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最强特种兵-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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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祁国良的机会便来了。
宪兵队的位置距离竹之屋不远,步行也就十余分钟,况且众人行动之前,还要在距离宪兵队最近的一处联络点休整一二。
安国此时出发,却是刚刚正好。
领着王四喜从二楼包房走出,竹中夫人似是去了后厨帮忙,一楼大堂只有个年轻的女服务员。
结过账,安国让她向竹中夫人转述自己的告别言语,并让她带去自己对竹中夫人善意建言的感谢。
而后,安国便要与王四喜两人就此离开。
却没想到,才刚刚走到竹之屋的大门处,眼前挂在门上的帘子忽的被掀开,自外头街上走进了两个令安国绝对没有想到的客人。
那是个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女子,她的模样无数次出现在安国的梦中。
此时,原本该身处于大洋彼岸的女子,竟活生生的立在了安国的眼前。
安国呆住了。
对面才走进竹之屋,刚刚还在商讨着今晚要吃些什么晚饭的兄妹二人,也呆住了。
一扇门。
门里门外,四个人,相对而立。
唯一没有呆住的,只有站在安国身侧的王四喜,满目茫然。
第七百五十一章恩义难续()
出现在竹之屋的,是水岛兄妹二人。
安国早就知道水岛隼人现下就在阳城县城,但在数年之前,安国就已经同水岛隼人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他以为,自己再见到水岛隼人时,这位曾经的好友在自己眼中,与其他任何一名鬼子兵将再没有分别。
闲暇时分,安国设想过许多种自己与水岛隼人再见面的场景。
但在安国的这许许多多的设想中,却唯独没有水岛绘里子的身影。
青春,初恋。
就算民族大义在前,安国依然无法真正无视这份曾经的美好。
若非如此,今日在这竹之屋,安国也不会主动去问竹中夫人,她的店里能不能做九州福冈城外,如水庵特产的糕点。
如水庵的糕点承载了安国太多的回忆,昔年自日本国离开前,即便面对鬼子的大举搜捕,安国还特意抽出时间,冒险去买了份如水庵的点心。
那份点心
安国依稀记得,似乎是留在了水岛家的道场吧?
今日,安国到这竹之屋里,鬼使神差般的又提起如水庵的名字,未尝就没有追忆往事的心思。
当然,也只是追忆。
可当藏在记忆深处的人影再次出现于眼前,心湖,已然泛起涟漪。
安国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的竹之屋。
当意外发生后,他只是停下脚步,眼光复杂的瞧着出现在眼前的兄妹二人,可从始至终,他却没能开口同水岛兄妹说哪怕一句话。
他只记得水岛绘里子似含有千言万语的明亮眼眸。
欣喜?哀怨?
又或者是,怨恨?
安国不知道水岛绘里子投向自己的复杂眼神究竟代表了何种含义。
可他知道,自己对那个女孩,终究是有愧的。
国难当头,忠义在前。
他只能负她。
“唉”
轻叹一声,已经离开竹之屋有近百米的安国忽的停下脚步,他扭头看向跟在身旁依旧眼光茫然的王四喜,叹道,“四喜,我有点事要做,半个小时后回来。”
王四喜一惊,下意识就想劝说,“可大少爷,现在”
按照原定的计划,安国与王四喜要往距离宪兵队最近的一处联络点去。
在那里,已经完成了各自任务的乔平安、左秀才等人,早已经完成了集结。
接下来,安国将领着乔平安等特务排战士,并阳城县情报站的同志一起,对鬼子的宪兵队发起攻势,做出想要营救严仕恩出狱的假象。
具体的行动方案将由乔平安做出,安国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查缺补漏罢了。
安国摆摆手,止住了王四喜口中的话头。
他再次叹息一声,说道,“半个小时后我一定回来。”
说罢,安国转头盯住王四喜的眼睛,沉声道,“反正这次的行动,本该是由平安全权负责的。告诉他,我信他的本事,一定不会叫我失望。”
