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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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叫磁石,可以做司南,也可以入药。他的特性便是遇到铁器就能吸过来。”
“那咱们以后打仗,每人举一面磁石盾牌,敌人的弓箭岂不是射不到我们身上了?”
仲景耀哭笑不得:“这物什珍贵的紧,再者说了,它不但能够吸住敌军的弓箭,还能吸住你的刀枪盔甲,你还怎么与人厮杀?”
“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说着麻兴德看了一眼这铁牌:“难不成这钥匙就吸附在磁石上面?”
“不会的,咱们又不是瞎子,这铁牌上面有没有钥匙咱们还看不出来么?你来摸一摸,这上面根本就没有活动的部分。”
卢克让突然眼前一亮:“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说得那句童谣?”
“长安天子。。。。。。”
“云中骆驼,天外飞石,既然是云中骆驼。。。。。。”说着卢克让伸手将那铁盒放在磁石上面,两样物什砰的贴在了一起,紧接着便是叮的一声脆响,紧接着盒子竟然自动从中间分开,一段黄色的丝帛出现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史浩初一拍手:“巧夺天工,谁能想得到,这两样物什竟然如此奇妙,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有这种机关。”
卢克让看了众人一眼,咽了口唾沫,伸手拿起了那卷丝帛,心说这该不会是一张藏宝图吧。
众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在卢克让的手上,卢克让伸手打开丝帛,与他想的不同的是,丝帛上面只有一副简单的地图,图的中间是魏博节度使的府邸,而在图的左上角,有一处地方用一个奇怪的符号标注了出来。仿佛是为了区分距离,在丝帛的边侧还有城墙的存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图?”所有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没看到这丝帛上的图画时,他们还没有这么紧张,仿佛金银珠宝就在他们眼前一般。
卢克让将丝帛平摊在桌案上:“这里是罗绍威的府邸,这里是城墙,这个位置应该不难确认。。。。。。”
仲景耀突然摆摆手:“也不尽然,这童谣传出来不少年了,当年的节度使府邸会是现在这座么?”
“暂且不管这些,一会儿出去打探便知,这铁盒与铁牌如何处置?”
“埋起来吧,莫要被人察觉。”
“要我说还是扔进护城河里,绝不会有人察觉。”
卢克让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钱放在了丝帛原来的地方,伸手抓住上面的铁盒:“来,你们将铁牌移开。”
仲景耀瞬间就明白了卢克让想做什么,几个人费了不小的力气,将铁牌从铁盒上面弄下来,叮咚响了一声之后,铁盒又自动闭合。
卢克让将铁牌包起来塞进了怀里:“无论谁问起来,咱们今日没有动过这铁盒。”
“只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朱安阳突然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卢克让脸色一变:“你来做什么?”
“我自然是来取回我的铁盒,马校尉虽然将我扣留在这驿馆之中,可没有说不允许我来找你。”
卢克让眼前精光一闪,第一个反应便是杀人灭口,朱安阳冷哼一声:“你莫想着杀人灭口这种事,无论什么缘由,你杀了我,我阿爷都不会饶了你。不如咱们谈一笔买卖如何?”
本章完
第131章 祠堂()
“马校尉,大事不好了,朱娘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马嗣勋正在布置入夜后的行动,听到这话立刻转过身来瞪着来人。
“弟兄们说,朱娘子说在屋里坐着闷,要去找卢校尉问问梁王的近况以尽孝心,弟兄们不敢阻拦,便跟着她去了,谁知道卢校尉的人都离开了驿馆,也没见到朱娘子出来,再进去寻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马嗣勋叹了口气:“卢校尉年纪小,不敢违背朱娘子的话,定是将她带出驿馆了。”
“那咱们要不要派几个弟兄将他们追回来?”
