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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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知老弟能不能帮老兄个小忙!”
“哦?什么忙?”
在习之墨诧异之余,刘逸轩展颜一笑。
“帮我去一趟厦门!”
厦门!
厦门不是五口通商商定的其中一个通商港吗?
诧异的看着对方,以确实对方不是开玩笑后,习之墨才开口说道。
“老兄,不是小弟不愿帮你这个忙,实在是……没有海关的凭票,恐怕这太平洋号根本出不了港啊!”
“没错!”
点点头,刘逸轩盯着习之墨笑道。
“所以,才让你和一个朋友,搭别人的船去!”
“嗯?这……”
这会反倒轮到习之墨好奇了,这刘逸轩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习之墨倒没问他让自己去厦门干什么,而是反问道。
“老兄相信我?”
习之墨的好奇的反问道,虽说他并不是广东人,可毕竟曾于广东人门下学过外语。
“有什么不可相信的?”
刘逸轩的脸上带着笑容,其实他的心里也在赌,赌习之墨和那些广东籍买办并没有过深的交往,若是交往真有那么深的话,其又岂会未融入广省籍的买办圈,反而同自己这些“杂商”搅和在一起。
“问题不在我信不信你,而在你信不信我!”
看着面前的习之墨,朱宜锋的面上尽是一副诚挚之色。
这同样是一次赌博,如果有人可用的话,他绝不至于如此,但现在除了眼前的这位刚到上海的习之墨之外,在上海的买办圈里几乎无人可信,而上海之外的福州等地则他最后的选择。
“信你……”
心下沉吟着习之墨迎着朱宜锋的视线,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丝毫虚假之意,但看到的却是一片发自肺腑的诚意。在沉默良久之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猛的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
“既然朱先生把身家都交予我,我再这般矫揉造作,可真就愧对您的这番信任了!”
接下来的一切自然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朱宜锋将自己的打算计划,一一告诉他,其实打算到也简单,无非就是把眼光投到的上海之外的地方。
“……总之,厦门只是其中的一个选择,福州、厦门、宁波、香港,这些地方,随意什么地方都行,只要那里有人能吃得下咱们的货!”
沉吟半晌,放下茶杯,习之墨说道:
“东家,我觉得最好选宁波,那里距离上海最近,而且,若有必要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出发,今天晚上就有一艘商船去宁波,但是虽说现在是五口通商,但除了广东、上海以及香港三地,没有谁能一口吃下这么一大笔生丝!”
朱宜锋的眉头一耸,李子渊同样也有点不解。
刘逸轩则笑着解释道:
“东家,这是因为广州是多年的通商口岸,其它各口岸不过只是新开,至于上海,苏浙一带本就是湖丝盛产之地,这里洋行以生丝为主业,自然可以吸纳这么多的生丝,至于其它几个口岸,如厦门,福州者,皆以茶叶为主,生丝只为其副业,其自然不能吸引如此数量的生丝。”
“哎,看来,这以后生丝还不能要了……”
一拍脑袋,现在朱宜锋终于知道后世的军火贩子为何不愿易货了,这货好易,可出手却有些麻烦,后世如此,现在未尝不是如此。
“这样吧,能在宁波卖掉多少,就卖掉多少,价格嘛……嗯,可以在500元上下浮动,最多不能超过一成!怎么样,你们怎么看?”
习之墨笑起来说道:
“一成足够了,宁波虽说离上海很近,可现在通信不便,现在他们肯定还没有那个反应,如果让一成话,肯定没问题。”
“让一成是没问题,但……”
摇摇头,想了想,朱宜锋神色凝重的说道:
“咱们在尽快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现在这生丝只是先手,下面就应该上门逼债了,如果我能在他们动手之前力挽狂澜,把这批生丝卖出去,就能度过这一关;若是我不能,他准会毫不犹豫地收走朱家的房产……虽说梁文佐的手段让人不耻,可他是一个商人,和谁做生意,也不可能随便亏掉自己的本钱。更何况于情于理,我也该让他收走!”
