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代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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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感脸色一变,怒道:“既知吾名,安敢攻我!”
说完,刘感直接拍马直取张伟。
张伟大喝一声,挺槊相迎。
刚一交手,张伟就被刘感巨大的力道震得几乎武器都拿不稳了。
只一回合,张伟就明白自己不是刘感的对手,但此时他的后背是湘州州郡兵,不得已,张伟再次打马向前冲去。
不过这次,张伟不再试图攻击,而是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锵!”
张伟堪堪用槊杆顶住了刘感的一斧,正准备借助马速,快速脱离战场,回到本阵。
不料,马尾交错间,刘感回身一斧,直接劈中了张伟的后背。
张伟只感觉后背有如要被撕裂一般的疼,随后身体就失去了力气,徒然的栽倒在马下。
“风!风!风!”
刘感连斩两人,湘州军皆高兴地舞起自己的武器,为刘感助威。
反观岳州军皆是大惊失色,神情中带着恐慌,第一排的士兵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还有何人胆敢出战!?”刘感大喝质问道。
岳州军一阵骚动,但再无人敢主动应敌。
“还有何人胆敢出战!?”刘感再次大喝质问道。
这一声,让原本有些骚动的岳州军更加不安,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都不肯出去送死。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汝等意欲何为!?”刘感这一次将浑身中气运足于胸口,大喝之下,连岳州军部分校官骑的战马都受了惊,不停的嘶吼、走动。
雷世猛见此,知道军心已乱,于是站出来,拔剑高呼道:“稳住!保持针线,他只有一个人,大家一起上,射死他
!”
见此,杨頔知道时机已到,命令士卒擂鼓,大呼道:“冲啊!”
随着一声令下,刘感一马当先,直取雷世猛而来。
而两百湘州军也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奋勇向前,仿佛是对面人少,自己一边人多一样。
“步兵上前迎敌!”
“弓箭手放箭!”
雷世猛见刘感骁勇,连忙退回到阵内,拔剑指挥道。
“冲啊!”
“冲啊!”
湘州军却是不管不顾,顶着岳州军稀稀疏疏、力道偏弱的弓箭,直接冲到岳州军阵前,短兵相接。
两军刚一接触,士气不高的岳州军便被压的连连后退。
而刘感则是不管不顾,带着几名刘仁恩的部曲亲兵,直取雷世猛的大旗。
“顶住!”
“拦住刘感!”
“取刘感首级者,赏钱百万!”
雷世猛知道自己武艺不如刘感,便一边不断退后,一边对岳州军加油打气道。
见此,杨頔飞跃上小黑的背上,带着几名刘仁恩的部曲,直接向岳州军薄弱的侧翼杀去。
显然,阵型已经混乱的岳州军根本无暇顾及,也根本挡不住杨頔的突围。
杨頔轻松借助马速,撞翻了两名、捅死了数名岳州军后,冲破了阻拦,向湘州方向而去。
第51章 后门鏖战()
因为雷世猛下了重赏,原本已经快要崩溃的岳州军又重新焕发了些许斗志,他们见刘感只带了数骑就冲入阵中,纷纷围了上来。
刘感开始借助马速,如入无人之境,连斩十数人于马下,眼看就要追上雷世猛。
但自从雷世猛下了重赏令,这些岳州军纷纷围了上来,不断用长槊、弓箭阻挠刘感的突进。
很快,刘感的坐骑失去马速,在接连劈死数名悍不畏死的贪财鬼后,被眼前无数长槊阻拦的不可轻易前进。
刘感也不磨叽,见自己吸引火力,掩护杨頔突围的目的已经达到。
便不再犹豫,大喝一声,猛地将周围的长槊拨开,调转马头,带着数名部曲,向回杀去。
“稳住战线!”
“稳住战线!”
“败兵向后集结!”
见刘感不在对自己穷追不舍,而是准备打马回去,雷世猛自然是觉得庆幸,连忙下令让后面较为整齐的队列上前替换前面的败兵,掩护他们向后撤退,准备重整战线。
而刘感也不多做纠缠,待将落后的岳州军斩杀殆尽后,就带着湘州军退回到了盐场内。
一回盐场,刘感的一个部曲就叹道:“唉,刚才可惜了,只有我们数骑,冲击力还是太小了。”
另一个部曲回道:“可不是嘛,要是我们的兄弟们都在,只要数十骑,必能凿穿敌阵,打崩敌军!”
