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8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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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会去想史书里头可有类似的记载,那反贼可成了?”他两手一摊,“没有。纵然我从十几岁开始就跟他们重复过许多回‘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也极难将这句话套用的别处去。司徒家这么多子弟,能跳出家庭教育和史书惯性的,只有两个。大佳腊常春藤大学的研究生韩全,和走过西洋的司徒岑。环哥哥那小舅子都跳不出来。他能接受新鲜的国策以昌庐国,却绝不会相信我能废掉帝王制度。眼下明摆着证据:晋王总不是个糊涂的,也不肯出钱出力帮郭太监。”
林黛玉缓缓点头,含笑道:“郭太监做了件大错事,拐走小圣人。”
“正是正是!”贾琮使劲儿点头,“他不拐走小圣人,就是个替老主子传书的忠仆。诸王合纵,几个大国之君还能争个盟主什么的。如今小圣人到了他那边,他说是个摆设就是摆设?谁肯替旁人做嫁衣裳?好端端的差事让这一僧一阉给毁了。”
詹鲲思忖道:“纵然不妨事,只怕依然会引得诸王起疑心。日后咱们许多事不好办。”
贾琮挤挤眼:“放心放心,我已有法子对付郭太监他们了。管保他们的威胁到此为止,吴大掌柜给那四国换了货之后,必会私吞火。枪。”
林黛玉抬头看了看他:“快说。”
“先不说。”贾琮笑眯眯道,“我们先来猜度猜度他们的钱是哪儿来的。我可不觉得老吴王那个贪财之徒舍得出自己的私房。”
众人霎时沉思。想了许久,冯紫英咳嗽一声:“不用想了。”众人抬头看他。“我已查出来了。”
众人拍案而骂:“你不早说!”“冯大哥你什么时候学坏的?”冯紫英嘿嘿一笑。
原来,冯紫英想着,当日在京城鉴如和尚与郭太监时常往太皇太后那儿跑,不久便发了财,那财九成与太皇太后有瓜葛。遂干脆强审了太皇太后。一个瘫痪的老婆子,冯紫英想对付她太容易了。
那笔钱财乃是先帝留下的,说是匿在京郊一处僻静宅子的地窖里。早年宫中艰难时太皇太后也想过取出来使,偏先帝留给她的是个哑谜,她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愣是没找到地址所在。这回鉴如和尚带来了吴王的血书,太皇太后大惊,兼她恨透了贾琮放游客进紫禁城观光,遂将那哑谜说与了鉴如。两个人依然猜不出,后郭太监也去宫中商议了几回。当日他去太庙,便是疑心哑谜与太庙有关。
最后竟是郭太监在小圣人案头看到一首五言绝句。诗乃先帝所做。小圣人在宫中长大,将父亲和祖父的诗都作了教材,无事写来给自己鼓劲儿。那诗整首嵌在哑谜当中,除掉诗后虽依然是哑谜,却可轻易猜出藏地址之处。太皇太后哪能熟背先帝的每首诗?那些钱财遂巴巴儿便宜了郭太监等人。
贾琮闻听呆了半日:“……先帝真是闲的。”
冯紫英道:“倒也不是。先帝驾崩时国库空虚。他留了一大笔钱财藏着,又告诉了太皇太后哑谜,她便可得个献宝之功。”
贾琮摸摸下巴:“这么看先帝对老婆还有点子良心。”
第836章()
这一日; 吴国辅国重臣陈瑞文正在衙门办公,吴王府来了位太监,说王太后沈氏有急事找他。陈瑞文微微皱眉。自打那个做云南巡抚的叔父给她回了书信; 此女野心骤大,时常过问政事。虽还瞧不出有想垂帘听政之意,陈瑞文颇不喜欢。饶是如此; 不得不去。陈瑞文整整官袍,迈开方步走了。
赶到吴王府,门子喊道:“陈大人可来了!快请快请!”
陈瑞文咳嗽一声:“何事?”
“哎呀奴才也不知道。横竖太后大发雷霆; 奴才还没见过太后那么生气。”
正说着,有个侍女已迎了上来。陈瑞文认得; 她本是服侍沈太后的。侍女急着行了个礼道:“陈大人,国库失盗; 损了八千多万的银子。”
陈瑞文腿肚子一抖:“多少?!”
“八千多万。”侍女眼圈子都红了,“那是先王爷留下的根基!”
陈瑞文大急:“怎么回事!”
