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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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回瞪他一眼,心道:他肯定是在笑我厨艺。啍,等着瞧,有你好看。
菜香酒醇,众人放开心怀,闲谈楚赵风情,一场晚宴,欢笑不断。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赵姫一人独饮,只春晴夏雨陪坐于案。赵玉心事满怀,皱眉沉思,春晴和夏雨也不敢打扰,三人这一餐饭,吃的无滋无味。
赵玉只略微吃了几口,饮了几杯,便放下竹筷,长叹一声道:阿政没有受到惊吓吧。
没有。但是,公子急于救治阿彪,强令赵满起行回谷。后来在路上巧遇一名少女医者,救下了阿彪。春晴回复她道。
噢这女医可不常见,可知她底细
据称是楚国医者黄浩弟子,她师徒三人巡医列国,正巧遇到。
那名刺客,可处置稳妥了吗赵玉轻声问道。
春晴低声回复道:黑衣办事,自有规矩。夫人不必担心。
赵玉微叹一声道:等阿彪伤好之后,将赵夕和阿彪都暗中调到我身边来,割了舌头,关入府中地牢。
诺。春晴答应一声,又迟疑的说道:那他们的家人,用不用。说着用手作剑,在颈中一抹。
不必了。留他一家性命,或许还有些用处。都暗中调出山谷,关到山庄地牢,严加看管。诺。
赵玉继续说道:白进他们,如今怎样了
夏雨说道:质子府己被查抄,所有人都关入了庭尉署。白进和李义,哎,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赵玉微微皱眉道:他们可曾说了什么
夏雨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两人闭口不言,不承认是黑衣秘卫。
赵玉轻叹:酷刑拷打之下,没有人能抗住的。早早晚晚而矣。这苏代,他想干什么
夏雨冷笑说道:纵横家,贪权而无情,好利而无义。邯郸这些事非,多半就是他们所为。
赵姫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苏秦张仪死后,剩下苏代那些废物,还没这个本事。他们也不过是被别人当作棋子而矣,还只能是一步闲棋。
夏雨疑惑的说道:那布下这如此庞大棋局之人,到底是谁
赵玉摇头说道:天下知名的诸候、士大夫,我都思索了一遍,能有如此实力,如此手段,如此智谋的,真是凤毛麟角。
那夫人觉得是谁春晴惊奇的问道。
我只想到一个人。赵玉迟疑说道。
是谁。
赵玉摇头苦笑:就是大秦昭王。
啊春晴和夏雨不由一声惊呼,连忙捂嘴。
赵玉继续摇头,叹息说道:如真是秦昭王所为。哎。我母子该如何自处。杀父之仇,亡兄之恨,岂能不报。赵玉双目微红,痛苦的揉着太阳穴位。
春晴却皱眉说道:夫人岂不是相信了那郑成所言
赵玉冷笑一声:敌之所欲,我之所忌。这些我都知道。可除了昭王,还能有谁谁有如此胸襟,如此胆略,敢视天下为棋局,玩弄列国为棋子。谁又有如此智谋,一步一计,透视人心。呵呵。长平之战,就是最好的例证。攻野王,下上党,围长平。一步一算,计毒心狠,无所不用其极。赵括如何死的谁能在万军之中,在四十万大军重重围护之下,射杀一军主帅?呵呵。暗杀,用间,布局,这些不正是昭王所善长的吗今日局面与长平之战的时候,何其相似,何其相似啊。赵玉越说越怒,双拳紧握,捶案痛哭。
132、人生偷得半日闲,互诉童趣手帕交()
一路奔波,聚,让赵政等人在这个夜晚,睡的无比香甜。赵政本来就眠深难醒,这一觉直睡到中午,这才起身。
赵政穿好衣衫,略作洗漱,打开房门。只见房萱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头戴玉簪,立身院中轻声训斥着呼槐和乌狼。
你说你们两个,公子遇袭,反应怎么如此迟钝。不立刻扑倒公子,还有空抽剑四顾那护卫守则白背了
呼槐喃喃自辩道:我们是按守则要求做的,交叉坐于公子身后,就是防止暗箭。是看到满叔己扑倒公子,这才抽剑防备的。
呵呵。还敢顶嘴,小黑屋没关够是吧。房萱面色微寒,不苟言笑。
呼槐吓的脸色苍白,双手捂嘴,挺身摇头。
乌狼心中暗笑,表面却装作真心悔悟的样子,垂首肃立,不言不语。
