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圈-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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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上的黄巾光棍就会纳了妇人,兼养孩童,再合户。
至于强迫不强迫,反正黄巾中是不管这事。
葫芦谷两万黄巾战俘中就有小两千妇人,最小的战俘才几岁。
由于食物供给匮乏的问题,有主动和负责看守的营中杂役等,劳改犯中的头目,北方军士卒私通的现象,主要是换取衣食。
李轩接到过这方面的反映,有强迫现象,但他没有在意。没有针对这一现象添加军中禁令,是好是坏,是功有罪,让七个豆论去。
第117章 把别人家的地发展到自家()
军法好讲,道理是讲不清的。道理,好坏就是神,信则有不信则无。
妇人守寡死节,孩童不食嗟来之食死逑了好?还是让人强制包养,孩童活下来好?
守贞洁好,还是私通换衣食好?用甜言蜜语换来的关系好?钱粮衣食换来的关系好?还是用强迫手段换来的关系好?
争夺交配权,把更强的基因传下去好?还是有官有钱,就给傻儿子娶个漂亮老婆好?
剥夺傻子与遗传病的繁衍权,是反人类,还是造福人类?
他也不愿为这些破事加军规,这类破事层出不穷,行军踩乡民田里了有罪没,渴了想入户讨口水喝,结果百姓不给开门,踹开门强喝行不行?
不让喝是扭头走人?还是把敌视我军,要渴死我士卒的百姓作为敌军对待?
这类破事,军规要是都要装,那比论语还长,别说守了,谁能背下来?让七个豆判断去吧。
北盟要培养的是能开疆拓土的军队,开疆拓土是什么?不是侵略,是发展地盘,把别人家的地发展到自家。遵守的就是发展地盘的军规,不然门都出不去,又能发展谁去?
要发展地盘,讲不了什么大道理,地盘越来越大就是硬道理。
“这豪族一族上万人,户籍却只记一户。”
林中的动静打动不了李轩,他关心的反而是户的问题,“咱的地盘可装不下这么大的户啊。”
“小弟要强制分户么?”张飞手里甩着斧头,当开山刀用,遇上拦路的斜枝刷就是一斧,干净利落。
斧刃算不得锋利,力量大速度快,斜枝照折。
“强制干嘛,我刚与大哥说了分德之事,岂能自毁君德。”
有张飞开路,李轩负手轻松而行,笑吟吟道,“推恩令什么的招儿多的是,分户若比待在大族中快活,谁愿意脑袋上供个宗正,族长?”
歪头一想,又道,“这士族门阀,豪族地主的不能得罪,户却也要分。燕歌就是咱的样板与试验田呀,还是早开为妙。我开荒去,蓟城你们打去吧。”
“啊?”
一旁的鲜于辅吃了一惊,“仙帅不欲往攻蓟城?”
“不是不欲,是不用我去,等你们打下了。我让人分散下物资,再等着接就是了。”
李轩点头,一笑,“那么多土豪武装在朝蓟城聚,你们一到,驱其填壕攻城就是。咱的敌人不是蓟城中的黄巾,是围蓟城的各路地主武装。咱不是攻城部队,是督战部队。
哪家豪族听令,哪家地主若向我靠拢,有加入北盟大家庭的欲望,咱正好收下。广阳与渔阳两郡的物资,要先化整为零,就地分散到广阳,渔阳两郡的盟内在地豪强地盘。随燕歌建城与开荒进度,再蚂蚁搬家的朝燕歌集中。
你们配合赵虎带队的人就行了,千万别把战利品大张旗鼓的朝潞城拉,惹的物议汹汹的不好。我会让人散布广阳缴获,皆被胡骑,与广阳渔阳两郡,参与围攻蓟县的豪强瓜分的消息,把贼赃这事指向到别的地方去。咱只取缸中米,不要缸。”
“哈。”
张飞听到小弟又要让人顶缸就乐,不知想起什么,又是边走边笑,“小弟去军都,不用三哥护着?”
