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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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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涂跌足道:“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此事。本来生死险中求,留在他们家花园子里她还有条活路。偏那个少年扯了我就跑,说走迟了则死,又把我撂到刘府外头他倒是眨眼不见了。”

    柳骞一愣:“哪个少年?”

    说话间已经到了柳骞书房门口,只见房门洞开,里头一位穿鸦青色箭袖的少年正坐着喝茶,抬头招了招手:“柳先生可好?”

    赵涂指着他喊:“就是他!”

    柳骞眉头一动,问道:“敢问小公子是?”

    那少年悠然捧起茶盅子饮了一口,道:“我是神盾局的人,代号黑无常。有人出钱托我们救丁滁先生性命。”

    柳骞赵涂皆听说过神盾局,听他喊了赵涂真名“丁滁”,俱吃了一惊。柳骞拱了拱手道:“多谢小公子。”

    那黑无常道:“刘侗的人已在搜拿他了,夜长梦多,何况你二人交情尽人皆知。得赶紧设法出城。”

    赵涂方才还满心抱怨,这会子忽然眼神一亮:“小公子武艺高强,恳请救救那马氏。”

    黑无常瞥了他一眼:“你姘头?我们神盾局从来不白救人的。你有钱么?”

    赵涂如见了救星般冲上前,扶在案上斜伸长脖子满面希冀:“小公子放心,待我回到岭南、自有钱财,决计不少小公子一两银子。”

    黑无常皱了皱眉:“一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女人,你费这力气作甚?你自己不是有媳妇的?怎么不惦记你自己的媳妇?你惹了如此大祸,她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赵涂面色微红,道:“那女子不过是一个幌子,小公子也知道我真名不叫赵涂的,那成亲算不得数。横竖她并不与我相干,我心里只爱马氏一个。只求小公子救马氏,钱财好说。”

    黑无常冷笑道:“实在无耻到了一定境界。”旋即拍掌,“好在我们神盾局素来认钱不认理,二千五百两白银不还价。”

    赵涂大喜:“一言为定!拜托小公子!”乃连连打躬作揖。黑无常扯了扯嘴角,不答话。赵涂又向柳骞拱手道,“待我离开鲁国,托柳兄稍稍照看下我现在的那个女人。”

    柳骞本立在一旁思忖这黑无常是否可信,闻言瞪大了眼:“赵兄说什么?”

    黑无常笑道:“我有个兄弟代号胖无常,曾说过一句话:品行与才学从来不相干。我今儿算是明白了。”

    赵涂虽面红耳赤,仍低声下气道:“眼下刘侗当罪不及她,不过日子难过些罢了。烦劳柳兄稍加照看,来日我再设法救她脱身。”黑无常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柳骞无言以对,“你你”了两声,甩袖子出去了。

    黑无常笑完了,向赵涂道:“平素我们都收现银的。我也知道丁先生这会子没有,烦劳写张欠条子。”

    赵涂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当即伏案写下欠条子、按下手印,又亲吹干了墨迹送到黑无常手上。

    黑无常细瞧了瞧,写的无误,点头道:“今晚我去救她。”

    赵涂一躬到地,垂下泪来:“多谢小公子。”

    黑无常遂袖了那欠条子出去了。不多时便看见柳骞立在廊下负手思索,笑嘻嘻走过去道:“柳先生莫要犯愁,请我们救人的是詹老大人。”

    柳骞一怔:“是他?”

    黑无常道:“刘侗夫人既知道马氏本是虎狼,岂能不对付她?赵涂自然是马氏最好的短处。今日刘侗之女回门,赵涂必会来刘府,于刘夫人而言这本是极好的机会。我便猜她不会放过。故此我早早在刘府藏好了,只等他们奸。情暴露之后便出手。不想赵涂与马氏俱机灵,哄过了刘侗,不曾被抓个正着。好在刘夫人还预备了第二手。她早早设法拿了刘侗送给马氏的一支簪子,命她的一个心腹嬷嬷偷空丢在地上,又借丫头之口说那簪子不是婆子媳妇们掉的——那自然就是赵涂掉的了。”

    柳骞点头道:“原来如此。”

    “我拉了赵涂出府之后,猜到刘侗必然要审问马氏的丫鬟,且那会子他还在气头上、尚且想不着使人把守马氏的院子,遂趁那院中独剩马氏一个,将她打晕、带出刘府藏了起来。这会子刘府上下正找她呢。”

    柳骞皱眉道:“那个女子救她作甚。”

    黑无常含笑道:“柳先生不觉得,赵涂和马氏在一处极好么?到了岭南,他们还有大用呢。”