赵政走入院内,伸个懒腰,轻声一笑,房家令别再以禁闭来吓阿槐了。他快成了第二个阿虎了,话都不敢多讲。
呼槐闻言,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连忙点头。
房萱双目一瞪,见呼槐重新站好,这才转身一笑道:你就是会做好人。早餐时间己过,你饿着肚子等晚上再食吧。古时如无会客和特殊原因是早晚两餐,而非三餐。
赵政闻言,淡淡说道:当我没说过,您继续。哎,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偶尔关一关黑屋,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说完起身跑向饭堂。
房萱轻啍一声:算你识相。又转对乌槐两人道: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上去。一个个呆头呆脑的,不说不动。
两人应诺,兔子一般逃开,高呼道:公子,等等我们。
房萱一笑,转身去往客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纪相近,性情投缘的女伴,她要去看看阿房,聊些女孩子间的话题。
客院之中,夏无且正躲在房中,向黄浩传授战场急救、伤口消毒和缝合等全新的创伤救护知识。
项万楼在院中走来走去,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屋中隐隐传出的惊呼和笑声,心急如焚。
阿房稳稳坐在一棵枝干枯黄的老柳树下,拿着一件黄浩的衣衫进行缝补。她一脸笑容,啍着楚国乡间的小调,还不时抬头,看看项万楼着急上火的样子。
阿房姐姐。房萱如一阵春风,欢笑着跑入院中。
嘘阿房连忙上前迎住房萱,又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示意她不要打扰到屋中夏无且两人。
房萱连忙捂嘴一笑,指了指院外,轻声说道:我们到外面说会话去。阿房点头一笑,答应一声,抛下黄浩的破挂子,亲热的拉着房萱跑出院子。
项万楼看两人不理自己,自顾而去,不满地轻啍一声,继续在院中转圈。忽然,他一拍脑门,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便欢天喜地的溜到门边,耳朵紧贴门缝,小心的偷听屋中谈话。
房萱两人出了客院,便进了后花园。两名少女这才舒了一口长气,互相拉着小手,呵呵欢笑起来。
阿房姐姐,冬日天凉,园中也无景色,不如到妹妹房中去稍坐一会,我有好多话要与你说呢。
好呀。我也想与妹妹多多亲近呢。你不知道,师父从小将我当男孩子来养,我连女孩子的衣服都没两件,胭脂也没见过,都不知该怎么涂抹。你就好了。这一身粉色长裙,真的好漂亮。
是吗我还有两件绿色的和一件紫色的呢。一会儿,你试一试,如果合身,便送姐姐一件。
那可不行。这彩衣可贵着呢。妹妹能借我穿一穿就好了。再说,你送我也无用,师父不会让我穿出家门去的。
呵呵。先试试再说。两人拉着手,一路欢笑着,跑向后院。
两人来到房萱屋中,房萱从里面插好门栓,便如同献宝一样,急急忙忙的把她那些最喜爱的华服、美食,各种玩具、饰品、珠宝等等,纷纷拿出来与阿房分享。
这些女孩子的东西,阿房一样都没见过,更不要说尝试过了。她惊呼不断,在房萱帮忙下,又是试穿衣服,又是试戴首饰,嘴中还不时被房萱塞入一块糖果或点心。
房萱也是无比开心。这些东西都是赵玉给她置办的,她经常住在山谷少年军中,也没穿用过几次。而且赵政和少年军一帮熊孩子,哪会注意房萱穿用什么。她既使穿戴的再漂亮,也不会有人夸赞一句,真是如锦衣夜行一般。今天遇到了识货之人,又是个还不如自己会打扮的女伴,终于有了些衣锦还乡的感觉了。
房萱和阿房换穿着彩裙,两人头上插满了各种簪子,耳上各戴了三对耳环,脸上都涂了三两脂粉,嘴上红的犹如滴血,却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很臭美的抢着铜镜来照,互相夸赞对方漂亮。
两人笑的疲了,闹的累了,这才安静下来,一同躺在榻上。
这是什么阿房从满榻的珠光宝器中,发现了一个丑陋的木偶,奇怪的问道。
