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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杨大毛的一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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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陆主簿一跃龙门成为帝师。”

    我的弟弟死了,他早在深山时就被弓箭射死了,如今身着龙袍,高坐于宫中的那位是皇帝。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若是有,也只能说,就是他杀死了我的弟弟!!!!

    梁坚的笑容优雅,眼神恭敬。一如他在像弟弟承诺送礼给陆东时的样子。梁坚做到了,他确实送给了陆东一份大礼!!

第52章 真相(一)() 
第五十四章

    陆东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恨一个人恨到如此地步。看着梁坚悠然自得的表情,陆东恨不得生噙了他!历史上的皇帝刘协在曹操的手中都不过是个傀儡,更不要说如今那个身锁陈留行宫的小石头了。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陆东不惜远离曹营躲回老家,不惜让陆莽舍弃才建成的飞凤营。但这一切努力,在梁坚从小石头手中骗得通关文书,偷逃出陈留后,便成了泡影。陆东甚至不敢想象当生性纯良的小石头在得知真相后会如何的心如死灰,更不敢想象主公曹操在得知这一切后会如何的歇斯底里。

    看着梁坚微笑着走出客堂,老江缓步走了进去“用不用我帮你把他。。”老江边说边拿右手在脖颈上恶狠狠的比划着。见到陆东摇摇头,老江叹了口气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义了些。从我见梁坚第一眼开始,我就发现这绝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他虽言必笑,但这不过是他在宫中常年下来养成的习惯。老夫观察发现,梁坚的心中蕴含着无尽的怨恨,他的笑越恭敬,他心中的恨越翻涌的更加厉害。老夫断言,今日你若不将他解决掉,他日你必受其害。”

    眉头一直紧锁的陆东,在听完老江的这一番话后微微的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可他毕竟是小石头的亲哥哥啊!当时我匆忙离开陈留,跟小石头连声招呼都没有,这已经是我做师父的不对了。此次我成婚,他派梁坚来送礼,虽是不明就里的受到蛊惑,但终究还是有情义在里面,这份情,我必须得领!”

    “等我处理好陆家的事情,我便带着梁坚回陈留请罪,但愿主公能对他网开一面吧。”陆东期颐道。他的声音一直很低沉,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他的心境彻底的打乱了,偶然间来到这个时代至今,陆东所遇见的都是温暖的,热乎乎的人,所以陆东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时代的人心思都是淳朴的,都是简单的。但今天的梁坚犹如一盆冷水将他这天真的想法浇熄了。

    从陆东踏进厅堂见到梁坚的第一眼开始,陆东从梁坚身上就未曾感觉到一丝温度,仿佛在梁坚的周遭包裹着厚厚的寒冰。寒冰所散发的怨毒寒气让陆东感到彻骨的寒冷。对于老江的那番话,陆东心知肚明,但若真是因此便轻易的抬起手中的刀,胡乱的一刀砍下去,陆东会觉得有些东西被生生的抽离了自己。。

    老江将斟满茶水的杯子轻轻的推到陆东手边,他问陆东:“陆府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解决?”

    端起茶杯,陆东一饮而尽,而后将茶杯重重的按在桌上,“明天,明天陆康一定会给我下请帖的”

    在老江离开后,愁思满腹的陆东并没有去找大乔,相反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客堂里一声不吭,直到天明。

    陆东的想法错了。

    陆康第二天并没有给他下请帖,这位江东豪族的现任家主,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急匆匆的敲响了陆东小院的大门。

    陆东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与陆康的见面竟会在陆家小院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年高德劭,慈眉善目却又风尘仆仆的老者,竟会是自己的仇人。

    “陪我出去走走。。”陆康说完,没等陆东应声便朝着街口走去。

    晨曦中,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缓缓而行。天虽未大亮,但坊市的长街上,摊贩们都已开始准备一天的买卖,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陆康将脚步放缓,在与陆东并肩后,他看着周围熙攘的人群,笑着说:“自从你南山居开张以后,庐江这个地界便多了一份生机。单就是你南山居酒楼这一块,就不知养活了多少人。老夫从没想过当时的一念之举随手一帮,竟会得来如此大的回报。”

