在工作,用在自家的。好好建设地方,在建设的战场上,还要打胜仗。建好自己的家,为儿女做个好榜样。
军队感谢你们的服务,你们的格尽职守,就是燕歌能够身在战争之中,却远离战乱的原因。希望你们在退役后的工作与生活中,不要丢掉你们曾经的优秀。
和你们这群优秀的人一起共事,是我最骄傲的事,我曾与英雄同行,就跟在你们身后。
我就是听到你们这批倒霉蛋,月底就要复原退役,才过来看看你们。来对你们挥一挥手,祝你们一路顺风。”
李轩说着,郑重的对伤兵们敬了个军礼。
一群手臂举起,无数伤兵挺胸抬头,泪流满面
五辆帘幕全遮的双驾马车从“伤兵度假村”驶出,岗亭中与门外扮作行人的警卫旗卫士,在马车行进中纷纷登车。
其中一辆遮帘的马车内,坐着李轩与副官徐荣,卫士张绣,还有唯一还剩下的“亲兵”秦朗。
“妈的,刺客猖獗。”
后座上,李轩接过秦朗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恨声道,“张纯不讲究,打仗又不是私人恩怨,上刺客算怎么回事,这不耍流氓么。”
他倒没碰见刺客,刘备遇刺了。
遇到刺客了。
李轩感觉大哥刘备比他都神,不知道那人是张纯门客,就是来刺杀刘备的。
那刺客也是个豪杰,闯的是军营,且有智,知道拎刀闯是不可能的,刺客拉了一车“户籍文牍”,是来“投效玄德公”,献“平幽策”的,是“文士”。
刘备不知道那是刺客,很高兴的把“先生”请到军帐,待为上宾,促膝长谈。
侃理想,侃抱负,把刺客侃晕了,感动的一塌糊涂,张纯也没这么礼遇过自己啊。
再看看人玄德公,北盟盟主,一军之帅,这么尊重自己,带兵在外打仗,都不防备自己,刘备越礼贤下士,刺客越是惭愧无比,当面就说了,我是刺客,张纯让我来杀你的。
豪杰,身处北方军行营之中,坦白自己是刺客,这与自杀无异。
刘备也是个神人,非常高兴,见刺客坦荡,又有才学,既然不想捅他了,就邀人入伙。
可刺客深感耻辱,来杀人的结果被刺杀对象侃懵了,有辱使命,得回去跟张纯说一声:抱歉,没能杀成。
然后,就走了。
一个张纯的食客,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走,文质彬彬,刺客一个。
李轩崩溃了,立马加强安保。
他佩服死张纯了,他以为张纯是开玩笑。
张纯身边就有“鼹鼠”,叫嚣要张榜招流氓,重金募集刺客把北盟的大小头目全宰了的情报,早递出来了。
可当时张纯正被北方军撵的满幽州乱窜,一路灰头土脸,风餐露宿,重金招募个毛的刺客,买烧饼的钱都不够,吃的喝的全靠抢。
李轩就以为是流氓叫嚣,没当回事,因为若是张纯真公开招募大批刺客,刺客都是谁都隐瞒不了。
可百密一疏,漏了“门客自荐”的渠道,私下一说:“主公,我去吧。”说走就走,大摇大摆就去找刘备了。
这是侦测不到的,天外飞仙一样就坐刘备对面了。
大哥神经大条,与刺客谈笑风生。
李轩吓死了,立马提高警惕,保卫自己。
第227章 博弈论()
“弄死他。”
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腰挂佩刀,一身锦衣,一手自顾抄了个苹果,咬了口,“咱也派刺客,要不我去吧?”
“你你你一边去。”
李轩一见张绣的样子就来气,“你瞅瞅你这熊德行,站没站样,坐没坐样,文和就是害你,你该上学我跟你说,咱一会儿上士官学校,你就留校吧,行么?”
“那不行,你打赌输了,我叔也说了,跟住你就行了。”
张绣挂了个卫士衔,一点没卫士的自觉,乐滋滋的啃着苹果,对上官的话全当放屁。
“哎呀。”李轩难过的一低头,用手捏了捏眼角,语气低沉,“你这么活泼的小屁孩,是怎么跟文和那么闷骚的老男孩,成忘年交的?都忘带脑子了吧。”
“什么忘年交。”
张绣撇撇嘴,“我是他大哥。”
“哎呀我草。”
李轩抓狂的挠了挠头,实在搞不明白张绣怎么跟贾诩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让贾诩专门为了张绣,坑了他一把,打赌把他打输了。
张济的侄子张绣,来燕歌本来是来上学的,与同出凉州的贾诩本来就熟,一见贾诩正建的庄园那么阔,一点没客气,就从全寄宿的士官学校,搬进贾府了。
贾宝玉一样,贾诩专门买了几个丫鬟陪张绣玩,俩人关系好的不得了。
从士官学校辍学,黏在李轩身边当卫士,就是贾诩跟张绣出的馊主意,得到了张济的赞许。
张济是来幽州送侄子上学,兼做参谋旅行实地打探北盟虚实的,顺手跟贾诩合伙,与李轩打了个赌,赌的是马,但玩的是“牌”。
赌的是李轩正跟贾诩玩的博弈论博彩,通过教贾诩玩游戏,李轩颇是赢了不少钱,一看又来个傻笔,来来来。
李轩与贾诩二人各自拿一个汉元硬币,捂着亮出硬币一面。若两人亮出的都是反面,李轩给贾诩一元。若两人亮出来的都是正面,李轩给贾诩三元。若一正一反,贾诩给李轩二元。
张济是压“庄”压“闲”,可随意压每一局是李轩胜,还是贾诩胜,限注三元。
