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8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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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大惊:“尸首在何处?”
“在屋里呢,差爷跟奴才来!”粉头才一转身,忽然“哎呦”一声,“奴家不敢去!”
后头走出来一个龟公拱手道:“差爷跟小人来吧。”捕快跟着龟公上了楼。
一瞧,三个女子各自死在自己屋子。两个死于袖箭,一个死于飞镖。三个窗户上都有窟窿。这捕快是老手,查看尸首得知,三人皆是才死不久。出去询问环采阁的人,一个时辰前都还见过老鸨子。
捕快思忖片刻,从怀里取出杨安的照片给众人辨认。不多时,有个琴娘认出来了,“啊”了一声:“是那位南洋来的军爷!”
“不错。”捕快道,“你认得他?”
琴娘道:“十几日前来过。”她忽然想起一事,声音微颤,“当日便是娇云可杏服侍的他……”
捕快眉头一跳:“娇云可杏就是方才没的那两位姑娘?”
琴娘点头:“这军爷说要两个清爽、不浓妆艳抹的。”她看了看旁人,“此人进来时我不在。这话是后来听人说的。”
捕快看了看别的粉头。有一个也认出来的:“对,他委实是这么说的。说是要间清凉屋子避暑。”
旋即又有人认出了杨安。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了那日之事。因琴娘是跟在屋里的,捕快将她单独带进屋里细问。她想了半日,慢慢说出杨安与那两个粉头所言。“杨军爷睡着后,妈妈招手喊了可杏出去说了会子话,可杏回来又拉着娇云咬耳朵咬了半日。”
捕快面色微动:“这个极要紧。你接着说,细细的说。”琴娘又想了会子,渐渐将当日所见的都说了。这捕快本也是个细作,当即听出来两个粉头在套杨安的话。杨安议论柳桐那些词儿只怕是故意说给人听的。听罢思忖片刻,向琴娘道,“这些话莫要再说与旁人听。”
琴娘吓白了脸:“差爷……我不知道妈妈同可杏说了什么!”
捕快道:“你还活着,大约就是因为不知道。”琴娘尖叫了一声。
这假捕快问完了话离开环采阁,迎面看见一个龟公引着两个五城兵马司的捕快来了。他着急回去报信,跳上马匆匆而去。
因想着事有蹊跷,此人急忙赶回衙门将此事回给了詹峤。老头儿听罢想了想,命人请杨嵩过来。又让这人再说一遍。杨嵩听见环采阁已有三人被灭口,眉头登时拧了起来。杨嵩道:“莫急。既是琴娘还活着,可知对方不是什么熟手。老练些的岂能放过这么一个什么都听见的证人?”
杨嵩皱眉:“想是有人托老鸨子和粉头打听安儿前一日在太庙同柳家小子打斗之事。那事儿光明正大,随意打听便好,犯得着问托两个粉头么。”
詹峤道:“自己人自然随意打听。外头上哪儿打听去?问秦可卿?秦可卿能不起疑心么?她手下那群人也没一个傻的。”
“外头又上哪儿知道去?”杨嵩道,“总得有个风声不是?桐儿受伤又没上报纸。无非是紫禁城里头的工作人员和太监传几句。再说,安儿都多少年没回京城了,谁认得他?”
詹峤捋了捋胡须:“如此说来,除非是当日见过他之人。看门的太监,太医院和博物馆的人。”
杨嵩想了想:“算了。安儿是个有谱的,不会乱来。再说五六岁便做了海盗,武艺也不差。说不定他发觉了什么,玩儿去了。”
詹峤道:“查还是得查。查明白了再做定夺。”杨嵩点点头。
乃先从太监们查起。不多时便有守太庙的太监想起一事来。“那会子有个人说是服侍太皇太后的,不大熟悉道路,问我们该怎么回去。”
调查的眼神闪了闪:“服侍太皇太后的、不认得路?”
“他说他已经好几年没到太庙这边来了。还问太庙如何。”
“你怎么答的?”
“我说维护得挺好,游客每日一拨。他啧啧了两声,说有钱人当真不少。我说,八千两银子能看皇宫,换做我也愿意。他还朝门里头张望了会子。”那太监道,“可巧那个南洋人在跟柳哥儿打架。”
“他可巧看见了南洋人跟柳哥儿打架?”
“正是。他还说那两位做什么呢,才一眨眼功夫柳哥儿便伤了。”
调查的点点头,问道:“你们可知道那个南洋人后来在太医院被打了?”
