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密码-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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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娅手持一支微型冲锋枪站在花酒身边,她文静的外表下跳动着一颗火热的心。
莫雅显得有些紧张,刺客握着她的手在给予她鼓励。
苏昙在和小凤雏、贝拉、嘟嘟、唐岭、韦白羽小声谈论,她一贯有组织能力,而且遇事头脑冷静。当然,一般情况下,她当不好家庭主妇。大凡女强人都不太能胜任贤妻良母这个角色。
程遥在操作台前督促胡莉和楚雅鱼检查调试设备后,带着黑蜘蛛和井上樱乘电梯上了天文台。她是这个团队中不可或缺的女性,没人否认这一点。
许若冰和阮虹默默地站在吧台前,他们从来都是一对心有灵犀的夫妇。始终保持默契在旅途中难能可贵。
我瞥见小香姬在6楼的走廊上探头探脑。她其实已经长大了,然而在大人眼中,她依然是个喜欢玩各种花样百出的游戏的孩子。
我留意到蓝玥带着五只电子猫穿过甬道去了丹顶鹤号,大神上骈喜欢清静,也喜欢与动物打交道。而对于动物来说,总是乐意亲近善意的玩伴。
花酒悠闲地喝着咖啡,他的沉着对于整个团队来说,犹如定海神针。
此时柏高在楼上呵护着我的两个女儿,使我没有后顾之忧。我集中精神专注地透过液晶屏幕观察着外面的局势。
我看到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下的武士们袒露的左手臂和手背上都纹着奇特的多棱形纹身,啮牙咧嘴露岀的墨黑的黑齿给人阴森之感。不过我不认为这个国家的国民染齿是为了恫吓异邦人。
我正在考虑如何化解这场危机时,程遥乘电梯从楼上下来,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支手枪,脸色复杂地说:“有一大群女人簇拥着一个骑白羊的女人来了,还带了竹几案、竹竿和白公鸡。”
我收起手枪,微微皱了皱眉:“骑羊?”
程遥点了一下头:“一只脸上被涂了油彩的独角大羊。”
我侧脸看着花酒:“老兄,对方会不会是来施巫咒?”
花酒叩了叩手中的咖啡杯:“来的是大傩还是大巫现在无法确定,再看看情况吧。哪怕做最坏的打算,能见识诡秘的法术也算开眼了。”
安妮搂紧我的胳膊:“可是万一”
胡莉移步过来:“没什么万一。安妮小姐,别装出一副很娇气的样子。”
安妮放开我的手,拉了拉衣服:“小妞,你再针对我,我早晚会掐死你。”
胡莉翻了翻眼睛:“威胁人也要看看对象。如果你要把身上整天散发着鱼腥味的臭猫咪弄回回收站我不反对,可是我玩完了谁来伺候你们这群姑奶奶?”
楚雅鱼叫起来:“狐狸精,难怪你三更半夜经常在我床前走来走去,原来是存心想谋害我!”
“错!”胡莉一本正经,“我们狐狸一族之所以拥有完美的身材和卓越的智慧,就是因为喜欢半夜走动和思考人生。熬夜加胡思乱想是最好的瘦身方法,这是诀窍。”
我抬手制止楚雅鱼拌嘴,对胡莉笑了笑:“小狐狸,你总是令人刮目相看。现在你陪谭檀上楼去,危机解除之前呆在她身边。”
谭檀扭了扭身子:“哥,我什么都不怕。”
胡莉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往电梯走:“谭檀小姐,没人说你胆小,但是要小心呵护肚子里的宝宝,像康小姐那种大咧咧的女人我就懒得说这话”
康仪取下嘴上的香烟,无奈地笑了:“我就知道,我随时会当反面教材。话说回来,没有任何出众优点的女人才恰恰很完美,不是吗?”