说完,再不停留,大步转身,遁入了街边的一条小巷,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留在原地的王四喜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去阻拦。
瞧着安国离开的背影,他也如方才的安国一般摇头叹息起来。
王四喜明白,安国眼下之所以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与先前在竹之屋门口所见的那两名年轻男女,绝对脱不开关系。
王四喜皱眉,可那两个人,似乎是鬼子啊
方才见到水岛兄妹二人,安国因着心绪激荡,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
不知因着什么原因,对面的水岛隼人与绘里子,也没有主动相认,与安国一叙离别之情。
他们在过了初时的惊愕之后,就好似眼前见到的是完全不认识的酒店食客,很快便将视线从安国的身上挪开。
却在双方错身的刹那,有水岛隼人,压低声音冲安国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三百米外教堂旁的街巷。”
是个地名。
安国原本并不想去。
身份与立场的不同,注定了安国与曾经的好友爱人,再也回不到过去。
安国早就将昔年留学日本时的那段感情放下,他以为。
自竹之屋走出,安国当先而行,浑浑噩噩的走了近百余米后,却忽的停住了脚步。
他还是决定要去见水岛隼人一面。
不为其他,只为做一个最后的了断。
距离竹之屋三百多米远有一个教堂,教堂的老神父收养了许多因战乱而生的孤儿,而竹之屋的竹中夫人,是这所教堂最大的资助者之一。
三百米并不算远。
安国很快就到了教堂左近,也看到在教堂背后,有一个堆满了废弃杂物的隐蔽小巷。
在大略打量过一遍周遭的地形以后,安国不由得暗暗点起了头。
水岛隼人选了个好地方,在这里谈话,只要足够小心谨慎,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巷子里等了有大约五分钟,水岛隼人与妹妹绘里子两人终于出现在了安国的视线当中。
他们手上拎有一只纸袋,上面印有竹之屋的标识纹章,该是从店里打包的糕点。
等两人来到安国近前,水岛隼人最先说话,他的眼光里透着复杂莫名,看向眼前的安国,摇头叹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这儿。”
其实,在竹之屋见到安国时,水岛隼人也感到十分意外。
他与妹妹绘里子二人当即就想与安国说话,质问他为何会突然到了县城里来,可最终却生生的忍了下来。
水岛隼人与绘里子都知晓安国的身份,他们清楚的知道,在阳城县城,安国的身份,绝对不能有丝毫暴露。
本想着就这样错身而过也好,可在瞧见妹妹眼里强忍的泪花之后,水岛隼人终究还是出口,想要约安国到教堂这边来说话。
竹之屋里用饭的食客有小多半都是鬼子军官,安国敢在竹之屋与祁国良会面谈话,水岛隼人却不敢冒这个风险。
虽然在眼看着安国自竹之屋走出以后,水岛隼人拍着胸脯向妹妹保证,安国一定会遵守约定,等着他们二人前去会面。
可事实上,水岛隼人的心里,却根本没有半点的把握。
来到中国以后,他曾与安国见过一面,在战场上。
他知道,自己与好友之间早就割袍断义,恩情不再
第七百五十二章那年樱花开()
紧紧攥住妹妹的手,强忍着心底的情绪激荡。
水岛隼人与绘里子二人如往常一般,在竹之屋买了糕点打包,又强笑着同竹中夫人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水岛隼人实在无法确定,安国是不是听见了他低声说出的那句话,是不是会如自己期望的那般,等在教堂背后的小巷子里,等着自己与妹妹过去。
水岛隼人不想再看到妹妹失望的样子,万幸
雪还在下。
看着自雪中走来的两个人,尤其,看着落后水岛隼人半步,一如记忆里一般,那个精灵般的女子。
安国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掌心已然见汗。
双唇紧紧抿在一处,即便水岛隼人与绘里子二人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安国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他只好就这样静静站着,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
