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9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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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王亦早想过此事。乃思忖良久,长叹一声,命世子出去与他们交涉议和。世子亦惧怕的很,无奈硬着头皮领命。
不一会子,世子领着几个护卫推府门而出,拱手问道:“你们谁说了算?”
潘喜贵含笑道:“明漪你过去,别欺负人。”
潘明漪皱了皱鼻子:“当不得我一招,欺负他作甚。”乃催马上前看了鄂国世子几眼,跳下马来拱手道,“来者何人。”
护卫道:“这是我们世子。请潘先生过来说话。”
“哦,我是老潘的女儿。”潘明漪道,“咱们身份对等。”
世子正色道:“我鄂国与联邦井水不犯河水,何故犯我国土。”
潘明漪道:“这些都是你们鄂国的人,不信你随便问一个。”乃回身向一位兵士道,“你是哪儿的人?”
兵士道:“我是黄冈县刘家村人。”
“看,是鄂国人不是?”潘明漪又问另一位兵士,“你是哪里人?”
这兵士道:“我就是鄂州城人,家里原本住在城西红石巷。”
潘明漪摊手道:“还问么?横竖这些全是鄂国人,没有别处的。”
世子苦笑道:“我鄂国已走了那么多百姓么。”
潘明漪道:“不废话了。请问令尊大人,是投降还是让我们攻入府内。”
世子道:“联邦兵力强盛,我小小鄂国不是对手。我观你们后头多有暴民,只请莫要惊扰女眷孩童。”
潘明漪点头道:“你放心。我们义军军纪严明,不会让他们胡乱抢东西。毕竟鄂王府日后也是不给人住的。”
世子一愣:“不给人住?”
“你们鄂州的旅游景点并不多,鄂王府要留着收门票啊。”潘明漪道,“市博物馆总得有一座。”
世子微笑道:“却不知这鄂王府能卖多少钱?”
潘明漪扯了扯嘴角:“你想错了吧。当我们义军会花钱跟你们购买鄂王府吗?”
世子一愣:“京中各王府侯府不都是你们联邦官府买的?”
“人家燕国那是和平过渡。”潘明漪往身后一指,冷冷的道,“鄂国是武装起义。燕国百姓富庶,有房住有衣穿有粮吃,国库充盈,要不要燕王府无所谓。你们鄂国遍地贫民,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国库也空空如也,连兵饷都能拖着不发。新鄂国政府自然得把鄂王府、世子府等一律收缴,变卖里头贵重值钱之物去换金银,再买米粮布匹年货发给寻常百姓好过年。然后还要架桥修路、兴建学校医院。还有兵士的兵饷火器,官员的俸禄,哪样不要钱?”
世子愕然:“你们这是明抢么?”
“当然啊!”潘明漪纳罕道,“不然你以为我们扛着火枪推着火炮上门是来赴宴的么?”乃打了个唿哨。
数十名兵士一起用鄂州话喊道:“官兵兄弟们,你们世子业已投降啦~~义军的兵饷翻三倍啦~~”如此喊了三遍。
世子张嘴喊话,让义军的声音遮掩得半个字听不见。潘明漪轻飘飘戳了他两下,疼得他大喊“哎呦”。一个兵士上前搭了世子的肩膀附耳道:“世子,走,入府吧。”袖中暗藏一把极小的火枪,顶了顶世子的腰眼。
潘明漪亦含笑道:“请世子同我们一道进去吧。”世子有口难言,不敢说个“不”字。
潘家父女遂领着鄂州籍义军进府。府中守军误以为世子当真投降了,不敢拦阻。鄂王才刚来得及问一句“来者何人”,义军已鱼贯而入、瞬间控制住了全场。鄂王呆了片刻,见大势已去,只得从怀内取出金印投降。消息传出,鄂王府门外一片欢腾。
鄂国君臣并未得齐越等国王室之善遇,潘喜贵之义军将他们暂且关于王府中两个小院。乃忙着开仓放粮、并取库房银子买棉衣救济贫困户。鄂国各处关隘另有义军占据。这些逆贼军纪严明,所到之处匕鬯不惊。盟国联军因驻扎在僻静地且赶上过年,毫不知情。到了大年初四,可算有消息传到楚军耳朵里。楚将忙派斥候前往查看,鄂国城镇已插满了义字旗。这位将军不敢妄动,打发人快马回国报信。
年初八,义军首领潘喜贵开始在鄂州知府衙门公审鄂国官员,头一个便是知府本人。鄂国虽小,官却不少。有点子良心的早做不下去了,余下皆黑透了五脏。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数不胜数。义军竟然事事皆知,老早就将罪状查清列明,连证人都已请来了。
有个证人居于深山,从年前上路、走了十几日才来到鄂州,三十初一皆宿在路上。他道:“替人申冤本是天道,过年算什么。”他为的是替邻居作证、证明邻居幼子被一纨绔打猎时纵恶犬咬死。今邻居全家皆病亡,连个原告都没有。倒是义军请乡老充作原告来审此案。
这日公审完毕,人群散去。有个穿缎袄的老妇领着个婆子立在知府衙门前踌躇不定。两个儒生本在旁议论,见状上前问道:“这位大娘可有事么?”
