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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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伏宝苦笑着说:“还不是商量晚上巡哨站岗的事情。不光是我们排,我们是和其他几个排的班长们在一起商议。”
宇文歆一听晚上还要巡哨站岗,立刻把刚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坐起身来,也问王伏宝:“班长,我们是学员还需要晚上起来站岗吗?”
王伏宝一边脱外衣,一边回答:“是啊,我们当时也有人这样问教官的。可教官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军人了。是军人,那就得从站岗、巡哨开始做起。不过教官也说了,这只是让我们感受一下,岗不会安排得太密,也不是每个人每天晚上都要去站岗,每晚每班安排一人去就行了。”
“哦?”杨英好奇地问,“今晚安排我们班谁去站岗?”
王伏宝笑笑嘻嘻的看着张锐,说道:“张锐恭喜你了,你代表我们班上第一岗。这可是我们全班人对你的信任,你可要好好做。”
张锐本来已眯上眼了,听见自己晚上要上岗,一下就坐了起来,问王伏宝:“是不是今天晚上站了岗,明天就不用再去训练?”
“你想得美?明天还是要继续训练的。不过,你站的是凌晨三点到五点的岗,所以你不必急着早上与我们一起集合。”
“好!这个决定好,我坚决支持班长的决定。张锐早上不在,就不会给我们添乱。”宇文歆对今天早上张锐的行为还记在心里,这时就跳出来支持王伏宝。
“我也同意,张锐在我们班是最勇猛之人,由他去站岗,我们晚上睡觉也会睡得踏实些。”杨英也开玩笑地说。
张锐见大家都这么挺他,就连宋金刚虽然没有说话,可从他的神态上看,也看得出他是同意这个提议的。无奈,只好对王伏宝说:“站岗就站岗,不过我晚上睡得死,要是起不来怎么办?”
王伏宝笑着说:“晚上教官会抽时间查哨的,要是你不在,明天要受处罚。而且我们班今后一个月的岗都由你来上,所以你晚上还是睡得惊醒些好,到了点就自己去。”
张锐气恼地说:“这不是安心不想让我睡觉吗?好,不睡就不睡,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等三点去站岗。过了今天,我也会看到你们整晚不睡觉的样子。”
宇文歆在炕上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说道:“明天是明天的事,今晚我可要美美地睡觉。”边说还边对张锐眨眨眼。
张锐狠得牙痒痒,瞪了他两眼。宇文歆还是无所谓的嬉皮笑脸得意晃着,对于他这种态度,张锐也没有办法。只好心里许愿:但愿晚上蚊子多咬他几口,为自己出出气。
王伏宝端着木盆正要出门,忽然又想起什么事,停下来转头对张锐说道:“张锐,你是去十五号塔楼换岗。有口令的,你可要记住。别到时候答不出来,被人家给当成敌人射死了。”
张锐没好气地问道:“什么口令?”
王伏宝神色怪异,说道:“对方的口令是‘狗’。而你要回答‘骨头’。”说罢,哈哈大笑转身出门。
张锐呆呆地看着王伏宝的背影出神,宇文歆已经笑得在炕上翻滚起来,杨英也乐得哈哈大笑,就连宋金刚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第36章 莽夫()
第四章莽夫
三连营地周边是广袤的草原,可能是牧民们都知道附近是学校禁区,所以张锐来营地后还没有看见过牛羊群。
这时,已是秋季。草原上生长着茂盛的贝加尔针茅、地榆、黄花、日阴菅,在微风的吹动下,酷似收割前的麦浪,此起彼伏,金波荡漾。一条弯弯的小河从营地西面细细流过,河水似乎被湛蓝的天空映照成蓝色。
学校里养护战马的兵卒,每日会赶着马群出外放牧。张锐看见马群里面居然有一些才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它们时而前、时而后,象是一群不听话的孩子。
张锐现在也只能看看这些骏马,来学校已经快一个月了,他还没有骑过一次马。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碰过马。看着那些奔腾而去战马,张锐忽然感到“分久不骑,髀里肉生。”这句话说的好,可以完全代表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段日子,他就不明白,赵乐为什么不是每日锻炼他们的体魄,就是训练他们的队列,丝毫没有让他们练习骑马的意思。不明白也得执行,这是进军校第一天所有教官训示时都强调过的。
