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靖远侯-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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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条天河挂在天边,牛郎与织女隔着天河遥想着对方
赵山河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昌平县城中准备当他新娘的王玉嫣,原本两个人约好了除夕夜一起去寺庙请香许愿的,这一下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了。他一想到王玉嫣知道他离开农场大营前往宣府的消息之后高高崛起尽是不满的小嘴,满天挥舞无法躲避的粉拳,被无辜牵连而挨骂的丫鬟,心中就对王玉嫣充满了思念。
刘栓与范奎二人巡视完了营地,来到赵山河的身边低声呼唤着:“将军,夜已经深了,该歇息了。明天恐怕又要忙碌一天。”
赵山河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拍打着屁股上的积雪,跟着刘栓范奎二人钻进了行军帐篷,很快鼾声响起。
第二天,赵山河早早起来,抓紧时间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饭,而后带着卫队离开下花园,直奔宣府而去。
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赵山河远远地看到宣府巍城墙上飘荡这的大明旗帜,原本青褐色的城墙现在挂满了积雪,就像是一头冬眠中的凶兽。
宣府城下,刘栓打马向前来到护城河边,对着城头高声喊叫道:“楼上的军士听着,宣府安抚使大人靖远伯赵山河到了,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大人进城。”
很快宣府城门大开,吊桥缓缓放下,从城内出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虎背狼腰却偏偏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庞。他来到赵山河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朗声说道:“宣府蔚县伍长江彬参见安抚使大人。”
赵山河听着来人自报家门的话语,脑海中轰的一声如同炸响了一声惊雷。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次来宣府竟然能遇见江彬!江彬在正德年间也是臭名昭著的一个人,自从刘瑾死后,就轮到了他为祸朝堂。无数忠良因为他而被迫害,更有无数家庭因为他而家破人亡,江彬是大明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佞臣之一。
第162章 大凶之兆(求订阅,求月票)()
赵山河注视着江彬,看的江彬一阵紧张,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奉旨而来的宣府安抚使为什么会对自己格外关注,而且这种关注让他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江彬心里怎么想的赵山河并不清楚,但是赵山河却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是想要将眼前的江彬收入麾下。江彬这个人在历史上属于一肚子坏水那种人,不但善于溜须拍马,而且更有一身超高的武力值,江彬能够成为朱厚照面前红人的原因是朱厚照猎虎的时候,猛虎发威,江彬勇斗猛虎。
且不论江彬与猛虎争斗的时候手中是否有武器,单凭着他有胆量与猛虎近身格斗,而且将猛虎斗败这一点,就可想而知这个人的武力值绝对是非同凡响。
赵山河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总是能够以更加宽阔的眼界衡量每一个人的优点。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阉党在内,主要原因是赵山河实在是没有接触过太监这类人,无法从博大精深的记忆之中借鉴到经验。
赵山河再一次来到宣府总兵大营,就在他刚刚踏入大营辕门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西北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形成一股旋风转着圈地卷起地面上的积雪,随后风雪将赵山河连人带马包裹在其中,而后升上高空会天空中肆虐的西北风汇合,呼啸着在总兵府大营上空肆虐着。
“咔嚓”
就在赵山河准备打马总兵府的时候,在他的头顶上空发出一声催响,赵山河抬头观看,总兵府辕门上竖立的大旗应声折断,从高空坠落于他的马前。
“将军!”刘栓与范奎二人呆立在原地,惊慌失措地对赵山河喊着。
自古以来,旗帜折断是兵家最为忌讳的事情,预示着此次出征主将必会折损。
总兵府的大旗不早不晚偏偏在赵山河进入辕门时折断,让所有跟随赵山河来到宣府的卫士都心中一颤,担忧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赵山河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微微一怔。虽然他不相信迷信,但是他却知道这样事情一旦发生会对军心造成极大的影响,会让手下将士情绪变的悲观。尤其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进入辕门的时候,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宣府所有的军士都会得知这个消息,三军将士必然在心底萌生惧意、未战先怯。
军心不容动摇!