第333章() 
却说刘侗的姬妾与幕僚偷情后双双逃跑,刘侗大怒,令满城搜拿。折腾了数日,没抓到赵涂马氏,倒是抓到了不少偷情的。马管事恐怕刘侗过了两日后悔轻易放过自己、将绿帽子之火迁怒到自己头上来,忙不迭的去外地寻美女赎罪去了。刘侗日日在府中大发雷霆,闹得阖府鸡犬不宁。他越这么着,少将军刘戍心中越是暗暗高兴,有两回竟险些在他老子跟前露了痕迹,吓得刘夫人赶紧命他多出去逛逛、少在府里晃悠。

    刘戍遂每日出去闲逛、看兵卒挨家挨户搜查,乐不可支。他因想起柳骞来。此人年轻,又是个忠良,不如趁他父亲没心思在旁的上头、先去跟此人近乎近乎。柳骞这会子虽满口说“立长立嫡”,万一不留神让老二拉拢了呢?这日中午,刘戍遂往柳骞平素吃饭的小店而去。

    到了那二楼一瞧,倒有不少人往柳骞那头张望。柳骞往日皆是一个人吃饭,今儿他那桌上却坐满了四个人。柳骞在主位,上首是一位年轻的白衣儒生,形容雅致、羽扇纶巾;下首为一玄衣少年,腰悬宝剑、手捻蔷薇;对座是个少年胖子,穿得花花绿绿的,手上套着好几个粗金戒指,仿佛出身商贾人家;这胖子身旁还站了个俏丽丫头。

    刘戍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走过去拱手道:“柳先生。”

    柳骞忙站了起来:“少将军。”遂向席间众人介绍说,“这便是我们鲁国的少将军刘戍。”

    那几位也都站起来有抱拳的拱手的。原来那白衣儒生姓朱,单名一个桐字,长安人氏,出来游学的;玄衣少年因是绿林中人,不肯通名姓,只说叫阿黑;那俗不可耐的小胖子名叫周冀,金陵人氏,家中是做古董生意的,来鲁国瞧瞧可有好的古董没有。刘戍再没眼光也看得出来,这一桌子人连同周小胖皆非等闲之辈,自然不肯走,便说:“这些日子家父心中郁郁,我饭都不敢回家吃了。既然遇上便是缘分,我与诸位年岁相仿,就做个东道,请各位小酌一回,如何?”

    那三个人都面露犹豫之色,倒是柳骞笑道:“原本说好了晚生请客;既这么着,晚生就省些银两。只是桌子太小坐不下。”刘戍赶忙顺杆子爬,让店小二换个大桌。那三位见状也不便推脱,说“恭敬不如从命”。

    一时酒菜上席,刘戍赞道:“好酒。”

    柳骞道:“晚生便是瞧中了他们家的酒,实在难得。”

    阿黑道:“菜倒是也不错。”

    周冀道:“横竖旁人给钱的酒菜我都爱。”众人笑起来。

    偏这会子外头又闹哄哄的,有兵士在搜人,周冀便道:“刘将军实在犯不着抓那两个人的。”刘戍问何故,他道,“俗话说,男子有德便是才。那个赵涂连主公的女人都偷,显见是个没德的。偏他还有才。这等人到了别处,必然也会引得新主公爱才如渴。他既无德,早晚祸害新主公。给别家送去一个祸害岂不比杀了他更好些?”

    刘戍拍掌道:“周公子言之有理。”

    阿黑接着说:“那个马氏,得刘将军这般宠爱还要跟人私通,且她还特特挑了刘将军要紧的幕僚。与赵涂一样,也是个祸害。”

    周冀道:“马氏心气儿高,瞧不上赵涂的。她勾搭赵涂不过是因着他年轻罢了。若是少将军糊涂些,她只怕最盼着勾搭少将军。”说得刘戍脸一红。“来日赵涂投了新主,她少不得又得勾搭旁人;偏赵涂还一片痴情,想不热闹都难。如此祸害杀了多可惜,买一送一就让别人得了去,岂不好?”

    刘戍笑道:“委实如此。只是这会子我若劝我老子,他也听不进去。”

    周冀道:“为将者心在沙场,刘将军不如还是去东瀛打仗去,让他上外族人头上把这股怒火撒了吧。那两位听闻都是狡猾如狐之人,若能抓到早抓到了。”

    刘戍思忖道:“倒也是。”乃叹道,“眼下我们府里有些乱。实不相瞒,赵涂有过目不忘之能。他一个人少说抵得了三个。如今没了他,就如没了主心骨似的。”

    一直在旁不言语的朱桐皱眉道:“你们府中的运营机制必然不妥。哪有离了某个人就做不成事的?”

