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奶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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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狄阳转身回屋,往保温杯里重新倒满了果汁,又敲碎了几块冰块在里头,重新来到外面,递到郡主手里,笑道:“冰镇金桔柠檬汁,口感和刚才的很不一样,拿着走路上喝。”
朱思怡手捧着凉凉的杯子,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哽咽道:“狄郎”
“对了。”狄阳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上回你送我的画,很漂亮。”
那次朱思怡送牛牛去临鱼村,半路遇见晨练的狄阳,后来狄阳骑着马带着牛牛先行回去了。那是军马,为了避嫌,为了不让皇爷爷起疑心,为了不让有心之人做文章,朱思怡还是让护卫去临鱼村把马牵了回来。
仕女图是前夜画好的,一路上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送,派护卫去牵马的时候,好怕狄阳会误会自己,终于把画卷放到牛牛的行李里面,表明心迹。
从小接受最精良皇家教育的朱思怡,绘画水平是相当的高超,和只会用直线代替手臂,圆球代替脑袋,方块代替身体的狄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娘亲,你不要难过,我和爹爹这段时间都在这,想我的话可以来看我哦。”牛牛看出娘亲难过的样子,以为是舍不得自己,连忙安慰道。
油壁香车悠悠的出了胡同,拐入了聚宝门外大街,与早已守在那里的护卫汇合,往城里去了。
车厢内,吴姆妈给朱思怡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刚刚有一道京师传来的圣旨,特意是传给太子殿下的。在圣旨中,陛下措辞严厉的斥责了太子殿下督办军粮不力,要殿下务必在中秋之前筹集齐粮草,否则耽误了大军出征,决不轻饶。
朱思怡微微一叹,吩咐道:“去大内。”
相反的方向,几匹奔马与郡主的车队擦身而过,沿着车队刚刚走过的路线,进了那条胡同,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木门外停下。
几个声音响起:“就是这,错不了,刚才有人看见那个姓狄的就进了这处宅子。”
“吴二,去敲门!”
“他娘的,老子今天一定要他好看!”
第44章 天降祥瑞()
文华殿内的气氛不太好,主位上的太子殿下愁容满面,刚刚他接到了京师送来的圣旨,上面表达了大明皇帝陛下,对太子筹措军粮缓慢之事非常不满,措辞之严厉,前所未有。
甚至连太子借故拖延粮草,久居金陵意欲何为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让太子殿下大为惊骇,惶恐不已,一个时辰内连上了三道请罪的折子。不过折子要上,事还是要办,否则在皇帝那里,岂不是成了以辞职相要挟,撂挑子不干么?那还了得,永乐大帝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陛下已经登基二十多年了,而且又是六十多岁的老人,越来越恩威难测,疑心病也越来越重。就拿这次来说,太子刚到金陵两个月,好多地方的夏粮还没开始收割呢,这个时候就下旨斥责筹粮不利,未免太急切了。
伴君如伴虎,何况这头老虎还是自己的父皇,朱高炽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对此可是深有体会。
“殿下,南郊的土豆田业已丰收了。”夏元吉站在阶下,低声禀报,他还是那幅万年老农的模样,他是清早和狄阳一块从临鱼村回的城。
“哦?结果如何,可是当真有那乡民说的那般高产,夏爱卿,你快快道来。”
见到夏元吉,太子殿下神色一喜,眼下筹粮不利,又刚刚遭到父皇严旨斥责,这枚小小的,号称能永远解决边军吃粮问题的土豆,几乎成了太子唯一能期盼的东西。
亩产三千斤,边境苦寒之地也能种植,耐旱高产,三个月即可收获,区区一亩地所产够一万大军两三日的口粮这些夸张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那也是天大的功绩。
即便再封禅武当山十次,也难以与之比拟。相形之下,眼前这次军粮危机,都算不上什么了。
“老臣近几日一直在南郊那处农庄,亲身参与了收割之事,又反复数次进行了清点,结果”
夏元吉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忍不住激动道:“结果整整四千八百七十斤,殿下,四千八百七十斤,亩产近五十石啊!”