后门,刘洎在列好阵势后,也不多言,直接就下命令道:“弓箭手上前,弓箭压制!”
闻令的两百名弓箭手方阵就直接踏步向前,在离后门七八十步的地方停下,然后在各自队正的指挥下,两百支羽箭划过苍穹,吊射进盐场里。
“蹲下,全部蹲下!”
“举盾,快斜向上举盾!”
“没盾的快找掩体!”
崔文秀急忙大声命令道。
此时寨中总共才三百人,根本分不出弓箭手与对方较量,只能一味的借助盾牌、掩体来保护自己。
见本方羽箭已经压制了对面,刘洎马上下令道:“第一队长槊兵、跳荡兵,给我上!”
“传令弓箭兵,再向前压二十步!”
得令的长槊兵举槊列阵稳稳向前,跳荡兵拿着绳子、钩锁、扶梯紧跟其后,向后门的栅栏杀去。
而得令的弓箭兵在各自队正的带领,一边向前移动,一边将囊中的弓箭一支支的送进盐场里。
崔文秀见对面开始压过来了,大呼下令道:“大家不要慌!”
“盾牌兵上前抵挡箭矢!”
“弓箭兵瞄准栅栏方向的敌军!”
“长槊兵预备!”
得令的湘州军开始从被动中动了起来。
三十余名盾牌兵列于最前方,为后排的五十名弓箭兵抵挡箭矢。
而躲在盾牌后的弓箭兵则蓄势待发,时刻准备对正在翻越栅栏的敌军以毁灭攻击。
最后是严阵以待的一百五十名长槊兵,是准备彻底清场的力量。
刘洎远远就看见了对方准备反击的手段,下令道:“传令弓箭兵,弓箭上弦,瞄准地方盾阵待命!”
此时,崔文秀见敌方弓箭停了,又有不少敌方跳荡兵已经翻过了栅栏,进入了盐场内,于是大呼道:
“预备!”
听见这两个字,盾牌兵纷纷将盾牌撤开,迅速向后退去。
“放!”
听到这一个字,五十名弓箭兵早就蓄势待发的弓箭对准翻越过栅栏的敌方跳荡兵射去。
见敌方撤盾,刘洎也大呼道:“弓箭兵,放箭!”
于是,第一波箭雨中,刚翻越过栅栏的岳州军跳荡兵被射得无处躲藏,纷纷中箭毙命。
而湘州军的弓箭兵也在岳州军弓箭的打击下,立刻倒下去一半人。
见此,崔文秀急忙大呼道:“快!盾牌兵上前!”
“长槊兵给我冲上去,将敌军顶下去!”
得令的湘州长槊兵顶着箭雨,用吃奶的劲,飞快的跑到栅栏边,将剩余的跳荡兵一一刺死,然后隔着栅栏,与岳州的长槊兵对刺。
刘洎见此,沉声下令道:“传令,弓箭兵轮番吊射,第二队长槊兵上前支援,其余人等,全部给我持刀当跳荡兵,给我翻过栅栏,杀进去!”
此令一下,除了刘洎身边的十余个亲卫,千余府兵已经全部压了上去,直接就是总攻开始。
“狗日的!”崔文秀见对面已经全军压了上来,啐了口痰在地上,大呼道:“奶奶的熊!能动的,都给老子抄家伙,跟着些狗娘养拼了!”
随着崔文秀这一声令下,除了原在盐场中看压俘虏的三十名湘州军外,剩下的两百多名湘州军也全部投入了战斗。
战斗一开始,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栅栏边,不断有试图翻越栅栏的岳州跳荡兵被长槊捅死,或是被混在人群中的湘州弓箭兵点射死。
而湘州的长槊兵一边要与隔栏相望的岳州长槊兵对捅,还要防止岳州跳荡兵翻越栅栏,本就人数、训练、装备远远逊于对方,要不是占有防守的优势,此刻早就崩溃了。
崔文秀此刻带着几个强壮一点的州郡兵,提着大刀,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支援。
崔文秀没有料到,战斗一开始,自己就感觉有些顶不住了。
由于形势的危急和对自己战绩的不满意,崔文秀感到万分羞愧,继而恼羞成怒,有如一个疯子,将自己所有愤怒地情绪都发泄在了一砍、一劈上。
“狗娘养的!让你翻墙!”崔文秀一刀剁掉了一个岳州跳荡兵的头,尸体徒然的倒地。
“草泥马勒戈壁!翻墙啊!”崔文秀又是一捅,将这一块区域最后一个跳过来的岳州跳荡兵捅死。
然后,猛地又看见前方二十米有跳荡兵成功翻进来了,崔文秀提刀就干。
“马勒个巴子!不让老子活!?”
