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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日月宏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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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力作坊的跛子只是其中一个代表,屠宰场和铁厂中那些断手断脚却能指手画脚的家伙,无一例外都能和神一魁扯上关系。

    而以雷鸣东和范兴、王庸所代表的新降则与义军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也希望影响孙伯纶的决策,在目前达尔扈特体系中,他们拥有权力、地位和越来越多的财富,与以前相比,这里就是天堂,他们并未发出声音,却敏锐的察觉到老义军中有人喊出回归大明、合股义军的口号,这无疑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孙伯纶赶了回来,面对各种游说和试探,一直未表明态度,在他的计划里,大明仍然是重中之重,但绝不是去当义军,就算选择这条路也不会去追随神一魁,原因很简单,在他了解的历史知识中,神一魁根本活不到过年。

    如果无视老义军的诉求,又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伤了大家的心,孙伯纶综合了各方面的态度,知道这一趟是不得不回去了,但达尔扈特这一摊子怎么办,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造反绝对是不得好的事情,但不讲义气又有损名声,孙伯纶没有多少选择。

    夜晚,孙伯纶愣神在书房里,淑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似乎呆了许久,孙伯纶笑了:“淑济,你有事儿?”

    “天可是快亮了。”淑济气鼓鼓的说,显然对孙伯纶一夜未睡不满。

    孙伯纶无奈的摇摇头,淑济却是扑哧一笑,道:“我还以为孙伯纶是多么聪明的人呢,真应了你们汉人的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呀。”

    “这句话怎么说呢?”孙伯纶笑了。

    “在你最忠诚的追随者中,是谁叫的最凶呢?”淑济眼睛笑成月牙,坐在了孙伯纶身边。

    孙伯纶静心一想,也先和徐麻子似乎都没有明确表明态度,叫的最凶的反倒是中层的人,要说声音最大,就属跛子了,就是他整天说要去追随神一魁继续造反的。

    淑济说:“他为什么叫的狠,并不是他真想去蹚浑水,而是他怕别人说他忘恩负义,你忘了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孙伯纶恍然大悟,上一次见那个家伙是八月份,是吃他的喜酒,这个家伙娶了一个蒙古女人,成亲时,那女人的肚子都大了,一个已经在达尔扈特安家落户的人,是最应该躲避是非的。

    淑济见孙伯纶明白,拍拍他肩膀,说:“你以为他们真要去造反,你错了,你们汉人只要不饿死就不会造反,而绝大部分造了反的也都想招安,这些人在草原上有家有房有地,除非是疯了才造反,他们只不过是受名声所累,要个交代罢了。”

    “是啊,我为名声考虑,他们同样如此,既然他们要交代,我给他们个交代就是了。”孙伯纶喃喃自语,心中已经有了考量。

    反正神一魁活不了多久,只要拖着,拖到他死,义军没有旗帜,自然各立山头了,当初立过的誓言也就随风而逝了。

    “我明白了,我会亲率部分人潜回大明,打探消息,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孙伯纶哈哈一笑,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淑济笑吟吟的点头,俏生生的站在了孙伯纶面前,笑嘻嘻的说:“这就对了,我帮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去大明带上我吧,嘻嘻,我也想去看看。”

    “怎么说你出的主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的别吉殿下,这可是我自己想到的。”孙伯纶义正言辞的说。

    孙伯纶教会了淑济很多,唯一从她身上学到的就是耍赖皮了。

    淑济自然不愿意,当下就要爆发,这时外面的侍女敲门,说:“别吉,浑阿普台吉派人来找孙大人,说郝掌柜来了。”

    “等会再收拾你。”淑济敲打了一下孙伯纶的脑袋,收拾一下衣服,正声说:“让他进来吧。”

    郝允辙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见到淑济先是行礼,然后才说:“别吉,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是您上次叮嘱的。”

    淑济接住那小皮箱子,一声欢呼带上女仆跑了。

    “别这么看我,只是一些汉家女子常的衣服和发饰。”郝允辙见孙伯纶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只得解释道。

    “我是疑惑,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孙伯纶示意郝允辙坐下,道。

    郝允辙正了正衣冠,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和达尔扈特部交易,最后交接都需要断事官的铜符印章,印章在谁手中,我们商人就讨好谁呗。”

    他端起茶杯,忽然低声问:“怎么样,孙兄,别吉到这里近四个月了,到手了没有?”

