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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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一想就明白了,是她爹知道了慧真道长的事情,事情不好隐瞒,这就告诉了他们两兄弟。
她自己一听程雪慧的名字还是很心烦,遂冷着脸道:“你没有看过吗?”
七里一噎,不吭气了。确实偷看了,可确实没看懂啊。
裴金玉训练的人通用好几种传递信息的方式,那日她看在七里和八骏的面子上有所提点,遂教了她其中一种。
在不懂的人看来,程雪慧送来的不过就是白纸一张。
裴金玉看了七里一眼,又瞧了瞧旁边渐渐靠拢过来的谭中秀几人,满脸的不明所以,却又写满“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的表情,这才道:“别再同我说她的事情,我不曾指示她做什么,她也从不曾听过我的命令。还有你……慎言。”怀疑她没有关系,少在外面给她爹惹事去。
七里果然住了口,方才在裴天舒的面前还能强撑,如今是不由自主就红了眼睛。
谭中秀和刘家兄弟倒抽一口气,遂向七里围拢过来。长公主又是小师妹自然是惹不起的,他们只好劝慰七里,堂堂男子汉的有泪不轻弹。
七里似乎不怎么领情,一抖小肩膀,抖掉了他们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马厩杀去。
才回过神的八骏,立时跟上。
刘家兄弟一看七里是要骑马出门的架势,也跟了上去。那什么,安慰同窗还能顺便撒撒欢,去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谭中秀没去,勾着裴宝围在代王的身边,很小声地问:“喂,喂,代王,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代王看他,表示没听懂。
谭中秀还是小声道:“你没看见长公主气哭了七里吗?知道是为何不?”
看见了,他眼睛又不瞎,并且还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代王勾了勾手指,谭中秀立马贴了上去,可是他听见了什么?
我去,你叫我附耳来听,干嘛还要说的那么大声!
关键是,代王那个长公主奴说的是:“二哥他想哭才哭的,跟妹妹无关。”
谭中秀死活不信。
天可怜见的,代王说的实在是实情。
作为一名爹挂了,始终不能正名的私生子,姓了裴是不错,可到哪儿也就只能被人介绍“这是建信侯的大哥过继的儿子”。
哪怕建信侯府是他亲爹一手打下的基业,他也只能干看着却继承不了,本来就够心塞的了。
又碰上他娘和皇帝勾搭在了一起,这就不止心塞了,几乎被打垮了好嘛!
七里若是那种只一心往上攀的人还好,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尽管靠着他娘青云直上。
不过,瞧七里的反应在乎的何止一星半点。要是闹不明白的话,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代王并不着急,相信不用多久,七里就会来找他的。
******
裴金玉也猜到了七里和八骏得不到答案,一定不会甘心。
想要和宫里的人取得联系,他们除了能找她爹,也就只有谭中秀和代王有用了。
谭中秀又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如此一来,七里和八骏会找的便就只有代王了。
为了保险起见,裴金玉还是暗中叫人看着七里和八骏,并且吩咐,若是他们暗中找了谭中秀,就阻止;若是找了代王,就由之。反正,代王犯了事,不用她爹兜底,也死不了。要是犯错的是谭中秀,她爹就有的忙了。
这是要确保他们千万别给她爹惹事,尤其是这种,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与后院“勾搭”之事。
果不其然,七里纵马在城外疯跑了一圈,就想到了接下来要该怎么办。马头一转,回了城。任刘家兄弟在后面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肯吐露一句。
却在当夜,和八骏一起,成功摸进了代王府。
见着代王的第一句话就是“老三,你这府中的侍卫实在是不怎么地”
代王一如既往的是个好脾气,只笑并不说话。
殿外梧桐树上隐立的除夕,却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争取早点发吧。
正文 第61章
七里、八骏和代王嘀咕了半夜;一直在说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代王带他们进宫去。
代王想也没想就应下了,然后也同他们嘀嘀咕咕了半夜,说的也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后娘娘不召见,他从不会踏入后宫半步的。
还真真是一根筋的人最难沟通。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七里毛了,无力地咆哮了一声:“说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让你带我们进宫去。”
代王还是那样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然后道:“好啊好啊。可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召见,我从不会到后宫去的;避嫌懂吗?”
