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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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时局,她并不关心,作为小女子,她所关心的是她的家,她的夫君却没有任何音信传来。
“也许应该去为宜锋祈祷。”
徐灵芸心里这么想着,便换上了一身穿着蓝色旗袍,然后便离开家去教堂为自己的丈夫祈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并不是一个标准的教徒,她对上帝的信仰是受家庭的影响,在更多的时候,她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才会成为一个教徒,而现在,她却像是像病急乱投医似的,她要去替自己的丈夫祈祷。
正值礼拜日,教堂里的的人很多,当徐灵芸和贴身的丫环小苹走进来教堂的时候,一些人扭头朝她们望了过去,阳光洒在她们四周,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了。
面对众人的视线,徐灵芸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仿佛没有注意到大家在看她,至于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小苹却因为众人的注视而面显窘色。然后徐灵芸走到前方做出一件相当惊奇的事情──她走到十字架前,俯身跪了下去,在那里默默的祈祷着。
坐在前排的布雷德利看清楚跪在十字架前女人是谁时,不禁一惊,只是看了她一眼,虽是满眼惊奇,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些笑容。
或许,因为有些买办的“背叛”以及法国人的插手,使得他未能阻挡那个该死的鞑靼人卖掉他的生丝,但是,现在那个鞑靼人却失去了音信,同一群叛乱分子做生意,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获取暴利,还有一种就是死亡!
他更愿意相信现在朱宜锋实际上已死了,因为那些叛乱分子已经打到了江宁,如果他成功卖出了自己的货物,那早都应该回来了,现在等待他的只有一种可能——死亡!
现在,看着跪拜在圣像前的徐灵芸,布雷德利的视线不禁投到那像天鹅一样优雅修长的脖颈,在阳光下那细腻的皮肤显得耀眼非常。
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尽管知道在教堂内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是大不敬,但布雷德利依然还是心思大动起来,也许,作为长辈,他应该适时的表现出对未亡人的关心。
在默默的祈祷之后,徐灵芸静静的走到了中排的空位上坐了下来,这时在讲台上,牧师站在讲坛,开始了布道。
“各位教友,欢迎前来,今天的教义谈的是原谅。”
教徒一个一个扭头注意聆听讲道。
讲台上的牧师侃侃而谈,但徐灵芸却无法专心听,只是一直想着夫君的影子,每当想到与夫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总会给她很温馨的感受,如果宜锋安全回来的话……我们的家一定会成为真正和乐的家庭。
想到这她含笑合上眼祈祷。
瞅着面前的上的圣经,徐灵芸感觉一线希望在内心萌生。
她闭上双眼。多年来她一直在祈求援助和指导,内心却从未相信过。她嘴中说出来的都是无意义的词句,根本没有情绪希望或信任。
如今他不知祈祷上帝援助是否不只需要空洞的话语,或许真正的信奉才是关键所在。
她的双手合十地放在圣经上,低垂着头。
但她就是不知要如何祈祷,想到宜锋的安全,她变得的更加紧张起来。
尽管宜锋在出发前,非常明确的告诉她,他这次出航会在耽搁一些时间,也许会失去他的音信,让她放心,但是她怎么能够放心呢?
想到这,她的呼吸加快,绝望把她拖往黑暗的万丈深渊。
起初她什么也没感觉到,但渐渐地他发现一道暖流渗进她冰冷的手指。睁开双眼,她看见小苹的手紧握住他的,碰触着他保护着她。
“少奶奶,少爷一定会平平安全的回来的……”
小苹的一句话让她似乎放松了一些,又像是找到内心的平静,恐惧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她的夫君已经改变了,这是真的,而且他一定会回来的。
在信念坚定的同时,她再度闭上双眼。这回她心头已不再一片混乱,不再有恐惧绝望,有的只是对宜锋的相信和那种坚定的信念。
她相信夫君一定会平安归来。
她也不知自己坐在那儿低头合眼双手合十有多久了,时间似乎变得不重要,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杂念,有的只是对丈夫的思念。
“少奶奶?”
小苹轻柔的声音把她拉出梦也似的情境,她抬头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丫环望着自己时流露出的关切之色。
“讲道已经结束了。”
她便站了起来,望着十字架时,目中全是对丈夫的担忧之色。
在徐灵芸和贴身丫环离开时,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两双眼睛看着她们,那两双眼睛中带着一丝得意,甚至还有些许贪婪。
“一个月了!”
在坐上马车的时候,布雷德利在点着雪茄烟后,吐出了一句话。
一个月,已经一个月了,即便是到香港,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来回了,而现在,从他假其它人之手购进的“快捷号”驶出上海,已经长达一个月了,在过去的一个月中,那艘船就像失踪了似的,没有任何消息。
“会不会真的被那些叛乱分子给杀了?”
汤普逊看着布雷德利反问道。
“也许吧,谁知道呢?毕竟谁都无法预料同那些叛乱分子进行交易会发生什么事情!”
布雷德利看着汤普逊时,目中似带着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难道“快捷号”上的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没错,暴徒的心态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他们都死了吗?
对此汤普逊并不清楚,他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朱宜锋与“快捷号”都死于叛乱军之手。
“我……我想6月底,我就要离开上海了。”
突然,汤普逊朝着车窗外的租界看了一眼
“有时候,真舍不得离开这里啊!”
“是啊,”
坐在车上的两个人坐在那儿,凝视着窗外的租界,这片土地曾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惊喜,太多的财富,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这里的过客。
“我希望在离开之前,能够挣上一笔!”