    孙伯纶脸色微红,佯怒:“莫要胡言乱语,郝兄,我正要有事与你商议。”

    他把关于神一魁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后问:“这次去大明,须在下雪前回来,虽然不过两月,个中大事仍需要人决断,你看我麾下诸将和管事中,谁能堪当大任?”

    郝允辙哈哈一笑,道:“这你算是问对人了。”

第41章 章三十二 看守人() 
见郝允辙如此爽快,孙伯纶端坐于前,大有请教之意。

    然而,郝允辙却没有直接说出他认定的那个名字,而是说:“孙兄远离根基,两月不还,选定主事之人,可知道其意义所在?”

    孙伯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郝允辙何意,郝允辙也不犹豫,直接说:“能为孙兄事业看守,又能替你主事之人,在你的部下看来,这个人就是孙兄体系内的二号人物,也是继承人!”

    继承人!

    孙伯纶恍然,越想越觉得郝允辙此言有理,自从出塞来到这草原,披荆斩棘才有尺寸之地,即便这片基业不大,仍然有存亡断续之事,若自己这次潜回大明,有个意外,远在塞外的这些亲信属下又怎么办呢,若不安排得当,他们必将树倒猢狲散,白白毁了大好前程。

    这个时候,孙伯纶的弱点就显现出来了,没有可以作为倚靠的血缘亲族,别的不说,若是此时孙伯纶有一子,即便是吃奶孩子,也可暂代职权,以心腹辅之,应对眼前之局面。

    可孙伯纶没有,莫要说儿子,连老婆都没有。

    “孙兄这次的选择,往大了说,像成祖出征,太子监国,往小了说,与我在外闯荡,家中之事全凭父亲做主一样,所以,这个人选,孙兄要再三思量。”郝允辙又说道。

    听了郝允辙的话,孙伯纶陷入沉思,在目前自己创立的体系中,绝对是做到了大权独揽,在军队中,也先、徐麻子和雷鸣东分别控制三支军队,同时又有新降的蒙古人作为牵制,而在其他方面,也是多头并重,相互制约,每一个头目都直接向自己负责,但又无法让其他人信服。

    而在目前体系中,也没有一个人有能代替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思来想去,孙伯纶依旧拿不定注意,忽然却发现郝允辙气定神闲,似乎早已有了主意,忙问:“烦请郝兄明示吧,我真是愚钝的很。”

    郝允辙神秘一笑,压低声音,指了指门外,门外帐篷里住的是淑济别吉,她正与女奴讨论那些漂亮衣服该如何穿呢,嬉嬉笑笑,倒是自在,郝允辙说:“那个能为孙兄主事,暂为看守之人,就在这个院子里。”

    “淑济!”孙伯纶猛然站起来,满脸震惊。

    见郝允辙示意小声,孙伯纶道:“郝兄莫要开玩笑了,那可是林丹汗的女儿!”

    郝允辙却摊摊手,道:“谁又知道呢?”

    孙伯纶细细一想,淑济的身份在达尔扈特部还算一个未公开的秘密,除了高层的几人,还有巴达西这位老相识,几乎没人知道淑济的身份,每当人们谈起她,都会称之为断事官大人的尊贵朋友。

    “我们只是朋友,她怎能担此重任!”孙伯纶连忙回绝。

    “朋友?”郝允辙坏坏的笑了笑,继而又道:“无论是那些蒙古鞑子还是来往的客商,可都知道淑济和孙兄共处一室几个月,你们亲密无间的行为也被众人看在眼里,如果你说淑济是你的夫人,我想大部分人都不会感到惊讶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孙伯纶神情紧张起来。

    几个月以来,他都担心着淑济,这个小麻烦一旦离开达尔扈特部就会成为一个变数,好在她一直呆在这里没有走,孙伯纶原本计划着拖下去,能拖多久是多久,反正每拖一天,自己的实力就边墙一些。

    “你不喜欢淑济别吉吗?”郝允辙笑呵呵的问道。

    孙伯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和淑济的身份,孙伯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然无法回答,骤然被郝允辙一问,心中自然有了想法,只是一团乱麻,无法说出口。

