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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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合作倒也是亲密无间。
实际上两人虽说先前有些许不快,但并不妨碍这个时候两人全心全意投入到守城之中,毕竟他们都是旗人,万一让那些发匪打进了城,他们谁也保不住脑袋,现实的威胁使得他们只得亲密无间的互相配合着。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对于留守京中的穆荫来说,他已经看到现如今恭王与京中的威望日高,甚得京中旗人的支持,而相比之下,那位爷却是仓惶北逃。加上这外头之前传来的消息,倒是离穆荫暗自觉得,没准这也是个机会。
前脚刚一进府,只见恭王精神不似往日健旺,神情似乎也显得有些萎靡。穆荫连忙领头行过了礼,只听奕訢直接问道:
“你们也都一宿没有睡吧?”
“是!”
穆荫、僧林格沁等人无不是同声回答道。
“穆军机,现在城内的情况如何?”
奕訢略停一下又说道:
“这上面说城内的有汉民抢粮,万一要是这城里头乱起来,到时候与城外的发匪里应外合,这京城如何能守得?照这样子,老祖宗好不容易打下的大清国非得在咱们手里丢掉不可!”
“是!”
穆荫连忙答道。
“这事只能责成步军统领衙门好好儿弹压。”
“什么弹压?严拿正法!”
奕訢喊一声:
“僧林格沁!”
“在!”
虽说同样为王,可现在僧林格沁却是听命于恭王。
“你怎么说?”
“此事,要办就得快,绝不能让此苗头漫延起来,如若不然,这京城必将毁于其手。”
“当然要快。”
奕訢认真的说道:
“本王的意思是,让你再多调兵进来,切切实实办一办,非得把那些个人的乱心给杀下去不可。”
因为城内只有十几不到二十万汉民,其它近九十万皆是旗人的关系,奕訢倒是不担心城内发生混乱,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些人同城外勾结在一起,到那时,这京城怕就保不住了。
想了一下,僧林格沁答道:
“我可以把非得神机营、虎神营也多派人不可,还有这巡街也要再多派些人。”
奕訢了解他的用意,因而便点点头说:
“就这么办,绝不能让这城里头出了乱子,这时候,咱们可是担当不起啊!现在这城外怎么样了?”
随后众人又开始谈论着城防事宜,虽说现在太平军因为胜保领兵于城外牵制,攻城不再像初时那般猛烈,但谁都知道,这不过只是喘息之机罢了,当初向荣不也曾领兵于城外与太平军撕杀,其间更是多次差点攻破粤匪大营,可又能如何,最终那武昌不还是为发匪所夺。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不至于因为胜保的反攻,而心生松懈之心,这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于胜保的身上,甚至也正因如此,奕訢才几次拒绝僧林格沁出城与胜保合兵一处的请求,这京城可就只有僧林格沁这么一支队伍还算骁勇。至于十几万京营现在所凭的不过只是一时的为保全家人的血勇罢了,
又作为了一番吩咐,在其它人离开之后,身为留京办事大臣的文庆,却留了下来。尽管咸丰在离开京城时,令奕訢留城防守,看似被授予节制守城文武大臣之权,但却又留下多人掣肘其权责,而作为三朝老臣的文庆正是其中之一。
不过与咸丰料想不同的是,文庆虽是用于掣肘奕訢,令其不至于的专权,但是实际上,在许多见识上,他却与奕訢有着共同之处,如在发匪横行后,其主张重用汉臣,认为汉臣来自田间,知民疾苦。更是时常密请破除满、汉畛域之见,不拘资格以用人。在这一点上,他与奕訢可谓是所见略同,但这并不是文庆完全倒向奕訢的原因。
“王爷,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文庆看着奕訢语焉不详的说道。
“哦,现如今这京城被团团包围,没有消息,也是意料之中……”
奕訢颇是无奈的说了一句。文庆口中的那边,指的自然是北狩的皇上,可皇上在出京后曾遭粤匪兵袭,虽说最后在黑龙江马队的保护下,成功化险为夷,可在其后因为京城被团团包围,使得这京城便与外头失去了联络。
不过也正因如此,这留守京城的诸大臣才会心思浮动起来,这皇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人知道!