赵山河在头脑中寻找着挽回军心的办法,情急之下无发现脑中一片空白,面对现在的情况完全无计可施。
赵山河知道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论做什么都比不做要强上百倍。他从容不迫地翻身下马,弯腰捡起断掉的旗帜,笑呵呵地对周围的将士们说道:“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头变幻大王旗。吉兆啊,大吉兆!”
众军士诧异的看着赵山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迎合。
赵山河笑呵呵的继续说道:“本将军这一次奉旨安抚宣府,平息民乱。老天爷都时时刻刻在关注着我,在本将军进总兵大营的时候,显示天意,折断旧旗。这岂不是说日后宣府的总兵非我莫属?”
赵山河说完之后仰天长啸,笑声在总兵府内不断回荡着。
范奎赶紧翻身下马,开口对赵山河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受到天意垂青,这一次必然能凯旋而归。”
刘栓赶紧也翻身下马,招呼着手下军士齐声说道:“恭贺将军,秉承天意入驻宣府。”
“诸位平身”赵山河笑容满面的平托双手,开口说道:“诸位都是跟随我从京城而来,求的就是个功名利禄,本将军飞黄腾达自然不会忘记诸位誓死追随之情。日后返回京城,本将军自然会论功行赏。走,随本将军去中军大帐。”
赵山河说完之后,翻身上马,带领着众人直奔总兵府中军帐。虽然身后卫兵依然内心忧心忡忡,但是大家表面上却都表现的非常兴奋,似乎都在尽量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将军说的话才是对的。”
赵山河来到中军大帐,当做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击鼓聚将之后,任命耿平为书记官,记录这一次的谈话内容,一边仔细询问了宣府民乱事情的所有细节,一边在心中思考着。
这一次的民变爆发的非常突然,事先没有任何征兆,而且参与民变的人之中有多名武功高强之辈,榆林兵站的守军在第一时间发现民变之后就做出了反应,无奈不是暴民们的对手,只能退回兵站之中死守榆林兵站。就在宣府军士得到消息准备派兵增援的时候,三千蒙古骑兵突然兵临城下,死死地压迫着宣府守军,让局面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榆林兵站目前情况如何?”赵山河了解完了事情的经过,开始询问宣府副总兵苏俊羽。
苏俊羽,四十多岁的汉子,标准的军人形象,大手大脚站起来如同黑塔,做下去如同大钟。
“回安抚使,榆林兵站先后被暴民袭击数十次,暴民们似乎想要以榆林兵站为突破口,占领榆林兵站,而后引蒙古军队进入宣府。”苏俊羽回答着。
赵山河深知榆林此地的重要性,这个位置距离宣府二十里,背靠高山大仓盖,扼守这宣府东北方向的咽喉,一旦榆林兵站被攻克,蒙古骑兵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兵临宣府城下。
宣府位于华北平原与蒙古高原交汇之处的燕山脚下,地形属于盆地地形,四周高山拱卫,是北京以西极为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而榆林兵站则是宣府东北方向的战略要冲,与西北方向的二台子遥相呼应,形成拱卫的两个犄角,与宣府一同组成防御蒙古南下的屏障。
榆林不容有失,榆林兵站必须救援,这起民变更本就是有预谋的暴动,宣府呈报北京的奏折完全没有如实讲述这里的实情,否则来的就不应该是赵山河和他的卫队,而应该是一个满编制的军队。
赵山河在询问完苏俊羽等人之后,让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严密监视蒙古军队的动向。他自己则是召集军队,准备出宣府亲自带兵去解救榆林兵站的危难。
当赵山河走出中军大帐之后,立刻就感觉到所有士兵看向他的目光中那种无法掩饰的同情,看来军旗折断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
当这些人看到赵山河扫过他们的目光时,一个个赶紧低着头颅,有些人甚至将身子躲在同伴身后,生怕赵山河看到自己,带自己去榆林兵站送死。
军心已经彻底涣散!这些士兵已经断定赵山河这一次会命丧宣府,虽然宣府的士兵骁勇善战,战斗力很强,但是这些士兵没有人愿意去打一场必败的战争。
宣府的军士已经不能使用,赵山河临时改变自己心中原本的想法,干脆不带宣府军士,只带自己的二百卫队前往榆林兵站。
赵山河的马队离开了总兵府,经过镇朔楼一路向西北榆林兵站的方向而去。