“不必了,若是动静闹得大了,反而会坏了事,卢校尉不是个笨人,不会被朱娘子牵着走的。”
马嗣勋想不到的是,卢克让真的是被朱安阳牵住了鼻子,把柄落在了朱安阳的手中,这件事也由不得他做主了。
“卢校尉,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什么鬼主意,我既然随你出来了,马校尉现在必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论我是死了还是丢了,我阿爷绝对会拿你是问,你还是好生护着我,才有活命的机会。”
卢克让无奈地看了仲景耀一眼,仲景耀也有些无力地摇摇头,杀不得,躲不得,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确实将他们吃得死死的。
丝帛早就到了朱安阳的手中,她一眼便认出了地方,带着卢克让等人一路到了图上标记的地方,所有人见到了此处全都愣住了,这里是一处破落的祠堂,立在此处与周围的房屋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扎眼。
麻兴德第一个忍不住开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寻错了地方,怎么会是一座祠堂?”
“这里着实有些奇怪,哪儿有人将祠堂建在城中的?那城里的人难道不计较么?”
朱安阳哼了一声:“绝不可能寻错地方,究竟怎么回事,进去看看便知道了。”说着走到了近前:“你们将这祠堂的门锁砍开。”
所有人全都看了看卢克让,对于祠堂这种地方,大家心中总是有些忌讳,活人可以不怕,但是死人一定要尊敬。
朱安阳不满地说道:“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有退路么?”
卢克让伸手拔出佩刀,一把将祠堂的门锁砍落在地,推开了祠堂的门:“史浩初带几个弟兄守在外面。”
朱安阳当仁不让,迈步就走了进去,诺大的院子长满了杂草,周围的屋檐下还挂着几个破损的白色灯笼,显现出一片萧索的气息来。
卢克让随着朱安阳走到了正堂门前,伸手推开门,一丈之外的桌案上,密密麻麻地摆了很多灵位,虽然卢克让来自后世不信鬼神,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这童谣不是有人故意编出来戏弄人的吧,难道这祠堂之中还会钻出来十万阴兵帮咱们降服魏博牙兵?”
让卢克让赶到羞愧的是,朱安阳对这些事一点都不避讳,脸上甚至都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来,迈步到了桌案近前,扶正了一尊灵位,轻轻念了出来:“先严何公弘敬之尊位。”
“何弘敬是谁?”
“何氏三代都是魏博节度使。”朱安阳倒是对魏博的这些事都很清楚:“何家在魏博的地位很高,据闻何弘敬在任时,许多人家中都为他立了长生牌位,想必这也是他的祠堂至今未被毁掉的原因吧。”
“既然魏博的百姓对他十分敬重,祠堂又如何成了这般破落模样?”
“你到底有没有在朝里当过官,若是你治下的百姓日日悼念你的前任,你是什么心情?”
卢克让挠了挠头:“咱们按照图上的标记寻到这里,如今该怎么办?”
“派你的人四处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既然图上标记指引我们到这里来,定是有缘由的。”
“听朱娘子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卢克让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退不得便尽力做到最好,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朱娘子,左右也无事,你与我讲一讲这何家的事情如何?”
“有什么好讲的?何弘敬他阿爷被魏博牙兵拥着做了魏博节度使,何弘敬生下来便是指定要做魏博节度使的,他与他阿爷治理有方,魏博百姓安居乐业。只是何弘敬的儿子自幼骄奢淫逸,接任了魏博节度使之后倒行逆施,麾下的兵卒暴起作乱,又把他给杀了,不过何弘敬与他阿爷依旧是魏博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何弘敬什么时候做的魏博节度使?”
“四十年之前。”
卢克让皱了皱眉:“就算是四十年之前他说一不二,现在也早已化为一抔黄土了,如何能够节制魏博牙兵?我倒觉得这童谣可信度不高。”
“哼,乱世之中,童谣本就是有心人造出来的,千百年来不知道多少童谣传于世间,若是每一句童谣都能应验,那想做皇帝的人去编童谣便是了,还练什么兵,屯什么粮。”
“说话之间,我倒觉得朱娘子您是一个聪明人,为何要做此蠢事?”
“蠢事?当年阿爷为了拉拢罗绍威,二话不说便将我嫁给了罗廷规,可惜罗绍威这个蠢货,立身之本就是魏博牙兵,本以为搭上了阿爷,就能与魏博牙兵叫板,殊不知没了魏博牙兵,他在我阿爷眼中不过是一条看门犬而已。”
“如此一来,不是正好如了梁王的愿?”