“知道!”太监笑道,“赵青云先生的大舅子,听说是个御林军,长得白净。区区南洋蛮夷也只能欺负孩子罢了,遇上御林军还不是打一回输一回?”
调查的笑道:“咱们燕国的御林军个个都是人才,旁人比不了。对了那人长什么模样,你记得么?来跟我做个画影图形。”
太监遂跟着去描绘出了那个打听道路太监的画像。几个人传看一番。先头扮作捕快的那位一瞧便认出来了:“这不是小圣人脂粉铺子里的那个伙计?”
詹峤皱眉:“小圣人什么都不会,还不如寻常的年轻人呢。他断乎是没有野心的。只恐被人挟持利用。”
杨嵩也道:“太皇太后就更没这个本事了。”又拿起画像看了看。
正欲打发人上脂粉铺子查去,外头有人进来报信:小圣人身边一个太监跑到荣国府去找贾琮,说他们主子失踪了。
第831章()
小圣人失踪了。詹鲲如今实在忙的厉害; 詹峤负责调查此事。到了脂粉铺子一问,王太后和满屋子的太监嬷嬷齐刷刷指那个老伙计不妥。
此人姓郭,京城人士; 南下经商十几年。两三个月前生意惨败、落魄而回。小圣人慈悲,怜惜其年迈失业,又看他委实有些本事; 收留在店中。只是不知何故,王太后和小圣人的乳母、要紧的太监嬷嬷都瞧他不顺眼。这姓郭的还有个朋友鉴如和尚,早先在京郊法海寺修行; 后云游四海去了,也是近日方回。
詹峤上法海寺一查; 这和尚早年便是来挂单的,平日里时常见不着人影; 如今愈发如此。问他是何时出去云游的,主持和尚道:“便是京城大乱那阵子。”
詹峤立时道:“京城大乱了许久; 他究竟是何时走的?”
主持和尚想了想:“诸位王爷离京之时。”
詹峤点点头; 又问:“他可有爱好没有?比如,好钱好色?”
主持和尚又想了半日; 摇头道:“没有。在我们庙里时,吃斋念经、佛前敬香; 样样皆好。这趟回来也是一样。”詹峤道谢而去。
老头儿立时猜有闲杂人等欲学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盘算了下并没有这等人物,便推测彼方若非宵小之徒便是跳梁小丑。满心以为用不了多久便能查明白这两个人,谁知此后竟再无线索了。众人日渐着急; 束手无策。反倒是杨嵩高枕无忧。他道:“安儿若遇上麻烦,早跑回来了。既没消息便无事。”
眨眼已是三个月之后,气入深秋。陈瑞锦妊辰反应已好了许多,探春又怀上了。陈瑞锦便轰贾琮回政事堂做事去。贾琮回去一瞧,他早先以为难上难的一些事儿都已解决。例如让每户的女娃儿都去念书且男女同校,本以为少说得花个五六年方能推动,如今已大略成了。
林黛玉詹鲲两个商议了几条恩威并施之策。老老实实送闺女念书的,官府给赏钱,包姑娘在学校的衣裳纸笔和饭钱;不送的,如被人举报属实,举报人得赏钱,被举报人交重罚金。官宦人家,如请了好家教可以在家中念书。然每个月须得去左近学校考试。如若考得不合格女孩儿还得上学校去。不送的撤销官职。这考试自然不考打结子绣花,除了识字算数还得考跑步跳远。
贾琮咂舌:“举报这条太狠厉了。”谁家没几个对头?过会子又道,“撤销官职这条谁想出来的!”
林黛玉道:“你猜。”
“我上哪儿猜去?你们都是人精。”
詹鲲道:“吴天佑大人的主意。”
贾琮咧咧嘴:“果然官才知官。”
詹鲲笑道:“林相爷还怕丢了民心。”
贾琮摆摆手:“抱怨肯定重,然抱怨无用。枪杆子里出政权,政权乃是强制工具。哪怕他们把天抱怨出窟窿来呢。过些日子,怎么都会习惯的。”乃想了想道,“原先以为燕国民风厚重,得慢慢调理。如今看来,还不如下狠锤。我想彻底改良燕国的政体。”
詹鲲道:“不是已改得差不多了?”
“比如五城兵马司。之前是他们和武警双执法,责权利不明。”贾琮道,“从指挥使赵承到下头的衙役捕快都得再培训。衙门的名字直接改成燕京市公安局。”
“六部呢?”