    跟随在陆府现任家主陆康的身后,陆东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紧张,他时而与周围小贩随意攀谈,亦或顺手帮货郎扶稳货物,忙的是不亦乐乎。在听到陆康的一番溢美之词之后,陆东撇了撇嘴,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什么时候开始,陆家会在意他们的死活了。他们有活干,有饭吃,不算什么,重点是当他们生病时,会有大夫敢出诊。”陆东把“出诊”这两个字咬的极重。

    陆康闻言,没有做声。他指了指“南山居”那鎏金的匾额,说道:“走,去里面坐坐。”

    南山居的伙计显然已经认出了这位老主顾,轻车熟路的将他与陆东引至陆康每次来都会坐的地方。陆东虽是南山居的主人之一,但他从未在南山居露过面,所以这个伙计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老板。

    “陆大人,还是老样子?”见陆康点头后,伙计又问道:“那,这位公子呢?”

    “跟我一样。”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花加两根炸至金黄的油条便端了上来。“两位慢用”

    陆东诧异的看着陆康熟练的将豆花搅碎,看不出他任何想说点什么的打算,一时间陆东也不知道陆康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索性也不开口,转过头,微笑地打量着这南山居的内部陈设。

    “那是十七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儿陆永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去,疾病缠身的他一命呜呼了。那时身为陆永妻子的陆赵氏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身怀六甲。说陆永你或许不认识,但是陆赵氏你肯定非常了解。”陆康盯着陆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陆赵氏就是陆莽娘,当然也是你娘,换句话说,陆莽是我儿陆永的遗腹子。”

    “陆赵氏,也就是你娘,生性善良,毫无心机,对待任何人都是待之以诚,包括下人。我知道,陆府或是其他世家的一些做派令你非常讨厌,但同样的,你娘这种对待下人时毫不顾忌身份的做法同样令一些人厌恶。所以在得知你娘怀孕后,府中非但没有丝毫兴奋,反而传出了一些不堪的言语,更有甚者,竟传出了你娘与姘头合谋杀害我儿陆永的荒诞之语。”

    “所以,你就把他们赶出了府,让他们自生自灭?”陆东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位青丝成雪的老者,言语中没有半分尊敬。

    (未完再续。。)

第53章 真相(二)() 
第五十五章真相(二)

    “所以,你就把他们赶出了府,让他们自生自灭?”陆东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位青丝成雪的老者,言语中没有半分尊敬。

    陆康没有怪罪陆东的无礼,就如同他没有怪罪这一路上陆东赤裸裸的无视一般。陆康的微笑很自然,若不是有着先入为主的感觉,陆东绝对不会如此对待这样位年高德劭的老者。陆康嘴角噙着笑意,嘴中却毫不掩饰的说“没错,把你娘赶出陆府这件事,是我下的命令。”陆康说的很自然,没有任何尴尬或是羞愧的情绪在里面,仿佛他做了一件十分令人骄傲的事一样。

    陆东停下手中的汤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位老者。“很自豪是吗?!是不是你们陆府的人都是这样?”

    “那个时候,你娘在陆府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不仅陆府在传,那时整个庐江都在传。说你娘是个不洁的妇人。有些人为了顾及陆府的名声,甚至动了将你娘浸猪笼的想法!在那个时候,把她赶出府,偷偷的隐藏起来,是保全她与她腹中的胎儿最好的办法。”陆康说到这,浑浊的目光突然犀利了起来,他盯着陆东问道“你说我做的这件事,值不值得自豪?你以为在你没到陆家之前,他们孤儿寡母是如何生存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偷偷帮她们娘俩这件事,你娘心知肚明!”