每人100元,三人中任何一人输到50元以下,牌局立刻结束,筹码第二多的那个人赢,全赢。
先输到50元以下的人输,最多筹码的人还是输。剩下那个人全赢,赢下其他二人的200元,赢下全桌。
这是个混合策略的零和博弈论。
张济跟贾诩俩王八蛋,两家串通斗地主,李轩就没赌过。
肯定赌不过,这是概率,恰如1000元卖“生男孩”药,不灵验不要钱。那生男生女不重要,灵不灵也不重要,反正卖一帖的“概率”,要么一分不赚,要么净赚1000元。
卖这种药叫骗术,不叫博弈,必须多个条件,吃了我的灵丹妙药,不生男孩,赔1000以上,这个时候才有概率,才有博弈。
赔1100,则每帖要么净赚1000,要么赔100,再套入生男生女的比例系数。若男女比例稳定在一半不变,则只要倒赔小于1500,恒赢成立。
这就是社保,保险的模型,也是卖药的。
骗术是街头把戏,博弈才是台面上的魔术。
博弈方越多,条件越多,就越好玩。
这就是制衡架构下的多权博弈,党内提名人竞选胜出策略,政治派系博弈,与金融领域的魔术。
例如共和党,三个党内提名人,一亲黑胜率51,一亲白胜率30,一亲黄胜率19。
亲黑的必胜?亲黄的必败?不对。
亲黄的义务为亲黑的党内同志,再多找仨亲黑的提名人,帮亲白的再多找个亲白的朋友,通过帮对手造对手,分摊选票的方式,而不是“我与你”竞争,站在竞争之外,照样赢得党内提名人竞选。
这就是博弈,不用你死我活,不用与你为敌,照样坑死你。
越多博弈方,条件越多,越复杂,彩头越大,越好玩,能一局赢下一个国家。
可就仨人,俩人作弊,这就完犊子了,张绣就被卫士了。
李轩就是被概率迷惑了,以为张济个傻笔,肯定输。那等于赢贾诩一个,就能一赔二,赢下两匹宝马。
谁知道贾诩不教张济复杂算法,不教张济有想法,就“叫”张济控制“筹码”,贾诩每次都亮一面,张济每次都压的一样,让李轩即便知道贾诩每次的底牌,一旦赢了桌上的贾诩,圈外的张济就赢了,若要赢桌外的张济,就要输给圈内的贾诩。
贾诩该去中联储当主席。
李轩郁闷透了,让个初学者加傻笔的组合给坑了,不想含泪送走感情深厚的大黑,就得含泪收下张绣这个小贼。
“我跟你说啊绣儿。”
李轩看见张绣眼前就拂过不好的记忆,老想把张绣从身边忽悠出去,“文和不了解我,你还不了我么?我整天游手好闲的能教你啥?你会被我一身坏毛病带坏的,真正的军事知识在士官学校,你得上学啊哥,你天天跟着我晃算怎么回事?”
自诩贾诩大哥的张绣,被李轩喊哥照样不难为情,小卫士大刺刺的一摆手:“你骗不了我,我就护着你了,我叔都告诉我了,士官学校就是培养屯长以下,带队冲锋的队官,这我还用学啊?我冲锋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啊,我自己都怕,追羌人我都追到匈奴去了,俩月没找着回家的路。”
“哎呀我草。”李轩一脸颓废,神情萎靡,招财猫似的伸手一耷拉,“绣儿啊,我也不认路啊。”
说着,精神一振,“可自从学会了认指南针啊,咦,你别说,真有效果。要是再配上军事地图啊,哎呀,我个路盲居然都会认道了。这学问啊,我就是在士官学校旁听来的呀,你想想我旁听都认道了,你正着听,还能把路认歪么?”
“你蒙不了我,我听贾诩的。”
张绣直呼贾诩之名,字都不称,一脸你骗不了我的表情,“贾诩告诉我了,只要让我产生了要走想法的话,甭管多有道理,肯定就是忽悠。”
“唔”
李轩痛苦的呻吟一声,这免疫针都打了?
“我真得跟着你。”
“咔”的一声,张绣乐滋滋的咬了一大口苹果,没心没肺道,“我冲锋不怕,万军我都敢冲,什么名将我照样追的他屁滚尿流。可我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该冲,冲迷糊了咋回来。我一冲出去,我叔都找不着我。”
说着,一脸钦佩的盯着李轩,伸手竖了个二,“就跟着你俩月啊哥,你天天忽悠我,我感觉脑袋都清醒了很多。一般人真忽悠不了我了,真的。”
李轩眼神呆滞,脑袋都快炸了,狠狠抓了抓头皮:“就被你跟了俩月啊哥,我脑袋都不行了呀,你个疯孩子跟文和的脾性合,你俩就是凤凰组合。我不行啊,被你晃的神经衰弱,放着军校你不学,你到底想跟我学啥呀。”
“兵法。”张绣深沉的来了句。
“哎呀,我真不会。”
李轩一听张绣又来“兵法”,眼前就是一发花,抓狂道,“你日日夜夜的想从我兜里掏我没有的东西,我说没有你不信,我让你自个掏你又掏不出来,那就证明我兜里真没有嘛,可你还非说我有,你跟我说兵法是啥,我教给你不就完了?”
车里一旁坐着的徐荣跟秦朗对视一眼,憋着没敢笑,都对张绣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来只有仙帅能把别人搞崩溃,张绣是能把仙帅都搞崩溃的人。
所谓的“掏兜”,就是依照当初张济与贾诩“赌约”的规定,“贴身小卫士”张绣,有权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