“六部的名头先留着,横竖已经完全变成我们的模式。京城已差不多了,下一步便是州县。扩展开去。”
林黛玉又在思忖。詹鲲忙说:“林相别想太多,越想越瞻前顾后。”
林黛玉笑道:“罢了,一步步来吧。我还是觉得稳妥些好。”
贾琮道:“已经够稳妥了。横竖我们放弃改造老年人,只要抓牢年轻人就好。”
遂开始商议细节。说了会子,有人送电报进来——吴小溪明日进京。她是红骨记大掌柜,常年四处跑动,难得回京。这回她来是有件要紧事:严重质量投诉,连续四单。
前两个月她卖给齐、陈、宋、晋四国一批火。枪,全都说质量有问题、时常打不出子弹来。派了工程师到闹得最凶的陈国去查,工程师说枪都好端端的。吴小溪觉得里头定然有哪里不对,遂决意亲自来一趟。这四国离燕国都近,吴小溪也有日子没回京了,便打算先来一趟。
贾琮拿着电报嘀咕道:“从没出过这么厉害的质量投诉,哪儿出问题了?得好生查查。”
次日下午吴小溪抵达京城,风尘仆仆直奔政事堂。林黛玉笑道:“也不先洗个脸。你可是大人物。”不由分说轰她收拾去。
吴小溪笑道:“也是,不急在一时。”便上后头梳洗一番。
回到会议室,大伙儿都已就坐。女士们看见她纷纷点头:“这才像样。”
吴小溪乃道:“这批火。枪的事儿还有一个古怪之处。他们买的全都是流星六号。这种可不便宜,才刚投放市面不久。晋齐略强些也便罢了,陈国虽小国力不弱;宋国也就比绿豆大一点子,哪里来的钱?晋齐陈齐刷刷买了一千支,跟约好了似的。宋国也买了五百。宋国要拿也拿得出这钱,然宋王素来不大看重火器。”
贾琮点头:“明白。一个月入五万银子之人拿出五百两来买古董稀松平常,一个月入五十两的人也拿出五百两买古董且从前不大买中看不中用的物件,便有些奇怪了。”乃看着詹峤冯紫英,“怕是得查查。”
冯紫英思忖道:“这四国若有什么瓜葛,这事儿也做得太蠢了,白眉赤眼摆在明面上。”
吴小溪摇头:“红骨记素来对客户信息保密。我若不告诉你们,你们上哪儿知道去?”
“那就是肆无忌惮了。”冯紫英奇道,“风马牛不相及的四国,谁有本事扯到一起去。”
数日后,吴小溪动身往那四国而去。才刚出城门不到半日的功夫,忽听后头有人高喊“吴大掌柜留步!”忙停住车马。掀开车帘子一瞧,四五匹马飞跑过来,马上骑手风尘满面,领头的正是天津知府葛樵。
葛樵笑道:“亏的赶上了。吴大掌柜走得好快。”
吴小溪打量他片刻。葛樵身穿官袍,神色疲惫精神却好。乃问道:“天津出了乱子?”
“眼下没有。”葛樵正色道,“过几日就不好说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吴小溪打开一瞧,上头画了把火。枪,乃是颇为标准的机械制图,画了三四个角度,还标出大略尺寸,注明“目测”字样。葛樵道:“你的人能看出这是什么型号么?”
吴小溪细瞧了片刻,问道:“谁画的?怎么画的?”
葛樵道:“一位制图工画的。看过之后依着记忆画的。”
原来,今日一大早,一伙黑衣蒙面的持枪劫匪闯入天津赵氏船厂。见他们个个拿着火。枪,船厂的人不敢反抗,帐房还老老实实指了藏钱的保险柜,只是他并不知道密码。将值班的保卫、早来的工人帐房管事悉数赶到外厅之中。几个管事帐房眉来眼去了半日,猜度这些人可是想问船厂的机密。不曾想劫匪们冷冷一笑,围着这些人站了个半圈。
忽然,首领一声令下:“开枪!”不待船厂众人回过神来,劫匪齐刷刷举起了枪。虽蒙了面,眼中皆露出狼一般的杀机。船厂众人懵了,直愣愣立着。
耳听“咔嚓咔嚓”数声,劫匪纷纷扣动扳机,却并不见子弹射出来。有个劫匪喊道:“这枪怎么回事!昨儿还好好的!”劫匪们又扣扳机,依然唯有咔嚓声,没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