张锐的力气,在营地中数第一。自我锻炼体能时,他会提起训练场中两个最重的石锁舞动。时不时,还将其中一个扔到空中,等落下时又用手接住。训练场上的学员们都被他这种疯狂的举动吓得躲开老远,倒是教官们看得连连点头。从此,张锐勇猛的印象已深深映入每个学员以及教官的脑中。
每日下午,是学校学习理论知识的时间。学员们在讲堂里接受各科教官的讲课,张锐听后确实长了知识。
虽然他在前世也算是个知识青年,但是在这里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个无知的幼儿。张锐心想,看来古人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多了,不是象一些人说的,是什么都不懂的低级白痴。
不说别的,单是辨认方位,张锐就了解到了自己与古人的差距,他虽号称“驴友”但也自愧不如。现在帝国已有了小巧精制的指南针,不过教官们并没有因为有了指南针就全依靠它,而是教了许多别的辨识方位技巧。
比如教官教他们在山地辨认方向,南坡的草,生长得高而茂盛;冬天南面的草,也枯萎干黄得较快;树皮一般南面比较光洁;夏天松柏及杉树流出的汁,南面的比北面多;秋季果树朝南的一面,枝叶茂密结果多;果实在成熟时,朝南的一面先染色;实在不行,砍下一棵树,年轮是南疏北稠,一目了然。
在平原丘陵地区辨认方向,可以看蚂蚁窝,因为它们总是在树和灌木的南面;不然就看石头上的青苔,它所生长的地方一定是向着北面。
草原上辨认方向,可以看平菊和野莴苣的叶子,它们都是南北指向;春季积雪先融化的一面,朝着南方;坑穴和凹地,则北面融雪较早;河流多为北岸平缓,南岸陡立。
沙漠中辨别方向最为困难,可以利用风来确定一个方向;随时注意地上的粪便;有太阳时,可以利用“立竿见影”来识别方位;晚上,更是可以利用星辰定位。
另外,各种骑兵作战知识张锐更是从未听闻过,在这些不懂的知识面前,张锐学得十分认真。他记忆力好,一般教官讲解过一次,他就能尽数记在脑子里,下来也不用再去复习。
通过一段时间,张锐已经知道学校的所有教官,都是有过实战经验的骑军现役军官担任。他们都受过重伤,伤愈后,不适合骑军的作战要求,从而转来军校教授学员。
就拿总教官刘定远来说,他是王族后裔。刘定远的父亲是现任北王的叔爷,所以他也算是现任北王的叔叔。刘定远原是彪骑军游骑团的一名营长,张锐初见他时,还以为他已过五十,后来才知道,他今年只有四十二岁。
前年大月州平叛时,刘定远在一次出外巡哨时遭敌伏击。他在战斗中伤了腰,骑马最怕伤腰。伤好后,他便离开了彪骑军。他原本打算就此退役,没想到接到了骑校的邀请。
刘定远原来也是从骑校毕业的,面对骑校的邀请他没有拒绝。只是和骑校定下五年之约,五年后,他便正式退役还乡。
而主训官赵乐,和张锐竟然是亲戚。赵乐的父亲,是张锐二姐夫赵无寒的四叔。不过,这个亲戚没有一丝认张锐的意思,他也只好装作不知。赵乐原来是飞骑军游骑的一名连长,也是在一次战斗中被敌箭射中小腹伤了内脏。
这些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教官们,无论是训练,还是讲课都以实战需要出发。学员们也能听得更加仔细,练得更加认真。大家都知道,这些知识、经验都是前辈们用滴滴鲜血换来的。
站队训练基本合格后,每天吃完晚饭,学员可以自由活动。大多数学员会回到房里看书,复习今日学过的课程。炕上每班学员共用一个矮几,矮几上点着两盏油灯,全班人就围着矮几看书。
整个三排除了张锐,都是这样度过每晚熄灯前的几小时。可张锐,这段时间老毛病又开始犯了,每天在这些苦读的学员们身前晃来晃去。
这天,张锐吃了晚饭,独自一人在营地里遛跶。又去马厩看马,不能骑,每天看看也能解解馋。转悠了一阵子,他感觉无聊还是回到房里。进门,就看见班里四人围坐在炕上苦读。特别是看到宇文歆一边认真的看书,还一边用笔在书上勾画着,他的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心头。
想当初,张锐为了准时上第一岗,晚上没有睡。第二天训练时没有精神,被赵乐看见后罚跑了十圈。晚上回到营房,被同班四人好好取笑了一番。从那时起,他就时刻想着要报仇。
而提起今日的新仇,就更令张锐气愤填膺。张锐来到营地后,给董小意去过一封信。直到今天中午,才接到董小意的回信。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就被宇文歆一把抢去。无论他怎么苦求、怎么威胁,宇文歆始终不给。加上杨英等人在旁怂恿,最后信还是被宇文歆给拆了,并当众读了一遍。里面董小意对他说的一些亲热话语,着实让他们四人乐了一阵子。
虽然董小意的情话让张锐感到很有面子,但对宇文歆的这种行为还是不能原谅,顺带连那三人一块恨上。眼下有报仇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张锐问四人:“你们渴不渴?”
