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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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即将走出泳池这一代时,突然迎头浇下一桶水。我本能地抬起手臂遮挡,同时闭眼,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笑声,我正想擦脸睁眼,却感觉到许多水枪似的小水柱,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来,我连尖叫的机会也失去了。
身边开始有人推搡,我看不到东西,也站不稳,感觉自己正在被人群裹挟着,也不知目的在哪里。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不能控制,一头栽进了水里。
我倒是会游泳,但我穿得西装革履,落水后沉得堪比石头。且我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听使唤,虚弱得简直就像刚刚生了一个孩子,我唯一能做到就是闭气,这已经耗尽了我的所有力气。
我能感觉到很多人在我身边,但我没力气抓任何东西,由于玩闹得太高兴,也并没有人发现我。
我不知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只撑了不到十秒钟。
睁眼时,四面是一片漆黑。
我感觉有点热,用手擦了一把汗,手臂软绵绵的,酸得厉害,就像是刚刚做了过量的运动。
我感觉脑子有些混沌,因此花了一些时间才彻底清醒。
这房间可真够黑的,我的视力已经不错,却几乎看不清任何陈设,而且这里可真热,我浑身都是黏的。
等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时,是因为我掀开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被。
尽管房间里依然是热的,在掀开被的那一瞬,我还是感觉到了浑身上下的凉意——以及压在我腰上的那条手臂。
我的心骤然提起,在一瞬间明白这条手臂的主人绝对不是孟简聪。
我在握住它的那一刻,甚至觉得有点熟悉。
我几乎是颤抖着在床头摸着,摸到一个遥控器,不知是干嘛的。我不管了,像对待仇人那样把它狠狠地按了一遍,房间里豁然灯光大亮,我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方向,呆在了当地。
我这一番折腾,他当然也醒了,但似乎没有全醒,神情意外地看着我。
四目相对,好久,他猛然坐起身,四下看看,问:“这是哪儿?”
我扯过被子裹住胸口,恼火地反问:“你还问我?”
他光裸的脊背一僵,随即偏过头来,眉头皱着,目光诧异:“你怎么这种口气?”
“那我什么口气?”我忍不住瞪起眼睛:“高兴?激动?还是……”
“行了。”他挥手打断我,像看一条疯狗那样嫌弃地用眼角扫我:“我想干你还犯不着迷奸。”
我问:“那你倒是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皱得更紧:“你还真觉得是我给你下药?”
“总不可能是我吧?”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发现他如此敢做不敢认:“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哈!”他顿时发出一声嘲笑,转过了身,看着我,这模样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苏小姐,拜托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今年有三十了吧?还生过两个孩子,又老又没身材也就罢了,还总是板着一张脸就像个瘟神,心眼也这么毒辣。另外……”他突然扯过我搂在胸前的手臂,满脸嘲讽:“自己看看你身上多少疤,这手感怕是比砂纸好不了多少吧?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饥渴到放着冯小姐那种美少女不去睡而跑来迷奸你啊?”
我说:“看来你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什么?”他皱起眉头。
“要是恢复了记忆,你就不会这样说话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他眼光一闪,问:“什么意思?”
“如果是被我叫醒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跟砂纸一样?”我举起手臂,咄咄逼人道:“我这条手臂上可没疤!”所以我才说他没有恢复记忆,这么大的破绽,第一人格是绝对不会露出来的。
他果然不再像刚刚那么气势了,神色露出了些许别扭:“我没比你早醒来太久。”
我说:“这么说你早早醒来,还专门掀开被子看了看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的身体,好像还顺便摸了几把才体会到了砂纸般的手感?”
他更为尴尬,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迷奸你。”
“如果刚刚你态度好一点,那我可能还会换种方式解决。”我在地上找到了我皱巴巴的衬衫跟裙子,一边穿一边说:“既然你刚刚出言不逊,那我就只好报警了。”
他没说话。
我扭头看向他,说:“下次干这种事时候麻烦戴套,免得留下证据又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
他刚刚还有些激动,现在反而好整以暇地靠到了床头,悠然道:“报警?你怎么不干脆租个卫星全球直播呢?”
我一愣,问:“什么意思?”
“昨天那是个什么party来着?”他故作回忆的姿态,一拍脑袋:“是你的伴娘团为了庆祝一起做你的伴娘而准备的,没错吧。”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脸色正在变糟,而他眯起了眼睛,打了个响指,得意道:“去报警吧,你未婚夫一定会对被伤害的你‘倍加怜惜’的。”
我只觉得有一股怒火直冲天天灵盖,忍不住咬牙切齿:“还说不是你干的?”
“反正药不是我下的。”他抱起双臂,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昨天半夜就醒了,但因为身体不太对劲,就‘感受’了一下你那砂纸般的皮肤。”他扬起眉,舔了舔嘴唇,促狭道:“而且你别把自己想得那么无辜,你可比你以为的浪多了。”
我刚刚的确被气昏头了,忘了我的确不能报警。我不怕丢脸,但我不能让孟简聪知道。
他本来就不太相信我已经不爱繁音,如今这算是标准的绿帽子。这种事,就算是我否认,他怎么可能全无芥蒂?
589 拿昨晚()
见我沉默,繁音又开了口:“你不用这么害怕,只要你自己不蠢到报警宣扬它,我是不会说出去自讨没趣的。”
我瞪向他:“现在还没轮到你说这种话。”
他一拍额头,故作无奈道:“苏小姐,你真的太自恋了。”
“我自恋?”我当然不会无凭无据地说这种话:“论起地位,你的美少女苏小姐连我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繁音嘲讽道:“但她还是美少女,你还是老女人。”
我反唇相讥:“美少女也没能让你忠诚一点。”
他笑了:“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你以为我想用你?”