    刘戍正巴不得他们顺着这话说呢,忙问:“何谓运营机制?”

    朱桐道:“就是做事的规矩。战场上一应军需,不论刀枪粮草火器,何时供给多少、谁去算谁去买谁去运,一步步的都有规矩。”

    刘戍抱拳道:“愿闻其详!”

    朱桐道:“今以千人为例……”遂从从容容说开去。只是他说的词儿刘戍多半听不懂,却显见是个内政行家。

    柳骞与阿黑都在旁认真听着,唯有周冀懒洋洋托着腮帮子,半日嘀咕一句:“不明觉厉。”

    刘戍问道:“这话又是何意?”

    周冀解释道:“虽听不明白朱桐先生说什么,只觉得他很厉害的样子。”

    刘戍连连点头:“委实如此。”

    周冀晃了晃脖子:“起。点拿个罐头来吃。”

    那丫头应了一声,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圆柱状物。柳骞问道:“这就是罐头么?”

    周冀道:“这是牛肉罐头,我竟觉得比寻常的牛肉还好吃些。”阿黑取随身匕首撬开罐头,众人分而食之,个个称好。

    刘戍忙问:“这是何物?”

    周冀道:“南边有海岛,岛上多有台风,食物不好贮藏,岛民遂想了这个法子。这牛肉听闻是七八个月前放入罐头中的,现在吃着仍好。他们还做了许多果子罐头,也好吃。我因这趟出来要走许多地方,恐怕途中饮食不便,遂买了些带着身边。”

    刘戍是个武将子弟,登时明白此物于军中有何等大用,惊得站了起来:“什么岛?”

    周冀道:“我也是从海商手上买的,忘记那岛叫什么。”

    刘戍忙抱拳道:“请问周公子在哪里买到的此物?”

    周冀道:“就是平安州商业区那个叫红骨记的,平素买火器,也卖些旁的物件。”

    刘戍登时坐不住了,便要告辞;又问他们住在何处,改日拜访。柳骞使了个眼色道:“眼下都在我那儿住着呢。”刘戍登时放下心来。

    不多时,刘府便使了人去请柳骞。柳骞笑向刘侗拱手道:“主公,晚生偶遇了几位大才!”

    刘侗问道:“他们是何人?可能投我否?”

    柳骞道:“这三位当中唯有那位朱先生乃是晚生的同乡好友。此人虽不大爱说话,然才学惊人。因这会子正在四处游学,经过鲁国来看看我。其余两位是朱桐在半道上偶遇的。那位叫阿黑的因身在绿林、不爱拘束,想必难留。那周公子奉了其父之命来鲁国买古董,见识广博,只是早晚必回南边去。唯有朱桐先生,保不齐肯留在鲁国。依我看,此三人当中也是他最为高才。”

    刘侗问道:“比赵涂如何?”

    柳骞道:“远胜赵涂。”

    刘侗大喜:“好!明日请他们来府中饮酒!”

    柳骞赶忙答应。他离府之时,刘戍亲送他出去。柳骞趁势低声说了一句:“若是将军去东瀛,少将军可多与朱桐往来。”刘戍心中大喜,回府便与他母亲商议;母子二人遂一力撺掇刘侗快走。

    到了次日,柳骞果然领着那三位来刘府,刘侗设宴招待。眼见人才可得,刘侗那被人戴了绿帽子之郁怒也略淡了些。因知道朱桐不大爱说话,刘侗遂特引着他说话,果然见此人有内秀。倒是那个周冀最呱噪,开了口便滔滔不绝;偏他说的有趣,旁人都爱听。阿黑活不多,多为点睛之笔。刘侗趁势请他们留在鲁国帮衬自己。

    阿黑先说:“我是绿林中人,在某处呆不长久。想到什么事儿拿起脚来就走。”

    周冀想了想,轻叹一声:“实不相瞒,在下是很想帮着刘将军的。无他,因为将军这会子正在打倭寇老巢。我一个族姐家中便遭了倭寇,旁人都死净了。只是老父在堂,晃悠一阵子便得回去。”

    唯有朱桐道:“若将军不嫌晚生愚笨,愿效犬马之劳。”

    刘侗大喜:“多谢先生!”他二人遂礼来礼去了一阵子。

    周冀在旁忽然问道:“听闻刘将军打倭寇去了,怎么回来了?”

    刘侗道:“家中有些琐事回来处置,这会子正预备再回东瀛去。”

    周冀立时挥了挥拳头道:“你只管去!杀尽倭寇替我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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