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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贤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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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今天这事情和以往发生的,又是何其相同。

    那个张章是天子的暗探?

    ——想到这里,苟参猛然的醒悟了,自己这次来长安没有被皇帝接见,在未央宫宣室殿外站了大半天,会不会是因为李明俊被杀了,所以刘询心里恼怒,可是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李明俊是死于自己的手中,天子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惩戒自己呢?

    杨恽看苟参有些失神,以为他想到了今晚富平候张勃的儿子张临打陪酒好妇的事情,就笑说:“今晚这事,你不必说,也不必管,你这小小的颖水县令在颖水、在颍川郡是风*流人物,可是在长安却无人认得,很正常,而我,也是不必提了,毕竟如今我也很是庶民了,人家可以不给面子,但是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样放下的。”

    “期门郎甘延寿和卫士令朱博那都是什么人?”

    “天子禁卫军的面子,不是什么人都能拂逆的,更何况,还有那个张猛。”

    杨恽冷笑一声说:“羽林卫秩奉三百石,期门郎六百石有加张猛,博望侯张骞之孙也,博望侯虽然去世多年,可是在大汉国提起来,谁人不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声‘好’,张临,无知小儿罢了,富平候张勃今晚要是见了这几个人还不知如何,张临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视这几个人如同无物真是活得腻歪了。”

    苟参听了摇头说:“其实今晚这事是事出有因,张临也许是知道,也许是瞒在鼓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因为那个一直没路面的申公权。”

    苟参在颖水将原家褚家两个世族彻底铲除的事情,人人皆知,长安人就是不认识苟参,也听说过他,京兆尹的申不同和颖水原家的关系大家也心知肚明。

    杨恽冷笑说:“君子朋而不党,小人党而不朋,如今不管这事是因何而起,但是已经不仅仅是你这个颖水县令的事情了。”

    “富平候?于定国?呵呵,你说那个申公权一直躲着不露面,依我看,倒霉最早的,也就是他了。”

    “至于说原因,呵呵——反正你不要管了,我本来不想惹事,张敞那啰嗦鬼一直让我稳重些,稳重可以,可当缩头乌龟,我做不来”

    “我刚被皇帝革职,就有人来试探我了,什么意思?看我真的好欺负?”

    【读者朋友应该记得第143章中那首关于“陪酒好妇”的诗,东汉诗人辛延年有一首专门描述霍光管家冯子都和陪酒好妇起了争执的《羽林郎》,诗中就记述了冯子都仗势调笑当垆卖酒的美女胡姬的故事。

    这胡姬当时只有15岁,冯子都对胡姬动手动脚的,还塞了面镜子给胡姬,趁机占她便宜。

    但胡姬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卖酒不卖身,结果当场翻脸,警告冯子都:“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另附辛延年所作《羽林郎》全文。

    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银鞍何煜耀,翠盖空踟蹰。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

    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

    这首诗就是说冯子都调笑骚扰当垆卖酒年轻漂亮的胡姬。

    诗的最后一句,胡姬翻了脸,扯断红罗带,将冯子都强行系在自己身上的铜镜还回,正言道:“男人总是心爱新妇,而女子却永远最看重前夫;人生就是这样,相遇得有早有晚,人有新有故;我对我的故人不会因为富贵还是贫贱而负他——多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爱我也是白爱了”】

    【从这首诗中可见陪酒女子的贞烈,同时也折射出西汉女子对爱情婚姻的态度,社会风气并不像后世几个朝代那么繁文琐节、规矩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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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金马门待诏(一)() 
杨恽说着又是一笑,问:“你知道张子高这人,当初霍家被查,他竟然上给天子,说霍禹霍云霍山身上都有侯位,不如免去他们的公职,让他们回封地去,就是说霍光毕竟是对大汉有大功的人,天子要是保住他的子孙,善待霍家,天下人便会说天子仁义,他还说要是天子不方便说话,他就乐的跑一趟,将这个意思给霍家人传达。 ”

    “可是天子给张子高的回复是:你说的对,但是朕不听,你,别瞎操心了。”

    “哈哈哈……”杨恽笑了起来,问苟参:“你说张子高这个人有意思吗,人有热心肠,招揽是非多,管事情竟然管到了天子的头上——他固然是出于为天子名声着想,可是天子想要除去霍家,又不是一朝一夕才起的心思,不然,那个凭空冒出的张章,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今天张临那小子捣乱的事情,少则十天,多了就是一个月,必有结果。”

    苟参其实心里很明白,如果刘询当初将申不同调离颍川郡是为了给自己扫清颖水大族铺平道路的话,那么目的达到,也许申不同真的就是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坐不了几天了……

    话说至此,杨恽也有了些醉意,就安排了苟参休息,苟参到了客房躺下,想想这几天的遭遇,越发觉得刘询今天不见自己,必然和李明俊有关了。

    果然,第二天苟参依旧的在宣室殿外候了一天,不过他如今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心态也就放的自然——自己杀了皇帝安插在颖水的一个探子,天子让自己站在这里晒太阳吹风出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李明俊在颖水被杀的事情,难道朱博丝毫不知情?

    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对自己提及呢?

    就算是自己处于很多的原因杀了李明俊,皇帝能给颖水派一个探子,自然也会派第二个,否则李明俊的事情怎么能被天子所知?

    不过,苟参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刘询要怎么做,随他的便。

    天子也是人,他也有情感,也就会生气,苟参觉得自己站这儿让皇帝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如果有需要,苟参觉得自己再杀几个皇帝派去的探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苟参绝对不会让皇帝真的就了解自己的一举一动——睡在一张席榻上的夫妻都可以互相有秘密,凭什么让自己像是光着身子一样展现在刘询的面前?

    天子?

