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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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会稽发现了一家三代,名为许生、许昌、许韶,每个人都有些许龙气。
有于吉在暗中相助,许家起兵了,可惜最后还是被汉庭剿灭。
就在他灰心丧气的时候,遇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徒弟张角,两人都是失意之人,一个抱负施展不开,一个则是没有门路的读书人。
偶尔醉酒的时候,于吉就会告诉徒弟,这个大汉快到灭亡的时候了,但是应该由自己这一脉去颠覆,那就必须有一支强大的武装云云。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张角本身就对这个社会怀着愤恨,因此对《太平经》的理解偏离了道家的角度,认为通篇都是在解释如何让整个人类进入太平社会。
自那以后于吉一直觉得华盖缠身,直至此次去向徒弟辞行,身上有了从没有过的轻松感。回到鬼谷以后,闭门谢客,开始真正地潜心修道。
而在鬼谷子的眼中,则认为是师弟在外面受到了欺负,这还了得?
泰山郡的西北角,是一个三角形。顶点是山茬县,底边上嬴县、郡治奉高、博县、巨平一字排开。在这个三角地中,封禅之地岱山与博县之间的龟山连接在一起形成连绵的山地。
就连赵风都不清楚,名震天下的鬼谷,藏在这一大片山地之中。
他这些日子越发忙碌,确切地说,在黄巾闹事以后,除了委派众人四处剿灭黄巾,巡查地方武装,就是日夜不停,在山岭之间搜索。
要知道,臧霸等四人昔年就出自尤来山、梁父山、临乐山、蒙山的山林里,人迹罕至,可是盗贼丛生的好地方。
五天前,赵风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在盖县之东与徐州交汇的公来山区域剿灭了一大撮黄巾,差不多聚集了六千多人,兄弟们折损得不少,约莫五百人的样子。
好在通过战争的洗礼,无论是泰山郡兵还是青州兵,作战能力一天天强大。
整个青州,他让兄弟们在那边巡视。而在泰山本郡,是他自己的防区,赵风尤为尽心,毕竟隔着平原国就和冀州交界,生怕哪一天蛾贼就越界杀过来。
此刻,他正带着兄弟们把俘虏押送到奉高,只有在那里他才放心。
妻子袁玟与甄姜带着女儿赵琼和儿子赵耀在那里,现在家族里暂时没有了竞争对手,她们没必要继续在真定守着。
甄家出钱袁家出人,两家通力合作,不管是奉高还是临淄,不敢说固若金汤,至少一般的大宗师强者到那里都只能饮恨而归。
鬼谷子静静地立于路边,赵风突生警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两军阵前擒大将()
在真定的时候,赵风不以为然,每天总会遇到三五次宗师大宗师。
可到了京城,才现连武者都很稀少,顶级武者简直就像是凤毛麟角一般奇缺。
于是乎他的自信心上来了,甚至可以说膨胀了,就是在袁家这种大族眼里看上去都是神采飞扬的年轻人,连袁家的第二第三代都比不上。
否则的话,以袁逢、袁隗的眼光,阅尽千万人,岂会轻易把赌注下在两个赵家哪儿身上?赵风是自己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气质,赵巴则是无知者无畏,对谁都不在乎。
哥俩这种特别man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了袁玟与袁环的眼球。
即便在后来的北疆战场,不管是赵风还是赵巴,没有恐惧,自然是因为两人都觉得京师是藏龙卧虎之地,都没见谁能比赵家的人更厉害。
汉人一直对夷人、蛮人有自心底的漠视,哥俩肯定不会畏惧区区蛮夷,只是觉得鲜卑人善于骑战,而这恰好就是赵家的强项。
结果,赵家赢了,赵巴还是那种勇猛精进的样子,赵风认为天下武者莫过于此。虽然他目前才二流顶峰,却也觉得没有多少敌手。
今天的鬼谷子给了他响亮的一个耳光,谁知道跑出来一个老道随意一眼就能让他吐血?这尼玛简直太不科学了。
其实也是赵风过于自信,宗师强者就是不用交手,也能用精神压迫一个二流武者,何况大宗师?而且鬼谷子道武双修,早就到了一个临界点。
再前进一步就是先天,可惜那一步一辈子都迈不过去,世上的灵气太少了。
看到手下人的慌张,赵风缓缓摆摆手,那口血吐了之后心里很痛快,没有留下暗伤。
“前辈,晚辈是真定赵家赵风,目前忝为泰山郡守青州刺史。”他早就下了马,双手抱拳:“不知风在哪里做错了,请前辈告知,晚辈一定改正。”
“老道知晓你的跟脚,要不然也不会在此恭候你了。”鬼谷子面容古井无波,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你不曾做错。相反,老夫出谷以来,看到各处比其他地方好。”
赵风懵逼了,小爷不曾惹你,干嘛找我的麻烦?难不成你当赵家人是泥捏的?