习之墨、刘逸轩两人闻言,脸上的笑容又凝固起来,他们知道,这一关能不能过,可就只是眼前这短短几天的时间了。
看看两人的神色变化,李子渊笑着冲朱宜锋一躬到地道:
“恭喜东家,现在路子有了,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下一步,就看东家如何施展自己的鸿鹄之志!”
朱宜锋笑起来,心里一片畅亮,那两位脸色的变化,让他立即明白了李子渊的意思。
刘逸轩想了想,毕竟是现在有了路子,也有了习之墨去办这件事,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至于习之墨想的非常简单,这同样也是他的一个机会,相比于做洋行的买办,他更倾向于独挡一面,而眼下就是一个机会。
独挡一面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但是朱宜锋却给了他这个机会,就在几人笑出声的时候,习之墨又跟着建议道。
“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第38章 未来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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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徐灵芸收拾完东西,有些紧张的看着门外,从丈夫眉宇中的忧色,她隐约猜出了什么,而且家里的下人这几日也在说着什么,似乎现在生意并不好办,还有人在千方百计的算计朱家,想到自己居然没办法为丈夫分忧,一时间再也忍不住,她便伏在桌无声地恸哭起来。
“小姐,姑爷来了。”
小玉远远地喊着,引着姑爷进了门,作为刘家的陪嫁丫环,她一直是小姐贴已人。
徐灵芸急忙拭泪站起,她的内心如灼烧般,她直视着这个心爱的男人,神情却出奇地平静,笑笑道。
“宜锋,现在事情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话一出口,徐灵芸便后悔了,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以前宜锋最讨厌别人问这个,即便是有千难万难,也是他自己藏着,若是自己问了,只会让他更恼。
“嗯。”
朱宜锋看着她那微微红肿的眼睛,明白她刚刚哭过,连忙问道。
“灵芸,怎么了?”
一望见他那黑亮的眸子中流露出的关切,徐灵芸的呼吸就急促起来,想到自己竟无法为他分忧,泪顿时又要涌出,赶紧说道。
“二爷,是不是现在家里现在又碰到了什么麻烦事?是这样吗?”
见她又问了这个问题,朱宜锋迟疑了一会,尽管并不想让她担心,依然还是坦率地点了点头。
见状徐灵芸便长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因为租界里的那片地……宜锋,如果那块地真的有那么麻烦,咱们便不要了,毕竟,毕竟只是一块地,只要咱人还在,地和银子,便都不是事儿……”
徐灵芸努力忍着,但终于流出泪水,相比于银子、地,她更关心的是眼前的男人,上一次失去他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伤心,甚至隐隐的还感觉有些解脱,但是现在……她却害怕了,害怕失去眼前的幸福。
徐灵芸的满面泪水,让朱宜锋的心底隐隐一痛,连忙开口说道。
“灵芸,你别哭了,家里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与地,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不是因为那块地,又岂会有那么多的难题,可以说,只要那片地在自己的手中,肯定就会有人会千方百计的动邪念,毕竟,那是上海租界中少有的几块由华人永租的土地,现在但凡有眼光者,谁人又不眼红呢?
即便是现在自己解决了一个梁文佐,可保不齐明天又会出来一个李文佐,后天没准又冒出个王文佐来。
现在的自己可不就是抱着金娃娃招摇过市的幼儿吗?眼下完全没有能力保护这块地。这块地这般放在自己的手中,可不就是一块麻烦吗?
若不然,就……卖掉它?
这个念头不过只是刚一浮现,朱宜锋便立即打断了这一想法,几十年后租界的繁华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将来没有了租界,凭借着长江“龙头”的地理优势,这座城市也会迅速发展起来,天然的地理优势,使得上海拥有其它城市难以企及的未来。
而那块地恰恰位于几十年后,上海最繁华的外滩所在。就这么放弃了未免也太过可惜了,更何况……半闭着眼睛,朱宜锋想到了几个月后的大事件——小刀会起义!
