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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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监管事没动,伸手摸了摸无须的下巴,悠悠的道,“万一他要是个骗子呢?”
侍卫露出猥琐的笑,凑近他道,“管事大人,他要是个骗子,咱们回头再抓他也不迟,他要说的是真的,咱们可算是立了功,皇上怎么着也得赏赐赏赐吧。”
闻言,内监管事一副言之有理的扬了扬眉,翘着兰花指冲他道,“你小子还算是有点机灵劲,你放心,若这老头说的是实话,皇上必会赏赐的,我走了。”
“公公慢走。”侍卫恭送。
且说靳晨,才忧思着靳墨言和阮处雨的下落,这边就听到宫门口来了个知晓靳墨言下落之人,他几乎是没有犹豫便让人将人给召了进来。
“修爷爷,你说他真的知道爹爹的下落么?”送走内监管事,靳晨呐呐问。
瞅了他一眼,老修道,“没人敢这么大胆,到皇宫行骗。”
靳晨眸光一亮,笑眯眯的道,“这么说,我很快就能看到爹了?”
“不一定。”老修小声说。
靳晨一怔,问,“为什么?”
老修拿眼瞟了他一眼,轻咳一声说,“这世上,还没有被我夭媚寻了十来天,寻没半点踪迹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靳晨不悦的瞪他。
老修抚着胡子,不怕死的说,“除非他是个死人。”
“你是说爹娘都死了?”
“我没这么说。”老修反驳。
靳晨咬牙,“明明是你夭媚的人没用,还敢说这种大话!”
“你……不许你抵毁夭媚!”老修跳起脚。
靳晨跟着跺脚,“我才没有抵毁,我说的是事实,事实好不好!”
“什么事实!狗屁不通!”
“你……冥顽不灵!”
“你……”
一架还没吵完,一个无奈的叹气声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扭头看去,见是医仙,顿露怪异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
他们同时说。
发现两人一道出声,靳晨和老修对视了一眼,随即不满的朝反方向转头。
“老夫是来和皇上说前太子的下落的。”捋了捋胡子,医仙缓缓出声。
靳晨黑眸徒然睁大,快步走过去期待的看着他,“你知道我爹的下落?我爹在哪?为什么他这么久没回来?”
医仙正欲回答他的话,老修却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下落?”
沉默了会,医仙道出这么句话,“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靳晨和老修又是同时出声。
瞥了两人一眼,医仙吐声道,“能否容老夫坐着说话?”
靳晨点头,忙将他指向一边的桌前。
走到桌前坐下后,医仙扯唇,悠悠的道,“老夫一直觉得愧对你娘,便一直想补偿她,可是能给老夫补偿的机会很少,也因为想补偿她,老夫一直关注他们,他们成婚那日,老夫在太子府外头守着。”
“当时老夫是怕他们会有什么需要用到老夫的地方,却不想他们真会用到老夫,身在府外的老夫突然见两道身影冲出太子府,老夫觉得眼熟,可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发觉后,便追了上去。”
“老夫不曾想,老夫追上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你爹已经毒发倒在地上。”
医仙说得一片婉惜,靳晨半高的身子突然一个趔趄就要倒。
老修却反应极快的扶住了他,他凌厉的眼神看向医仙,“这么说,是你带走他的?”
医仙点头,瞅了眼受打击的靳晨,说,“你放心,他虽然毒发倒地,却未死。”
“真的?”靳晨哽咽着问。
医仙沉应一声答,“他虽没死,可却因为体|内的毒侵蚀了大脑,也醒不过来了。”
“不是说只是重伤么?为什么会是毒?为什么?”靳晨咆哮的冲老修质问。
老修讪讪,“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靳晨捂着脸颊呜咽大哭起来。
见此,老修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对不住了,我没想到养出这么个叛逆来,若下次再见夜歌,我必不会让他活着!”
后边的话,他说得极狠。
第258章 记忆倒退5()
听了他的话,医仙好奇的问,“怎么?你们知道是夜歌伤的靳墨言?”