自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旁边的赵佳察言观色,沉声说道:“道长,我等已然亮明了身份,是否也说下你的来历?”
赵冲脸上也挂不住,主辱臣死,他是赵风身边的小厮一步步成长,这一切都离不开赵家。哪怕是自己受了委屈无关紧要,然而是主子和身后的赵家,纵然身死也要维护。
他本来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与名字毫无关系,今天居然也冲动起来:“老道,主公不可辱,赵家更不可辱。今日之仇,冲记下了!”
“聒噪!”鬼谷子根本就没动手,一声冷哼:“老道鬼谷一脉鬼谷子,笑话,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在老道面前耀武扬威?”
赵冲惨叫一声,跌下马来。赵风赶紧上前接住,不然跌实的话,估计还要受到外伤。
刚才他还有些感激,毕竟在征讨黄巾的过程中,哪怕刚刚结束的战斗,并不能带来多少实际的东西。老道尽管攻击了一下,他感觉到一流的瓶颈松动了。
如今听说是鬼谷子,不由脸上寒,即便是赵家,面对鬼谷一脉也要客客气气。而此人则是那一脉的**oss,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庞涓与孙膑同拜于隐士鬼谷子门下,是战国初期魏国名将。因嫉妒孙膑的才能,恐其贤于己,因而设计把他的膝盖骨刮去,同时在脸上刺字。
魏惠王二十八年,他率领魏国部队进攻韩国。
次年齐国救韩,采用孙膑策略,直趋魏都大梁,旋即退兵,诱使庞涓兼程追击,在马陵中伏大败,涓智穷,大叹“遂叫竖子成名”,自刎而死,史称马陵之战。
孙武子的后人有了围魏救赵的成语,这个赵,自然就是赵国,庞涓是攻打赵国的人。
对于曾经势大的魏国,赵国不敢怎么样,而对于庞涓恨之入骨。那人即便死了,赵家对其师父鬼谷子也算是恨屋及乌吧,双方没有交集,仇恨就这样结下了。
遥想赵国初期,鬼谷一脉如日中天,赵家不得已只有忍气吞声。
后来也怪自己家不争气,被赢氏取得了国家的统一。
所有这一切,赵风作为赵家嫡子,如何不清楚双方之间的过节?所谓父债子还,若干斯年过去,赵国和鬼谷一脉逐渐成为历史名词。
所谓的小小过节也好,仇恨也罢,随着历史而消亡。但赵家对鬼谷没啥好脸色。
本来,赵风有些畏惧这些传说中的家伙,好像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然则,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赵风也忍无可忍。
如果说目光能杀人,他不知道用眼光杀死了鬼谷子多少次。
在青州军体系里,有一支部队很特殊,他们不是汉人,全部是鲜卑人。
大草原上的规则,失败者是胜利者的奴隶。然而进了青州军以后,斯曼和沙群才现,自己两人并没有受到不同的待遇,他们和所有的汉人兄弟们一样都是青州军的一员。
草原上的汉子知恩图报,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没有那个明知不敌仍然站在队伍最前沿的赵大人,所有人仍旧是奴隶的身份。
鬼谷子曾经在没有成为新任的鬼谷头领之前,也曾在战场上厮杀过。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强者,都实名或者化名,参加对异族的战争。
他的感觉十分敏锐,现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也难得用神念,终于第一次抬起了头。
接着,他勃然大怒,曾几何时,胡人的军队竟然堂而皇之出现在汉人的作战序列中。
鬼谷子先是目光阴冷地看了一眼赵风,面无表情地瞅着那三千多弓箭正对着自己的鲜卑人,脑袋里急转动着。
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本来是装逼的,结果却落荒而逃,那他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逃跑的鬼谷子,传出去对鬼谷的名声损害就大了。
空气异常静谧,附近松树上的松针掉落在草地上都能听见。
“狗一样的东西,你们哪怕是穿上了汉人的铠甲,依然是胡狗!”鬼谷子决定硬碰硬,他舌炸春雷:“过来吧!”
