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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日月宏图-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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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人起先不同意,但周家千金执意如此,几番打听,才知道,平贼将军堂兄,在绥德施粥济民,颇有善名,可为代替,周夫人同意,郝副总兵感恩周家仁义,心道,礼数有失,聘礼万万不可寒酸,但其家中资财,多济养阵亡、伤残将士,如今家中无浮财,如何拿出聘礼,这才有了彘首为聘。”

    “彘首为聘便是最后一回了吧。”眼见听到了最高潮,皇帝兴致越发浓厚。

    王承恩道:“确实如此,且说周大人知道郝家拿不出聘礼,便道,看中的乃是郝家满门忠良,并非财货,明言,不论聘礼,若郝家执意礼聘,可让平贼将军以功劳为聘礼。郝副总兵把此话告知平贼将军,将军心道,所谓功劳无非斩首立功,便写信问周大人,可斩首为聘乎?周大人以为其要斩首向督师叙功,所得恩赏为聘礼,便回一字,可!而平贼将军却以为周大人要让其斩曹贼之首为聘,更是心中战意昂扬,却不曾想,这事被平贼将军营中将士得知,将士皆是纷纷奋进,还相互打听,询问周巡抚有几个女儿,说,若斩曹贼即可娶得千斤,那再斩献贼,可否再赐一女,也好花开并蒂呀。”

    “哈哈,这些军中将士,朕本以为其剽悍善战,却不知也有这般可爱一面。”皇帝笑的前仰后翻。

    倒是皇后,瞪了皇上一眼,小脸微红,嗔怒道:“市井轶事,果多粗鄙之言,这般言论,陛下还笑的出。”

    朱慈烺却不懂的什么叫花开并蒂,连连说:“父皇和母后莫要争执了,快快让王大伴讲述完,儿臣还不知道为什么叫彘首为聘呢。”

    “对对,快快道来。”皇帝正了正衣冠,一脸正色的说道。

    王承恩唱了个肥喏,显然讲到了关键,已经是渐入佳境,吐沫横飞的说道:“谷城一战,平贼将军身先士卒,营中将士不惜性命,才斩杀曹贼,将士不辞辛劳,皆道,快拿贼首去绥德,免误婚期,将军却知,贼首要交由督师,勘验功绩,不可私相授受,将士们明白之后,其中一蒙古义从说:可用马首代之。平贼将军道,战马为诸君驱使,踏阵杀敌,乃无言之兄弟,更为忠厚之扈从,那曹贼不过一腌臜之人,凶狡贼寇,不可与战马并论。斩曹贼之勇士在,手指贼首,道:曹贼肥头大耳,毛发旺盛,体态臃肿不堪,与肥彘何异,可以彘首代之!众将皆是称赞,从谷城乡民慰劳的牲畜中,拿出一合适肥猪,一刀斩下头颅,上秤一秤,十八斤。将军不甘道:便宜曹贼,平白重了七八斤,倒是可惜了这肥猪。当下便让将士莫吃这肥猪,与阵亡将士葬在一起,而将军兄长得此彘首,却知不合礼仪,为延绥将士得知,众人捐输,募得金银无算,请匠人铸一金银彘首,为平贼将军聘礼。这场彘首为聘的戏便是结束了,最后有诗词一句:青山有幸埋忠骨,肥猪无辜变贼酋!”

    “好!好一个青山有幸埋忠骨,肥猪无辜变贼酋!吟的好,讲的妙!”皇帝大赞,王承恩道:“皇爷谬赞,是故事精彩,更是平贼将军忠勇啊。”

    皇后及众位嫔妃也大赞,太子跳着脚鼓掌,皇后却道:“王大伴将的如此详尽,倒不像是凭空听来的,你不会出宫去了那戏班吧。”

    王承恩道:“老奴哪敢,是皇爷平日教诲,老奴留意忠臣良将之轶事,听皇店的小黄门说起,心中向往,才让他抄写来稿子,读了许多遍,每一次读都是心潮澎湃呀。”

    皇帝微微一笑:“那稿子何在,还不速速呈上来。”

    王承恩从袖中取出几页纸,递给皇帝,皇帝打开还未来得及看,田妃便伸手夺了过去,说:“陛下,这文字平淡无奇,哪有真正的大戏看的过瘾,不如陛下赏赐我们看戏吧。”

    皇帝心生意动,站起身来,在诸妃与太子期盼的眼神中来回踱步,终于叹息一声,说:“朕重用杨文弱,朝中清流御史本就不忿,眼睛盯着朕呢,若把戏班请进宫内,还不落得一个奢靡无度的罪过。”

    田妃道:“不如陛下带带我们微服出游去戏园子看一看,听皇后姐姐说,陛下还在潜邸的时候,时常微服私访,才知民声疾苦的。”