“大人快随我来。”侍女忙转身领路; 陈瑞文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沈太后屋中; 便看见地上跪了一个白胖的老太监。陈瑞文端详了他片刻,不认得。沈太后两眼微红粉光融滑; 显见才刚哭过。较之前阵子的泼辣相,如今这模样倒是看的陈瑞文心中一动。乃上前欲行礼。沈太后忙摆手:“陈大人不必多礼。”
陈瑞文便依言而起; 近前低声道:“太后,出了何事?”
沈太后拿帕子拭泪,指了指案上一堆纸张册子道:“哀家闲来无事,整理先王爷所作的诗词; 预备送给王爷研读。遂看到了这首。”她指案上的一张诗稿,“听先王爷身边的人说,这是先王爷年少时在京城御花园口占之作。遂誊录了一遍。”
陈瑞文心想:不是国库失窃么?怎么扯上诗词了?他自然不敢说出来,上前拿起那诗稿看了一遍。是首五言绝句,委实做得不错。遂赞道:“好诗。彼时先王爷想必青春年少、踌躇满志。”
沈太后又拭泪,道:“我瞧着这诗眼熟,想了半日才想起来:先王爷给我的那哑谜,这二十个字一个不差的都在里头。连顺序都是一样的。”
陈瑞文心头一动:“先王爷给太后留了哑谜?”
沈太后点头:“先王爷说,他在金陵郊外僻静处藏了处大宅,宅中库房锁着八千万有余的白银。”陈瑞文猛吸了口气,身子微颤了一下。沈太后接着说,“倘若国中有异样,用得着那些银子,就让哀家拿出来。他说,直言库房所在未免无趣。不若猜个房地址做了个哑谜写给哀家。”她又指着另一张纸,“这便是先王爷给哀家的哑谜。”
陈瑞文拿起来一瞧,正是先吴王的笔迹。瞧着乃一篇小品文,上头有朱笔圈出的二十个字,正是吴王年少时所作的那首诗。后头有朱笔所写地址,正是沈太后笔迹。若没有圈掉那首诗,全文通读怎么都瞧不出藏了什么地址。今既已圈掉,再看那小品文,便极容易猜出下头的地址了。
不禁暗自点头:先王爷这招好生高明。这藏着八千万银子的哑谜,沈太后断乎不会随意给人瞧。而此诗并非先王爷近年所作。沈太后除非亲自整理全部诗稿,否则怕是看不到的。先王爷诗词平平。她若有旁的心思,必不肯花闲工夫在这等事上头。她若一心念着先王爷,这笔钱功劳不小,小王爷和朝臣无论如何会好生待她。旋即想起失窃,微愠问道:“既是太后猜出哑谜,如何会失窃?”
沈太后看了看地下那白胖老太监,指案头另一张纸:“被人光明正大提走了。”
陈瑞文急忙拿起来一瞧,依然是先王爷笔迹,说是整座库房悉数交予心腹郭公公与鉴如大师,孤王有事关天下之要紧事让他们去办。此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下头还盖着王爷的大印。陈瑞文震怒:“阉贼尔敢!”
沈太后指案头一个散开的包袱:“这是从郭太监屋里柜子夹层搜出来的。”
陈瑞文一眼便看见了吴王金印。金印在小王爷手里,昨儿还用过。这个只能是伪造的。还有一叠写了字的纸,陈瑞文拿了在手里一看——头一张写的是一首诗,先王爷得意之作。第二张是几句论语。第三张为早年先王爷亲笔写的一份圣旨,表彰镇江一位节妇。他诧然道:“这个不是应当在李老夫人自己手里?他是怎么弄来的?”
沈太后冷笑道:“他岂能弄得来?真的依然在李老夫人手里。”
陈瑞文骤然明白了:那阉贼跟了先王爷多年,擅模仿先王爷字迹!这些都是他平素练笔使的。伪造金印和王爷手书,骗取守国库老太监信任,盗走了八千万银子。乃拍案大骂。沈太后默然垂泪。骂了半日,陈瑞文哼道:“他以为跑得掉?画影图形全国缉拿!”
