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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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新来的这帮小子是哪一家的人马?怎如此了得。”
“不知道,”被称作大哥的人摇摇头,“之前没听说哪家有童军。”
“这王二跑功了得,不过这远见就差了些,这童军定然不会是他弄的。”这大哥开始分析起来。
“王嘉胤倒是可能有这个胆识,不过他一向在北边活动,没听说南下啊?难道是新的豪杰?”
“嘿嘿,”另一个声音笑道,“瘌痢头一向作威作福,这下算是撞上铁板了,八九十号人不但没有拿下四十多个少年,还被伤了不少的手下。”
“的确厉害。”大哥点头赞同,“不过他们打他们的,跟咱们没关系,要想过河,拿钱粮来。就是王嘉胤和王二来了也是如此,我就不信他们能自己游过河。”
“说起来,这都多亏了力哥。”这时两人身后有人搭话了,“要不是力哥把我们都召集在一起,又想出了这招儿,咱们哪,都要被这帮难民给祸害了。”
“都是在河里讨生活的人,”那大哥(也就是力哥)回头说道,“就别跟我客气了。咱们啊,只有抱成团,才能活下去。”
话音刚落,旁边身材魁伟之人叫道:“大哥,快看,那帮小子来援军了。”
力哥再度回头,只见远处又冲出一队小子,和先前那帮一样,人人手持白蜡杆,三人一队,迅速地加入了战场,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瘌痢头一伙,被这样一冲,顿时不支,开始节节败退。
“志哥!我们到了!”
志文这边敌我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定国带着后队赶到了。
“嗤!”人群中一声轻笑,正是那几个蠢蠢欲动之人发出的,随之有人不屑地说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豪杰,原来只是几个小兔。。。。。。”
最后两个“崽子”字尚未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噗”的一声轻响,一根削尖的白蜡杆从此人的前颈贯入,后颈穿出,将他的话生生地堵了回去。
原来志文见有人出头,不怒反喜,只要把领头之人以雷霆手段,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必将进一步震慑这帮难民。
当即从原来所在的马车,几步跃到离此人最近的马车之上,在此人还在说话之时闪电出手。
此人一时未死,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徒劳地想要拔出脖子上的杆尖,嘴里“咯咯”做声,一阵尿骚味儿忽地弥漫开来,原来已是大小便失禁了。
志文手持白蜡杆,鄙视地看着他。
这个蠢货,想要发难也应该选在定国他们还没赶到之前才对,定国他们一到,志文手中的力量大增,更无后顾之忧,不杀他立威,杀谁?
刚想到这里,志文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一人手持锄头,高高举起,似乎想要蛊惑人群,当下不及细想,双手一较力,白蜡杆一弹,将穿在杆尖的这人向那人摔去。
“噗!”一声闷响,两人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头颅虽然未碎,却都折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其间还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那是颈骨折断的声音。
“吧嗒!”,两具尸体先后跌落地面,这声响仿若晨钟暮鼓一般,给周围这帮蠢蠢欲动的人群泼了一桶冷水,原本跃跃欲试,小步上前的人都停了下来。
“呔!”定国适时地一声大喝,“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是何道理?”声音不小,还带着童腔,但却无人敢笑。
志文听了倒是想笑,这厮不知哪里听的三国,将张飞长坂坡喝退曹军的段子用在了这里。
强行忍住笑意,志文接着发令:“加速前行,支援可旺,拦路者,杀!”