“是。”老修点头。
医仙眯眼,“听你的话,似乎和他很熟……虽然靳墨言是被夜歌所伤,可是,夜歌这孩子,估计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干这种事,若要他为此偿命,老夫觉得过于狠。”
“他害我爹的时候为何没觉得狠?”靳晨瞪着他大吼。
医仙抿唇,沉默半晌说,“只是和他相处过,觉得这孩子不错,我希望你们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要如何,还是要看你们。”
看他的话不算过份,靳晨没再追究,想到什么问,“你在我爹毒发之时便带走了他,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我他的下落?”
“老夫本来是想尽我所能救醒他,可,谁知道……我竟然没救醒他,我犹豫了很久,这才决定来告诉你们这不幸的消息。”要不是这样,他还不知道短短半个月,外头已经大变样了。
“我爹现在在哪?”唇瓣抿了抿,靳晨问。
“在我住的那竹屋里。”医仙答。
“怎么将他带到那了?”
将手搁到桌上,医仙缓缓道,“我那药比较齐全,我本想着去我那能救醒他。”为这,他可是赶了几天的路,在最短的时间回去了。
垂眸看了下地面,靳晨道,“我想见见我爹。”
医仙点头,“想见他便随我一道去吧。”
皇帝要离宫,自不能随随便便的离开,况且他们要去的地方有些偏远,至少得花上十来天的功夫才能回来,为避免这段时间出什么祸乱,靳晨必须得找人先代理朝政。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靳晨寻了已退位的靳允狄,让他帮着先操持朝政。
靳允狄不怎么乐意,可靳晨耍起赖,先斩后奏,趁着他没防备,一溜烟的离开的皇宫。
靳允狄虽然生气,可也无可奈何,不得不暂时重新接手这个麻烦的位置。
靳晨,老修,医仙等三人离开皇宫便往雪山那边去,三人日夜兼程的赶,才三天,就到了雪山。
然而,在这里,他们却遇到了一行意想不到的人。
杨临他们!
一行人面色憔悴,似乎奔波了许久未休息,身上沾染了许多灰尘。
见此,靳晨拧眉,不解的问,“你们怎么会在这?”
“参见……”听到他的话,杨临等人忙欲行礼。
不过,他们话未出口就被靳晨拦住,“免吧,现在是在外头,且回答我的问题。”
“我等是追随皇上来的。”杨临老实的答。
“啊?”
“属下得知这位前辈到皇宫去找过皇上,而皇上在见了他不久就跟他离开,属下便想,该是皇上得知了主子或者是阮夫人的消息,属下就跟上来了。”
话落,他又附带解释着,“见皇上等人行的方向是这边,属下猜到你们是要来雪山,就加急赶路,在你们前边赶到了这里。”
“为什么你会猜到我们是来雪山?”眨眨眼,靳晨稚声问。
杨临扯唇,看着医仙道,“主子曾派人到这来寻过前辈。”
这里是他住的地方,又见他们往这个方向赶,他自是猜到他们来的地方是雪山。
“哦。”表示了然的吐出一个字后,靳晨道,“咱们快去找爹吧。”
果然是!杨临心里接声。
医仙点头,自顾领着一众人去了自个的住处。
当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靳墨言时,白秋水拧起眉头,“主子这是怎么了?”
医仙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他中的毒伤了脑子,致昏迷不醒。”
“前辈能救醒主子么?”杨临忙开口。
医仙摇头,“若能救醒他,老夫早就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子醒不过来了么?”白秋水激动大叫。
医仙轻撩袍角,轻缓的声音说,“是。”
白秋水一副受打击的模样退后几步,片刻后发狂般扑到床边扶着靳墨言的身子,“主子,你醒醒,醒醒啊……”
看着她失控的样子,杨临锁眉,凝思几秒才冲医仙开口,“连前辈都救不醒主子么?”
“是。”医仙沉应着。
杨临呐呐的道,“那么主子这样能活多久?”