小刀会首领刘丽川公然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率领帮会成员和附近贫民攻占嘉定县城,继而攻占上海县城,过去有句老话:“小乱居乡,大乱居城。”在和平年月,城市是优于农村的,有钱的农村人为了换一个相对良好的环境,纷纷在城里买房定居;一旦爆发战争,城里反不如农村安全,城里人为了保住妻女、钱财和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向农村逃难。
小刀会跟清军打仗,战火烧到了家门口,上海人自然要往乡下搬迁,可是这时候连乡下也不安全了——太平天国的起义军,也就是被江南百姓称为“长毛”的家伙,正在势如破竹地攻城略地。城里没法待,乡下又不敢去,外有政府军,内有小刀会,上海市民何去何从?
逃命的地方还是有的。刘丽川是个“洋务派”,他深知中西武力相差甚远,得罪洋人后患无穷。为了使“大明国”这个新政权获得洋人的支持,刘丽川攻占上海当天就去了租界,他向各国领事承诺:小刀会只针对清政府,不针对洋人,外面杀声震天,租界安如泰山,决不让一兵一卒进租界捣蛋。这个承诺使洋人暂时保持了中立,也让租界成了战争中仅存的和平孤岛。哪里才是上海人逃难的最佳选择?
租界!
小刀会跟政府军交火的第一天,英租界里就涌进了两万名中国人。
华人难民得向洋房东租房住。房子供不应求,难民不惜千金,一时人如潮涌,房租陡涨,家有大屋的洋人都发了。头脑精明的洋人趁机搭建简易房,再高价租给华人,从中获取高额利润。很快,在英租界西北部和分隔英法租界的洋泾浜两岸,一排一排的小木屋拔地而起,上海租界迎来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房产牛市。
随后太平军接连三次打到上海,引起居民大恐慌,像潮水一样逃进租界。这回去租界避难的不光是上海人,还有苏州人和南京人,粗略统计在10万人以上。难民去而复来,楼市死而复生,曾经空置的小木屋被洋房东用更高的价格租了出去,卖鸦片的洋行再次干起房地产,租界土地严重紧张,地价房价联袂飞涨。
也就是从那时起,如法租界、美租界那些长期以来不被注意的地皮突然变得身价百倍,所有出卖的地皮都被争相购买。
尽管太平天国灭亡后,江南战事平息,租界里的难民再次返回家园,新建房屋再次空置,在建的房屋也纷纷停工,许多开发商破了产,从事土地投机的中国买办也血本无归。但那一次熊市之后,上海却在随后的几十年间,迅速发展起来,并成为长江下游最为繁华的商业中心。
“要不然,卖掉那块地……”
在心下权衡利弊的同时朱宜锋的心里又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然后再买进法租界还有美租界那些不值钱的地皮,在那里开发房地产?”
现在租界沿江地区的土地已经悉数售出,也正因如此,梁文佐等人才会眼红自己手中的这块可以建码头的沿江用地,若是把这一块地高价售出,然后再于法租界以及荒无人烟的美租界购进土地,进而开发房地产的话,没准……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底这般闪动着的时候,朱宜锋的心里却又涌起了另一个声音。
“你就这么轻易妥协了吗?”
想到梁文佐等人的苦苦相逼,朱宜锋的心底顿时涌起的一阵怒意,若是自己就这么让出了那块地,岂不是……服了软,让他得逞了吗?
非但得了逞,而且还占了大便宜!
不行!
瞬间,那刚刚浮现的退缩之意,便在朱宜锋的心底消失的干干净净,非但消失个干净,他反倒又寻思着另一个投资的机会。
“非但不能把这块地卖了,还要想办法弄更多的地,把租界里的那些不值钱的地都盘下来,然后再开发房地产!”
没错,就是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