“杀!杀!杀!”小林一行和随后赶来的定国一行爆发出三声大喝,这下声势更盛,难民们被骇得连连后退。
其中一人后退时失足倒地,刚想爬起来,却被随后赶到的定国一枪戳死在地上,三根白蜡杆迅速伸进此人身下,将其微微抬起后,抛向人群之中。
“拦路者,杀!”定国带着这三人大喝。
这人的死,加上定国他们的喝声,成了压在这帮难民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伴随着不知谁人发出的一声唿哨,志文他们两旁的难民“呼啦”一下散开了。
然后“啪”的一声,那具尸体落在了空荡荡的地上。
志文站在马车上,看着这一幕暗暗点头称赞。
定国操练这帮新丁还真有一手,短短时间,这帮小子竟然已经有了些微强军的风范。
还有这定国,不论是出手还是发声,时机都非常恰当,一步一步地将周围这帮难民的心理防线击溃。
第119章 一网打尽()
站在码头旁的几个汉子但闻远处人群密集之地爆出三声“杀!”,原本挤做一堆的难民们忽地散开,露出了正中央的一队人马。
几辆堆满麻袋的马车周围,是蜂拥的少年,个个手持白蜡杆,与正和瘌痢头对攻的少年们一般,气势汹汹地向前而来。
力哥眼中正在打斗的这帮童军们在听到三声“杀”后,气势更盛,瘌痢头们更加不支,节节败退,眼看就要退到他们身前了。
力哥轻声唤道:“强子!”
他身边的高大汉子闻言只身上前,大声喊道:“听好了,打斗双方不得进入码头十丈范围内,否则我们一个都不送过河!”
瘌痢头及其手下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高大汉子话未说完,拼着几个手下受伤,硬生生改了后退的方向,朝南退去。
而可旺则带着人以少打多,以小打大,紧追不舍,倒也没有进入码头的十丈范围。
“瘌痢头这回亏大了。”力哥笑着对已经退回他身边的强子说道,“他自己的人死了三十多个,这帮童军却只有十多个受伤。”
“一,二,。。。。。。,十一,十二,。。。。。。”力哥话刚说完,耳中听到的却是一连串的数字。
侧头一看,只见强子用手指着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的尸体,正在数数呢。
“行了,等你数清楚,天都黑了。”力哥笑骂。
这时原本拥堵的人群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给瘌痢头们撤退提供了方便,有几人见势不妙,已经转过身,撒腿朝后跑去。
“嘿嘿,”强子笑笑,“大哥,瘌痢头抵不住了,想跑。”
他其实早看不惯瘌痢头一伙人了,仗着人多,手底下又有几分武艺,在这渡口敲诈勒索,欺行霸市,不但人家捕捞的鱼他们要去分一杯羹,就连难民们辛辛苦苦挖的野菜,剥的树皮也不放过。
难民们虽说也给强子他们这些在黄河上讨生的人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和困扰,可小强还是对瘌痢头的这些行为颇为不齿,都是有手有脚的爷们儿,想要吃的自己不会去找啊。
要不是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强子自己都想去教训瘌痢头一顿。
这回瘌痢头一伙儿被一帮少年打得灰头土脸,他自然乐见其成。
力哥正要点头赞同,却见高高站在一辆马车上的那个少年发一声喊,护卫着马车的少年们,立即分出一半人手,在一个手持长枪少年的带领下,蜿蜒朝着瘌痢头的后方兜去。
“怕是跑不掉啊。”力哥喃喃说道,这帮少年显然并不满足于仅仅击退瘌痢头一伙儿,而是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借此机会树立他们在这渡口一带的威望,他现在对这帮少年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站在力哥的地方,只见负责截击瘌痢头的队伍,犹如一条巨蟒,一张嘴,狠狠咬住了瘌痢头的后方,与追击者一前一后,形成了夹击之势。
随后的场面就完全是一边倒了。
瘌痢头们早已不支,后退中不想又被堵住退路,被人包了饺子,士气全消,战心全无。
有的丢下武器,想要跪在地上乞降,却又有些犹豫,有的并不甘心,但自家队伍一头一尾都被人杀得节节败退,却又让他们心生寒意,一个个都呆立原地。
他们呆着,可旺和定国却没有发呆,两人一前一后,在将负隅顽抗的几人击杀后,带着人旋风般杀入了呆立的人群中。
瘌痢头的人本就心无斗志,现在又首鼠两端,人心不齐,很快就砍瓜切菜般地被一一击倒在地。
