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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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第245章 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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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在大都督的话声落下时,还佩带着“学”字领衔梁裕秋注视着大都督,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听到大都督的训示,尽管大都督作为校长,曾经不止一次的前往武备学堂,但那是在讲台上演讲,与现在的场合截然不同。
听着大都督的训示,梁裕秋看着那些士兵时,心下忍不住想到,或许这些士兵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运,能够于大都督麾下服役,尽管大都督的语中说着“银子”,但言词中却不掩对兵士性命的在乎。
“为什么现在我们的士兵不害怕打仗?为什么我们的士兵于沙场上悍勇非常?仅仅只是因为抚恤?”
摇摇头,朱宜锋用手中的望远镜指着下方的士兵说道。
“当然不是,他们之所以敢打敢战,是因为他们知道,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种百战百胜的信念,才是他们敢于战斗的关键,是他们的勇气之源,同样也是军人的荣誉所在,胜利给士兵带来了荣誉和勇气,可是给某些人带来的却是自大!却是狂妄,却是不知天高地厚!”
冷眼环视着身边的十几名团长时,朱宜锋又把视线投向那些领衔上带着“学”字的军官生,在未来几年,这些于武备学堂接受八个月培训的军官,必然将会取代眼前像丁老六那样的旧军官。
“有些人总以为清军拿是大刀,总以为只需要一阵排枪,一个刺刀冲锋就能把他们打败,所以呢,我们也可以用红缨枪,用红缨枪去刺刀冲锋,扩军十几万之后,我们想打谁,就打谁,谁也不用怕,兵力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可我们能败的起吗?”
败得起吗?
梁裕秋诧异的望着大都督,他朝着身边的同学看去,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些疑虑。胜负实为兵家常事,有什么败不起的?
是的,有什么败不起的,非但梁裕秋这般想,其它人同样也是这般寻思着。
“看到那个烟囱了吗?”
指着远处的蒸气机的烟囱,朱宜锋朝前走了数步。
“咱们现在于武昌办工厂、大用蒸汽船,接下来还要修广州至武昌的电报线,还要修铁路,你们以为地方上没有阻力吗?当然有!”
或许世间没有永远的保守派,或许最多的是投机者,但任何改革都有反对派,传统依然影响着许多人的思维,在没有真正意义享受现代科技带来的便捷之前,他们会固执的反对变革。
“只是他们不敢反对,他们不敢反对,不是因为本督对这一切的支持,而是因为本督身后有枪杆子,本督身后的义军,百战百胜,无人能敌,今日本督据以湖广,他日即可凭此夺以天下,所以,他们不敢!”
这才是督府推行变革而未遭受抵触根本的原因,决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于地方士绅的眼中,他们能够看到一个新王朝的勃然兴起,在这个时候,他们必须要努力站队。试图在新王朝中保持自己的地位,而不是成为新王朝的垫脚石。这正是士绅们现在保持沉默的根本原因,他们不是不保守,而是因为他们在观望!正因为他们在观望,所以自己才输不起,义军才必须要赢!因为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的永远只会追随胜者!
“今时之百姓,经满清奴役愚民统治两百余载,其中华之骨气几近全失,今天之百姓畏威而不怀德,以至男无情、女无义,贪财、怕死、好面子,如此种种不足,全为满清愚民所治,本督意欲于此重铸百姓之观念,之道德,欲重开我中华日月天,非得士绅支持不可,今日士绅与普通百姓别无二致,畏威而不怀德,一味以德怀之,只会遭其反噬,所以,本督唯能以法制国,以法教化百姓,今时士绅所畏者绝非官威、法威,而是本督之军威,只因本督军威所致,可横扫六、合!所以,他们不敢,可若是义军屡战屡败,何人还会再畏本督之威?”
清醒的意识!