王伏宝为人老实,连声说:“不渴,不渴。”其余三人连理都没有理张锐,都知道他又开始了骚扰行动。
张锐见状,笑道:“真的别跟我客气,要喝水大家只管叫我。”这回连王伏宝也没有作声,四人伏头看书,当他不存在。张锐无奈,只得悄然离去。
可是不到片刻,他又跳了回来,大声又问:“你们谁累,我给他捶背。”
正巧杨英低头看书过久,感觉脖颈酸涨,自己揉着后颈。张锐大喜,走到杨英面前说:“我来。”
杨英抬眼见张锐已握紧双拳,作势要捶,连声说:“不用,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不敢劳动大驾。”那沉重的石锁影子就在杨英眼前晃着,打死也不敢让张锐为他捶背。
见杨英一口回绝,张锐又只好悻悻而去。四人齐齐摇头,对张锐这种无休止的骚扰都感到无奈。接连又骚扰了四五次,当四人觉得张锐今日的骚扰行动应该停止时,张锐再次从门外跳进来,问道:“你们谁饿?”
无休止的纠缠,让宇文歆实在不能忍受,对着张锐大声喊道:“我饿!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张锐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乐得喜笑颜开说:“你饿?好,我去后面马厩要点饲料来。你需要几斤?三斤够不够?你等着,我这就取来。”说罢,一溜烟儿的跑掉。
宇文歆被气得暴跳如雷,站在炕上高声咒骂张锐。杨英一把将他拉坐下,说道:“你也别气了,他这是在故意报复我们呢。”
宇文歆气呼呼地说:“他被罚又不是我们的错。再说,他已经报复我们一个月了,每天晚上这样骚扰,我们还要不要看书?”
“谁让你今天拆他的信?我们只是受连累而已,张锐主要是在报复你。”王伏宝开玩笑地说。
宋金刚带着一丝疑惑问:“我看张锐晚上从来没有看过书,难道他不怕考试时通不过吗?”
杨英呵呵笑了两声,说:“你不知道他曾中过探花?我看他一定觉得自己没问题才没看书的。”
宇文歆恨恨而道:“管他会不会,只是这事一定要想个办法来解决才行。”
杨英向门口望了望,没见张锐的身影,低声对三人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整整他。”
宇文歆大喜,连声催促。杨英让他们凑过来,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们听,宇文歆连声称好。王伏宝对着门口坐,正在这时看见张锐又进了门,连咳两声,四人立刻收住话语,又埋头看书。
张锐进门,便看见他们四人鬼鬼祟祟的不知说些什么。心想,可能他们是在商量怎样报复我,这几天一定要多加小心。
又过三天,到了周日。只需上午训练,午后就放假半天。学员们纷纷端着盛放着满满一盆的脏衣,出营门去小河边清洗。
二班的几人邀约着一起出门,别看宇文歆考前叫嚷着自己不洗衣服,可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端着盛满脏衣的木盆。他不想洗也行,只要他能忍受住自己的汗味。
十月,清源已是深秋。一般到了十一月初,大雪就会覆盖整个草原,一直要到第二年的四月才会完全融化。
张锐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