“瘌痢头在那儿?”定国枪尖抵住一人的喉间逼问道,志文带人在后杀散难民后,已找人问清了情况,就是浑号“瘌痢头”的人,在志文他们尚未抵达渡口之时,垂涎他们马车上的粮食。
随后定下计策,先是在前挑衅可旺,意图击溃在他们眼中还算战力的可旺他们后,就可顺利拿下被他们视为菜鸟的志文一行。
谁知可旺他们骤然遇袭,却并不慌乱,在稳住阵脚之后,反将瘌痢头们打得节节后退。
眼见难以拿下可旺,瘌痢头又让人在后鼓动难民,意图掀起大乱,再趁乱谋夺粮食。
不想被志文和随后赶到的定国一举镇压,现在连后路都被定国给截了。
志文给定国的交待是,首恶必除,跟班们放弃抵抗可以放过,但必须找出瘌痢头并击杀,用他的项上人头来震慑这个渡口周围那些别有居心之人。
“我。。。我,”被定国用枪指着的这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完整,裤裆都湿了。
定国皱皱眉头,他已经闻见了一股恶臭,“把他找出来,饶你一命。”
说完枪尖微微向前一送,此人喉间渗出了一点猩红。
“我,我看看。”这人战战兢兢地说完,一只腿抬起,想要站起来,只是腿抖得像面条一般乱颤,怎么也起不了身。
定国向跟在他身旁的两人扬扬下巴,二人快速上前,一人伸出一只手,将这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见此人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却迟迟没有说话,定国有些不耐烦了,用枪杆在他后背重重一敲,“快点。”
“好。。。,好像在那边。”此人不敢呼痛,用手指着右前方一群跪地求饶的人说道。
定国带着两个手下,身高不够,几乎是拖着此人来到人群中。
“说,是谁!”
“是,是他。”这人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向一个不但跪着,还将脸也埋在了地上的家伙。
“啪!”的一声,定国一枪杆抽在那人背上,“抬起头来!”
地上这人“嗷”的一声痛呼,“小爷,饶我一命,小爷!”,却仍是死死跪在地上,不肯抬头。
定国大怒,举起枪杆,正欲给他来下狠的,不妨他正前方突地一阵骚乱,原本或站或跪,只顾求饶的众人,纷纷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零星的几声惨呼,然后是倒地的声音。
原来可旺已带人杀到了这里。
定国看见浑身是血的可旺笑了笑,知道大局已定,剩下的人已无翻身之力,正想和他打个招呼,却见可旺双手微微一动,手中长枪迅疾刺出,穿过疑似为瘌痢头的脖颈,将他钉在了地上。
第120章 渡口立威()
定国眼见已是自己砧板上的俘虏,被可旺不问青红皂白地杀死,不由得勃然大怒,一字一顿地说道:“胡!可!旺!我俘虏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杀了?”
可旺眉毛一挑,“咋了,这人杀不得?”
说起来可旺、定国二人,不论是一起训练新丁,还是像今天这样分头行动,彼此之间其实颇多默契,只是二人似乎八字不合,先天犯冲,相互之间总会有些摩擦和口角。
定国回道:“志哥交待了,一定要找出他们的头领瘌痢头,这人,”他指指两个手下正架着的人,又指向被可旺杀死的那人接着说,“指认他就是瘌痢头,我正要让他抬头辨认呢。”
可旺大大咧咧地说道:“指认?那还不容易。”
说话间,双手较劲,将被他钉在地上之人挑了起来,送到定国他们身前,“这不就行了,还更好认。”
定国被他这话噎住了,有一种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感觉。
“喂,我说,是不是瘌痢头啊?”这话却是可旺对那俘虏说的,眼见这人浑身抖得筛糠似的,嘴唇也骇得发白,牙关“哒哒”直响,知道他说不出话来,又说道,“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那俘虏听完,连连点头,可旺得意地看了定国一眼,“这不就完了,哪儿用得着那么麻烦。”
说完,大枪一抖,斗大的头颅就从脖子上滚了下来,人已经死了一会儿,鲜血没有从颈腔中喷射而出,只缓缓地涌了出来。
饶是如此,这俘虏也骇得嘶声大叫:“别杀我,别杀我,这小爷已经答应饶我一命的!”
可旺“嘿嘿”一笑,“那剩下这些人咋办?”指了指现在场中跪地求饶之人问道。
可旺自习武以来,甚是好斗,不过并不好杀,刚才只是杀红了眼,一时没有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