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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他有另一面-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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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简聪的妈妈则来了,说:“你跑哪去了?爷爷刚刚醒了,说想见你。”

    孟简聪忙说:“我这就进去。”

    “等等吧,他又睡了。”她四下看了看,又对孟简聪的手,对他使了个眼色,说:“跟我来。”

    他俩走了,我也没好往那方向看。不过孟简聪很快便回来了,拉住我的手说:“咱们走。”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被他一直拉到楼下。还没来得及问点什么,孟母便追上来了,拉住他的手臂,说:“你走什么?”她的语气有些嗔怪。

    我这才看出孟简聪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对孟母说:“我不进去了。”

    “你不要钱就有别人要,你都要结婚了,却什么都还没有!”孟母说:“我这是为你考虑。”

    孟简聪露出一脸的不耐烦,说:“我不进去。”

    “你必须得进去。”她说:“你的腿这样子,什么要紧的工作都做不了,你爸爸说他不会给你钱,难道你愿意带着苏小姐住在你的那间小房子里?”

    孟简聪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反应极其激烈:“那是我的事。爷爷既然没醒,我就不能决定把钱给谁!”

    “他没有出事之前就说是要给你的。”

    “遗嘱呢?”他更愤怒:“何况他还没有死。”

    显然他和孟母都已经生气了,否则怎么会不顾形象地在我面前讨论这件事。

    我不好说什么,也不好立刻走,只好硬着头皮听着。但好歹孟母还有些理性,她看了我一眼,神情尴尬,但大概是豁出去了,索性大方地对我说:“苏小姐也请劝劝他,我问过律师了,我们家爷爷跟律师聊过,想把钱留给简聪,可他还没来得及留遗嘱。”

    孟简聪皱起眉头,说:“妈,请你不要跟她说这些。”

    “她比你明白一些。”孟母又看向我,说:“简聪名下没什么财产,他的身体又不好,他爸爸不要给他留钱。爷爷的资产很多,足够他做些投资维持很好的生活。这件事的确违法,但趁着其他人都还没到,我们轻松地让它合法。这对简聪对你都是好的。”

    我听懂了,他爷爷刚刚并没有醒,他们只是买通律师以及病房里的人做假遗嘱。

    我倒是相信这件事或许能够成功,但这的确挺过分的。

    许是我的犹豫令孟母看出了端倪,她适时地补上一句:“爷爷的钱、地产等等投资加起来有十多亿美元。”

    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开始狠狠动摇。

    孟简聪彻底听不下去了,使劲一拉我的手臂,黑着脸说:“我们走了。”

    我只得跟上他,临走前,孟母依然不断地对我使眼色,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动摇。

    我俩上了车,孟简聪径直要求回住处。

    我这一路上都没敢说话,但心里不断地盘算这件事。事实上我并没有想到他的名下居然没什么钱,我倒不介意养着他,反正我带着孩子,我在经济上面占有优势也有利于婚姻稳定。只不过十多亿美元,能够拿到自然是件好事。

    到住处时,孟简聪依然不说话,我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拘谨的姿态,看着他给我倒了一杯水,走回来放到我面前,坐得离我有点远。他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说:“抱歉,请把我妈妈的那些话忘了吧。”

    我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没说话。

    他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了?”

    “我只是问问。”我小心翼翼地说:“你爸爸真的不给你钱吗?”

    “不给。”显然这个问题不算敏感,他回答得很平静。

    我问:“为什么不给呢?你不像是不懂经营的样子。”

    “就是因为以前的事。”他说:“我以前跟他翻脸,当时说好永远不接触他的生意。后来我做的生意他又不满意,觉得给他丢脸。”

    我没说话,他又看向我,说:“生活方面我会负责,财产我们彼此互不干涉,你放心。”

    “我不担心这个。”我说:“我只是觉得……”

    我住了口。 △≧△≧△≧△≧

    他看着我的眼睛,问:“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我小声说:“我不敢说。”

    他立刻说:“那就别说了。”

    我感觉就像被人捂住了嘴似的,尴尬极了。

    沉默了大约十五秒,他又开了口,泄气了似的:“你说吧。”

    我便开口:“以前我不是继承人的时候,繁家人对我要更差一些,有时候钱的意义远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小。我觉得如果你爷爷真的早就决定给你,一道手续也……”

    “好了。”他打断我,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去。”

578 孩子() 
突然被打断让我有些不能回神,不由问:“什么意思?”

    他完全是冷着脸,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送你回去,希望你能彻底忘了这件事。”

    我这才看出他的愤怒,不由涨红了脸说:“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

    他看了看我,又骗过头,没说话。

    我转身去玄关拿手提包穿鞋子,他突然快步走了过来。他不能走快,一走快腿便会瘸得厉害,我不忍看他这么狼狈,站在原地等着。

    他很快便来到我面前,说:“抱歉。”

    我说:“我回去了。”

    他问:“你要回哪里?”

    “回我家,”我说:“我想我来得很不是时候。”

    他望着我,抿了抿嘴,说:“我爷爷的确说过那种话,但没有遗嘱就没有意义。我不想做那种丑陋的事。”

    我没说话。

    我很坚持,且他也没有继续让步的意思,说:“还是我送你吧,这里的路你不熟。”

    “我有司机。”我说:“拜拜。”

    他无奈地抿了抿嘴,说:“那好吧,你直接回家?”

    “嗯。”

    “不先休息?”

