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路通天-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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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些好友打听消息,结果得到一个让他更加郁闷的消息,那些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居然全都是州军,而且都是那个三皇子的亲信,尤其是一个叫袁方的大夫,身份更是不得了,是三皇子最信任之人。
所有事情都和三皇子有关,和人家相比,他就是个小小的县尉而已,上面没有指示,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惴惴不安中他做了一个决定,暂时将事情压下,他不想成为那些大人物间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他得自保。
接下来的几天,麦青河惨案的真想在南屏县的民间传播开来,有人说,当时是陈冲意图非礼执行公务的女兵,并以武力威胁,最后双方发生冲突,陈冲和其手下的地痞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个说法,加上陈冲平时的所作所为结合起来,很快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私下里说起这件事人人拍手称快,有些一直被陈冲欺压迫害的商人百姓对于袁方等人更是暗暗感激,而作为县尉的陈星呢,对此犹如未闻,整天躲在军营没再露面,只是象征性的派些人出去配合县署差办捉拿凶犯,但从来不曾对这件事做任何表态。
麦青河惨案发生的第三天,中京,帝都,皇宫永安殿,一身华服的皇后脸色看着手中的书信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良久,皇后将书信狠狠拍在案上怒声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常迅这个老混蛋竟敢如此,还有那个野种,居然不肯回宫,还让本宫为其正名,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皇后乃后宫之首,先皇驾崩之后,也是如今落魄皇室的代言人,以往养尊处优的同时执掌后宫大权,威德仪则尽显国母之风范,可如今却不顾威仪大发雷霆,甚至出口成脏,连老混蛋这种粗话都出来了,可见被气得实在不轻。
皇后近四十的年纪,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白皙细腻,额头饱满光滑,一双凤目顾盼生辉,朱唇黛眉无可挑剔,身材丰满,体态雍容,鬓影衣香,绝对算得上极品熟妇,配合那一身华贵到没边的行头,两者交相辉映,柔美中带着几分威严,清冷中带着几许妩媚,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雍容华贵气质超凡。
皇后满脸怒容,头上的钗坠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跟着摇晃不已,永安殿内鸦雀无声,宫女侍者纷纷低头沉默,不敢发出半点响动。
半晌,皇后怒气稍减,再次拿起书信详阅,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皇后大娘’这四个字上的时候,已经平复的怒火再次升腾,又被强行压下。
没错,这封信就是杨兴写给皇后的,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袁方离开的当晚,杨兴写了这封信,并恬不知耻的表明自己身为皇子,必须为帝国百姓社稷着想,如今宁远帝国大举入侵,前线战况吃紧,他必须留在东州与帝国将士一同抵御,还再三强调这是作为皇室成员所不可推卸的责任,之后,杨兴表示如今自己的身份还未得到皇室的正名,无法有效统管全军,这样不利于前线对敌,希望皇后能够代表帝国皇室为其正名和应有的权利。
至于那句皇后大娘,那是杨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从未谋面的后妈,称呼母后吧,有点叫不出口,而且她也不是杨兴的亲妈,称呼皇后娘娘吧,显得有点生分,最后杨兴突发奇想,将民间称呼正房的方式结合起来,这才有了皇后大娘这个另类称呼,当然,这里的大娘不是长辈的伯母,而是对于父亲妻妾中地位最高的正妻上房的称谓。
皇后仔细阅读,接着闭目沉思,她不明白这个野种到底想要干什么,是真的像他说的要为帝国做些什么还是另有图谋?