老妇道:“老身想问问,谁都能告么?”
儒生互视一眼未曾答话。倒是有个兵士听了上前道:“但有冤情,谁都能告的。大娘你要告谁?”
老妇道:“老身想告我继子和王爷。”
兵士道:“告状到那里头找临时报案处,从这里头进去向右拐,有指示牌。您老认得字么?”
“老身认得。”
“那就不会走错。您老若不认得我领您进去。”
两个儒生又互视一眼。年长的那个问道:“大娘,您告王爷作甚?”
老妇道:“告王爷与我继子勾结,强纳了我孙女入府。老身想要回孙女。”
这儒生皱眉才要说话,兵士先道:“这样的完全可以告。我们会派人去鄂王府查问你孙女。但凡她不是自愿给鄂王做姬妾,便是鄂王强抢民女。”
老妇喜得拭泪道:“这孙女是我儿的骨血,不与他相干的。”
婆子也说:“二姑娘是三爷的女儿,不是那黑心肝的禽兽所生。”
兵士道:“漫说不是他亲身女儿,纵是他女儿他也做不得主。大娘跟我来吧。”乃扫了二位儒生一眼,领着老妇便走。
两个儒生眼望着婆子搀扶老妇进了衙门,年幼些皱眉道:“这兵士绝非什么义军。”
年长的道:“个个识文断字、训练有素,都是联邦的官兵无疑。”二人同时长叹。
正月初十,义军遣使者往十七国盟军驻扎处传信。因鄂国易主,现正式退出西楚盟。限别国官兵三日之内离境。
老妇的案子将于正月十二日公审,鄂王第一回作为被告过堂。各国报社的记者也顾不得过年也顾不得过节,赶着来了一大群。
公审当日,堂前十几台照相机咔嚓个不停。案子极简单,不过是一位官员送亡弟之女入府而已。那官员也无奈的很。侄女让鄂王不留神看上了,他还能不给么?然义军的公审员只是请了那位女子上堂,问她自己可愿意给鄂王为姬妾。女子大大方方道:“不愿意。”
鄂王指着她哂笑道:“你在床上跟孤王说什么来着?不愿意?”
女子眼中连点子泪痕都没有,冷笑道:“我人已被你强抢进去了,不说愿意、我等死么?我死事小,我祖母年岁大了、唯有我这一个孩子。我死了谁给她老人家送终?”原告席上老妇立时痛哭。女子接着说,“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我入府才十六!我怎么可能愿意做你的小老婆!”
鄂王拍案而起:“孤王是王爷!”