    “路上一样可以休息。”我说。

    他点头,说:“上飞机前记得联络我。”

    我说:“好的。”

    他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我上了车,一路朝着机场而去。飞机上当然难有好眠,因此我上车不久就开始昏昏欲睡。突然,我觉得自己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与此同时我的脑仁开始嗡嗡得剧痛,我本能地睁开眼,睫毛感觉刷过了什么东西,眼前亦是一片黑暗。

    现在,我的脑袋仍在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勒着。事实也是如此,我失明过,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并非失明,而是眼前罩了东西。我感觉自己正靠在什么东西上坐着,胸前扣着硬邦邦的带子,那些带子将我的身体按在了背后墙壁似的东西上。我的腿则被绳子样的东西缠着,因此只能僵硬地贴在地上且不能动。

    丰富的被挟持经验告诉我,我是遇到仇家了,于是我没有继续再动,而是使劲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这味道妩媚甜美,光闻着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性感的美女。我不觉得这味道像是用在房间里的,因此试探着朝着我觉得浓度比较高的那一边侧了侧脸,还未开口,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很敏锐嘛。”

    我心里一惊:“蒲萄!”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传来,我这才判断出她刚刚离我非常之近。稍久,传来椅子腿落地的声音,蒲萄的声音笑盈盈的:“繁太太,别来无恙呀。”

    或许是因为我以前并没有这样面对过她,因此我觉得她的声音比以往要温柔,且就是因为太恶毒了,反而显出了一丝恶毒的味道。当然,这恶毒完全是我意料之中的。

    放了她之后,我便再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此刻这样碰面了,短暂的惊愕后,我并不觉得害怕:“别来无恙,恭喜你生子。”

    “呵,”她凉飕飕地说:“您可真爱说风凉话。”

    我问:“难道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她依然不说话。

    “蒲小姐,”我说:“我想如果是为了报复我,那此时我不会以这幅样子在这里。所以你有什么话,可以随意说。”

    她这才开了口:“你果然有点不一样了。”

    我没有心思跟她叙旧,自然没有接这句话。

    过了半晌,她又说:“事情紧急,你猜得不错,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问:“什么帮助?”

    “我的孩子九个月早产生了下来,那之后医生以治疗为名带走了他,却直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她说:“我经过多方打听,得知是繁家人带走了他。现在听说繁音已经废了,我却找不到他爸爸。我无数次派人试图接近你,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只好用这种手段对你说这件事。”

    我说:“你希望我帮你联络繁老先生?”

    “我希望你把我的孩子要回来。”她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我报出了一串数字和地址,说:“这就是繁老先生现在的号码和地址,你可以直接派人去。”

    她说:“没用,那老家伙一直在敷衍我。”

    “你杀了他就是了。”我说:“比抓我代价更小,也更直接。”

    “你老爸在罩着他。”她说:“所以还是抓你代价更小,也更容易。”

    我只得问:“那你想我怎么样?”

    “用你自己的方式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说:“至于那老家伙是死是活,我没有心情知道。”

    我说:“那我可以打电话么?”

    “可以。”

    我报了号码,很快,有人拿着一支电话贴到了我的耳边。

    我自然是打给繁老头的。

    电话不是繁老头本人接的,而是繁星的声音。她冷冰冰地说:“你好。”

    我说:“我是苏灵雨。”

    她显然很意外,大概之前以为是蒲萄,问我:“阿姨?”

    “我找你爷爷,有话对他说。”

    繁星说:“我爷爷不在家,他带我爸爸出去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不晓得,我爸爸很喜欢出去晒太阳,所以我爷爷每天都带他出去,有时天黑才回来。”繁星问:“阿姨,你怎么用的这个电话号码?是有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我说:“等你爷爷回来时,记得让他回我的电话。”

    “是蒲小姐抓了你吗?”星星说:“阿姨,她疯了。她的孩子引产了,但她总是变着法地要孩子,她说是我爷爷抓走了她的孩子。”

    我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爸爸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我爷爷不准,于是买通医生给她引产了。”她也小声说:“她亲眼看到了,是个小男孩,据说长得很像我爷爷……”

    “几个月时候的事?”

    “九个月。”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九个月,这老家伙还真下得去手,就算没有感情,那也是他的儿子。

    我说:“我知道了。”

    “阿姨,你别怕。”她说:“你先跟她周旋一阵子,我这就出去找我爷爷回来,要他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心想繁老头巴不得我死掉,估计是不会出手帮忙的。蒲萄如果是认真说得那些话而不是骗我,那她受刺激不轻。想到这里,我一阵头痛,我这辈子怎么净跟精神病打交道?

    挂了电话,蒲萄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了?”

    “家里人说繁老先生带繁音去散步了。”我说:“要等他回来才可以。”

    “哦。”她也不恼,只说:“他们是不是告诉你,说我的孩子已经死了?”

    “是。”我硬着头皮说。

    她没音了。

    我忙开口:“但我觉得这是假话,他们在骗我。”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我清楚地记得,我生下了他……我从来都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竟然这么痛苦。我还看到了他的脸,你知道出生的小宝宝是什么样的吗?”

    这个话题我能聊:“我知道,是青色的,很小,好像个瓷娃娃。”

    “是的。”她的声音温柔起来:“我还抱了他,他的身体凉凉的,在我的胸口趴着。我真的好喜欢他。在那之前,我一直很恨你,但那一刻我就不恨你了。”

    我说:“我也突然不恨你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想她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中了,尽管她没有说话。

    我试探着问:“你的孩子哭了吗?”

    “没有。”她说:“他很乖的。”

    九个月的孩子,引产和生产基本无异,区别只是生产娩出的是活胎,引产娩出的则是死胎。

    死胎是不会哭的。

    我说:“那真好,我最怕听到小孩哭了。”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的语气突然有些发冷:“我做梦都想听到他哭。”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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