良久,皇后睁开双眼,美目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平和轻声说:“来人,去请丞相大人入宫,就说本宫有要是相商。”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应声称是,退出殿外一路小跑离开。
大概半个时辰,丞相到了,通报过后步入永安殿,躬身见礼。
皇后挥退宫女侍从,看向表情谦和举止文雅的丞相,心中暗骂其人面兽心,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请其落座。
宫女奉上香茗后躬身退出,永安殿只剩皇后和丞相两人,皇后沉默不语,丞相品茗细饮,两人都没开口,永安殿一片寂静。
丞相名为徐翰文,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脸颊清减,双目略显浑浊却不失神采,额头邹文微显,眉如春山,鼻如弯钩,嘴唇略薄,须眉微白,举手投足温文尔雅,是个标准的老帅哥,尤其那身紫色官袍添几分威严,与本身温和的气质融为一体,相得益彰。
半晌,皇后轻启朱唇:“丞相大人,这是三皇子的信,不知丞相想法如何。”说着,拿起杨兴的书信。
徐翰文看向皇后,目光在其绝世佳颜上停留少许,转向其手中的书信,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近前,伸手接过,有些干枯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碰触到皇后柔滑的玉手,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细细查阅。
皇后眼中的怒意一闪即逝,她可以说恨透了这个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先皇驾崩,二皇子兵变夺嫡,与大皇子同归于尽,这些事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而大皇子正是皇后所出,是她的希望,如今却以身陨,英年早逝,皇后悲痛欲绝,誓要为子报仇,可怎这个老狐狸老奸巨猾,做事谨慎低调不漏痕迹,皇后找不到任何证据,况且,如今皇室势微,丞相大权在握,不宜倾箱倒箧。
第二百零五章 较量(下)()
为了皇室,或者说为了个人和某一群人的利益,皇后必须忍耐,等到拥有足够的实力再一举将其打入深渊,而杨兴这个私生子,就是皇后如今唯一的希望,制约丞相抱住自己权势的关键。
皇后本以为,杨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只要将其带入宫内就会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她可以在背后操纵一切,逐渐夺回权利展开报复一手遮天,可没想到,杨兴居然出乎意料的要留在东州,还十分大胆的表明对军权的渴望,这是皇后没有想到的。
之前,皇后本想严词拒绝,逼迫杨兴尽快回宫,可思来想去,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一个索回兵权的机会,对于掌控兵权后的杨兴自己还有没有能力掌控,皇后信心十足。
半晌,徐翰文放下手中书信,语气不卑不亢:“皇后是否确认此人就是先皇之子?”皇后展开案上一副画卷,上面所绘之人正是杨兴。
徐翰文打量杨兴的画像良久,淡淡一笑:“与先皇有七分相似,看来皇后已经却定此人就是三皇子了。”
皇后面无表情说:“丞相如何看待正名之事?”
丞相略一沉吟开口说:“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谨慎,微臣觉得还是等殿下回宫后再做打算,以宫中秘法鉴别其真伪,以蔽悠悠众口,正名皇室血脉。”
皇后没有说话,丞相沉默片刻继续说:“皇子殿下心系帝国安危,这是殿下的仁厚,但殿下身份尊贵,不易以身犯险,还请皇后劝说殿下以皇室为重,尽快返回中京继承皇位,以安天下百姓之忧心。”
皇后看向徐翰文:“本宫和丞相的看法不同,正如他信中所言,戍守国土是他作为皇室一员的责任,也是一位帝皇的本分,本宫觉得此乃大义,作为长辈,本宫欣慰,还请丞相以国事为重,给予足够的支持。”
徐翰文起身行礼:“身为丞相,为国效力是臣之本分,然如今帝国内忧外患,东有宁远帝国虎视眈眈,南有流桑入侵南州,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当今皇位无人继承,朝中官员和百姓人人心忧,以至政令不通,各地纷乱不断,微臣拙见,殿下继承皇位才是重中之重,刻不容缓,不可舍本逐末、本末倒置,至于东州战事,微臣愿为殿下分忧。”
不等皇后再说什么,徐翰文话锋一转:“常迅擅离职守,不知皇后如何看待?”
皇后黛眉微皱:“常迅乃奉本宫懿旨前往东州寻回三皇子,丞相可有异议?”
徐翰文眼中寒光一闪:“皇后殿下乃后宫之首,事务繁多,帝国之事就交由臣等效劳就好,以免操劳伤了凤体。”
皇后杏眼含怒:“丞相做好分内之事即可,皇家之事本宫自有决断,既然三皇子想要留在东州为国效力,本宫觉得甚好。”
徐翰文双眼微米,寸步不让:“还想皇后以大局为重,不能任由三皇子殿下任意妄为,更何况殿下身份未经证实,怎可赋予重权?一旦殿下身份稍有差池,帝国危已,还请皇后以帝国为重。”
接下来,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徐翰文手握兵权不放,皇后几番施压也未能撼动,徐翰文更是几乎翻脸,以权压人,皇后势弱,不得不委曲求全,再次妥协。
徐翰文刚走出永安殿,身后传来瓷器破损的声音,徐翰文微微冷笑:“妇人而已,还想与我争权?”