这时,外面的武士们闪开了一条路。
我们赶紧盯住液晶屏幕。
第334章 跳傩三()
一群前面梳着发辫后面披着头发的女人出现了。所有女人朱唇黑齿,右耳饰戴银耳环,身披青绸,统一袒露纹着各式纹身的右肩和右**,双手饰戴多只金手镯,腰上佩戴镶玉腰带,脚上系着铜铃,显得十分高贵。
我在这群女人中没有见到程遥所说的白羊,不禁有些踌躇。
4个女人首先端着一张竹几案缓缓走上祭台。竹几案上放置着盛有染色的糯米的陶碗,白玉圭,花玉琮和一块涂了墨的石头。
花酒看了看我:“这些女人应该是女傩。”
我轻声说:“看样子她们不是来举行祭祀仪式的。”
“当然不是。”花酒掏出烟嘴抚摸着,“祭祀所用的玉敛都会涂朱砂,以示敬颂。用涂了色的花糯米和涂了黑墨的顽石,就是要下最刻毒的诅咒了。我们得小心。”
我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摆好竹几案后,4个女人倒退下祭台。
接着27个拎着白公鸡的女人走到祭台下,用手中的鸡朝祭台诡谲地拜了三拜,往祭台一边走一边拔下鸡的羽毛抛在台阶上。待上了祭台,先后活生生地拧掉鸡的脖子,在台上将鸡血洒向紫塔号。
发生在阳光下的这一幕无比可怖。
我们之中有人因惊骇而呕吐。
洒了鸡血的女人们将死鸡扔下祭台后,16个女人拿着涂着红漆的长竹竿登上祭台,分八组站立,双手张合竹竿,跺脚打起了节拍。
有节奏的节拍声中,洒鸡血的27个女人在竹竿之间跳起了充满魔幻色彩的舞蹈。
安妮用冰凉的手捏着我的手:“博士,这是竹竿舞吗?”
我轻摇了一下头:“在传说中,这一幕就是跳傩。据说可以令被诅咒的人和妖魔鬼怪都魂飞魄散。”
安妮费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突然笑了:“这跟后世那些戴着吓人的面具,边念念有词边跳怪异舞蹈的巫婆神汉一样是装神弄鬼。我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人有灵魂那一套。这些女傩唬不了我们。”
我闭了一下眼睛:“但愿如此。”
井上樱和黑蜘蛛从天文台返回大厅,走到我身边双脚微微颤抖:“博士,我想召唤大傩姙。”
我抬眼看着她:“你有把握吗?”
井上樱咬了咬嘴唇:“没”
黑蜘蛛扶住井上樱的肩膀:“樱子,不要太紧张,召唤的游戏不能随便玩。要是召错了唤出一个怪物岂不是更糟糕”
井上樱有些泄气:“我主要是怕反倒把自己变没了,不知怎么回了来。”
楚雅鱼嚼着鱼干走过来:“樱子小姐,你教我口诀,我来召。我倒不怕把自己变没了,反正到哪儿都能混,大不了就杀人放火。”
程遥啼笑皆非:“猫咪,这种时候,你就别添乱了。去守好操作台。”
楚雅鱼咽下口中的食物:“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我死活不会离开博士和宝宝们。”
她给我倒了一杯茶,返回操作台。
花酒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机器有时比人更有情义。”
对此我感同身受。
跳傩结束,女傩们撤走了竹几案和竹竿,溅在祭台上逐渐干涸的鸡血令人心悸。
大家不约而同刚松了一个气,一名仪容优雅的女傩牵着一只脸上涂着油彩的独角白羊从人群中走出来,缓步走上祭台。她的妆扮和其他女傩类似,只是左手臂上多戴了三只不同颜色的玛瑙臂环,镶在腰带上的珠宝在阳光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吉娜倒吸了一口冷气,捅了捅三妖精:“三妹,这个女人佩戴的腰带除了镶嵌在中间的宝珠颜色不同,几乎与大傩黎伶送给你的腰带一模一样。”
三妖精怔了一怔:“柏高告诉过我有两条不一般的腰带我去叫他来看看。”
她把手中的微型冲锋枪交给吉娜,匆匆乘电梯上楼。
女傩走上祭台,牵着白羊悠然地转了一圈,回到台阶前解了套在白羊脖子上的麻绳,微微俯身对白羊轻言细语了一番,白羊下跪,羊头竟自动坠落,一股鲜血从断颈中喷溅出来。
女傩直起身面对紫塔号,极轻松地用握在左手中的麻绳轻轻拍打着右手掌心,咧嘴绽放笑容,露出了一口深绿色的牙齿。
我们大惊失色。
这时三妖精拖着柏高走出电梯,指了指液晶屏幕,脸色苍白:“柏高,赶紧告诉大家她是谁!”
柏高瞅了众人一眼,扯开三妖精的手,摸出酒葫芦打开灌了几口酒,语调低沉:“这是大傩游光。”
花酒闻言不由站起身来:“老爷子,游光是上古传说中最凶残的厉鬼,怎么是大傩呢?”