避……嫌,好吧;七里已阵亡。
八骏无奈道:“二哥的意思是让三哥你想想办法。”
代王挠了挠头道:“想什么办法呢?”
八骏就道:“你可以说想念皇后娘娘了,自动去慈惠宫请安不就好了。”多简单啊,这理由还冠冕堂皇的很。
可是代王哼唧了许久,才如实道:“不敢去。”
为啥啊?
“皇后娘娘没事儿就在召见各家的淑女,是给赵王哥哥相王妃不错,可我要是一露面,一准儿也是跑不掉的。”
代王表示很为难。
七里表示很失望,有一种没了亲情又瞬间失了友情的天塌地陷的感觉。
八骏看了看七里灰败的面色,不死心地问:“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其实这句他是在自言自语,可不敢奢望代王会有什么好意见。
却不曾想,代王答的很快:“有啊!”
“什么法子?”七里和八骏异口同了声。
“我二伯,嗯,皇上不是要用比武夺魁的法子选出新的虎贲中郎将,你们参加比试吧。”然后,极具蛊惑地又道:“虎贲中郎将出入皇宫,易如反掌。”
就算名义上仅是前建信侯的继子,可有忠义王裴天舒压阵呢,想要参加比武,也并非不能。
代王为难了他们半夜,可不就是因为这个。
虎贲中郎将,他委实是不愿意做的。可他要是不做,他二伯委实是不敢相信别人的。他也就只有在裴天舒栽培的这几人中打主意了,再加上他的举荐,或许还是能成的。
除此之外,也没其他的好主意了不是。
七里、八骏对视一眼,同意了。
紧接着表示,要是如此,裴天舒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企图,总归是不好。
代王则说,这真不是什么事。
当即研磨,这就给他二伯写了封信,哦不,是奏折。废话也没有多说,就是上表了武陵七子皆要参见比武,还誓要夺魁的决心。
写完了奏折,让内侍赶紧进宫交给赵王,让赵王代为转呈。
这种小事,赵王乐意为之。
是以,早朝之上,赵王呈上了代王的奏折,皇帝看了个开头有点儿疑惑,还心想,啥时候出了个武陵七子,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看来他手下的探子又该换一拨了。
再往底下一看七子的名字,嘿,这不就是在武陵长公主府上进学的七个小子嘛!其中代王的名字赫赫然排在第三。
皇帝是一有代王万事足,当下乐呵呵地称赞了裴天舒,拽文的话一大堆,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有大将之风,不仅个人为国尽心尽力,还不惜余力为国家培养新型人才,譬如武陵七子就很好嘛!
不止众大臣,连裴天舒都有点儿犯迷糊。什么武陵七子?
他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数了数,除了他女儿,在他府上上学的可不就是七个熊孩子。哦,不,熊孩子长大了,全特么的成了混小子。
可是最大的也才十五,做这虎贲中郎将真的好?
果然,就有人拿年纪做文章了。
不用他反驳,皇帝就说了“先帝十二岁就做了上卿”,说白了出名要趁早嘛。没办法,皇帝属意的代王,不过才十三,他能不这样说嘛。
至于身份,带着武陵长公主府的帽子,哪怕其中的谭中秀不过是个寻常大夫的儿子,也没人敢拿此做文章不是!
由皇帝亲自保驾,武陵七子这组合正式挂牌成立,且名扬千里。
当然,扬的自然是好名了。
譬如,以前从不义诊的谭中秀,如今是没事儿走哪儿都带着药,哪怕路上碰见谁崴了下脚,也会奉上两贴自制膏药。人家感谢他,他会微微一笑:“不用客气,武陵七子救死扶伤,实乃应做之事”。
再譬如,没事儿爱打架的刘家兄弟,某天和他们爹一块儿上街闲转,遇见了个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
兄弟俩二话不说,上去将那纨绔痛揍一顿,还替姑娘家还了欠债二十两以及打伤人的医药费十两。
姑娘的家人感激涕零,刘家兄弟也说:“不用客气,武陵七子仗义惩恶,实乃分内之事”。
他们爹刘通当时站一边没有说话,一回家就将兄弟俩痛揍一顿,骂骂咧咧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妈蛋救人的是自己的儿子,出银子的是他,凭什么名都让武陵公主府扬了,这俩笨蛋怎么不会说他们是他诚信伯的儿子呢。
当然是不行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是武陵七子啊!