记忆与现实渐渐重合在一起,她,似是清减了不少。
水岛隼人最先开口说话,他轻叹着看向安国,对于安国竟真的会冒雪等候在此发出感叹。
安国却没有去看水岛隼人,他只将自己的眼光放在水岛绘里子的面上,他的眼里此时也只剩下了雪中的水岛绘里子。
开口说话,连安国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嗓间的干涩,能感受到自己言语中暗含的颤抖。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水岛绘里子轻轻颔首,目中已然泛起了迷蒙,“还好。”
她眼中浸着泪花,但在唇角,却忽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而后,就这样笑着盯住安国,盯着安国,从头到脚,仔仔细细,似是要将眼前人刻进心里去。
安国受不乐水岛绘里子如此热切的目光,原本在心中准备好的绝情话语此时已难出口,他只得强笑一声,看着眼前的人儿出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中国。”
以绘里子这般如水的温婉性格,她不该来中国,不该来这个满是血腥与屠戮的人间地狱。
水岛绘里子不知道安国心中所想,此时听到安国的问题,遂笑着答道,“父亲病重,想念哥哥的很,我替父亲来看哥哥,过几日就回去。”
安国点点头,表示了解。
水岛隼人这时终于得空,插了一嘴,看着安国说道,“我们去教堂里谈吧,我和这里的神父还能算是朋友。”
迎着安国眼里征询的目光,水岛隼人立即便明白了安国心中所想,正色道,“卡尔文神父是反战人士,不会告密的。”
水岛隼人也是军人,在阳城县鬼子驻军眼里,他们最恨的中国人除去安国以外便不做他想。
如果被城里的驻军知晓了安国现下的行踪,安国是绝对难以轻易从城中脱逃出去的。
水岛隼人不愿意害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在竹之屋的时候,他才能忍住与安国相认替绘里子讨个公道的冲动,又及时给妹妹送去个眼神,叫她稍安勿躁。
此时见安国眼中露出犹疑之色,水岛隼人立即明白,急忙解释一句。
教堂的神父与阳城县驻军并无联系,别说他并不认识安国,即便教堂的神父卡尔文认得安国的身份,他也绝不可能去找山県良平告密。
正是因为早有考量,水岛隼人才会约了安国到教堂这里说话。
听过水岛隼人的解释,安国不置可否,只是盯着水岛隼人的眼睛瞧了半晌,才终于轻轻点了头,答应下来,“好。”
三个人结伴走进教堂。
因着今日是大年初一,又有天降大雪的缘故,教堂里并没有其他人在。
也果然就像水岛隼人所说,他与教堂的神父卡尔文是朋友关系,就这样径直推门进去,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处僻静所在,含笑引安国与绘里子寻到一条长凳坐下。
水岛隼人却没有坐。
他的目光闪动片刻,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在轻舒口气后,主动叫响了安国的名字,“安国。”
水岛隼人盯住安国,口中沉声道,“其实绘里子这几年过的,一点儿都不好,她推了父亲给介绍的好几门婚事,只一个人守着道馆。”
“她在等你,等一个中国人。”
说完这句话,水岛隼人无视掉妹妹眼中透出的埋怨,也不去等安国的答复,只说了一句,“我去找卡尔文神父说说话。”
随即,便转身离开,竟是干脆利落的很。
水岛隼人的如此做派,令安国实在尴尬,他摇头苦笑一声,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对于水岛隼人直接将自己心里话说出的举动,水岛绘里子很有些不快。
但当她将自己的视线从哥哥的背影上收回,待瞧见安国面上的苦涩尴尬,又忍不住想要替水岛隼人出声解释一二,“哥哥他其实”
“我明白的。”
安国挥手打断了水岛绘里子的解释,他抬起头来,苦笑道,“绘里子,你你又是何必呢?”
绘里子却笑道,“我愿意啊。”
千金难买我愿意。
只这短短一句,便道尽了绘里子的心声。
美人恩重,对水岛绘里子的这句话,他却不敢去接。
安国能说什么?
他早已负了眼前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