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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阎君都市-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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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陈‘总代理’,咱们又见面了。”疯哥轻轻看他一眼,淡淡笑道:

    “不过我估计你也应该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了……不错,我姓韩!”

    虽然之前陈陆舟就已经笃定这所谓的“柳不帅”就是天风集团的董事长韩风,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此时在听到韩风言明身份之际,还是禁不住浑身一颤,赶紧弯腰应道:

    “是、是的,韩先生,之前都是陆舟有眼无珠……”

    陈陆舟是什么人?那可是省委副书记的公子!在新域省的官场、商界中都有极大影响力的陈大少,却在这“打人凶手”面前如小学生般低调恭敬,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惶恐!

    为何会是这样?陈大少究竟在害怕什么?!

    贺猛知道韩风的真实身份,又听说陈陆舟与韩风有旧,倒还没觉得有多大的震动——以韩风的身份,不仅是从商界地位、还是官方职务,绝对当得起这陈陆舟任何形式的尊敬和惧怕

    但落在高澜眼里,事情却并非如此简单!

    连省委书记的公子都要卑躬屈膝、诚惶诚恐的人,哪里还是自己这小小的市局局长招惹得起?就更不用说仅仅是个小科长的高风云了!

    但,这人究竟是何身份?才能令历来眼高于顶的陈陆舟都对之如此忌惮谦卑?

    儿子被其打成猪头之仇,还有没有可能得报?

    更重要的是,以此人身份的崇高和神秘,到底还愿不愿意为高风云祛除身上所下的阴手?

    要是这姓韩的不愿出手解救,说不得只好带上儿子重返师门,向师尊求救了。想来以门中掌教或长老的神奇,定能手到病除。

    只是在被拒绝之后,拼着前途不要,也定要将这桌人治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高澜正在胡思乱想,就听那韩姓青年又淡淡笑道:

    “既然来了,那就都请坐吧……”

    声音不大,但高澜却总觉心头压力陡然加重,心神一阵恍惚,便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在小凳上与韩风隔桌相望。

    陈陆舟却只敢将半个屁股沾在凳子上 两腿并拢,双手扶膝,身子坐得笔直,一脸严肃的看着韩风。那姿势、那神态,就像普通士兵坐到了一位元帅面前,顺从而恭谨。

    那标准坐姿,看得一旁的庄贤都暗暗乍舌——真不知这位韩先生究竟是何等人,居然连平日里心高气傲的舟哥都如此服服帖帖?

    只有贺猛大大方方的坐下,也还是敬了个礼,沉声道:

    “韩先生,实在对不起,按照规定,我必须取得您的口供!还请您几位支持我的工作。”

    高澜闻言又是一惊!贺猛是谁,?那可是性如烈火、宁折不弯、身手高强的血性汉子!虽然与自己站队不同,派别各异,但也并不妨碍自己对这位对手的了解和赞誉。可偏偏就是位铁血硬汉,在那姓韩的面前,却象突然换了个人!

    这样的语气和用词,分明就是下级面对上级的时候才用的啊——而且还是级别相差极大的那种!

    这位神秘的韩姓青年,到底会是何方神圣?!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你的工作,我身为良好市民,肯定必须支持。”疯哥点点头,却又朝李秋寒笑道:

    “如今世上,讲究的便是有法必依。只要有真实证据,就能真正做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李大皇帝反复念咏着这一句,想到在这简短字句中蕴含的治国道理,竟是越想越多,渐渐有些痴了。

    现在的人世间,果然变化极大,想要再回到大唐时候的情景,多半已是绝无可能……

    韩风忽悠了这古董帝一把,回头朝贺猛笑道:

    “想要了解些什么?开始吧!”

    (cqs!)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不能走()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本;章;由;7;7;n;t;.;C;o;m;更;新;”韩风耸耸肩,看着贺猛:

    “我承认第一次是动手扇了高风云一个耳光。但那是在对方满嘴污言秽语、而且辱及长辈的情况下!我想,任何人处在我的立场,都不可能做到唾面自干的程度吧?”