房萱轻笑一声道:呵呵。怎么把它也翻出来了。她取过木偶,看了一眼,又随意的扔到了一边。这可是我们公子的宝贝。有一段时间,他整天拿着把刻刀,在那雕啊雕的。公子的师父上前偷偷一看,好么,虽然雕工差劲,但却明显看出是在雕刻女子,顿时大怒。呵呵,公子多聪明的孩子啊。他与他师父说,是我求他刻的,作为上祀节的礼物。说完就扔了给我说,好好收着啊,再不敢给你雕了。我就拿了回来帮他藏着了。
阿房吃惊的笑道:你们公子才几岁啊,就想着女孩子了。呵呵。他那天还直盯着我看呢。不会起了什么坏心思吧。呵呵。说完,自己也觉不可能,不由呵呵直笑。
嗯。你要小心了。我听说,他师父以前给他测字算了一卦,说他是个小色坯噢。房萱故作认真和担心的说道。
呵呵。你快别逗我了。呵呵。哎哟,笑死我了。阿房捂着肚子责怪房萱故意逗她发笑。
我们公子虽说才七岁,但才智早熟,对女孩子有些想法也不一定噢。没准哪天,公子下令,将你绑了过来,当个押寨夫人。
呵呵。好啊。到时候,我就让你来给他当偏房。阿房可是在楚国南疆苗寨行走过很长时间的人。那里的女孩子从来不羞于谈论男人,什么露骨、肉麻的话不敢说。所以,她才不惧房萱的调笑呢。
房萱果然败下阵来,一边挠着阿房腋下痒穴,一边红脸笑骂:你好不知羞啊。你才要与他当偏房呢。
呵呵。好了,姐姐我错了,快住手吧。让你当正房,你当正房。呵呵。阿房一边求饶,一边继续房萱。
房萱收手饶过阿房,气恼说道:不理你个疯婆子。
呵呵。好了。不与你闹了。你干嘛不把你公子的宝物还他。
我还想拿它换些好处来着。可谁想,他又偷偷重雕了一个,这个,就没用了,砸手里了。
呵呵。你家公子是个小色坯,你呀,也是个小财迷。
你还敢说。房萱故作气恼,又与阿房打逗作一团。
133、出行须看黄历吉,等闲勿惹女儿忧()
赵政三人偷偷跑到饭堂吃了一顿午餐。由于受到房萱危胁,三人吃的有些急了,也有些多了,肚子撑的难受,便溜到后花园散步消食。
公子,你今日可有些不太义气啊。呼槐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噢。那咱们现在去找房家令再理论理论。反正我已吃的饱了,不怕她危胁。赵政脚步未停,淡淡说道。
公子可别再坑俺了。您是不怕了,我可要倒霉了。反正公子是不敢也不会为我说话的。房家令要关我黑屋,您是一定会拍手叫好的。她说关三天,您一定会说关五天。
乌狼呵呵怪笑道:谁让你犯傻,老与房家令顶嘴的胆子颇大,佩服,佩服。不过那小黑屋里面到底有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哎。里面要是有些什么就好了。可里面什么也没有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话都找不到人。上次关了三天,刚开始第一天,觉得没什么,只是安静一些,见不到光亮而矣。可一天一夜下来,我才知道,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事,就是孤独,就是安静。在那寂静的黑暗里,你都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分不清是死了,还是活着。我怕那安静,只能对着一双碗筷说了两天两夜的话,自己都不知在说什么了,只求有些声响就好。说完,呼槐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四周。
乌狼听着呼槐描述,对关禁闭之事也担心起来,连忙追问道:怪不得你放出来的时候,嘴唇红肿,不停抖动呢。太可怕了。公子,你如何想到这么狠毒的处罚方式的
赵政轻声一笑,我最讨厌年节祭祀,斋戒静坐了。你们如果生在贵族之家,就会明白,我为何要以禁闭代替体罚了。
呼槐拍着胸口,感叹说道:还好,还好。我是不需要斋戒的。
什么事,要行斋戒之礼。房萱两人玩闹够了,不甘于孤芳自赏,便想跑出屋来寻赵政等人,想听听他们男孩子的赞美之词,正好遇到他们,听到了呼槐说话。
什么鬼。保护公子。什么人,敢来行刺。三人猛然见到她们身穿彩衣,面白渗人,唇红如血的模样,惊吓之下,乱喊乱叫。
三人的喊声惊动了院中守卫,一阵战鼓声响起,整个庄园之中立即沸腾起来,一队队早己暗中埋伏,警戒刺客多时的府卫,冲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