报出这个令人震惊的数字,夏元吉撩起袍襟,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遥祭苍天,老泪纵横:“殿下,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千年以降,中华未有如此之祥瑞!老臣恭请殿下,即刻给陛下上表,奏此祥瑞。”
太子殿下此刻也陷入在深深的喜悦之中,原先觉得25石已经是难以置信的数字,没想到最终统计出来的居然是亩产50石!
夏元吉是十多年的户部尚书,老于农事,他亲身参与了土豆收割,得出来的数字是可信的,那么这个数字是确认无疑了。
如此一来,这次的军粮危机,反而成了自己的一个契机。
“笔墨伺候,孤要亲自给父皇写折子。”太子殿下来到书案前,提笔的手都有些颤抖,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有了这样的神物,其他一切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因为一直以来对土豆的产量还抱有怀疑,不敢轻易上报,这时事实摆在眼前,喜讯要第一时间报给皇帝陛下,决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折子照例先赞扬了一番圣文神武的皇帝陛下,接着详细的写下土豆种植的习性、特征、产量等等,指出其对于边军的重大意义,又附上了夏元吉带来的一袋土豆。
太子破天荒的动用了八百里加急,来传递这一消息,要知道八百里加急是只有极为重大的军情时才能使用的,由此也可见太子对这则消息的重视。
送出了折子,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太子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又听夏元吉说道:“如今土豆高产的消息,在南郊已经传遍,引得无数豪强恶霸的觊觎,那乡民家中虽然也有几个护卫,但毕竟势单力薄,恐怕护卫不周,遭人践踏。”
“竟有此事?”眼下土豆和同样快要收获的红薯,已经成了太子心中第一大事,闻言十分重视,立刻吩咐道:“南郊所种之物,干系重大,不可不严加守卫。请功的折子,孤已上达天听,届时圣上自有封赏。但如今既然有人觊觎,那便传孤的旨意,暂加其督办之职,专门培育新种之事,另赐银千两,调拨二十名军士听其节制,其他未尽事宜,便有劳夏爱卿操办。”
“是。”夏元吉躬身领命,正准备去传旨,刚走到门口,又听太子殿下说道:
“对了,孤现在还不知道,那乡民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回禀殿下,那乡民家在金陵南郊之江浦镇临鱼村,叫做”
这时,殿外一个嘹亮的声音打断了夏元吉的话语:“报嘉兴郡主求见。”
话音刚落嘉兴郡主朱思怡,风尘仆仆的从殿外进来,走到太子面前,焦急的说道:“父亲,女儿听说”
看到女儿关心自己,太子还是很欣慰的,示意思怡稍安勿躁,遥遥的对着后面的夏元吉说道:“爱卿先去忙吧,此事下回再谈。”
“是,老臣告退。”夏元吉对着太子和郡主各施一礼,躬身告退。
小院内,狄阳正忙着把水缸拖到太阳底下,太阳把里面的冰水晒干以后,又可以重新得到已经溶解的硝石。
一大袋硝石,可以重复使用很久很久,几乎是一本万利。在这个夏季,可以随时随地供应,又有相对低廉的售价,可以想见,这无疑又是一个很有钱景的事业。
那一桌子菜,朱思怡还没能吃上几口,就匆匆的走了。临走时狄阳特意给她新调了一杯冰镇金桔柠檬汁,说实话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心疼。
没错只是心疼,心疼这位其实只有二十出头的姑娘,却要扛下那么重的担子,担子的一头是至高无上,从小就十分宠爱自己的皇爷爷。另一头是念念不忘,想要相濡以沫的夫君。
几年来她独自扛着这副担子,努力的寻常平衡,艰难的前行。
现在,狄阳回来了,决心要替她扛下这一切,这担子太沉太重,本就不该属于这位皇室第一名媛。
这倒不是说狄阳就要立刻和朱思怡复合之类的,前世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很短,互相间了解的也并不多。眼下既然有机会,那么狄阳更愿意慢慢的培养感情,就像重新再谈一场恋爱。
想到此处,外面又再度响起嘈杂的拍门声,狄阳走过去,拉开门,人还真不少,领头的是一个眼神阴鸷,留着小胡子的汉子。
来者不善!