    郝允辙却道:“别吉是为美丽的女孩儿,虽说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孙兄,你见过比她还漂亮的吗,她的聪慧,她的身份地位,哪一点配不上你呢。”

    孙伯纶沉思许久:“这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怎么不能,林丹汗远在丰州滩,蒙古人又没有中原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臭规矩。。。。。。。。”郝允辙似乎非常乐意促成此事,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好了,这件事放下不说,即便定下淑济作为人选,我应该如何做,总不能抢了她成亲吧,先不说她愿意不愿意,军营里那两百察哈尔骑兵可不会同意,我羽翼未丰,可还没到和林丹汗翻脸的地步。”孙伯纶站起来,一时又没了主意。

    “孙兄,你既想让人堂堂别吉替你看家守业,又不想给人名分,还不想被林丹汗知道,这可不太好办啊。”郝允辙颇为无奈。

    孙伯纶见他眉眼之间还有笑意,知道他还有主意,急忙问:“有主意就告诉我吧,我这厢有礼了。”

    郝允辙呵呵一笑,拉了孙伯纶在身边,压低声音,附耳说:“你先劝说别吉答应此事,然后我再派人在达尔扈特散播消息,就说淑济别吉怀有身孕,人们定然认定那孩子是你的,你不明说,大家自然不多问,一个怀有你骨肉的女人替你执掌权柄,又有谁会反对呢?”

    孙伯纶完全震惊了,这主意太大胆了,也无耻了。

    见孙伯纶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郝允辙劝慰道:“孙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又如何成就一番事业,再者,这也没什么坏处,若你与别吉最终玉成好事,让自己未来夫人执掌权柄有何不可,若你将来与林丹汗对立,别吉自然也是敌人,利用一下敌人又有什么心理负担呢?”

    “那我如何让淑济同意呢?”纵然知道郝允辙所言不差,但他仍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郝允辙倒是看得开,说:“说服呗,说不服就睡服,这是孙兄的事儿,我可不能代劳。”

    对于郝允辙那轻浮的玩笑,孙伯纶实在没有附和的心情,纠结许久,最终还是打定主意,他又与郝允辙商讨了一下大明的局势,一直到天色渐暗,郝允辙才离开。

    郝允辙离开,淑济又怎么不知道呢,她见书房里灯亮着,走了进去,见孙伯纶躺在地上,浑身酒气,桌上还摆着一个倒了的酒坛,她忙跑过去,想要搀扶孙伯纶。

    小小女子又如何拉得动一个魁梧的大男人呢,一个用力,淑济倒在了孙伯纶身上,还未及反应,就被他搂在怀里。

第42章 章三十三 终相依 上() 
淑济俏脸晕红,听着孙伯纶粗重的喘息声,她感觉自己口中干燥,说话已经不那么灵活了,本能的叱责:“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有话对你说。”孙伯纶眼神迷离,嗅着淑济身上的淡淡清香,声音已经迷糊了,忽然他看到淑济那双纯净的眼睛,忽然警醒,汗湿全身,酒也醒了大半。

    孙伯纶轻咬舌尖,心中暗骂自己的混账,不该听郝允辙的建议,赶忙起身,淑济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孙伯纶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沉思了很久,说:“淑济,我有一件东西给你看,从未给别人看过。”

    淑济的眼中闪过兴奋的面容,看着孙伯纶拿过挂在帷幕后的圆筒,从里面抽出一副鹿皮制作的地图,地图剪裁的非常细心,厚薄均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诸多的城市和要塞,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这就是珍珠链计划吗,这些红点应该是已经建好的商栈吧,蓝点是挖掘的水井或者泉眼。”淑济好奇的看着地图,这个珍珠链计划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些商人都见过这地图吧,可能没这幅精致详细。”淑济平淡的说道,她并不认为这幅地图可以让孙伯纶如此看重。

    孙伯纶微微一笑,走到书房一面墙壁边,一拉帷幕,丝绸制作的帘子向两边合拢,露出整面墙壁,接着微弱的灯光,淑济朦朦胧胧的看到墙壁上似乎有片片微微浮动的黑影,她眯眼看去,忽然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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