相比于其它人为眼前的胜利所迷惑的有些浮燥的心神,朱宜锋无疑更清楚的一些,他非常清楚,自己败不得,同样也败不起,任何对敌人轻视所带来的后果都是灾难性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会给这些军官敲边鼓,敲打一下他们,毕竟朱宜锋非常清楚,现在义军看似兵锋所致、锐不可当,可实际上,义军与帝国列强的常备军仍然差距甚远。
如果他日满清的军队也采用西式练兵、全部使用西式火器,到那时,义军的优势又在那里?若是现在就是这般自大,那么与另一个时空中的湘淮军又有何区别?总以为在国内无对手,可是到了朝鲜便尽显原型!
自大!
从来都是一支军队没落的开始!
而作为领导者的朱宜锋绝不会给这支军队自大的机会,更不会给那些“老将”们任何“开倒车”的机会,如果谁想开倒车,那么就把谁淘汰。
坐在马车上,骆秉章看着神情凝重的大都督,先前大都督于营中话语,依似雷鸣般的在他的耳边浮响着。
何以再畏本督之威!
畏威而不怀德!
诸如此类的言语,恰似警言般的于他的脑海中浮现时,却听到大都督似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些人非得淘汰不可!”
虽说大都督的话声不大,看似在自言自语,但是却听得骆秉章心头微颤,他听出了大都督话中之意,所要淘汰的那些人,自然是指那些心存懈怠或者说根本没有看出形势的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
那些可谓是“从龙元老”,可就是因为他们不识时务,不知通变而被大都督所淘汰,即然军中诸将能因其不识时务的自己以为是而被淘汰。那么像他这样的文官呢?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骆秉章终于明白了,今天的这顿敲打,敲打的不仅仅只是行伍,同样还有像他这样的府中文官,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谁敢言挡,那汉督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摘下谁的帽子。
军中的那些悍将尚可如此,更何况是他这样的文官。
“看来这次回去,无论如何都要把洋文和那西学学好!学个通透!”
暗自于心底这般寻思着,骆秉章再不敢像过去一般,只求知晓个皮毛,那些将会被淘汰的军中诸将,可不就是因为只知个皮毛,才会犯下如此大错吗?
别人犯下的错误,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朱宜锋并没有注意到骆秉章的心态变化,同样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敲打会对文官造成什么影响,眉头紧蹙着,一边看着窗外的武昌的街景,一边对骆秉章说道。
“儒斋,回到府中之后,你着手拟定一个军属优待办法,”
因为军队是自己根本依靠,所以朱宜锋才会提及对军属的优待。
“军属优待?”
诧异的看着大都督,骆秉章有些不明所以的反问道。
“对,就是军属优待,比如免役,军属家庭应该免除劳役,毕竟家中的劳力已经当兵服役,若是再令其服以劳役,未免也太过不近人情了!”
中国的老百姓除了税捐之外,还需要服以劳役,除了官道修整、田渠整修之外,劳役可谓是多种多样,即便是义军在某些地区若是水路不便时,也会要求地方提供役丁以保障军需,这些劳役非但都是无偿的,还需要役丁自备粮食。
虽说现在百姓往往交钱免役,且督府现在更是颁布命令以免役钱取代劳役,以增加官厅收入,但总归还有劳役、总需要交纳免役金,现在这一块自然应该加以免除。
“嗯,还有就是帮本督想想办法,如何提高军人的地位!”
在骆秉章的尚诧异不已经的时候,一心想要优待军人,提高军人待遇以及地位的朱宜锋又接着说道。
“能不能这样,除了免除劳役之外,这其家中的亩田税捐也一并加以免除?嗯,军属免除捐税,若是烈属的话,便终身免除税捐,不知儒斋以为如何?”
扭头年着骆秉章,朱宜锋却只看到其满面尽是惊讶之色,似乎像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似的,只是诧异看着自己。
“提高军人的地位,优待军人,说到底,还是为了军队的战斗力,现如今这满清新皇登基,谁也不知道这位奕訢是不是个锐意进取的主,若其当真如此,那恐怕他也会用西式练兵,西式装备,到时候装备拼不成了,便只能拼训练、拼素质、拼武勇了……
儒斋,你本督此意以为如何?儒斋?”