狄阳不动声色的占据了门口最有利的位置,问道:“几位是?”
一个声音从侧面传来:“姓狄的,这么快就把老子忘了?”
第45章 来者不善()
狄阳循声望去,见门外还站着一人,中等身材,手中握着一条马鞭,冷笑着不停的晃来晃去,只是脸上那几道红手印,很破坏他想要营造出来的气氛。
“哦?原来是高先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狄阳笑着打招呼,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放到腰间,那里有一柄随身携带的战术匕首。
这人正是那日在临鱼村被张有弟抓住的高驰,这位仁兄偷粮被抓了以后,本还想硬气一回。结果三言两句的就掉进了狄阳早就挖好的坑,后来又被护卫队的训练科目教做人,上了大校场,连一个科目都没扛下来,就啥都招了。
完事以后狄阳倒也没怎么为难他,只是把他送到一间小黑屋里,按护卫队的话来说是叫关禁闭。
不打你也不骂你,每天还不定时给吃给喝的,刚开始高驰还觉得不错,心想待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结果一天就受不了了,小黑屋里暗无天日,地方又实在狭小,不能躺不能卧,就是连站都站不直,十分难受。这倒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太安静了,静的让人可怕,没有一丁点声响,无论你喊什么都不会得到回应。
而且你根本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明明只过去一天,就感觉过去了两三天那么久。在这个狭小的,与外界隔绝的空间,会让人产生一种被世界遗忘的错觉。
坚持到第二天中午,高驰就完全崩溃了,玩命的砸门引来了护卫。请示过狄阳后,高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写了一份检讨,又交了两百两银子的罚款后,终于灰溜溜的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回去以后,高驰越想越憋屈,但又不敢告诉自己的主子,更不敢回去找回场子,那里实在太可怕了,光是想想都要打冷颤。
直到今天午后,自己在聚宝门外骑马,无意间看到了狄阳。他娘的,真是老天有眼,原来你也有落单的时候。在这金陵城,老子高爷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一个村夫。
“高爷,是不是这个人?”起先敲门的那个汉子问道。
这汉子叫做曹彪,城南打行有名的喇虎。
高驰不敢用主子的人,临时从打行里搬来的救兵。打行在此时的江南十分盛行,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替人打架的行帮。
高驰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姓狄名阳,临鱼村村夫,这张脸老子永远也忘不了。”
曹彪闻言冷哼一声,两手互相捏着,不断的发出咔嚓咔嚓的关节松动之声,斜视着狄阳,对旁边说道:“身板倒是不错,估计也是练过的,老曹我好久没遇着硬茬了,今天要好好松快松快。高爷,你是热着吃,还是冷着吃?”
这是打行里头的黑话,打行里的喇虎们以打人为生,把这门手艺也是琢磨的十分透彻。打行里头有独门秘法,甚至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定制打人方案,通过特定的手法,让被打之人身受暗伤,但当时察觉不出来,等过几个月后才会脏器破裂而死。
这样即使报官,也没人能查的出来,十分的隐蔽。
而所谓热着吃,就是当场打个半生不死,痛快解气,但要担风险。冷着吃就是用暗劲打人,过三两个月的才死,这样风险低。不过寻常小喽啰干不了,需要像曹彪这样头目以上的人才拿捏的准,相应的价钱也要高出许多。
“热着吃,热着吃,老子今天就要这孙子好看,等会都别留情,给我狠狠打,出了事自有国公爷扛着。”高驰大声说道。
那边,曹彪冷声道:“既是冷着吃,又何必叫我来?”
高驰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赔笑道:“彪爷不要误会,虽是冷着吃,但价钱还是按热着吃来的,事成之后,在下另有表示,绝不会亏待彪爷和几位兄弟的。”
曹彪呵呵一笑,道:“高爷客气了,既是如此,那曹某也必不叫高爷失望。”
对面,狄阳半靠着门框,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一阵可笑。记忆里,那个骑着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