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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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有法子证明那些人是官府的人,如何治南华县令的罪?”
“那咱们要不要动手救人?”
“上了战场一样会死,若是他们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宁愿他们现在就死了,也不愿意他们上了战场累及我们。”
虽然韩元龙的嘴上很狠毒,孙明义却看到了他紧紧握住的拳头,杨师铭下了严令,这些人只能远处查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哪怕是新兵全都被土匪宰了,也得等土匪把人杀光了他们再报仇,仁义和善良练不出好兵,若是他们真的被人算计了,只能怪他们脑袋蠢笨,这种蠢笨到了战场上会连累更多的袍泽。
营中留着的两个人本来正在洗米,看到一队人浩浩荡荡奔着自己而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们是什么人。。。。。。”
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人便挥舞起了手中的木棒和刀子,两个人毫无防备当即被击倒在地。
一刻钟之后,这些人匆匆离去,营帐之中着起了熊熊大火。
“队正,大事不好了!”卢克让正在与张正阳闲聊,外面的兵卒突然跑了进来,卢克让猛地站起身:“出了什么事?”
“咱们的人说看到了城外咱们营帐驻扎的地方冒起了黑烟,应该是着火了!”
张正阳立刻站起身来:“营中怎么如此不小心,走了水可麻烦。”
卢克让闭上眼睛愣了三息的时间,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明府,这次我们奉了杨司徒的命令而来,要做什么你自己心中应该清楚。”说着迈着大步向外面走去。
营里的东西不是很多,还没等这些人赶回来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几个兵卒在营帐之中找到了驻守营帐的两个兵卒的尸体。
卢克让赶到营帐所在的时候所有到场的人都很站在周围不知所措,卢克让深吸了一口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选人驻守营帐的时候他第一个选的便是崔功成,因为他是南华县人氏,卢克让生怕他会因为对龚子都的崇敬误了事,没有想到的时候,第一个死的便是他。
他脑海中浮现起崔功成笑着跟他说:“家里吃不起饭了,所以我就出来当兵吃粮,若是能够领了军中的银钱,家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等孩子大了还能再买两亩田地。”
崔功成是个老实人,他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让自家的孩子能够吃饱饭,却因为卢克让的一个疏忽送了性命,卢克让紧紧握住自己腰间的刀子,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仲景耀狠狠拍了拍卢克让的肩膀:“队正,弟兄们都看着你呢,怎么办你说句话!”
“先把两位兄弟的尸骨收殓了,其它的容我再想想。”
营帐的气氛有些低沉,他们终于认清一件事,当兵有肉吃,也会送命,前景远远没有自己当初想的那么美好。
仲景耀站在卢克让的身后,压低了声音:“队正,你必须振作起来,立刻想出一个法子,要不然咱们可就全完了,别说是对付龚子都,这支队伍马上就要散了。”
本章完
第35章 袭杀()
晚些时候龚子都送来了几顶营帐和一些吃食:“这歹人如此恶毒,竟然活活把人给打死了,等我抓到了他们一定将他们剖心挖肺,祭奠死去的将士。”
说到被活活打死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仿佛就是在告诉卢克让,我就是知道人是被活活打死的,卢队正你可要小心点了。
卢克让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语气中的挑衅一般:“还是要多谢龚县尉送来的营帐和粮食,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向杨司徒将此事详细说明,杨司徒不会亏待你的。”卢克让搬出杨师厚便是警告龚子都,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杨师厚,让他行事的时候好生掂量。
龚子都干笑两声:“那如此可就要麻烦卢队正在杨司徒面前多美言几句了。”
待送走了龚子都,卢克让喊了一声:“右三队兵卒全部来我营帐之中。”
这些人聚在了营帐之中,没有人张嘴说话,更多的人低着头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事情,卢克让知道仲景耀说的没错,自己若是再不做些什么,这支队伍真的要完了。
“今日我们两位袍泽离开了我们,我很悲痛,这是凶恶的盗匪对我们露出了獠牙,我们若是就此被吓到了,两位袍泽便白死了,我能给他们银钱让他们家人活下去,但是这对于我们右三队来讲是一个巨大的耻辱,我们若是走了,人家只会说我们这些当兵的被一群盗匪吓跑了,所以我决定跟他们死拼到底,为死去的袍泽报仇,也告诉那些盗匪,敢杀我们右三队的人,我右三队的将士必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说着卢克让从怀里掏出了装着长命锁的布袋,掏出了长命锁:“若是你们想离开,拿着这长命锁去换些银钱,若是愿意留下来,等我们完成了这次任务,我答应你们的银钱一文不少给你们!”