柏高持酒葫芦的手微微颤抖:“红口绿牙的是恶魔,不是厉鬼。乘这女魔头还没发飙,我们赶快闪人,兴许还能落个全尸大爷我得赶快去看护乖孙们。”
他扭动身子,如一阵风似的沿楼梯上楼。
楚雅鱼赶快操纵设备,却启动不了。她转身对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博士,我们又一次被诅咒了。”
康仪沉下脸:“猫咪,这种时候别开玩笑,快起飞。诅咒是迷信!”
“科学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迷信,解释不了诅咒。”楚雅鱼做了一个手势,“不过我倒是可以岀舱去用电磁枪崩了这个披着美人皮的恶魔,免得晚上恶梦连连。”
“猫咪,别轻举妄动。”刺客偏头看了我一眼,“博士,如果你同意,我和苏姐去请上骈出来,看她可否有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我思考片刻,轻点了一下头。
苏昙和刺客匆匆走进甬道。
安妮悄声对我说:“我上楼去叫小妞把调包了的腰带取来还给上骈。要真发生神魔相斗,你赌谁赢?”
我平淡地说:“我们不能离开此地的话,输赢都不重要了。”
安妮赶紧起身上楼。
大傩游光在外面收敛笑容,围着白羊的尸首旋转着跳了一段非常诡异的甩头发舞蹈,天色暗淡下来,乌云汹涌,遮蔽了太阳。祭台上空雷声不断,令人胆寒。
大神游光停止舞蹈,将手中的麻绳抛向空中,刹那间千百条大大小小的怪异的蛇从天而降,落在紫塔号和祭台上。
蠕动的蛇在紫塔号外部上上下下弄出的声响令我们头皮阵阵发麻。
楚雅鱼竭力想开启电磁脉冲系统,却办不到。
三妖精、嘟嘟、齐娅和井上樱先后吓昏过去,大家协助许若冰和阮虹对她们施救。
紫塔号开始摇晃,楼上楼下不断传来东西坠落的声音。茶几上的咖啡壶、茶壶、杯盘和烟灰缸连续掉落。
我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起身回过头,看到多卓已经把长刀紧紧捏在手中,我对他轻摇了一下头,转回头招呼韦白羽过来:“老弟,凭你的经验,我想请你告诉我和花酒兄,这些从天而降的怪蛇究竟是不是真的?”
韦白羽摆弄了一下机械手,点了点头:“牧蛇和唤蛇都是傩术中的法术,大傩游光通过喊傩召来这些有鳞有角的怪蛇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紫塔号弄倒撞破。一旦塔倒了,群蛇蜂拥而入,我们绝不可能生还。因为有鳞角的蛇和蟒,都有剧毒。”
花酒轻咳了一声:“幸亏召来的不是几条巨蟒,否则一下子掀翻塔,我们早玩完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在蛇群中驱使蛇攻击紫塔号的大傩游光:“但愿美女与蛇共舞不是我们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我亲自去请上骈。”
花酒做了一个手势:“她来了。”
我偏过头,看见上骈随着苏昙和刺客走进了大厅。
我迎过去,对上骈恳切地说:“我们现在被大傩游光施法术困住了,不知从前你和她是否打过交道?”
上骈瞅了瞅大厅,把目光移到不停抖动的液晶屏幕上:“先让大伙儿离开,我在告诉你。”
晃动中,我赶快招呼队友们或抬或背昏死的三妖精沿楼梯上楼。
待大家离开后,上骈对我隐约一笑:“游光还不谈上是天下最歹毒的女魔头,所以召来的东西还不够邪恶,只说看着很恶心而已。你希望我杀了她吗?”
我愣了愣,摇了摇头:“我们误闯这个国家的祭台,确实属于冒犯行为。既然大错已经酿成,不能一错再错,现在只要我们能离开就行了。”
“我一贯很欣赏藐视形形色色法则的人,你心有些软,让我稍微有点失望。长久的流亡生涯告诉我,对敌人的怜惜,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上骈徵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尝过被天下唾弃的滋味,不会有我这种感受。说实在的,我不在乎屠灭包括游光在内的这个国度的所有人,不要质疑我所能施展的手段。”
我再次摇头:“我相信你拥有大能,可用超乎寻常的神技肆意践踏生命,不是在旅途中与我患难与共的朋友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上骈瞅了我一眼:“朋友”
我重重点了点头。
上骈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盯紧摄像头被溅了蛇涎后弄花了的液晶屏幕画面。
胡莉拿着腰带从楼梯上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