    “但是那位高大少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嘴臭之极

    !”疯哥斜眼看了看高澜:

    “对这种明显缺乏教养的家伙,就是需要多点教训,才会明白处世之道。还好,大概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才让高风云自己飞出去撞墙……此事千真万确,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庄贤和范雪连忙点头:

    “是啊是啊,我们都只听到高风云骂人,并没看到韩先生动手。”

    贺猛心中暗笑,却依旧面无表情的亲自做着笔录。陈陆舟任然端端正正坐着,脸上一片平静,好像高公子被撞得如此凄惨,就是本该如此一般。

    赵霏霏已经加入到唐月儿的行列,嘻嘻哈哈教着小狼崽各种动作,对正在进行的警察问询不屑一顾——反正有老公抵在前面,又能出什么事?

    高澜听了韩风的叙述,和儿子所说一对照,便知高风云瞒下了骂人的一段。或许在高大少看来,骂人之事常做,也没见有什么大不了,却不防今日却因此栽了大大一跟头!像这种揽责任的事情,又怎是这帮纨绔所能做得出来?

    就算我儿子骂人不对,难道你姓韩的打人就对了?而且据高,这韩先生的老婆不也骂了半天脏话么?那是否也该被打上一顿呢?

    高澜觉得儿子受了委屈,自然便认为韩风是故意为之。尤其那句“自己飞出去撞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本事,你也让老天爷再表演一次空中飞人看看?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内力伤人,在场这些酒囊饭袋又怎能看得出来?

    “韩先生,本人昆仑门下弟子高澜,对武学一道也有些研究。”高局长觉得必须让对方承认伤人,否则如何令其为高风云救治?“韩先生修为精深,这内力伤人之事,也只可瞒住尘世俗人,却怎能骗得过行家眼睛?”

    “哦?”韩风大感意外:想不到闹来闹去,竟是自己人在窝里斗?可这高澜身上,除了彪悍之气,体内却再无一丝灵力波动,又怎会是昆仑“玉虚仙境”中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是昆仑派的外门弟子吧?”韩风笑笑:

    “你可听说过玉朴子?”

    高澜闻言大惊,登时站了起来,指着韩风,就像百日见鬼一般大叫道:

    “你、你你怎会知道我门中之秘?玉朴掌门从未出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果真如此!疯哥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努力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淡淡笑道:

    “你只是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而已,又知不知道,就算是玉朴本人在我面前,也绝不敢像你一样大呼小叫!”

    这厮说完,还觉得不过瘾,还笑眯眯的补了一句:

    “看来你高家的教养问题,居然还是家学渊源——你可以不敬长辈,你儿子就敢横行霸道?”

    既然是昆仑门下弟子,便是天门外围,韩大门主自然不会客气:

    “看来你也就只炼了一身筋骨皮,炼气法门却一点都没学到,只能算是外门中的俗家弟子

    !就敢纵容子弟,横行世上?如此败坏昆仑清誉,难道就不怕你师门长辈清理门户?”

    高澜心中大是惊疑。这姓韩的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一身所学,还目光如炬的指出了自己外门俗家弟子身份,更是随手便扣上一顶“纵子行凶”的大帽!若高风云确如这姓韩的所说为恶世间,门中师长还极有可能将之清理!

    可是,高风云历来乖巧懂事,又怎么可能有对方所说的嚣张跋扈?

    “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高澜将心一横,绝不相信这年纪轻轻的韩先生还能和玉朴掌门扯上关系!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不用你在这里瞎操心!”

    韩风见他爆怒,却也不以为意,难得与他计较,只微微一笑,便别过头找李秋寒喝酒去了。

    “高叔叔,”陈陆舟本就急于表忠心,此时机会难得,又怎会轻易放弃?

    “高公子在外面的名声……确实不是很好。”

    现在正是死道友的时刻,陈大少卖起高公子来并无一丝的心理障碍:

    “如果高叔叔不信,可以随便在这里找个人问问,我保证,你一定会觉得是被自家孩子骗了!”