“如了梁王的愿,他想要做皇帝,我凭什么就要帮他做皇帝,这世间又不是只有男人才能做皇帝!”
卢克让瞪大了眼睛:“原来你想。。。。。。”
“没错,当初我本想做罗家的媚娘,可如今只能做大梁的平阳公主了!”武媚娘,唐高宗李治的皇后,唐高宗死后称帝,是史上第一位女皇。平阳昭公主,唐高祖李渊的女儿,手握军伍,为大唐东征西讨,是大唐第一位死后有谥号的公主。
卢克让咽了一口唾沫,心说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惹上了这种麻烦,无论朱全忠将来如何处置他的女儿,卢克让这个在他女儿身边出力的家伙绝对会死无全尸。尤其是这种情况下,朱全忠已经做好了计划要平定魏博的乱子,他的女儿却跑出来将战果据为己有,暴怒的朱全忠不见得会杀自己的女儿,但是助纣为虐的卢克让肯定逃不掉。
本章完
第132章 踪迹()
“卢校尉,院中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卢校尉,偏房之中并无可疑的痕迹。”
“卢校尉,墙壁之中并无什么可疑的痕迹。”
每一条消息传过来,朱安阳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这也没有痕迹,那也没有痕迹,难不成要靠着这一堆灵位去指挥魏博牙兵?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将我们要的物什找出来!”
卢克让伸手一指:“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来不及了,天黑之后,魏博牙兵便会成为在这世间消失,朱娘子,我劝您还是回到罗郡王府上吧。”他现在是满心的悔意,若是不带着那块铁牌,何至于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倒好,自己的脑袋都别在腰带上了。
朱安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今日我就是死在外面,也绝不会回到罗府,逼急了我,我便去魏博牙兵那里报信,他们能拥护别人做节度使,也能拥护我做节度使!”
“你当真是疯了!你去了罗家要灭门不说,你阿爷也要吃亏,况且这帮骄兵悍将凭什么让一个女人做他们的节度使?”
“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命!”
卢克让现在只觉得头大,他是真想拔出刀来替朱全忠清理门户,但是想了想总归是忍住了怒气,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这要命的事绝不能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他杀的还是朱全忠的女儿,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跟着陪葬。
朱安阳有些不甘心,伸手在桌案上翻着排位,想要找到什么秘密,卢克让心中清楚,这女人想做皇帝已经想疯了,才不会怕什么忌讳,只是动来动去,何弘敬的那尊灵位不慎跌落在地上。
卢克让躬下腰捡起何弘敬的灵位,好歹也是一方节度使,曾经做过不少好事,死后的灵位也不能任人折辱,用袖子擦了擦,恭敬地放在了桌案之上。
朱安阳冷哼一声:“你与这何家无亲无故,这何家如今已经断了后,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我做事不求人家感激,只求问心无愧!”
朱安阳瞥了他一眼,眼睛立刻被何弘敬的灵位吸引住了,伸手抓住了何弘敬的灵位便在桌上敲打起来,卢克让面色一变:“你疯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何弘敬的排位被摔成了两节,一卷手指粗细的毛片出现在了两人眼前,朱安阳冷哼一声:“这何弘敬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将秘密藏在自己的灵位之中。”说着伸手将毛片展开,毛皮的里面写着一些字,天色渐晚,已经看不太清,朱安阳瞪了卢克让一眼:“点上蜡烛。”
卢克让四处看了一眼,好在桌案下面还有半截蜡烛,捡起来用火石点燃,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何家后人可知,拿到此物什时,何家必定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军中钱、吕、郑、周四位将军,世代追随何家身旁,我故将四人隐于军中,何氏子孙将此物什拿与四位将军后人,必能平定乱局,还魏博一方太平。”
朱安阳冷哼一声:“原来何弘敬已经给他的子孙铺好了道路。”
卢克让眼前一亮:“我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