永安殿,宫女小心翼翼的收拾茶杯残片后退下,带上殿门,皇后脸上怒容尽去,轻蔑一笑,语气平和说:“司徒政,你怎么看?”
皇后的话音刚落,屏风后走出一人,此人三十余岁的年纪,身材中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上有着一股阴柔之气。
司徒政弓着身子走到皇后面前,尖声细气说:“看来这位三皇子并非庸才,如今似有觉察,不过老奴倒是觉得这事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皇后看向司徒政:“此话怎讲?”
司徒政回答说:“如今丞相势大,我方势弱,皇后身为后宫无法参议朝政,丞相就是看准这点不断打压,皇后殿下不得不视之以弱,但三皇子不同,既然他有所觉察,暗中发展势力,我们可以暗中推波助澜,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皇后点头,饶有兴趣问:“详细说说。”
司徒政拿出一份卷宗奉上,皇后展开查看,其中记载的全都是关于杨兴的事情,甚至连他身边之人的信息也一应俱全,而其中提到最多的袁方这个名字,又一次出现在皇后的眼前。
徐翰文回到府邸,同样翻看一份密文,上面同样记载这杨兴最近的动向,后面还提到了袁方出现在麦青河的事情,不知道袁方看到这两份截然不同又大同小异的情报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也许是不敢想吧。
麦青河惨案的第十五天,身在东州的杨兴都快急疯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袁方一点消息都没有,派了好几波人去找至今了无音讯,只得到他们曾经出现在麦青河畔,闹出不小的动静,现在更是被南屏县通缉。
皇宫内,永安殿,皇后听完司徒政的回报黛眉微皱:“这个袁方真的有那么重要?可以影响那个野种的决定?”
司徒政很肯定的点头说:“查到的情报是这样的,据说他们两个情同手足,那个叫袁方的小大夫曾经救过那人的命,后来一起去了幻羽县的一家医馆,还弄出了自行车和温度计,还有那个袁方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能治绞肠痧。”
皇后有些不耐烦说:“这些我都看到了,说说他这个人吧。”
司徒政想了想说:“市侩贪财,有点小聪明,喜欢交朋友,再有就是这个人比较重感情。”
皇后微微点头,凤眼微眯,喃喃自语:“重感情,嗯,好,很好。”
丞相府,徐翰文放下手中的卷宗闭目沉思,同样的,他对卷宗上时常出现的袁方这个人非常感兴趣,很想见见这个能让三皇子得知自己身份后还能称呼老大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成色,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拿出点好处将其拉拢到麾下,只要控制了袁方,那个三皇子不足为据,就算不能控制,至于常迅,在徐翰文眼里那就是一个只懂带兵打仗的莽夫而已,他跟本就没放在眼里。
第二百零六章 惨不忍睹()
这一天,皇城的两大势力同时派出精锐人手前往南屏郡的幻羽县和南屏县,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袁方却浑然不知,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因他而起。
此时的袁方狼狈不已,自从在王屋山迷路后他们一行人就在山里面打转,半天前才好不容易走出来,干粮吃没了,随身的行礼也丢了,钱袋不知道掉在哪里,衣服被藤蔓荆棘刮成布条,满脸黑泥,身无分文,除了每个人手里的战刀和身上的血迹伤痕,跟逃难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前方有水声传来,嘴唇干涩的袁方面露喜色,一瘸一拐的加快脚步,用沙哑的声音说:“前面有水,快,加把劲。”
王铁柱被赵水根扶着,右腿缠着布条,上面一片殷红,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终于出来了,咱们终于活着出来了。”
欧阳纤雪披头散发,乌黑的小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袖子、裤腿,已经不知去向,身上的皮甲也已经破烂不堪,她左手搀着于静秋,右手扶着霍冰燕,她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