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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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还这么嚣张,别以为是什么王爷,他就会害怕。七里怒了,准备替八骏报仇。
他站了出来,准备和代王单挑。
可你当代王身边的陪侍都是死的嘛!七里也就是刚刚站出来,四个小太监就一字在代王的前头排开了。
其中的一个说好话:“这位小爷,消消气,消消气。”
又有一个说了:“跟他说什么废话,我就不信他还敢跟王爷动手!”
一挑四,玩不过啊!七里在心里暗骂了声卑鄙,再一看,觉得没什么意思的代王已经一溜烟跑去找裴金玉了。
“妹妹,妹妹。”
裴金玉只觉耳朵疼,抬头看了一眼面色涨红的七里,没什么表情地吩咐林錾:“把你的人叫回来。”
代王很听话,喊道:“壶盖,壶嘴,杯子,勺子,回来。”
四个小太监齐声道了声:“是。”撤了。
主子赐名,向来根据个人喜好。
譬如,楚氏喜刺绣,她的几个陪嫁丫头,就叫做:苏锦,蜀锦,云锦,壮锦。
从另一方面来说,陪侍的名字也反应了他们主子的文化素养。
再譬如,裴老太太的丫头就叫:粉花,红花,紫花和绯花。
这个和代王的壶盖,壶嘴,杯子,勺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如此奇葩的侍从名字,也就只有奇葩的代王才能取的出来。
裴金玉已不是第一次听他们的名字了,可每听一次,都有一种被雷劈中的错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他是个傻的,你不能和他计较。
裴金玉指着七里和八骏道:“他们是我大伯的儿子。”在裴家起了冲突倒没什么,万一出门在外闹了起来,那就是在给她爹找麻烦。
她爹没有作风问题的时候,她也是很护着他的。
代王也有大伯,可他大伯没有儿子,遂问:“那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
裴金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堂兄。”
代王先点头,然后又道:“那也不能叫你妹妹。”
七里只当代王说的是身份,冷哼了一声,心想,谁也没有稀罕多一个妹妹。
八骏却很高兴,因为公主说了他也是她大伯的儿子,没有被排斥的感觉萌萌哒。
他眯着眼睛笑:“代王放心,公主就是妹妹,妹妹就是公主。”
代王被他绕晕了,晕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仰头又重申一遍:“不能叫妹妹。”
“好的,好的。”八骏又开启了小马屁精模式。
七里和裴金玉:……相当无语中。
****
代王每次来找裴金玉玩,裴金玉多半不会理他,他就只能自己玩。
如今不一样了,有了七里和八骏。
男孩子嘛,前头打完架,后面还能玩亲亲。
三个人很快不计前嫌,玩在了一起。
代王虽是个傻的,可若是不嫌弃他总是问问题的话,他也不失为一个好玩伴。
他们聚在一起,斗了蛐蛐,又掏了鸟窝,就连蚂蚁洞也用水淹过。
玩了一个多时辰,七里想起了裴天舒给他和八骏布置的读书任务,婉转地对代王说:“王爷,我和八骏不能久陪了,我们还得读书,明天三叔检查。”
“三叔?检查?”代王正在凝神思索。
八骏多了句嘴,“公主的爹爹就是我们三叔,他现在亲自教授我和哥哥功课。”言语中,有炫耀的意思。
可不得了喽!代王将风啸院翻了一遍,找到了裴天舒,打滚耍赖要加入。
裴天舒道:“王爷可以去国子学。”
代王活学活用,用才学会的词反驳裴天舒:“你凭什么不肯教我?凭什么要让我去国子学?”
这哪有凭什么不凭什么的!裴天舒被吵出了一脑门子汗,这时候,救星出现了。
裴天舒一脸的苦逼笑容,小声和他女儿嘀咕,帮爹劝劝代王呗!劝的他回心转意。
裴金玉觉得她爹的狐狸尾巴又露了出来,很好心地提醒他:“爹不教,代王会告状的。”
她点到为止,裴天舒的脑海里已经闪现出了代王告状之后的情形——无条件宠溺代王的皇太弟会亲自登门,他若仍不允,皇太弟会去找皇帝,然后皇帝为了他不和下一届的老板产生隔阂,定会亲自出马召唤他。
MD,他这不是还欠了皇帝一个册封的人情嘛!
看来这一次在劫难逃。
不过,幸好要教的是代王。这是个永远都不会涉及到皇位争斗的王爷,谁上台谁优待,要不怎么有老话说傻人有傻福呢!