汤普逊将视线投在布雷德利的身上,用极为认真的口吻说道。
“或许……”
布雷德利心跳加快,这家伙想要说什么。
“或许什么?”
拉拉领口,汤普逊仿佛突然嫌它太紧似的。
“或许我们应该去江宁,和那些叛乱军接触一下,我们可以向他们出售武器?你觉得的呢,毕竟他们也是教徒!”
“也许吧!”
布雷德利的嘴角露出迟疑的笑。
“不过,我认为,这次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朱宜锋很有可能被叛乱军杀害了,也许是因为叛乱军根本没有那么富有,一支步枪一百两,我的天,几乎等于用白银打造一支步枪,我的朋友,我想贪婪才是他会死的根本原因。”
是的贪婪才是他死去的原因!
如果他没有那么贪婪的话,也许现在他还会活着。
“刚才,在教堂,看到他的妻子在那里为他祈祷,但是叛乱军是无法听从上帝的声音,祈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布雷德利,你觉得,他会不会并没有死,而是躲在什么地方?”
“躲在什么地方?”
汤普逊的问题让布雷德利一怔,却没开口。
“是的,如果他没有被叛乱军所杀,那么,他会在什么地方呢?会不会他本身也加入了叛乱军?”
尽管在内心深处希望他被人杀死了,但汤普逊却依然有些不太确实,毕竟,那只是一种可能性。
“这,这怎么会呢?”
此时,布雷德德利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也确实有这种可能啊!似乎那些买办们,对于叛乱军也是两种态度,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如果朱宜锋现在成了叛乱军的军官,那么,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到有这种可能性?”
“可,同样也有可能被杀死!”
“也许吧!”
汤普逊身子向前倾,他的视线又一次投向窗外,最后用平静的口气说道。
“不过,我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
在他把视线投向窗外的时候,只看到车窗外的乞丐似乎更多了……
第98章 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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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风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望着远处的城墙,这顶一头尘垢凝结鸟窠般的乱发,和满腮连鬓胡子,瘘着腰的乞丐瞧着和其它地方的乞丐没什么不同,不过若是有人注意的话,可以看到,他的那双眼睛中闪动着激动。
这,这就是上海县!
注视着眼前的这座城市。
此时的朱旺却是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磨难,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乘的船在安庆为太平军夺取,若不是他逃的快,直接跳入江中,恐怕自己也会被太平军给裹胁了,好不容易游到江南,却又被官军洗劫一番,以至于身无分文,若非那些官军发了善心,没准他现在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要着饭,朝上海走着,他是朱家的家仆,当初若是没有老爷,他朱旺保不齐早都饿死了,朱家养了他,他要报这个恩,就是死,也得把信送给少奶奶。
这一路上,冷了他就睡在臭气冲天的乞丐窝里,衣衫褴褛的他和那些流民一样,在官道上似行尸走肉似的走着,像只野狗似的旁人丢掉的饭食里找东西吃,每到夜晚他会孤零零躺在那里,忍受着寒风,想象着家里的烧酒、米饭。
好几次,他差一点死了,可他没想到,临近家门的时候,就在上海城外,他又一次病倒了,这一病便是三四天,发烧烧的人都糊涂了,若不是几个小乞丐救下了他,没准他这命就丢在这家门口了。
我回家了!
终于回到家了!
几乎是走进巷道口的时候,远远的瞧着挂在门前的灯笼,泪瞬间便湿了朱旺的眼睛。
“旺子叔,你哭个啥?”
甘仓,瞧着身边的旺子叔,忍不住嘟嚷着。
“小仓,以后你和南南他们再也用着挨饿了……”
朱旺擦了一把眼泪,人便朝着家里走过去,而甘仓却是认了出来,这不是那户好心人的家嘛,从那次送了一封信,在这里吃了一顿饱饭后,每次他饿极了便会来这,只要敲敲门,院里的人就会送出一碗饭来,后来他发现只要是乞丐上门,他们家总会施舍些许饭菜,纵是饭菜没有了,也会送上几文钱。
这户人家是真正的良善人家。
“旺子叔,咱今个就,就别去了,我,我今天才,才去过,还,还得了四文钱哩……”
就在甘仓满面窘态的拉着朱旺的时候,却只听着朱旺猛的敲起了门来。门敲的很是用力,以至于甘仓等人无不是连忙闪到一边去,生怕被人收拾了,他们可是见过这家的门房,那可是膀大腰圆的汉子。
“旺子叔,咱……”
不等甘仓说话,那门便打开了,一个高出朱旺的汉子站在门边。
瞧着衣衫褴褛的叫化子,朱富财先是一愣,嘴里嚷嚷着。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你这么要饭的嘛,要不是少奶奶……”
就在朱富财一边骂咧着一边数铜板准备打发这叫花子的时候,只见这叫花子呜哇放声大哭起来。
“你,你这个咋了,我可没打你,咱不带……”
“富财叔,富财叔……”
那喊声中不知含着多少委屈。
“是我啊,是阿旺啊,富财叔……”
“阿旺!”
朱富财再一瞧,可不是嘛,这灰头灰脸的乞丐可不就是阿旺啊。
“你这是怎么了?”
瞧着朱旺的模样,朱富财的心头顿时一慌,他立即想到了少爷。
“少爷,少爷怎么了?朱旺,快告诉我,少爷在那!”
一把抓住朱旺,朱富财大声喊问道,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的心底完全被前所未有的后悔所笼罩了,为什么没有跟少爷一起去,若是一起去了,少爷……
“少爷,少爷他……”
被抓住双臂的朱旺结结巴巴的话更是加重了朱富财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