见其走了神,朱宜锋便加大声音问道。
“啊……”
被喊回神来的骆秉章先是一愣,他立即想到先前大都督的言语,将内心中的意思连忙收回来,现在还是尽量不要去挑战大都督的想法。
“大都督所言极是,那满清若是行以西法练兵,我义军唯有加强训练,上下团结方才能稳操胜券。”
骆秉章的话没有说死,甚至有些模棱两可,紧退着又把话锋一转。
“大都督现在担心京城那边?”
“担心?”
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最后朱宜锋长叹道。
“现在只是不知道奕訢到底是做何想法罢了?”
第246章 新君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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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焦糊味!
即使是下了几场春雨之后,这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浓的焦糊味,那是城市被焚烧后残留的味道,即便是那雨雪亦无法将其冲散。
此时的京城几乎完全成了废墟,内城、外城大都被焚,一个月前,在发匪逃溃前其非但杀去半城兵民,更是一把火烧掉了这座城市,那场烈火足足烧了六天六夜。虽说京城几乎被烧成了一片赤地,可对于侥幸存活下来旗人来说,他们却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此时的紫禁城内外撤去白幡,一色换上黄纱宫灯。
而对于已经登基整整一个月的奕訢而言,他并没有因为这宫灯的撤换,而心情欢愉起来,那白幡一直在他的眼前闪动着,那似乎是大清国的白幡。从他刚一登基的那天起,就面临着太多的问题,抛开南方的发匪汉贼不谈,大劫之后的京营非但屋宇几被焚尽,就连人丁也是被杀过半。京旗要救济,否则人心不稳。南方的乱逆要平定,否则天下不保,可拿什么保?
京城是保住了,大清国看似保住了,可临头的问题,却逼得奕訢夜夜无眠,他甚至都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和他抢这个皇上之位,因为谁都知道,这个龙椅难坐。尽管这龙椅曾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此时,坐在这龙椅上忧心着家国朝局,他的心底却是满心的无奈。
忙活着整整一天,累得筋疲力尽的彭蕴章一直睡到次日下午申时,起身兀自浑身酸疼。他散穿着一件湖绸夹袍,吃了些点心之后,在书房中倚窗而坐,信手从架上抽出一本书,刚看了两章,便听檐下鹦鹉学舌叫道:
“有客来了,中堂爷!有客来了,中堂爷!”
“此鸟真是善解人意。”
外边突然传来一声话语,接着人已经进来,只见奕訢含笑对愣着的彭蕴章道:
“浮生难得半日闲。朕搅扰你来了。”
一见着皇上突然来了自己府上,彭蕴章早已慌得伏地便叩头,说道:
“请皇上,恕老臣失仪之罪!老臣历两朝,于先帝那里办了十八年差,从没这个例——哪有皇上倒过来看望老臣的!折煞老臣了!”
说着一叠连声命人。
“快,把去年蓄的那坛雪水刨出来,给皇上煎茶!”
“雪水煎茶,好!”
奕訢微笑着点点头。
“就在这外屋煎,水将沸时告朕一声,朕亲自为你泡——坐,坐么!”
奕訢用手让彭蕴章先坐下。
“今儿来到你府上,我就是个客,不要拘君臣之礼。坐而论道品茗,不亦乐乎?”
虽然皇上这么说,可彭蕴章那里敢坐实,只是虚坐半个屁股。刚坐好,主臣二人还未客套完,说着便听仆僮在外高声禀道。
“相爷,水响了!”
铜壶猛火小壶,水烧的极快,
便见一个小厮用条盘端着几个精巧玲珑的碧玉小盅和茶叶罐进来,彭蕴章忙亲自接过捧到皇上面前。
掀开茶罐,奕訢捏一撮茶叶看了看,说道:
“这碧螺春,还不算最好的。明儿朕赏你一包宫里贡茶,你吃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