    嘿嘿

    如今是阳春二月,未央宫里因为安全的因素没有种植树木,这样就免去了有刺客藏在树里欲图对大汉天子不利,所以宣室殿这一块就看不到绿色和花朵。

    不过极目远眺,不远处倒是有人在放鸢鹞。

    鸢鹞其实就是后世风筝的前身,此时因为纸张还没有被真正的广泛运用,所以所谓的鸢鹞也就是木头削制而成的鸟的形状罢了。

    曾经有记载,春秋时鲁班做了一个木头的鹞,放飞后在空中停留三天不落,只是此时早已失传了这种技术,而淮阴侯韩信当年对敌西楚霸王项羽,用牛皮轧制了鸢鹞,上面绑了楚笛,放飞在空中后楚笛被风一吹,发出了呜呜咽咽的楚音,项羽的兵士听到了这四面楚歌,思乡之情不可断绝,就兵败如山倒。

    只不过,牛皮的鸢鹞很是难做,做出来也不好看,而牛更是农耕的主要劳力工具,大汉国严格的禁止私自屠宰牛,违者将予以重刑,所以此时人们放制的还多是木削或者竹子扎的鸢鹞。

    而鸢和鹞又同属猛禽,寓意也很深刻,能够寄托了人们的一些情感,所以在这个季节,总是有人趁风放飞。

    苟参看着天空的鸢鹞,面无表情的在宣室殿外又站立了一天,任凭来来往往的人看自己,颇有些无事则深忧,有事则不惧,诸事与我如浮云的模样。

    果然,到了下午,小黄门又来说了一句:“且回去,明日再来候着。”

    杨恽这几日也在家“闭门思过”,原因是杨恽自从被天子贬为庶民后,不光有长安酒楼碰到的安定太守孙会宗要他收敛一下自己,还有很多的亲朋故旧上门劝他,更有人写了信劝谏他,要他好好想想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再放浪形骸,什么话都挂在嘴上。

    杨恽也觉得自己应该在家里清静清静,他给苟参说,有一个人规劝自己,那没什么,可是身边的人都在说自己犯了错,那么自己就要好好反思一下了。

    可是苟参一点没有看出杨恽在家里是要“反思”他自己的意思,相反的苟参觉得杨恽很享受如今这种散淡随意的生活。

    这两天,杨恽几乎总是酩酊大醉,苟参从未央宫回来前去拜见他,杨恽要么是醒眼朦胧的在那里看着歌舞,要么就是已经酣然睡着了。

    至于苟参,杨恽对家人吩咐过了,说苟参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所以杨家人都对苟参很友好。

    吃了饭食,苟参沐浴过了,在屋里将“天至高,不可度,地至广,不可量,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血、脉、营、气、精、神,所藏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的口诀在体内运行着。

    自从见到了韦焉以来,苟参就将韦焉当做是自己超越的一个目标,可是前几日见到了神神叨叨的焦延寿后,他又将焦延寿当作了自己的参照物,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像焦延寿那样的让人敬仰,老当益壮。

    等调息完毕,苟参站在褥榻上,思索着,将那天甘延寿所展示的那套拳术缓缓的一招一式演练了出来。

    那天在长安酒楼,甘延寿的动作虽然快,苟参还是将他的姿势记了个一清二楚。

    俗语说人有一字之师,而三人行必有我师,看得出甘延寿这人非常内敛,如今这几回接触下来,苟参确实觉得甘延寿无论从个人素质或者武力修养上,都堪堪的能称上“强人”这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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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金马门待诏(二)() 
甘延寿说的很对,与敌搏杀,务求一击而中,用最简单的方法杀死对方,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才是真正的搏击。

    因此,苟参觉得能够从甘延寿的身上汲取的东西,太多了,看似鲁莽粗鄙的朱博都知道关键时刻借用从苟参这里听到的诗句来唬弄人,何况苟参又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异世来客。

    除此之外,苟参还非常想练习射箭,不光因为射箭是君子六艺之一,而且弓箭在这个时代就是最有效的远距离杀伤武器,所谓的艺不压身,多学一点本领,对于安身保命总是好事,这是那天看到甘延寿的射技之后就生出来遏制不住的念头。

    只是这时候在杨家做客,条件不允许,况且,有很多事情,苟参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国之利器不可轻易示人,藏拙和保守秘密从来都是苟参为人处事的一个原则,苟参觉得在平时汲取别人的长处,转化了为我所用,增加自己的本领,在这个时代里,非常有必要。

    第三天,苟参仍旧在宣室殿外静候了一天,下午回到杨恽住处,杨恽又是酩酊大醉,苟参依旧的如同往常,洗漱,吃食,回去练功。

    第四天,长安普降春雨。春雨贵如油,这场雨对于缓解春种的旱情有着很好的作用,不过苟参在宣室殿外看着雨丝淅沥,懵然的站立,如同一个雕塑一样。

    这场雨持续了两天,到了苟参在未央宫宣室殿外的第六天,天色放晴,整个的一天苟参都觉得空气很清新,远山如黛,青天白云。如是而已。

    接着是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

    苟参觉得自己可能即将成为了未央宫宣室殿外一个比较稳妥的附属物的时候,在第十天的午后,天子刘询终于有了诏给他。

    大汉天子诏:颖水县令苟参为金马门待诏。

    苟参接诏,小黄门接着说道:“陛下诏你不必回颖水去了,随着到待诏署办理交接即可。”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苟参听了默然,接诏谢恩,随即和小黄门到了未央宫的金马门待诏宦者署,交付印鉴完毕,就被告知今日可以先行回去了,明日因为是告日,也就是休沐日,也不必来,后天来此处待诏即可。

    西汉时官吏休假叫做“告”,《汉律》规定:“吏员五日一休沐。”

    休沐的意思就是休息、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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