“老夫虽然救不醒他,可也能保他不死,若不出意外,他能这么躺到寿终。”
这个答案,是个可悲的答案,虽然知晓靳墨言死不了,但他若不醒,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杨临心里一片悲凉,他垂头沉默下来。
靳晨从进门开始,视线便在靳墨言身上,听到他们的话,他神色一黯,下一瞬,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鱼儿!”大叫一声,老修及时扶住了他。
医仙亦在同时露出惊慌之色,见老修扶稳他,他忙走过去查看他的状况。
片刻后,他给出所了解的情况,“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老修点头,冲他道,“劳烦带我们去房间休息。”
“嗯。”应了声,医仙领着他们去了其他房间。
靳晨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醒过来后,他便守在靳墨言床头一动不动。
见此,老修很心疼,想开口劝他,又不知道用什么话劝,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好在,靳晨虽然守着靳墨言,却不是不吃不喝,他们让他吃饭,他就会吃,让他睡觉,他也会爬上床与靳墨言一道躺着。
如此几天,老修隐约猜出什么,他坐到床头的椅前冲靳晨说,“你打算一下守在这里么?”
“是。”靳晨定定应声。
老修拧眉,“江山你不管了?”
“不管。”他答得爽快。
老修差点吐血。
沉默了下,老修道,“就算你在这里守着,他也醒不来,你难道打算一辈子这么守着他?就算你想,你也不能这么做。”
“他若知晓你为他如此,会很难过的,你想看到他伤心么?”
“他真的会伤心么?他要是知道伤心,就该醒来。”他的话不无幽怨。
老修眯眼,“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你守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你不能因为他,荒废了自己的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靳晨淡漠的道。
“因为……你荒废了一辈子,将来在地下遇见他,让他知晓,他会难过!”老修噎了下才吐出答案。
靳晨看着他,幽幽的说,“那也是他造成的,他活该难过。”
老修:“……”
“算了,你想守,就守着他吧,我就陪你在这里守着。”
不仅是他陪,杨临和白秋水等人也打算待在这里不离开。
看此情况,医仙脸色很难看,在众人挤着睡了几天后,他出手将杨临等人赶出了竹屋,还放言,不许他们再进来,否则就将他们丢到雪山里喂狼。
众人惧于他的武功,可还是坚持着要留在这里,医仙也没客气,拧着几人将他们丢出了雪山。
被丢出去后,杨临琢磨了一会,想让其他人回去,自个重回雪山内守着靳墨言,别人倒是同意,可白秋水却也打算留在这里。
杨临不愿意带她一道,不过因为她的坚持,最终,他还是与她一道回了雪山。
看他们回来,医仙准备再丢出去,两人却同时下跪求着医仙留下他们,还言,他们要尽心照顾靳墨言。
医仙想到现在竹屋就两个老头,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这等年龄都不是照顾靳墨言的佳选,于是,留下了两人。
“嘶。”疼,混身好像被火烤着一样,灼得疼,干裂得疼。
昏昏沉沉,想一睡不起的大脑不得不开始运转,阮处雨吸了口气,让感官恢复最佳状态,这才慢慢将眼睛睁开。
刺眼的阳光照耀,下意识的又闭上眼。
片刻后,她一手半捂眼睛,一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
在坐了小一会后,阮处雨将眼睛再次睁开。
有了方才的缓冲,眼睛不再难受,阮处雨吁了口气,慢慢拿眼打量左右。
她在沙地上……不,应该说,她还在沙漠中。
这个念头才起,阮处雨脑中有莫名的感觉,为何,她觉得这样醒来的场面这么熟悉?
不是在沙漠中醒来觉得熟悉,而是遇到这种灾难再醒来觉得熟悉,仿佛,曾经的她,也经历过这种情形。
不过,在她的脑海中,不曾有这种记忆,至少,上一辈子是。
揉了揉太阳穴,阮处雨不由叹息了声,这个记忆该不会是这本体的吧?
想到曾听到的稚童声音,阮处雨一个念头方起,为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