    陆康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右手拿着筷子,轻轻的点了一下桌面,示意小二上茶。不一会儿,南山居特有的菊花茶便被小二端了上来。泛有清香的茶水自壶嘴倾泻如杯中,涤荡着杯壁,杯底那朵干雏菊在茶水中时而上浮,时而下沉。老人看着茶中景象一时出神。

    陆东默然的看着这一切,回想起曾经那段虽然艰苦但却温暖的时光,陆东的眼眶溢满了泪水,现在想起来,他确实没有从娘嘴里听到任何对陆家的抱怨。陆东一直都以为这都是她性子使然。

    “后来呢。”陆东破天荒的一本正经的对着陆康说话。

    “后来事情就多了,陆莽出生,长大,再到你昏倒在她家门口,被她救回家。再到你为报恩主动为奴,成为陆莽那小子的书童。呵呵,作篇文章都狗屁不通的陆莽竟会拥有像你这般心思敏捷,学问有成的书童,真是让人费解啊!”提起陆莽,老人的脸上那种抑制不住的自豪感,再次涌了上来,眉眼间的皱纹更深了。。

    “陆莽和他父亲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次我在街角偷看时,恍惚间都以为是永儿又重新活了过来。”老人陷入一阵神思,陆东知道,对于老人而言,大喜大悲都是对老人的身体不利的,他悄悄地转移话题,问道“陆莽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娘有没有告诉他,我估计是没有,否则,他娘就不会背着我偷偷的搬家了!这次搬家极为突然,我竟然毫不知情!对了,搬家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听到这,总算和陆东的记忆链接起来了,在听到老人的抱怨后,陆东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当然记得,当时娘说要搬家,还专门让我找一处僻静的房子。。“

    “僻静?当真是一处僻静所在,老夫动用人力搜寻,几天下来竟毫无所获,后来老夫奉诏进京,搜寻一事只能交给管家,直到我从京城述职回来,也未曾找到你们的踪迹。然而在老夫寻找你们的同时,还有人也在找你们。”

    陆东看着眼前这位发髻斑驳的老者,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在当他几次听到老者口中不断重复的那个人时,陆东疑惑了,他试探着轻声问道:“那个人是?”

    似乎早就知道陆东会问到这个问题,老人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一丝惭愧,还有一丝说不出的解脱,老人端起茶杯,没有喝,在眼前微微的晃了两晃,低声说道:“唉!她就是老夫的结发妻子,我儿陆永的娘亲,你弟弟陆莽的祖母。”

    “她是最疼爱陆永的,或许是我那孩儿福泽太薄,承受不了太多的关爱。在陆永我儿亡故的那个冬天,她也一病不起。所以在她听说那些关于陆莽娘的不堪的谣言后,原本理智的她竟变得极端的不通情理,之前我提到的想要将陆莽娘浸猪笼的人就是她,而且这种扭曲的丧子之恨并没有因为陆莽娘被赶出陆府而消散,反而变得更加强烈,她也在极力的寻找你们,只是在老夫的一再遮掩下,并未找到。”

    “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找到的?”陆东问。

    “是因为你,当时你在陆府门口站了一天一夜,为陆莽娘求医,是你最后亲口将你们的住址说了出来。”老人浅浅的抿了口茶水,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

    “所以当我出现在陆府门口时,您的夫人并不知道我们的住址,所以她才会禁止所有大夫出诊,而最后出现在我家的大夫则是您得知住址后派去的。”陆东的眼神忽然变得呆滞了起来,他口中喃喃的说着,声音很低,就连坐在对面的老人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一言一语、一词一句都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陆东的心上,“也就是说,我娘的死是我造成的!!!”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当我夫人见到年纪尚幼的陆莽时,她一切都明白了。那时的陆莽与他父亲小时候长得是一模一样。在悲愤与悔恨的折磨中,我夫人溘然长逝。也算是解脱吧。有时我就在想,假如我早一些将陆莽带到她身边,让她能看一眼,或许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夫承认,当时对于名声的看重太过强烈了。”老人的眼眶中淌出几滴浑浊的老泪,划过沟壑纵横写满沧桑的脸,一滴滴都融进了面前的茶杯中,老人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端起茶杯,像痛饮烈酒一般一干而尽。。

    “我知道你对陆家的恨,肯定不会因为老夫的这一番话而瞬间消逝,但老夫希望,或是说恳求你能让陆莽回陆府看看,无论如何他体内都流淌着陆家的鲜血。”

    陆东从回忆中回过神,他站起身,双手捧过桌上的茶壶,茶水尚温,他慢慢地将老人面前的茶杯填满,轻轻的将茶壶放回桌上,陆东开口道:“我可以把这些话都告诉陆莽,不是作为庐江陆家当代家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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