在赵山河离开宣府之后,负责看守辕门的军官急匆匆离开岗位,时间不久一只信鸽出现在宣府总兵府上空,扑棱棱扇动着翅膀向京城的方向飞去。
第163章 祸不单行(求订阅)()
赵山河带着卫队风风火火赶往榆林兵站前去救援,宣府到榆林兵站不过二十里的路程,很快榆林兵站就出现在赵山河的视线之中。
远远望去,榆林兵站大门紧闭,兵站的岗哨位置上站立着身穿大明军服的士兵。兵站周围异常安静,白皑皑的雪地反射着天上的阳光,让人感觉到有些刺眼。
赵山河带着卫队来到兵站大门外,刘栓上前喊话:“哨兵听着,安抚使靖远伯率领卫队前来,速速打开大门。”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刘栓的大嗓门喊了三遍,站岗的哨兵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刘栓的叫喊声一般。
赵山河不愿继续等待,下令手下卫士上前叫门。
很快,两个卫士骑马来到兵站门前翻身下马,用力捶打着兵站的大门,口中大声喊叫着:“安抚使靖远伯驾到,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大门内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数十个惊慌失措的军士,来到赵山河马前跪拜着:“榆林兵站牌官刘大庆摔兵站全体官兵恭迎安抚使大人。”
赵山河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发现这些人一个个惊魂不定的样子,不时有军士偷偷打量着兵站周围的环境,仿佛在戒备着什么。
“起来吧,岗哨上的哨兵是怎么回事?为何本将军命人叫门,良久都没有反应?”找啥呢和向刘大庆问道。
“回安抚使大人,哨兵,他,他恐怕已经死去了!”刘大庆听到赵山河的话,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在回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涣散,脸上充满了恐惧,仿佛回忆起什么让人嫉妒恐惧的事情。
“嗯?怎么回事?”赵山河追问着。
刘大庆干咽了一口吐沫,喉咙蠕动了一下,将手放在腰间挎刀上,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开口说道:“安抚使大人,自从两日前开始,暴民突然退去,末将与手下军士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谁知道更让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刘大庆脸上的神色变得狰狞起来,右手不知不觉中用力的攥着刀柄,胆战心惊地继续说道:“就在当天夜里,末将担心暴民趁夜偷袭,亲自带着两个军士巡逻兵站。结果末将发现一个时辰前还生龙活虎欢庆暴民退却的几个兄弟在站岗的时候都莫名其妙,无声无息地死了。”
赵山河听到这里,两道眉毛微微皱在一起,他发现这次来到宣府总是在不断遭遇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事情,不是军旗突然折断,就是哨兵离奇死亡!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预示这这一次他出巡宣府将会诸事不顺,甚至还有可能在宣府折戟沉沙。
赵山河从心里压根就不相信这些事情与死亡或者胜利之间能够必然的联系,他更不相信一次蒙古人策划的民变就能弄死大明朝的正三品将军。至于所有军士心中因为迷信这些东西而产生的恐惧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刘大庆,这些哨兵都是怎么死的?”赵山河开口询问着情况。
“回大人,是鬼!”刘大庆说完“是鬼”两个字,浑身一哆嗦,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赵山河知道与刘大庆的谈话不能再继续谈下去了,再谈下去自己带来的这些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卫士恐怕也会被这莫须有的鬼怪之说下破胆子。
“无稽之谈,这世上哪来的鬼怪?哨兵尸体在哪?带本将军去验看。”赵山河呵斥着刘大庆,勒令他带自己去验看死去哨兵的尸体,准备凭借自己脑子中丰富的外科经验与理论找出哨兵死亡的原因,一举戳破笼罩在榆林兵站上空的鬼怪邪说。
“大人,弟兄们的尸体就在兵站之中安放,请大人跟卑职来。”刘大庆听说赵山河要进入兵站检查哨兵尸体,心中立刻松了一口气,眼睛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