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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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得实在太饕餮,我已经撑得走不动路,但蒲蓝仍有要求:“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不去,天已经黑了,我要回家。”
“但现在不能开车,一身酒气。”他摊手:“或者你开?油钱算我的。”
“交警罚款算谁的?”
“你的。”
“蒲先生!”我说:“你约我的时候说一顿饭就回来了,现在都吃了三顿了!”
他双臂抱胸:“那你想怎么回去?”
“坐火车。”
他绷起脸:“明天一早报纸头条,咱俩在火车上被钢丝勒断脖子。”
“为什么我也会被勒断?”
“人家以为你是我的情妇,杀人灭口嘛。”他憋不住笑了:“去看电影,我可以包场,想看什么片子随便放。”
“不要。”脑子有包才会单独跟他待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咱们就在这附近走走。”
“冷啊。”他缩起脖子:“你也不跟我聊天。”
“我聊。”我问:“你为什么会开锁?”
“潦倒的时候靠这手艺混过几年饭。”
“你什么时候潦倒过?”
“五十多年前吧。”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赶紧去掰,他却把手指插入了我的手指缝隙,一脸事不关己:“其实机械的原理都差不多,会修车就会开锁。”
“那我也会修车,我怎么不会开锁?”我继续掰。
“你笨嘛。”他把我的手揣进了他的外套口袋。
“蒲先生……”
“嗯?”他有点凌厉地看过来。
我有点紧张:“方便把我的手还给我吗?”
“不方便。”他捏了捏我的手,道:“我玩一会儿。”
好吧。
这会儿我们已经步行了两条街,要过圣诞节了,家家张灯结彩。
蒲蓝问:“你过圣诞节么?”
“不过。”
“新年?”
他不是调查过我的背景吗?我很不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笑起来:“我也不回去过,到时来一起吃饭吧,我二姐和繁先生也在。”
我不由一愣:“你……”
我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繁音是我老公的事,脚下却突然一滑,身子猛地往后仰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搂住我的腰,堪堪将我扶住。
我站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脖颈。嘴唇上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我想扭头,后脑却被按住,想推他,手腕却被攥住。
他松了口,额头仍然抵着我的,有点危险地眯着眼睛:“有这么意外么?”
“你明明说好的!”
“对啊,不过夜。”他说:“但我在泡你呀。不让碰,亲几下总行吧?”
显然他想往过凑,可我浑身被掣,只得尽量缩起下颚,拖延被他亲到的时间。正挣扎,一束明晃晃的车灯突然照过来,这里是人行道,根本不会有车。我不由眯起眼睛去看,车头飞天女神的标识在灯光中灼灼生辉。
正发愣,湿润的触感传来。我扫了一眼车牌号,干脆闭上眼睛,抱住了蒲蓝的脖子,任凭他的舌尖掠入,陌生的触感不由令我汗毛倒竖。
突然听到女人的声音:“蒲蓝?”
蒲蓝松了口,扭头看过去。
我垂下头,但也能用余光看到那边。是繁音跟蒲萄,说来也真巧,上次在市内也就罢了,在曼海姆居然也能遇到!
蒲蓝便松开了抱着我的手臂,却仍拉着我的手,转身看着蒲萄,语气有点怪异:“二姐,好巧啊,又碰到你了。”
048 他回来了()
蒲萄笑着回答:“我陪繁先生来参观他的母校。”
蒲蓝看向繁音:“繁先生。”
“蒲先生真是好兴致。”繁音瞟着我,冷笑着说。
蒲蓝愕然问:“繁先生怎么这么说?”
繁音没说话,转身上了车。
“太晚了,而且这样在外面走太危险了。”蒲萄说:“快送苏小姐回去吧。”
劳斯莱斯开走后,蒲蓝领着我往回走。
我跟着他,心里稍微有些惴惴不安。
果然,上车后,他突然问:“你跟过他?”
“没有。”
“撒谎。”他瞟了我一眼:“我不是想介意这个。”
轮得到他介意么?
“但我建议你离他远点。”他一面把车倒出车库,一面说:“他对女人很刻薄。”
“你怎么知道?”
“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蒲蓝笑着说:“你可以不跟我,但跟他真的不是个好选择。”
蒲蓝把我送到我家门口,我下车时,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说:“今天过得很开心,谢谢。”
“谢谢你请我吃这么多东西。”
他没说话,低头在我的手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晚安,苏小姐。”
我转身去开门,听到跑车引擎的呼啸声。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天,那天我和繁音去看电影,散场后他照例把我送回宿舍楼下,我上楼后闲着没事往外看,突然看到了他刚刚开始离开的身影。
那一刻的惊喜,怕是无人能再给我了。
我开了门,迎面而来的竟是一股热气。
我走时把壁炉熄灭了,此时居然有人在!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转身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老婆!”
我呆住了。
转过了身。
繁音依然穿着我刚刚见到他的那身黑衣服,脸上却挂着熟悉又陌生的灿烂笑容:“老婆!”
“音音?”
我不敢上前。
“嗯!”他朝我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老婆,你到哪里去了?上班吗?”
“嗯……”
“老婆?”他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歪着脑袋问:“你怎么啦?”
“我……”
我一开口,眼泪就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
繁音扶着我回了家,跑去拿来毛巾擦我的脸,一边纳闷地问:“咱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是你九月份装修的。”
“现在才八月份呀!”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愕然问:“老婆,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我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有本书叫《家门口的小刺猬》?”
“不知道。”他使劲摇头,却也笑了:“这名字蛮像我的书嘛!”
就是他九月份写的新书。
“那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遇到了杀手?”