沈太后道:“还有一个慧济寺的胖和尚鉴如,与他是一伙的。”
“一道画影图形!让他二人无处可藏!”陈瑞文猛吸了口气,半晌才说,“只怕他们逃去外洋。”
沈太后思忖道:“那库房里头除去白银,还有些先王爷从京中带出来的古玩字画。他们须得将这些东西折现,白银换做银票子,方好携带。我若是他们,当往京城或是平安州销赃。那些东西颇不少,不容易销干净。再说,都大半年了咱们全然不察,他们胆子也必会肥些。”乃苦笑道,“若当真已逃去外洋,咱们只怕毫无法子了。”陈瑞文重捶案头,嗐声长叹。
话分两头。这日,陈国郊外鉴如杨安等人所住的庄子外来了个太监,乃陈王身边要紧之人。他替陈王送来张请柬,说是有个家宴想请他弟弟晚上过去相会。郭太监诧然。陈王与圣人虽为同父兄弟,彼此疏如陌路。好端端的,陈王请圣人赴宴作甚?遂回去寻鉴如杨安商议。
杨安一听便笑:“公公想多了。可能是陈王的儿子过生日?或是陈王一时高兴、想起早年宫中趣事?还不许人家兄弟亲香亲香么?”
郭太监摆手:“杨将军不知道。天家兄弟连一个娘所生都不怎么亲香,何况不是一个娘生的,岁数还差了那么多。这些年压根不曾往来,咱们来陈国多日也不见陈王待圣人有何不同。”
“如此冷漠?”杨安咂舌,“亲兄弟啊!”
郭太监哼道:“太上皇之子就没有亲的,都是不同妃嫔所养。”
杨安摸着下巴:“委实有些古怪。要不就不要去了吧,就说圣人身子不爽利。我穿夜行衣潜入陈王府探探。”
鉴如想了会子:“还是贫僧去吧。”
杨安无所谓:“也行。大师功夫比我高些。”
鉴如遂乔装打扮了一番,还未走出庄子大门便察觉出外头藏着不少人,立时撤了回去。杨安听说了,跳上围墙边的大榆树张望片刻,跑回郭太监屋里急道:“咱们庄子让包围了,瞧这意思人手不少,正规军。”
郭太监大惊:“陈王派兵包围庄子?”
杨安点头:“都带着火器,在日头下有反光。这事儿不好办,咱们的火。枪都送去换货了。”
郭太监急了:“怎么好端端的如此?莫非有什么误会?”
鉴如面上杀气骤起:“贫僧非要出去,看谁敢拦着贫僧。”
杨安摆手:“大师武艺再高也不是火。枪的对手。他既说今晚请圣人赴宴,显见是要将圣人捞出去了。今晚之前当不会动手。”乃思忖片刻,“当务之急是查明白陈王为何忽然变脸。”
鉴如站起来道:“贫僧去陈王府走走。”
杨安想了想:“大师是庄子里武艺最好的,留着保护圣人。我去见见相好的。她们当我是个外地来的商人。青楼消息最灵通不过,那些狐狸精鼻子比狗灵光。”
郭太监点头:“很是。大师,让杨将军先去。”
杨安遂换上那身海棠红的锦袍,大摇大摆出了庄子大门,跳上马扬长而去。没人拦阻他,也没人跟踪他。到城中买了两样首饰,上青楼送给相好的粉头,二人说了半日的话、约好今晚再来。杨安又骑马回去了。
黑着脸进了庄子,杨安直奔郭太监屋子。他二人一直在猜度原委、商议对策,见杨安进来都问:“杨将军,可查出端倪来了?”
杨安上一眼下一眼瞧了他俩半日,瞧得他二人心里有些发毛,方抱拳道:“末将失礼。敢问二位,当真是受先吴王派遣出来送血书的么?”
二人互视一眼。鉴如道:“杨将军此言何意?”
杨安冷笑一声,从怀内取出一张叠着的纸来,丢到他二人跟前:“这是我从陈州城里揭下来的。听说昨日贴满了大街小巷,今儿都不见了。我找了许久方放找一张衙役漏掉的。”
二人打开一看,乃是一张海捕文书。上头画了两个通缉犯的模样,正是郭太监与鉴如和尚。这文书写得明明白白:郭太监模仿先吴王字迹、伪造吴王金印欺哄吴国国库看守,从库中盗走了八千万的白银与许多古董字画、稀世珍宝。眼下可能在各处销赃,请诸国相助缉拿。但有线索,吴国必有重赏云云。
鉴如和尚暴跳而起:“胡言乱语、含血喷人!”
杨安面色无波:“二位看清楚些,这文书乃吴国所发,直送到陈州衙门,衙役们贴出去。些许小事,陈王起初当并不知情。后来也不知是谁在大街上看见了,报入王府。陈王恐怕二位察觉,方命人揭掉的。”
郭太监急道:“这些钱本是先帝留给太皇太后的,何时变成吴王的了?”
杨安一愣:“太皇太后?”
鉴如忙说:“你在京城不是看到过?”也顾不得旁的,推郭太监,“那地址呢?”
郭太监“啊呀”一声,转身从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