“哈哈,不用,骑兵在外虎视眈眈,程渠帅哪还敢出城。”
李轩闻声也是一乐,“刘公让北军中侯邹靖点兵,欲赴广阳,我去军都与世平兄会个师,核下账,之后就直去潞城,准备建城开荒事宜了。”
说着,冲一旁跟着的鲜于辅一笑,“鲜于君,疏河开荒,渔阳盐场之事,多有借助,不如与我一道吧。”
“好。”鲜于辅笑着应了下来。
次日,拒马河东岸分兵,关羽,张飞带东西两乡人马,作为先头部队,东去蓟县督战。
其余人马则押送两万黄巾战俘,继续北上军都。
军都座太行而守峻岭,苏双与张世平的骑兵施展不开。李轩等人打算与骑兵汇合后,再调骑兵东去蓟县。
程远志主力西来,蓟县留守黄巾多是刚裹挟的广阳乡民,四方朝蓟县聚拢的黄巾又被赤备突击,溃退而回,早成惊弓之鸟。
士气已崩,战斗力又谈不上,就是困守坚城一座,一旦一个缺口被打开,全城即下。
北方军对磨城是没兴趣的,督促各路地主武装奋勇攀城就是。
若蓟县短时即可下,六千北方军将带着黄巾战俘直接东去渔阳,在潞城周边驻扎,不再参与蓟县战事。
至于军都,由于邹靖正点兵东来的情报传至,李轩等人决定放弃。
邹靖此次预定东来的兵马过巨,除点了沮阳城外三万样子货北方军,又发了郡国地方兵三万,正在征召。
其中最精锐的是其亲领的北营一部五曲不满员的三千汉胡骑兵,行营探哨已经出营,朝广阳撒了过来。
邹靖是北军中侯,秩二千石的校尉,领的就是部曲的“部”,在汉中央军编制中仅次于“军”。
汉边军编制多了个“屯”,为军、部、曲、屯、队、什,伍。
伍什与北方军一样,前后左右中伍什50卒成“队”,有秩比百石的队率与队史率领。前后两队百卒为“屯”,屯长秩比二百石。
四队两屯为“曲”,兵员二百至五百。曲军侯,千人官,秩比六百石。李轩的差遣就是个曲曲,但不在编,属于准幽州刺史刘虞私聘。
曲以上的“部”就是在朝将官了,前后左右中五曲为“部”,兵额一千至七千不等。由邹靖这样秩比二千石的校尉,与秩比千石的军司马率领。
孙坚的佐军司马,就在这一级。同样不在编,属于中郎将朱儁私聘。
但由于已经是准朝官序列了,要对天子上谏议、慰安、进献、劝祈、推荐,弹劾等均要用的“表”。谢恩,回天子询,则用“章”。合为“表章”。
李轩的私官没到这一级,就不用跟天子打招呼,封疆大吏私相授受即可。
部以上的“军”就是汉军最高等级了,由何进等位比三公的大将军,与位比上卿的将军统帅。
皇甫嵩,朱儁,卢植等就是率“军”的中郎将,都是大儒文官。
邹靖东来兵马六万余,又有不下公孙幽州突骑的三千汉中央军骑兵伴随,这个阵势黄巾是挡不住的。
李轩等人若是围军都未下之时,邹靖就到了,那等于是帮邹靖打前锋填壕了。
那还是不打吧。
军都中六万程远志部黄巾,谈不上精锐,只是其大掠广阳官库后,多了数千件扎甲,军械远较攻陷蓟县前精良。
若是野地,被公孙英雄三千突骑震慑的士气大丧的六万黄巾,是不堪硬仗的。可若其龟缩军都山城死守,北方军也是啃不动的,也不会啃。
因为其有致命缺陷,无远粮,程远志五万黄巾西来接应邓茂,根本就没带几日粮,困久必下。
可既然邹靖要来,功劳就让给邹校尉吧。
李轩等人带着辎重,与苏双,张世平汇合,为骑兵补给之后,就会撤围。
路上走了三天,扎的都是露营,第二天接上骑兵派出的联络探哨后,又在野外走了一天,才于第三日午间到达军都城外。
“咚,咚,咚。”
李轩等人骑马到达帐篷连绵的骑兵露营地时,营区上空正飘荡着沉闷的鼓点。
营缘外未挖壕,没扎拒马刺珊,除了几匹栓在兵帐外的战马,低头刨蹄的似在啃食地上的短草,帐篷间很少看到有人进出。
放眼望去,硕大的营区,兵卒都看不到几个,显得空荡荡的。
问过带路的巡营马,才知道营内正在行大令,杀人。
骑兵扎营地北对军都,营内骑兵集结出营地却在营南的一处开拓地。
刘备,李轩,程普,鲜于辅等人由营西入营,向南穿营而过,未至南营校场,就先听到了一阵鼓噪与喧哗。