来当兵的基本都是有些血性的,一点血性没有的良家子都在家中种田呢,听到这话仲景耀第一个站了起来:“我愿意跟卢队正与他们血拼到底!”
“我愿意!”
“我也愿意!”
看着一个个兵卒将悲痛转化成了斗志,卢克让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今天夜里你们先回去睡觉,明日我带你们去找他们算账!”
待兵卒都走了,几个伙长看着卢克让:“队正,你有什么好法子?”
卢克让将目光盯向仲景耀:“你今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队正,今日我又假装肚痛,偷着去看了昨天那座房子,那房子没有锁门,一个壮汉提着十几个胡饼走了进去,里面肯定有不少人!”
“明日咱们就拿这房子开刀,不管有没有蛇,先打草,惊了龚子都再说。我本来打算做个网子网住龚子都,现在看来那些法子见效太慢了,不如直接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跟咱们拆招也就没有功夫暗箭伤人了。”
“那营中?”
“几顶破营帐,他们愿意偷就偷,愿意烧就烧!”
而在南华县城中,许多人都睡不着觉了。
“你们怎么能如此冲动?”
“今日听那些兵卒称呼领头的人,也不过是个队正,能够掀起什么风浪来。”
“怎么说他们都是杨师厚的人,你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岂肯善罢甘休?”
“不肯善罢甘休就把他们全都杀了,正好我们带着南华县投诚,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饶不了谁呢。”
第二日城门一开,城门口的兵卒吓了一跳,一队整齐的军伍突然出现在了城门口:“你们做什么的?”
“昨日有恶贼闯入营中杀了我们营中的兵卒,今日我们要搜城!”说着卢克让伸手将刀子架在了城门的兵卒的脖子上:“你再敢拦着我,信不信我回去调来大军屠了你们?”
城门的兵卒哪儿见过这种阵势,赶紧让开了道路,仲景耀一马当先领着人到了那院子周围,院门上面挂着锁头,卢克让看了仲景耀一眼,仲景耀点点头,卢克让一摆手,几个士卒上去立刻砸开了大门。
几个兵卒举着盾牌冲了进去,里面立刻冲出了几个大汉:“你们是做什么的?”
这些兵卒早就的了命令,大喊一声:“你们昨日袭杀营帐,犯下了滔天大罪,束手就擒饶尔等不死!”
“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这番喊话也是卢克让想出来的,若真的是良善百姓,听到这话立刻就会跪在地上诉说自己冤枉,像这种直接拿起武器对抗兵卒的,指定没做什么好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前排举着盾牌的将士突然蹲下,后面一排弓箭手对着正面冲过来的将士便是一阵箭雨,卢克让听到那句跟他们拼了心放下了一半,这些人就算不是跟龚子都一伙的,也绝对不是什么良家子。
如今正是七月的天气,这些人在家中都赤着胳膊,谁曾想到这些兵卒竟然又这么阴险的招数,这种距离下弓箭手根本不用瞄准,将弓弦拉满了对准前面绝对跑不了。
五六个壮汉倒在了地上,仿佛的窗户突然从里面被砸开,麻兴德大叫一声:“盾牌!”
盾牌手立刻站了起来,窗户里面突然掷出了几把飞斧,幸好麻兴德喊得及时,除了一个盾牌手被斧头砸中了脚,倒是没造成更大的伤亡。
卢克让一看这阵势绝对跑不了了,大手一挥:“点火!”