“谁稀罕你一个绿豆大的王爷!”女子淡然道,“你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鄂王哑然。
公审员旋即断了女子可自由回家,不与鄂王相干。堂下百姓议论纷纷。
一时散庭,有人立在衙门口大声道:“此事不过是个开端,鄂王身负之罪岂止要了个女子为妾。”
当日的两位儒生又来了。年长的那位道:“莫非鄂王还有别的官司么。”
那人笑道:“多了去了。横征暴敛、无故打死人、强夺民产等应有尽有,这些才是大头。各地报社记者早已住在鄂州了。从今往后,热闹只多不少。”
果不其然,数十桩鄂王为被告案子接踵而来,人命就有十几桩。一日散庭,有人议论道:“瞧这意思,王爷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两位儒生闻言惊愕,同时喊了一声“不好。”此二人正是孟昌甫与楚王。乃急忙赶回楚国。
次日,楚王派了特使赶来与潘喜贵议事,欲以金钱替鄂王赎罪。潘喜贵摆手道:“若鄂王身上没背着命案也就罢了。偏他害死了不少人,实在没法子。”
特使道:“他是王爷,是一国之主。依着原先的律法,他是有生杀予夺之权的。”
潘喜贵道:“我们是造反的义军,故此不依照原先的律法行事。”
当日黄昏,湘庐等国亦有特使前来。潘喜贵性子倒好,一律慢慢解释:我们是逆贼。
三月初七,鄂王一众案子审问完毕。义军公审员判鄂王死罪,斩立决。
三月初八,鄂州义军首领潘喜贵亲自监斩,将末代鄂王押解至鄂州知府衙门门口斩首示众。举国报社争相报道。此为第一个被当街斩首的诸侯王。
三月初十,鄂国宣布加入联邦。这是联邦最小的一国,然签署协议的却是义军而非王爷。西楚盟震惊之余已名存实亡,徐罗等小国皆开始与派人进京联络议和。
1001。第一千零一章()
阳春三月,万物芳盛; 杂树生花。贾环此时已任联邦科技部长。这日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秘书送上一张帖子。贾环一看; 竟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庐国重臣范诚。不禁有几分唏嘘:他俩初识时自己还没追到媳妇; 如今孩子都不小了。忙命请进来。
不多时范诚走近贾环办公室,身后赫然跟了一个人:正是贾环的小舅子庐王。贾环怔了三秒钟; 微笑向秘书招手道:“去把贾琮喊来。”
秘书迟疑道:“部长,王爷昨儿说了,世女学校今天开运动会,他要去参加亲子跑步。”
“不管他。”贾环想了想道; “算了; 预备车子,我要出门一趟。”
“部长去哪儿?”
“看侄女跑步。”
“世女参加的是跳高跳远。”
“随便随便。”贾环挥手打发秘书出去了。乃回身向两位客人道,“俗话说,自己麻烦不如别人麻烦。范兄、小六,你们见过建安没有。”
范诚道:“尚未求见公主。”
贾环点头:“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顺手拍了拍庐王的肩膀。
三人走出办公大楼,门口停着一辆新款汽车。范诚不禁赞道:“好漂亮!”庐王也睁大了眼。
贾环笑道:“男人果然天生爱车。”遂同了上车。
一路开到燕京市立第一小学; 贾环领着他二人直奔体育场。可巧遇上学生们在比赛跑步; 加油声四起。三人站在跑道旁,贾环指道:“喏; 跑第四位的那个就是林衢; 贾维斯的长子。”
范诚忙问:“可是穿蓝衣的那位?”
“不是; 穿橘黄色的。”说话间林衢已冲到了第二位,终点也近了。加油声骤然变大。虽说林衢奋力冲刺,终究还是慢了第一名两步。贾环点头道,“这小子体力分配不错,最后能冲过两个人。”
“第一位是谁家公子?”
“不知道。隔壁班的同学呗。我方才问了问,跳高跳远都还没开始,亲子跑步更晚。依着琮儿的性子,大约躲在哪儿偷懒。”贾环摸摸下巴,“比较舒服的地方。”
庐王问道:“外甥和甥女在这学校么?”
“没,他们俩在实验小学。”贾环道,“全家兄弟姐妹挤在同一所学校也不是个事啊!孩子想要个私人空间都不容易。”他一面说一面环视,拍手道,“找到琮哥儿了。跟我来。”遂领着庐王范诚走近了跑道旁的一处摊子。
这儿有对老夫妻在卖茶水零嘴儿,撑着几柄五颜六色的大遮阳伞。伞下摆了些桌子条凳,贾琮正慢悠悠的嗑瓜子。抬头见贾环他们来了,微怔片刻招手道:“大娘,再来一碟瓜子一壶茶。你们要什么?”
贾环随意拉开一张条凳坐下道:“一碟核桃糕、一碟松子。你们还添什么?”
庐王莫名的不自在,道:“不用了。”遂坐在贾琮对面。范诚也坐下了。
贾琮笑向范诚拱手道:“范兄,好久不见。”范诚长叹一声没言语。
卖零嘴的大娘将吃食送上来,贾家两兄弟齐声喊“谢谢”。贾环道:“我觉得他俩大概想跟你说些正经事,就找来了。才刚看了衢儿跑步,四百米第二名。”
“八百米。小子不错。”贾琮剥了颗松子丢进口里,托着下巴看了庐王半日,慨然道:“你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