营中骑马未下,转过几处帐篷,帐篷的间隙中已能看到南营校场上,一群群人围着的人,汉胡皆有。
驱马过去,在校场外跳下马,缰交随行的巡营兵士,进到里面,才看见校场中跪着七个双手被捆在背后,蓬头丐面的兵士,背后各站着一个身穿红衣套半身银片甲,盔插白色帽樱,暂充军法的刀手。
这是亲兵服色,赤备中唯一盔插白色帽樱的精锐,仿效的就是霍骠姚让骑兵将白羽插于盔,千骑雷起纷纭,白羽浪起林徐,是谓“羽林军”。
那是汉家儿郎唯一一支追亡逐北,威震草原的骑兵。
第118章 法不外乎人情()
可惜,冠军侯死时年仅二十三岁,天下绝唱。
后武帝让宿卫建章宫的宫廷禁军,同样将白羽插于盔,更名为“羽林”,兵源只取冠军侯当年新辟的西北六郡之士。
九重玄武仗,万岁羽林军,羽林军,至此成为天子羽翼的代称。
遥想冠军侯事迹,李轩就忍不住把羽林给山寨了。赤备骑兵大校,一成最精锐的骑兵,换插白色帽樱。
原戴白羽骁骑落选,摘除白樱。
持刀亲兵前捆跪的七人,皆穿北方军制式绵甲裙,只是头顶已除胄,看样子八成是胡人。
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时不时左右顾盼,挣扎欲起,嘴里“呃呃”有声。
每至这时,身后亲兵就会起脚猛踹欲起者后膝,逢喊着甩臂就是一刀把,捣蒜一样直砸嘴角,“嘭”的一下就是满脸血。
待行刑的七人身后不远,背着手的张世平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挣起又被踹翻砸倒的几人。
他身边只有两个亲兵,身旁却围了一圈叫嚷的胡人,只是没有身体接触。
外圈围着的一圈圈士卒,倒是颇为诡异,看起来颇为躁动,再一看有骂的有笑的,有品头论足的,还有人满脸不当回事,比步卒散漫的多。
“李轩,你来的正好。”
正在脸色激动喷张世平的胡人中,有李轩的老熟人,扭头看到了他,立马边喊边迈着罗圈腿紧步走了过来,小胡子一抖一抖,先是骂了一句,又大喊,“追敌有啥错?凭啥杀我部勇士?”
“海兰察,你亲自来挣八头牛啦?”
李轩拨开身前俩正看热闹的胡人,长臂作势欲抱。
“呸,不吉利。”
海兰察斜脸吐了口吐沫,八头牛是阵亡价码,他宁可大风刮了去,下意识躲了下熊抱而至的家伙,身体一绷又很快一松,同样伸展双臂与李轩抱了抱,相互拍打了两下后背。
“张世平来我营抓人。”
海兰察一松开李轩,就迫不及待的瞪眼大骂,“他个傻狍子连自家勇士都要杀,脑子坏啦。”
“你营抓人?”李轩愣了下,“你哪营的?”
“我跟苏掌柜一绺子,入口走的北路,一路打到这才合的营。”
海兰察喷着吐沫,扭头一指张世平,“这傻狍子今早来抓人,说是昨日我部勇士闻号不归,那是追敌呢。”
“闻号不归?”李轩故作关心,“犯不上杀吧?”
“可不是。”海兰察瞪大了眼,小胡子一翘,一副你说的对的表情,“这傻狍子净瞎逑折腾,快让他把我部勇士放了。”
“就闻号不归?”李轩眼一眯,语气轻了不少。
“哎呀。”
海兰察看了李轩一眼,蜷身一拍腿,挤脸皱眉道,“就是跟来逮人的军法推搡了两下。”
“哦。”
李轩轻轻一点头,“那就该杀了。”
“啥?”海兰察一瞪眼,“该杀?”
“你推搡世平兄都没事。”
李轩对海兰察挑了挑眉毛,挤眉弄眼的轻松一笑,“咱军规没规定不许推搡主将玩,可推搡军法,那就是不伏法呗。军法都不服,那是要推搡军法的人?还是要军法啊?”
“不是啥大事。”海兰察沉默了一下,激烈的神态舒缓了不少,声音都小了许多,“戴罪立功的事。”
“你也是单于,一部之主,”
李轩笑容一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海兰察,轻轻道,“我就当你说的话就是法,要是你说的话,你和硕部的勇士都不当回事,你真觉得这不是啥大事?那你跟我说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