    庄贤和范雪又赶紧点头:

    “是啊是啊,高叔叔,我们都可以作证。要是您想知道具体的事例,我们也能列举一些……”

    聪明听话的儿子,难道还真是千夫所指的恶徒?被陈陆舟、庄贤和范雪三人一指证,高澜心中对儿子的信任开始出现出现了动摇。但真要去向更多的人查问高风云的平日表现,高局长又抹不下来面子。

    “就算高风云有什么不对,但你动手打人也是事实!”高澜冷冷道:

    “而且我还相信,你一定对高风云暗中下了毒手!姓韩的,你说是与不是?”

    韩风见他冥顽不灵,始终要想为那败家子找回公道,不禁怒意顿生,凝视杯中美酒,依然淡雅笑道:

    “阎王注定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总算我与昆仑派渊源颇深,这清理门户之事,便顺手做了又如何!”

    这厮眼神温和,言语清淡,却偏偏说得死气纵横,酒桌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阴森!

    阎君之怒,岂是小可?刹那之间,天地元气随之而动,只需韩风杀念一起,这煌煌人间立将变成幽冥地狱。

    除了韩风一行四人,大厅内无不悚然一惊,只觉身周寒气逼人,连空调都失去了热力,一股莫名的恐惧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寒噤,深深压在了人们心头。而以文化宫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突然狂风大作,阴云遮天,就连国庆打开的“明亮工程”,所有灯光都已逐渐暗淡,昏暗的天空中,突然大雪弥漫!

    离文化宫不远处的轿车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突然浑身一震,面色陡变,忙不迭的连声催促道:

    “快点!再快点!如果不能及时赶到,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

    “你干什么呢?”唐月儿嗔怪的瞟了韩风一眼:“别把欢欢吓坏了

    !”

    韩风点点头,缓缓抬头看向高澜。后者此时面色煞白,一双奇长的手臂正随着身子的抖动而微微颤栗。

    “既然夫人求情,又看在玉朴的面上,今日就饶你一遭!”此言一出,厅内温度随之回升,缠绕在人们周围的阴森寒气也渐渐消散,唯有压住心头的惊惶恐惧,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完全退去。

    陈陆舟压力一轻,赶紧猛然深吸了几口气,仿佛一条险被闷死的鱼。再看厅内众人,都和陈陆舟一样,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均都如出一辙!

    韩风心中一阵萧索,想到这世道人心之蛊惑迷乱,实在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扶正!又觉以自己身份、神通,再是欺压世人,也没多大的成就感——哪里有以德服人来得欢乐?

    这厮“以德服人”之心一起,情绪立马转好。而与此同时人们心中的惊惧压力才完全散去,纷纷彼此询问,均觉困惑惶恐之极。

    高澜此时早已浑身湿透,虽然心头那强大莫名的威压已经消失,但高澜却依然面色僵硬、冷汗淋淋的呆立当场。

    难道这就是对方拥有的力量?在这道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直入人心的浩瀚之力面前,自己任何的反抗都仿佛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似乎对方只需转念之间,便能将一切碾为齑粉!

    以此能力,若对方真要代昆仑“清理门户”,自己一家除了听天由命之外,又如何能够有抵御之力?

    恐怕只有本门传说中的那些人,才能与之为敌吧……

    高澜的心,虽然已经没有了巨力压制,但那末日深渊的感觉,却依然未曾散去,反倒愈加强烈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作死”的节奏么?

    难道,他真是和玉朴掌门一样的修炼之人?

    正猜测间,就见那韩先生突然笑了一笑:“算了,这是你昆仑派内的事,我又何必多管闲事、枉做小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高澜见韩风言语之中,竟有拂袖而去的意思,不禁大为着急,也顾不上心中惊惶犹在,鼓动全身力气,忙不迭叫道:

    “你!你不能走!“

    韩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我就一守法良民,凭什么就不能走了?“

    高澜此时对这“姓韩的”惧意极深,之所以出言强留,也不过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罢了。此时被韩风目光一扫,顿时呐呐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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