最后,裴天舒一咬牙:“让他去告状。”
“然后呢?”裴金玉只当她爹有了什么好主意。
谁知道,裴天舒说:“皇帝出马了我再应。”好把人情还了。
她爹这是要当秀才开府授业了!裴金玉光想想以后不能安稳的日子,只觉很是头疼,丧气道:“爹,你也给我寻个妥当的尼姑庵吧!”
正在喝茶的裴天舒,“噗”,当即就喷了,呛了个半死,咳得眼泪狂飞。
女儿呐,你是想谋杀亲爹嘛!
作者有话要说:请搬文的同学晚几天,多谢。
明天的大约会在半夜十一点多发,依旧是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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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谭中秀回家同他老爹谭清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觉得传话这事儿还是谭中秀亲自去的好;万一裴天舒要是问起来颜学庆让其传话之前,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也好当面回答不是。
于是;第二日,谭中秀又扛起了药箱;这回是他爹的,乐颠颠地跟在他爹的后头去了裴家。
自打同流合污狼狈为奸过一次,楚氏也是经常请谭清过府诊脉;最近尤频;只因她迫切地想要生儿子啊。
这是被七里和八骏的事情吓着了,虽说最后危机解除;可还是越早生儿子越保险。
现在的楚氏巴不得;今日诊出喜脉,明日就诞下麟儿。
谭清没好意思说,就是老母鸡下蛋,也没这么快法。
他也纳闷,夫妻生活和谐,楚氏的身体也没有不适,怎么就是怀不上呢?
他们两个怎么想也想不到,坏事的关键在裴天舒的身上。
裴天舒表示,他们这些古代的凡人不懂,前七后八知道不?那是安全期。
虽说也不是顶顶的安全,再加上他快乐到迸发的时候,别那么的靠里,万幸至今无孕。
不过,楚氏要是知道裴天舒这样干还有这样的说法,铁定会哭晕在厕所。
然,裴天舒这样做的目的,还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这不是第一胎凶险,就想着第二胎怎么着也拖到最佳生育期。如今,楚氏二十有一,再要一个孩子的事也就在这一两年内了。
谭清一如往常地给楚氏诊过脉后摇了摇头,楚氏难免失落。谭清以大夫的角度安慰了她几句,大概意思就是好地不愁耕,主要还得再接再厉,然后才提出了要见一见裴天舒。
正在郁郁的楚氏派了蜀锦领路,竟是问也没有多问一句。
蜀锦领着谭家父子到了裴天舒的临时教室,将人同西白一交接,也就止步于此,掉头回转了。
谭清父子先给裴金玉行了礼,再行裴天舒,一问来由,笑而不语,裴天舒秒懂,指使着几个“学生”去倚湖园里用小食。
可他能赶走那两个,却是赶不走裴金玉,只得令了裴筝退下。
裴天舒听完谭中秀的话沉思不语,裴金玉也沉思,其实就连谭清也在思索,毕竟大夫再能耐,也并不能做到知人天命,更何况能让风雨突变的人,如今也就只是御殿上的那一个了。
最后还是裴天舒打破了沉默,“如此有劳谭大夫了,不过……还请谭大夫忘掉今日之事。”
谭清慌忙作揖,连声称是。其实就是裴天舒不交代,他也不会出去乱说啊,一是说出去没人信,二是万一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他一家老小也算是活到了头。
谭清不仅是个老实人,还是个很明白的老实人。
他也不多说废话,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谭中秀出了裴府。
谭中秀嘴里还道:“爹,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没事儿啊。”
谭清知道儿子的想法,可人家哪有留人的意思,遂踹了他一脚,“小兔崽子,这几日随我坐诊,老子要考究考究你这几年都学到了什么本事。”
谭中秀不怕死地道:“师父说了颜派医术不外传。”说的好像他爹要偷师,果断又挨了一脚外加一爆栗。
他愤愤腹议:天底下的爹果然和师父是一样一样的黑。
可不出几天,谭中秀还是又到了裴府,这回是直接求见裴三爷。
裴天舒问他,你来是有什么事儿?