“老子让你先死!”
“娘的,逼我!?”
崔文秀一路骂咧咧的边砍边骂,形成了一个极度恐怖的场景。
战场中,只见一个头盔都被打落了,披头散发的疯子,一身是血,骂咧咧的边砍边杀人,不知疲倦、不知停歇、不知畏惧的疯狂杀戮。
此情此景,很快给岳州军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似乎都有点怕这个疯子,都绕着他走,进攻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崔文秀靠着自己拼命三郎的狠劲,终是堪堪稳住了战线。
第52章 谈判()
湘州城门。
释智颠带着释守义和剩下的三十来名武僧,缓缓来到城门口,释守义上前喊道:“请薛大人出来一叙!”
薛胄望着城墙下的秃驴们,心里雪亮,稍作思考,便答道:“请国师上城一叙!”
闻言,释智颠也不扭捏,直接边上前边冲着释守义等人道:“你们在此待命。”
待释智颠上了城楼,薛胄拱手抱拳道:“晚辈薛胄,见过国师。”
释智颠也不托大,回礼道:“贫僧释智颠,拜见刺史大人。”
薛胄一挥手,令手下们退下后,微笑道:“国师有何指教?”
释智颠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绢布,道:“薛大人,我这里有皇上的密令。”
闻言,薛胄脸色变了变,指着城楼内的房间道:“如此,大师,我俩进去细谈。”
城楼房间内,薛胄拿着释智颠递给自己的绢布,看了又看,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见薛胄沉默不语,释智颠在一旁开口道:“当年,老衲于冥冥中得到预言,警示皇上后,便从此游历天下,为的就是要将我大隋的隐患、社稷的蛀虫、世间的魔鬼除去,为天下的稳定安康,贡献一丝力量。”
“临走时,皇上给了老衲这道密令,就是为了在地方上好便宜行事用的。这些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拿出来的,毕竟这种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现在,老衲心有不待,有心除贼,力有不遂,为此,恳请薛大人助我剿灭国贼,杀了这两条还未长大的‘潜龙’!”
良久,薛胄道:“国师要如何?”
闻言,释智颠原本微眯着的眼睛,迅速睁开,直刺薛胄的眼睛,道:“只要薛大人将湘州的全部兵权交给我,我必能为陛下‘屠龙’!”
薛胄脸色一变,转而冷冷地道:“国师就不怕我烧毁密令,趁机将你们全部拿下?”
“那你就是抗旨不尊,就是反贼!”释智颠厉声道。
“没有证据,谁知道呢!?况且,谁忠谁奸,岂是你一句话就能评定得了的?”薛胄毫不示弱地冷哼道。
“薛大人,只要你肯助我擒拿这两条‘潜龙’,我必上奏为你请功!你舍一小徒,换取功名利禄,岂不美哉!?”释智颠以利诱之道。
“国师把我当什么人了?大丈夫生于世,当领浩然之正气,行堂堂正正之事,岂能以苟且龌龊之卑鄙手段,害人利己!?况且,杨頔早于我有师徒情分,我与他情同父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呢?”薛胄起身,背对着释智颠,坚定地道。
“难道皇上的意志还不如你薛胄的德行嘛?你就为了自己的名声和所谓的道义,就公然违抗皇命!?”释智颠质问道。
“岂止是名声和道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皇上也不是事事都对,我们做臣子的,如果知道皇命是错的,还要违心媚上,岂不是不忠不义的奸臣所为!?”
“而且,自古以来,流言便能杀人于无形,国师倘若真能看清天命,当知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国运、社稷、气数岂是一人所能决定的?”薛胄掷地有声地回道。
释智颠目光复杂地望着薛胄,随后叹了口气,道:“罢了,你的心迹,我明白。那就请薛大人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