“王爷,若是……还请王爷早做打算啊!”
文庆语焉不详的话落在奕訢的耳中,他只是嗯了一声,这阵子不少在他耳边这般说着,皇上下落不明,若是皇上有个万一,在皇上无子嗣的情况下,他奕訢并不是最有资格当皇上的,他上头还有老五。
早做打算,可万一要是皇上于热河安然无事的话,那他……
“一、违反祖制,长住圆明园;二、兵败逃跑,荒淫误国……朝廷虽会动荡数日,然今时之局,非得下猛药不可……”
亲信心腹的话又一次在奕訢的耳中响起,他沉思片刻,而后看着文庆说道。
“孔修,现在外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你我皆是无从得知,这朝廷现在经不起任何乱子!”
经得起乱子吗?
经不起!
对于奕訢来说,他看重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当皇上,而是大清国的江山。
“祖宗的江山传到咱们这辈两百几十年了,当年祖宗打下这江山是多么不容易,若是就这般毁在咱们手里,到时候咱们又岂有颜面去见祖宗?这些话……暂时还是没去说了!”
就在文庆欲要起身请罪的时候,奕訢却一把扶住他说道。
“孔修,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是为了大清国的江山,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守住这京城,只要守住这京城,便能保住大清国的江山,你说是不是?你说,咱们能守得住这京城吗?”
心知恭王是借机转移话题,以免自己尴尬的文庆连忙答道。
“王爷,这京城之中旗人近百万之多,只要咱们上下同心,又焉能守不住京城,再则,当初你令僧王撤入京城,本就是一计,只要那林李二贼咬了上这钩儿,又岂会不如王爷所想?”
文庆所指的“计”,指的是当初皇上将原定增援京城的黑龙江马队以及奉天的勤王之师,全都调至身边之后,鉴于京城防守兵力不足,奕訢力排众议主张把静海大营与林李二贼对峙的僧林格沁调入京城。
看起来调僧林格沁入城,是因为兵力不足,但实际上却是奕訢的一个计谋——是想放林李二贼与曾立昌会合,借此挑起粤匪诸将的不合。
“那曾贼原本是为增援林李二贼,可其却绕道直取京城,现今林李二贼已经与其会和,其三人必将争执不下,届时两虎相争之下,其军心势必不稳,而今其攻城已经放缓,这说明王爷的计策已经成功,只要我城内百万军民上下一心,那粤匪又焉能破城,再则……”
话声稍屯,文庆又说道。
“现在桂良、胜保二人已经集兵于京城之南,其间更是多次与粤匪撕杀,若非是兵力不足,恐怕这京城之围已经得解了!”
桂良是直隶总督其在京城被围后,立即点齐保定的万余团勇与胜保所率的两万多余兵力合兵一处,往京城勤王,这些天其更是与城外不断猛攻粤匪,若非是粤匪营垒坚固,恐怕最已得手了。
“桂良确是忠勇之臣,就是胜保,也是过不掩其功!”
相比于看假仁厚实则薄情的四哥,奕訢却对胜保称赞有加,甚至在他看来,若不是胜保领兵于城外牵制粤匪,恐怕这京城早已不留了。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桂良是他的岳父!