谭中秀就“嘿嘿”。
裴天舒又说,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谭中秀还是“嘿嘿”。
裴天舒好像明白了,赶紧说不久陪了哈。才收了三个学生,他女儿就要去尼姑庵了,再多收一个,他女儿一发毛,估计连他也得发配到和尚庙去,小嘴儿还肯定不饶人地说“爹,和尚庙好,连皇帝见了你也得叫一声师父。”
结果不行啊,他去哪儿,谭中秀就跟着去哪儿。就是上个恭房,那货还一副忠犬八公的表情在外守着。
裴天舒要是赶他吧,那货还能立马换上一副“我好可怜我无处可去”的流浪狗模样。
裴天舒心想,妈蛋,跟着颜学庆好的没学会,学会做狗皮膏药了。
谭中秀这儿也没闲着,心道,叔啊,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苦,在家里实在混不下去了。
在前院里呆着吧,他爹拿他当驴使唤,不给红萝卜,还使劲的抽,撒个尿都还得转着磨的那种。还没有到后院里想偷个闲,他嫂子说,哎哟妞妞想小叔了。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妈蛋,她躲闲去了。
谭中秀就这么“嘿嘿”着应挤进了队伍中。裴天舒很是头疼,这学生的资质太特么的参差不齐了,按年龄段划分分别是幼儿园、小学一年级、小学三年级、还有初一。
等到他这边和皇帝达成了协议,代王正式加入。
裴天舒一挠头,MD,又来一个得进行特殊教育的。
他这才后知忽觉地醒悟,他是有病吧!家里的一个裴儿童都够他烦恼的了,他没事找事又弄了五个。
不不不,英明神武的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五个还只是开始。
****
十月,位于洛阳城光华街上的武陵公主府,主殿已经修缮完毕,一批负责景观雕刻的御用匠人挥动着他们灵巧的双手,将天下最美丽的景致一一展现府中。
当然,公主府向来大门紧闭,美丽的景致外人不得而知,但有一样却是人人知晓。
那就是公主府所在的光华街乃是全洛阳城中最最富贵的路段,就连如今的建信侯府也与之有着一街之隔,可见武陵公主有多么的得圣宠。
起初方氏听到旁人如此议论,不过是压下心头的酸醋,抿嘴一笑。
后来越听越多,难免动心,那么好的地方,凭什么由老三一家独得。
要说那裴金玉有多得圣宠,她又不是无知的妇人,这圣宠还不是因着老大裴天诚立下的功勋,有建信侯府这个招牌。既然是得了老大的前荫,那就更不该由裴天舒一家独得了,怎么着也得在公主府给他们二房安排个院子。
这事儿方氏也就只敢在心里琢磨,裴天恒是个遇见三房就退避的主儿,裴老太太那里自打有了七里,她们就越发的不对付起来。
没人商量的方氏怀胎似的,憋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招。
“裴智在国子学读的好好的,嫂嫂怎么想到让他来跟着我胡混!”裴天舒很惊讶,还有点儿不悦。虽说他一时半会还摸不透方氏的目的,可明眼人都知道她不是个省事的。
方氏当然是觉得跟着裴天舒就是在瞎混,她哪里会舍得耽误她大儿子的前程,就是二子也已十一,自是不宜再跟着他瞎混了,倒是三子年岁尚小,瞎混个一年两年的没什么大不了。
她笑道:“是裴宝,他都同我闹了许多天了。你那小侄儿谁都不服,就是服你,你这当叔叔的该不会要拒之门外吧!”
裴天舒沉默不语。
方氏便泫然欲泣:“我原也是不肯应他的,就是怕三弟你为了嫂子以往的过错迁怒孩子。”
TMD,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别以为学生收到这儿就算完了,后头还有呢。
十月初十,同裴天舒一向没什么交集的宰相庄宁问提着西谨记的酥饼上了门。
这位是凭着自己位高权重,直接道明了来意,要让他孙子也来跟着裴天舒瞎混。
裴天舒颇有点儿“受宠若惊”,只道自己何德何能。
这就是婉拒了。
可庄宰相岂能罢休,嘴里自然捡着最好听的话说,“谁不知道先生文蹈武略,就连今上都很敬仰!”
“哪里哪里。”
“谁不知道先生克敌制胜能以一敌万。”
“哪里哪里。”
裴天舒算是琢磨出了谭中秀那个“嘿嘿”的精华所在,放到他这儿给升了升级,嘿嘿笑着“哪里哪里”,就是不肯吐口。
庄宰相有些动怒,心想给脸不要,面上却是个能豁出去的,道:“难道先生非让老朽跪下来求先生不成。”他跟随林青峦一起起事,哪里会不知道裴天舒的用处,只想着若是他能做自己孙子的师父,何愁庄家大业不成。
至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