糟糕,鲜卑部现在投鼠忌器,竟然确定不了那老道的身影。
况且己方的人都在那边,一不小心伤着就麻烦大了。
只见鬼谷子忽明忽暗,好像就在赵风的身旁,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双手凭空一抓,斯曼和沙群似木桩般挺立在他身前。(。)
第二十二章 斗绝顶血气方刚()
赵风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他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曾几何时,家族中的宗师大宗师强者也在自己面前晃悠,尽管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他却十分熟悉。
然而认真感知起来,鬼谷子竟然比起自家的强者们都要厉害那么一丝。
其实也很正常,不管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还是赵乾赵坤等人,在家族中并没有针对后辈。实力到了那种地步,根本就不需要炫耀,他们要是不显露,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赵风脑袋里想起了一个词,那就是天人合一,鬼谷子老道如同一棵树一缕清风一匹马,他完全融入了整个环境中。
这种境界,据说还在大宗师之上,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此以后,只是靠着灵气的积累,一步一步,慢慢地从后天向先天转化,时时刻刻都在修炼。
“前辈,请住手!”赵风生怕失去了沙群和斯曼:“他们是我们的袍泽。”
“胡狗是你们的袍泽?”鬼谷子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脸上满是不屑:“如是以前,老道还对你们赵家高看三分,啥时候连胡人都勾搭起来?”
所有的鲜卑人进入青州以后,他们尽管在作战时独立成队,平时还是和所有的汉人一起训练。袍泽!赵大人说两位首领是他的袍泽,一个个感激涕零。
也不知道有没人暗示,三千多条汉子齐刷刷跪下:“谢大人!”
赵风双手一抬,示意大家都站起来。
接着,他满脸肃容,对着鬼谷子讲起了祖上的故事。
赵武灵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房子,遂至代,北至无穷,西至河,登黄华之上。
其与肥义谋胡服骑射以教百姓,曰:“愚者所笑,贤者察焉。虽驱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遂胡服。
国人皆不欲,叔父公子成称疾不朝。
王使人请之曰:“家听于亲,国听于君。今寡人作教易服而公叔不服,吾恐天下议之也。”
“制国有常,利民为本;从政有经,令行为上。明德先论于贱,而从政先信于贵,故愿慕公叔之义以成胡服之功也。”
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闻中国者,圣贤之所教也,礼乐之所用也,远方之所观赴也,蛮夷之所则效也。今王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之道,逆人之心,臣愿王孰图之也!”
使者以报。王自往请之,曰:“吾国东有齐、中山,北有燕、东胡,西有楼烦、秦、韩之边。今无骑射之备,则何以守之哉?”
“先时中山负齐之强兵,侵暴吾地,系累吾民,引水围鄗;微社稷之神灵,则鄗几于不守也,先君丑之。”
“故寡人变服骑射,欲以备四境之难,报中山之怨。而叔顺中国之俗,恶变服之名,以忘鄗事之丑,非寡人之所望也。”
公子成听命,乃赐胡服,明日服而朝。于是始出胡服令,而招骑射焉。
“先祖之策,至今五百年矣!”赵风拱拱手:“风不才,忝为赵家子孙,自当遵祖训,胡服骑射从不相忘。盖吾弟子龙曰:师夷长技以制夷者也!”
“胡人亦人,前辈何其小视耶?草原之上,万马奔腾,宗师大宗师遭遇尚不能敌。今余之袍泽甘服大汉,胡人耶?汉人也!”
“若前辈一意孤行,欲伤余之袍泽,风不才,愿先引颈受戮。”
说着,也不管大宗师的压力,一步一步艰难地站在沙群与斯曼面前。
看到二人口不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