“至于这局势,王爷无须为虑,只是……”
话声稍稍一顿,文庆看着奕訢说道。
“臣还是担心将来……”
第238章 太平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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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风在北方的大地上肆虐着,在那风雪中,一个长宽数十丈的土墙营垒像是棋盘上的棋子似的,在京城外散布着的那连绵不绝的土垒、壕沟,几乎改变了京城的地貌。
其实太平军打仗并没有什么技巧,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在攻城的同时,首先要看地形选择扎营地点,然后便开始要修墙挖壕,墙高四六尺厚一尺,用草坯土块组成。壕沟深三尺,壕沟挖出来的土必须要搬到两丈以外,以防敌人用挖出来的土很容易地把壕沟填掉。
每每太平军开到新地,无论寒雨,立即挖壕沟,限一个时辰完成,对太平军兵丁来说,这几乎就是他们的老本行,因为这些兵丁本来是农民,在家也是挖土的。营垒的防御墙靠近内侧叫子墙,兵丁站这里,墙外面一层是篱笆,防马队,再外边是壕沟,防步兵。此时火炮很少,火炮的控制力很小,防守是更有利的一方。
在静海的时候,北伐的太平军,之所以能于野外坚守数月,正是凭着这营垒。甚至僧林格沁也是修着同样的营垒与其对峙。虽说这个办法看似愚笨,但是这个办法很有效,一道加上一道,无数道无数道地围,无数道无数道地挖,一直让这个城市水泄不通,即便是不加以攻城,也能把这城池困死,就看城里的粮食能坚持多久。
就像此时的京城一般!
被围围攻困的京城,虽说尚未拿下,可却已经被围成了一座“死城”。
虽说城下小垒连绵不断,可在小垒之间却又有几座大垒,那便是太平军的大营。在城西的一座大营之中,身处大帐里的曾立晶浑身翻腾着恼怒。
几乎每天,他睁开眼睛的瞬间,第一个感觉就是恼怒。现在,当他透过熹微的晨光,审视不足一里开外的似卧龙般的城墙时,那恼怒的情绪翻腾得更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怎么能这样!
那种愤怒于心底发出的时候,更多的却是不甘,他之所以会这般的不甘,原因非常简单,从静海一路赶到京城的林丞相,看似感激着他的救援,可这些日子却把他的兵调了一多半去,甚至就连这京城,也是他要夺下来的。
至于他曾立昌,似乎全是奉他林丞相之命才会打的京城。
“嗯……”
听着身边的这声闷哼,梁佐山能够感觉到副丞相的肌肉在痉挛地颤动,鼻间呼的重哼,甚至能把冬天冰冷的空气搅得翻滚不安。太阳慢慢升起,阳光斜落在他粗壮的身躯上,可却驱不散他内心的冰冷。
“副丞相,现在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官比您高!”
梁佐山无奈苦叹道,他瞧着那京城,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不过他的这般苦叹落在曾立昌的眼中,却让曾立昌冷哼道。
“哼哼,他别以为,老子会就这么算了!”
嘴里恨恨的骂了一声,他又朝着城东的方向看去,那里是林凤祥的大营,这会他姓林的在干什么?
立于大营的土墙后,林凤祥又一次举起望远镜。那京城城墙上的每一块砖石清晰可见,多数已经斑驳不堪,被这些日子来打去的炮弹留下累累伤痕,可城墙还是挺立在那里,是横在他与他急切想要的东西之间的最后一道障碍。
去年他率领北伐军从扬州一路向北挺进,一路攻城掠地,最后被阻拦于静海,原本他还以为很难再打到京城,可曾立昌却领着几万人,直捣清妖的心脏京城,非但解了他的静海之困,还让他有机会打到京城。
立在眼前的城墙是京城的最后一层防护,不一会儿,它就会****地站在——不,趴在地上,只有等着被他林凤祥夺下了。
“吉侯,这应该差不多了吧?”
放下望远镜的时候,林凤祥问道身边的吉文元,去年他在临洺关击溃清直隶总督讷尔经额部,清廷大震。以功封平胡侯,而现在林凤祥对其自然是称以“侯”,这是太平军中的一个特点,对于这些从未曾当过官、受过封的人来说,他们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官职,所以,平常他们非但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挂上官职的牌子,更是只许他人称之以官职、爵位,而非是姓名。即使是林凤祥身为丞相,称吉文元时也是称其爵位。
“丞相,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功夫,差不多就能挖到京城城下!”
吉文元连忙答道。
“嗯,不会出什么事吧?”
“丞相,那些人是从西山煤矿里拉过来的,都挖了几十年的煤了,又怎么会出事!”
吉文元口中的西山煤矿,是京城西郊山上的煤矿,十天前,在探知山上的煤矿后,他便派人将山上的矿工全都强编成地营,令其挖掘地道,以便炸开京城厚实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