十几个火把顺着窗户扔了进去,里面立刻冒出了浓重的烟雾,卢克让大吼一声:“里面的人,束手就擒饶尔等不死,否则火势一起,谁也活不了。”
这世上或许有亡命之徒,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亡命之徒,有的人平日里占尽上风的时候凶悍无比,一旦落了下风立刻现出了原形。
“别,别射箭,我们降了!”
“从屋子里爬出来,不许站着出来,否则乱箭射死!”
“屋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爬了出来,足足有六个人趴在了院子里。”
周围的用刀枪抵住了他们身子,卢克让低下身子:“你们谁是领头的?”
“领头的一开始被你们射死了。”
“知道我今日怎么找到你们的藏身之处么?龚县尉说了,你们这些人穷凶极恶,让我最好一个都不要留下!”
本章完
第36章 收买()
“县尉,大事不好了,今日一开城门那些城外的兵卒冲进了城中,直接奔着乌柳巷去了。”
“不是说已经将内奸抓住了么?我得过去看看。”
一只手突然拉住了龚子都的手臂:“龚县尉,你若是现在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见那人在龚子都耳边说了几句话,龚子都眼前一亮:“就按你说的办。”
卢克让已经让人将趴在地上的几个人的证词记录下来,并且让他们画了押,就等着龚子都带人过来的时候用这几份证词拿下他,谁知道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卢队正真壮士也,两日的功夫都没有用就抓住了贼寇,实乃是我南华之喜。”
听到了县令张正阳的声音,卢克让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他赶紧对身边的兵卒低声说道:“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听我吩咐。”说着转身迎了出去:“明府怎么还亲自来了,我正打算将人押解到衙门里呢,没想到刚刚扑灭了大火,明府您就来了。”
“听闻诸位壮士发现了盗匪的踪迹,我立刻带人过来,没想到各位壮士已经让贼人伏诛了,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将人押解到衙门去审问。”
卢克让感觉到了事态不对,压低了声音:“明府,刚刚我们审问,这些人说他们的后台正是贵县的县尉,不知道明府对此是否知情?”
张正阳突然抓住了卢克让的一只手:“这件事我希望能留给我们县衙自己处置,毕竟传扬出去对衙门的名声也不太好。”
卢克让只觉得手中被塞进了一块东西,张正阳笑呵呵地说道:“酬金不多,全当是酬谢壮士们了。”
卢克让呵呵笑着:“既然是南华县自己的事情,我们自然不会插手,明府现在就把人领走吧,只是他们杀了我队中的儿郎,我不希望他们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眼看卢克让如此好说话,张正阳笑容更盛了:“卢队正放心,他们没机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紧接着一个个拿着佩刀的衙役走了进来,不多时便将趴在地上的几个人押往县衙之中。
眼见他们走了,寇兴洲猛地站了出来:“卢队正,你就这么把杀了咱们弟兄的人给放走了?”
卢克让苦笑着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上,一伸手亮出了一块金饼,这块金饼足足有七八两重,换成铜钱能换七八十贯,看得出来县令确实是下了血本。
麻兴德一见这金饼,怒吼着说道:“我以为昨天夜里你说得都是真的,这才带着弟兄们来跟你拼命,你说过血债血偿,想不到最后还是一桩交易,我们的命确实不值几个银钱,但也不是这么糟蹋的!”说着转身就要走。
仲景耀一把拉住了麻兴德:“咱们队正是大家族出来的人,一块金饼就能把他收买了?你也太小看他了。”
卢克让挠了挠头:“南华县的情况比咱们想的还要严重,县令跟县尉本就是狼狈为奸,刚刚咱们若是不收下金饼,他们立刻就会与咱们鱼死网破,你看到那些衙役今日都穿了皮甲,平日里他们穿过皮甲没有?”
麻兴德一愣:“咱们还怕了这些衙役不成?要打便将他们全都杀光了便是。”
“这些衙役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咱们人生地不熟,真的打起来,他们每人将家中的父兄叫来助拳,咱们就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