集体荣誉高过一切。
刘元枫和刘如松齐齐表示,亲爹也是得靠边站的。
结果,又被痛揍一顿。
皮鞭算什么,木棍算什么,什么都湮灭不了心中的志气。
刘家兄弟是真有志气,可坏就坏在他们爹似乎揍上了瘾,一看见他俩就手痒心痒,不揍不过瘾。神啊,就是有铜身铁臂也有被打残的时候。
最后还是女英雄刘彩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爹,你再这样,我就去长公主府告密,就说爹你对长公主府心存不满。”哼哼,我闺蜜有老虎,还有俩。
她爹是没想起来老虎的事情,倒是想起来了裴天舒总是一斜一斜瞪人的眼睛,虎躯一震,顿时就蔫了。
*******
如刘通等一干人的阻拦,也不能阻止武陵七子如日中天的人气。
就连裴天舒也没有料到武陵七子的名头居然会传播的如此迅速,都已经发展到街头巷尾老幼皆知的地步了。说好的比武夺魁大赛呢,在各种由头的争吵中又过了一个月,终于敲定了比赛的具体时间。
时间就在三天后,比赛的人数东拼西凑一共是四十二人,这不是怕人数太少,放眼都是武陵七子,会被人哄作弊。
至于比赛的项目……
肖宰相说了,未免作弊,当场出题。
皇帝:“……”当场就当场,二比一,谁怕谁呢!
可真到了当场,肖宰相的题目一出,皇帝差点儿当场跳了脚。
一共不是三道题嘛!皇帝出的第一道题是对垒。说白了就是对打,这项目好啊,代王不是从小就爱跟人打架,且从没输过嘛!
轮到裴天舒出题了,他的题目是射箭,一轮定胜负,现场不限制箭的数量,中靶者最多为胜。此乃君子六艺其一,比的又是快恨准,皇帝对代王这项技能也是颇有信心的。
这就该肖宰相出最后一题了,他的题目其实也算简单,不过是作诗一首,对对一副。当然,这是对常人来说的。
至于代王到底会不会呢……皇帝也不知道啊。代王从小就傻,头几年沟通都是困难,也就这两年才能听得懂人话,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去刺激傻子说“来,过来,我来考究你的学问,你来给我作首诗吧”。傻子要会作诗,还能叫做傻子嘛!
傻子代王能长成今日这个模样,个高腿粗,善于斗殴,已经是皇帝的最理想状态了。
作诗什么的,皇帝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过。
所以说,作诗什么的太讨厌了。
还有,最最关键的一点,他们这是在比武选虎贲中郎将的好嘛!
虎贲中郎将的职责是护送和保卫皇帝的好嘛!
皇帝想要的是忠心的,武艺高强的中郎将好嘛!
会作诗顶个毛用啊!总不能面对刺客的时候,还说“来来来,咱们来比比谁更会作诗”。擦哩个擦擦,会死的很快的好嘛!
皇帝差点儿被气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可让裴天舒和肖恩禄一人出一道题是老早就说好的事情,且他自己也没说什么样的题目不能出啊。
君无戏言,怪只怪自己太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
皇帝欲哭无泪,坐在校场的高台之上,憋着气没说一句话。就是在太子来刷存在感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老丈人的脑袋特么的进过水吧!
还可以延伸出另外一层意思来,大概就是,你老丈人的脑袋进水了,那他女儿的脑袋进水了吗?他女儿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脑袋也进水?影响实在太坏了。
皇帝在操心着自己儿子的下一代,才陡然意识到太子都成亲几年了,太子妃、侧妃、妾室的也有一大堆了,可那些女人怎么没有一个肚子有动静的呢?
该不会是太子无能吧吧吧?这是又要出一个皇太弟的节奏吗?
想到此,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其实说白了,自打上回皇帝微服遇刺,太子主持了一把早朝,皇帝就对他各种看不上眼了。
不过欲废太子的念头,却是第一次动起。
作者有话要说:如言,局比较大,一时半会的不会那么快开盘,一切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