    “这。。。。。。这成何体统!”皇帝咬牙说道。

    王承恩却凑上来,说:“老奴倒是有个主意,既合礼法,又让御史大人挑不出毛病来。”

    皇帝满脸欣喜道:“快快说来。”

    王承恩笑了笑,说:“临近年关,又赶上嘉定伯五十大寿,嘉定伯定然是要贺一贺的,嘉定伯本就通晓音律,定然也是好戏曲之人,若寿辰那日,唱个堂会,请几个戏班也是等闲事儿,皇爷和娘娘们带着太子微服贺寿便是,顺便也看看民间戏曲,岂不是很好?”

    皇后瞬间面带喜色,道:“王大伴这法子着实不错,皇家为天下表率,皇帝给岳父祝寿,乃是孝道,便是让御史抓住,也无不可呢。”

    原来,这嘉定伯便是皇后的父亲,当朝国丈,嘉定伯本就好声色,家中还有女乐,还有一唱戏班子周家班,历史上的名妓陈圆圆也曾是其中一员。

    皇帝呵呵一笑:“如此甚好,还是皇后告知国丈一声,莫要堕了皇家的颜面。”

    又过了半个月,嘉定伯寿辰,已经是摆开了寿宴,其中一大亮点便是请了京城四个最好的戏班前去唱堂会,曲目都是忠臣良将之故事,前去贺寿的官宦勋贵却被安置在了距离戏台二十步的位置。

    众人打眼瞧去,嘉定伯周奎正殷勤的请一年轻男子点戏码,心道藩王都外放,皇帝诸子都未成,什么勋贵能让周奎如此作态,而眼尖的则盯在那男子身边一唇红齿白的美少年身上,那般高贵仪态,不是皇太子是谁?

    “嘉定伯,台上那铁箱子是什么?”朱慈烺看一个横摆的箱子,问道。

    周奎连忙说:“皇上,小爷,那是武勋箱,这些戏班都有,主家和看戏的宾客打赏都会塞进去,戏完点验,其中两成算是对戏班的赏赐。”

    “另外的呢?”皇帝皱眉问道。

    周奎道:“另外八成作为边疆将士的捐饷,这是各家戏班定下的规矩,说将士用命才有他们活命之恩,将帅立功才有他们演绎的故事,自然应当占大头,所以每次演完,都是托德高望重者,递往户部,算是捐饷。”

    “虽是杯水车薪,却也是京城百姓一片忠义之心呐。”皇帝感叹到。

    周奎乐呵呵的说:“也不能算杯水车薪,微臣听闻,上个月,光戏班给的捐饷就有六千余两呢,这般银钱,已经不算少了。”

    皇帝愣住了,太子则道:“若算起来,这些戏班也能养一千虎贲呢。”

    正说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戏子登场,咿咿呀呀唱起来,正是皇帝首重的戏码——彘首为聘,皇太子看着,笑嘻嘻的指着台上一戏子说:“父皇,您看这周大人,倒是比咱朝中周大人好看了许多。”

    皇帝也是笑了,周士奇他见过不少次,肥头大耳,身宽体胖,而面前的周士奇,风度翩翩,颇具威仪,倒像极了风骨傲然的士大夫。

    “或许,在百姓眼中,忠臣就该是这样的,就不知,在他们眼里,朕是什么样的呢?”皇帝心中想着,越发入神。

    待几个戏码唱完,已经到了下午,皇帝看的精彩,最后又让戏班把彘首为聘的戏码再看了一遍,临行时,把腰间的玉佩放进了武勋箱,这才坐上暖轿离开。

    “父皇,若哪日平贼将军进京,陛见父皇时,也让儿臣看一眼行吗?”暖轿里,朱慈烺小心的说道。

    “好好好,定然让朕的麒麟儿瞧个明白,问个清楚。王大伴你把这事儿记下来,莫要忘了。”皇帝最后对轿外的王承恩吩咐道。

    王承恩说:“皇爷,平贼将军什么时候入京,老奴不知道,老奴倒是清楚,过不了两个月,云中伯便是要来了。”

    皇帝掀开暖帘,惊声说:“当真?”

    “老奴可不敢欺瞒皇爷。”王承恩说。

    皇帝呵呵一笑,说:“好好好,朕倒是要看看,这擒杀二贼首,勇救杨修龄,屡挫鞑虏酋的虎将究竟是什么模样!”