“杀手?”他瞪大眼睛,紧张地抿住了嘴:“老婆!你真的病了!”
“那你现在还是不是处男?”
他完全跟不上我跳跃话题的速度,呆呆地答:“我还是呀。”
我打开电视证明现在已经十二月,然后繁音便呆住了。
当然,我也可以瞎编,我告诉他我们在九月时遇到了亡命徒,亡命徒把他打成了植物人。政府还给他赔了钱,我就拿来装修了我们的房子。
繁音听得津津有味,握着我的手不停地说:“老婆,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摸着他的脸,发自内心地说:“只要你一直好好的,这样坐在我面前就好。”
他使劲抱住我,又松开,捧着我的脸说:“老婆,你瘦了好多!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嗯。”我说:“我自己做的饭太难吃了。”
“那我现在就做给你吃。”他别着袖子,一边问:“你想吃什么?”
“宫保鸡丁。”
“好的,你乖乖等着!”
他使劲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跑去厨房了。
我坐在原地,看着他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背影,又想起他消失之前说的那些话,不知道要不要问一问。
我前几天甚至有点盼着他跟我离婚,可当这个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时,我的心忽然又活了。
我进厨房时,繁音正在料理台上切菜。我溜过去抱住他的腰,却明显感觉他浑身绷紧,冷冷的声音传来:“滚。”
我傻了眼,连忙松手退到一边,并从刀具架上抽出一把菜刀,握进手里。
他瞥了我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刀:“婊子。”
眼看着繁音紧皱着眉头,杀手般的眼睛紧盯着案板。突然,他的目光开始混沌,很快又重新清亮,他扭头看向我,眨巴着眼睛问:“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来抱抱你。”
他呲起牙:“好呀。”他还扭了一下屁股。
我顺手拍了一下,手腕立刻被攥紧。我抬头望着他,他的表情不停地在变,攥着我的力度也不停地变。
每一个他都盯着我,或者宠爱或者怨恨。显然这两个人各正在争夺身体的使用权,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老公留下来?
突然,他松了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摔在地上,听到小甜甜的声音:“老婆!”
我扭过头,看到那张阴狠歹毒的脸,他攥住我的脚腕,却又立刻放开,我连忙爬远几步。
小甜甜的声音又传来:“找我爸爸!”
大老版的声音吐出了一串数字。
我赶紧拨通繁老先生的电话,十五分钟后有人敲门,是阿昌带着医生来了。
同来的还有一群手下,一起按住了繁音,让医生给他打了一针。
很快,他昏了过去。
我问医生这件事,医生说:“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很难说这状况是好是坏。”
“那他醒来之后会变成谁?”
“也不一定。”
之后阿昌说:“我必须带繁先生回去,所以你也跟我们一起来吧。”
“他女儿在家吗?”
阿昌一愣:“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小姐的事。”阿昌说:“按道理应该没人告诉你才对。”
“我遇到她了。”我把遇到繁星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阿昌笑了起来:“我的话你肯定不相信,但jerry是韩夫人送给繁先生的,它的大牙已经拔了,而且很温顺。繁先生把你放到它那边,主要是想吓唬你,毕竟是你犯错在先。”
我没说话,他又说:“小姐应该是专程来看t,恰好路过救出了你,因为繁先生一早就出去了。jerry每天早上都会到花园里玩,所以我爸爸还给你煮了早餐,没想到你居然离家出走了。”
“林先生,”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昌脸上露出尴尬:“繁先生并没有下任何要赶你走的命令,而且小姐并不住在那里。就算是因为你误会这些事,跟蒲先生那样也太过分了。”
我指向书房:“他跟我的闺蜜在那个地方。”
“但他能杀了你。”
“我也可以杀了他。”我指着地上的死猪:“就现在!”
阿昌笑这点头:“没错,所以我才要求你照顾他,至少你绝不舍得要他的命。”
“那就必须留在我这。”毕竟我这里是居民区,繁音就算跟我凶起来,也绝不能把我怎样。
阿昌立刻点头:“没问题呀!”
我让阿昌帮我检查家里的监控器,但他得出的结论也是什么都没有,推测是从外面观察的,要我拉好防盗窗帘。
阿昌帮我一起把繁音抬到床上便走了。
他前脚走,我后脚就在工具箱里找到了绳子,把繁音脱光,然后绑住了他的手脚,塞住他的嘴巴。
如果他醒来之后是第一人格,搞不好就会要我的命。所以先绑上,再用女人的温柔安抚他。
能哄好最好,不能得话,我还可以跑路。
我睡不着,就在碗柜里找到一瓶应该是繁音放的白兰地,以及炒宫保鸡丁剩下的花生米,坐到床边边喝边吃,毕竟酒壮怂人胆。一边喝一边观察繁音,顺道用手遛他的鸟。溜着溜着,他忽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连忙跳到床下,酒喝得有点多,我不由晃了晃。
繁音抬起了头,四下扫视,很快便判断出局势,抬起头,冷冷地看向我。
“我知道你肯定特别生气。”我说:“所以如果不趁机绑住你,我今天不死也半残。”
他望着我,没有说话。
“只要你点头,说你饶了我这次,我就立刻放开你。”我说:“不过我会录音。”
他抬了抬下颚,示意我解开他被堵住的嘴。
我扯开了胶布。
他居然含住了我的手指。我赶紧抽出来,他露出一抹很邪性的笑:“谁说我要杀你?”
“只要你重复我的话,让我录音作证据,我就放开你。”
“过来。”他满脸轻松:“乖。”
我没动。
“你让我重复什么话?”他说:“我听不清。”
“我是说……”
“凑过来说啊!这点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