我问:“有多特殊?被下了药?不能忍一会儿去找你的美少女?”
他一指门口:“去试试。”
“什么?”
“去试试。”他说。
我狐疑地看向他,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又突然醒悟过来,转过身问:“门被人锁了?”
他微微地掀起嘴角:“总算肯信了?”
我看了看那扇门,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耸耸肩,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拎起裤子拿出一盒香烟,朝窗口走去。
我提醒他:“穿件衣服!”
“怕什么?”他说:“又不是你家。”
这房间是个卧室,而再好的房子,卧室也大不到哪去。
一共有四扇门,分别是通往外面、衣帽间、洗手间和浴室。
角落里有一组小沙发,我过去坐下,想了一会儿昨晚的事,实在是半点印象也没有,反而因为疲倦而睡着了。
睁眼是因为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在拍我的脸,我打开它后,又来捏我的脸颊。我继续伸手去打,却觉得手腕被抓住。我试图挣脱,未果,终于醒了过来。
入眼的是繁音的脸。
因为太过熟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在做梦,我们没有离婚,没有闹得恩断义绝,我们仍在美国,贫穷,不再高贵,但特别幸福。
但我很快便清醒了。
我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说:“我姑且先相信你的话,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我溺水时,是谁救我的?”
他也坐到沙发上,歪着头看着我:“当然是我。”
“你把事情说清楚。”我命令。
他完全不买账:“就冲你这态度?”
“老女人只有这种态度。”我说:“你别再绕弯子,这件事很严重。”
“严重?”他扬起眉:“怎么个严重法?”
“以你我的身份,对咱们下药并且把咱们移动到这么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多大一股势力?”
“不需要多大,”他睥睨过来:“买得通冯小姐就够了。”
我问:“冯小姐不是你的姘头吗?”
“哈!”他翻了个白眼:“你隔壁我这样才叫姘头,我跟她那是正常的朋友交往。”
“正常的朋友交往犯得着在公共场合勾肩搭背?”我见他要回嘴,不想再扯皮下去,先他一步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冯小姐之间不是情人关系?”
“不是。”
“也没睡过?”
“昨晚要是没有你就睡过了。”他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闭着眼睛。
“可这件事除了得罪我,对她能有什么利益?”我想不通:“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受益人。”
“我?”繁音炸毛了:“我为什么是受益人?”
我看向他:“你当然是受益人,而且你是最有可能的。”
“理由!”他怒道:“就凭你的砂纸?”
“当然不是。”我说:“我有钱。”
“哈!”他夸张地冷笑。
我已经没法判断这家伙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依然没有离开只是因为现在的局面太匪夷所思了。因为有能力这样耍我的人太少了,少到我稍加思索就可以全都排除干净,这样一来,我反而非常恐惧那扇门。繁音说它打不开,而我觉得那不是最差的,最差的是打得开,而那边站着一堆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我在思考,繁音则关注了我一会儿,警惕起来:“难道你坚信是我?”
“如果你配合着推测推测这件事,”我说:“也许能找出不是你的证据。”
“我可真佩服你的智商。”他扶着额头说:“这么设计摆明是不想让你结婚,这点你认可吧?”
“认可。”
“光凭这点就可以排除我了,”他说:“虽然我昨晚确实没有特意阻止这件事,但我确实没有这种动机。”
我问:“你拿什么证明?”
“拿昨晚。”他认真起来:“你没必要装傻,反正昨晚的事一定被拍下来了,相信你不久之后就会收到视频威胁你不准结婚,到时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说话。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怎么了?”
我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摇了摇头。
“放心吧,”他说:“我真的不会告诉你未婚夫。”
我说:“我没法信你这个。”
他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这种自以为是的观点?”
我忍不住了,虽然知道这么说很蠢:“因为原来的你绝对不会允许我嫁给别的男人!而且就算又老又丑是砂纸你也爱得不得了每天都要摸好几遍!”
他一愣:“我之所以跟你离婚,一定是因为我突然不瞎了。”
我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前妻?”
“别这么叫我。”
“那姘头?”
我瞪向他。
“苏小姐,”他双手一摊:“我饿了。”
“那怎么了?”
“咱们还被锁在这里。”他说:“得想办法出去。”
“我的手机在助手手里。”我说:“要不然你去开门试试,兴许对方发现事情已经办成了就不再锁门了。”
他白了我一眼,说:“那你到浴室躲着去吧。”
说起浴室,我才想起其他的,忙道:“你先别开门。我得处理一下自己。”
“噢,”他没在意:“十五分钟ok?”
我没理他,进了浴室。
我先去洗了澡,然后很幸运地在浴室里找到了挂烫机来处理我的西装。不再那么萎靡,也让我的心情好了些。
拉开浴室门时吓了我一跳,繁音依然穿着那些带着褶皱的衣服,头发蓬乱着,“不是说好十五分钟?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
“我又没答应。”我问:“你确定你要这样出去?”
“没关系,”他说:“我快饿疯了。”
我又禁不住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完全失忆了。
我到浴室去躲着,繁音去开门。
等了好一会儿,外面都没有动静。
我有点紧张,又觉得这是好事。
这样过了十几分钟,浴室门被敲响。
我悄悄打开一条小缝,发觉是繁音的背影,放心了许多,连忙拉开门。
但就在拉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