    正说着,皇帝听的前面一片混乱,抬头看去,似有数百人堵住街道,谩骂不止,几成殴斗,皇帝眉头一皱,说:“王大伴,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承恩一挥手,几个锦衣卫跑了过去,不多时,一个锦衣卫百户跑来,半跪在地上:“陛下,街口有人张贴揭帖,惹来物议纷纷,百姓聚拢街口,顺天府驱赶不能。”

    “真是无能!”皇帝低声骂道,又问:“什么揭帖,他们议论什么。”

    那百户连忙跪在地上,不敢言语,求饶似的看向王承恩,王承恩连忙跑去了,皇帝呵斥:“快说!”

    百户答:“那些百姓议论,此次云中伯入京陛辞,皇上要效法袁贼之故事,予以逮杀。”

第311章 章五 进京之路() 
“放肆!”皇帝听完,大骂道。

    这时,王承恩回来,递给皇帝两张揭帖,一张上控诉云中伯跋扈擅专,市米资敌,通敌叛国。而另一张则大赞云中伯乃是不世之忠臣,广募忠义之士去六部示威,死保国之良将!

    皇帝看后,撕了个粉碎,脸色涨红,大声说:“去,让镇抚司严查,是什么人在滥言妄议,离间朕与云中伯,是什么人污蔑国朝良将,北镇抚司若查不到,就让那些指挥使提头来见!”

    王承恩踢了那百户一脚,呵斥道:“还不快去!”

    “皇爷,皇爷莫要生气,老奴以为,此事还是和杨大人商议一下,还要尽快告知云中伯那边,老奴就怕云中伯听闻此事心有疑虑,若不来京城,岂不是坏了皇爷与云中伯的君臣情分呀。”王承恩道。

    皇帝抚胸粗喘,说:“便这么办,召杨文弱,回宫!”

    崇祯九年。

    刚进三月,天气虽然转暖,然而冷风已经让旅途变的清苦,孙伯纶带了二百亲卫,于半个月前从黑铁城出发,一路东进,在大同左卫进了边墙,先是与大同的曹文诏畅谈了两日,又向东前进,却并未走内边墙的路,而是沿着外边一路西进,沿途宿在郝家的商栈,进了宣府境内则联系上了白涵宇家的管事。

    孙伯纶先进了张家口堡一带,与白家管事一道,游览了一番,才与其一道南下,那管事是白涵宇的侄子,却是个爱说话的,一路到了昌平州,已经到了中午,管事问:“伯爷,您想吃些什么,咱也好去让人准备。”

    “塞外多食牛羊肉,便是有鱼也是大锅炖,今日到了边墙内,便吃些鱼脍吧。”孙伯纶倒是一点不客气,说。

    那管事道:“哟,没您不圣明的,这昌平最近新来了几个淮扬师傅,鱼脍做的那是一绝,今日小的也是有口福了。”

    二人正聊着,忽然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羊皮袄子,脑袋上插着翎羽的汉子,挡在路上看了一眼,便离开了,管事脸色微变,孙伯纶疑声问:“那厮看起来倒像是绿林众人,莫非与你有仇吗?”

    管事道:“那是七龙寨的人,怕是路上不太平了。”

    说着,管事解释了一句,原来这七龙寨是宣府一带有名的盗匪,平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最近一年,与京城出塞的商队对上了,几番抢掠,白涵宇派人探查,才知道,七龙寨的大当家是山西大商家的远亲,当年是流贼的一股。

    “叔叔说,七龙寨专司打杀我们前往塞外的商队,去张家口的抢掠财货,若是去河套的,鸡犬不留,这次怎生遇到了他们。”管事后悔的说道。

    孙伯纶笑了笑:“原来是山西的老对头,竟然干这种腌臜之事,也罢,今日碰见了,便莫要他们走脱。”

    说着,孙伯纶打了个手势,与牧锋各带来一半人马追了上去,那管事愣在原地,许久清醒,对身边的人喊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昌平,把那几个淮扬师傅和家伙什全都带过来,便安置在前面的山神庙中,老徐,你去盯着,要最好的师傅,最大胆的伙计和最新鲜的食材,万万不可马虎了。”

    一个时辰后,山庙中,铺满稻草的地面上支起了蜂窝煤炉子,上面支起一个锅子,里面翻腾着浓汤和鱼肉,而在旁边的矮几上,一盘鱼脍切的薄如蝉翼,孙伯纶正拿着汤匙在十余种佐料中搭配着。

    牧锋进来,把四个人扔在地上,说:“将主爷,七个头领,杀了三个,就剩这四个玩意了,咋处理?”

    孙伯纶调配好佐料,夹起鱼脍蘸了蘸,放入嘴中,连称鲜美,看了看矮几上的鱼脍,说:“这新鲜的鱼脍只有这么多,不够那么些人分食,便给这四位支个锅子暖暖身子吧。”

    牧锋应了一声,便找来绳子,让亲卫们把四个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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