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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日月宏图-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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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举措直接把土司与土民剥离开来,然后便是发布堕城令,把土司当地的城寨关卡全部拆毁,变成木墙竹寨,而将土民的税赋变成与汉家百姓一样的,由流官进行管理。自然土司原本对土民拥有的初夜权等特权也被完全取消了。

    而大西军也获得了从土民中征兵的权利,土司的兵马全部改编成了大西军,而且从土民中大量征调丁壮,摧毁了可能存在的叛乱。

    这些政策得到了当地土民的支持,也事实上做到了中原王朝想做的改土归流。

    土司们拥有和宋元明三朝的斗争史,如何不明白这是改土归流,更难以接受特权、军权和统治权的丢失,更多的起来反抗,刘文秀便出兵剿灭,随着红衣大炮能火器的投入,在正面战场上土司根本就不是对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司们发现,大西军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土兵,土司们利用地形和气候取胜的概率越来越低,而各地的土民也开始起来反抗。

    所有失败的土司下场无比悲惨,抄家灭族只是开始,其田地和房产也被分给了土民,一同反抗的亲属部下也被充军流放,失去了一切。

    两年的时间,威逼利诱之下,四川土司被平定大半,刘文秀的大军深入到了云南和贵州一带,而西南各地的巡抚官员都是纷纷效仿,尤其是世镇云南的黔国公沐家,在改土归流这个事情上,大明一切势力似乎都取得了一致,在改土归流这段时间汉中军也停止了对四川的进攻,因为他们也在进行改土归流的事情。

    喝了水,安泰宁的心稍稍放松下来,他问:“城外的大西军如何了?”

    安锋行叹息一声,说:“父亲,刘文秀的大旗已经竖起来了,他们在修筑炮台,想来很快就会进攻的。”

    “是啊,大炮!红衣大炮,没有比这更厉害的东西了,多少个拥有几百年岁月的寨子,当年蒙古人、藏人进攻的时候都是如山岳般难以撼动,却最终倒在了红衣大炮之下。”安泰宁怅然若失,他知道,自家的寨子虽然更为坚固,但也支撑不住日夜轰击,溃烂是早晚的事情。

    “去大堂吧,让各寨子的土司来商议个对策出来。”安泰宁思索之后最终决断到。

    在他的寨子里已经来了十几家土司,有些是战败逃来的,有些则是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

    安锋行很快把众人召集起来,一群人作为竹地板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一直到安泰宁来了,才稍稍消停,毕竟安泰宁辈分最高实力最强。

    “刘文秀来了,又来了至少两千兵马,还有红衣大炮,至少四门,情况不容乐观呀。”安泰宁脸色严峻,把局势通报出来。

    众人脸色都是难看,他们对刘文秀都是了解,如今张献忠最器重的义子,身边的士卒都是杀惯了人的老营兵,最是难缠,而那四门红衣大炮,更是无计可施了。

    一群人簇拥着安泰宁坐定,其中一个年长的说到:“老安,场面话就别说了,论实力论计谋,咱们都抵不上你一个,这几日咱们来到这里,你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不提法子,如今兵临城下,也该定下手段来了吧。”

    “是啊是啊,有什么法子就说了吧。再藏着掖着献贼的刀就真的架咱脖子上了。”

    一群人都是出言迎合,安泰宁问到:“你们以为真的是献贼与咱们过不去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先说话的老者问道。

    安泰宁哈哈一笑,问:“这两年,诸位为了保住家业,东奔西跑,给朝廷的状子没断过吧,刚开始的时候给南京,想借刀杀人,换个家宅平安,南京没能耐就给京城送信,卑躬屈膝,割肉求援,却也是石沉大海,有些人甚至把信送到了黔国公,沈犹龙那里,到都是杳无音讯吧,你们也不想想,咱们手里有粮有兵又在这山沟沟里,哪个不想拉拢咱,怎么今天咱们成了过街老鼠了?”

    “我也是一直纳闷,递了那么多状子就南京给了相机处置的回信,其余都是石沉大海,这献贼好像和汉人朝廷穿了一条裤子似的。”

    “你们也是没有收到回信吗,我还以为只有我这边呢。”

    众人讨论了一阵,年长者说到:“我明白老安的意思了,他张献忠可没这个能耐,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秦王了。”

    安泰宁点点头,说:“这话说的极是,也只有秦王有这个本事了。所以,我的意思,咱不能只想着渡过眼前这关,要想着怎么从朝廷那里争一条活路来,要不然,咱便是从献贼手里活下来,也决计躲不过秦王的清算,不要以为降了刘文秀还能得到田宅家财,早晚有一日,那些被锁在成都的蠢货要把家财吐给秦王。”

    “按你的说法,我们只有打了,可是打也得有个说法吧。”有一人说到。

    安泰宁点点头:“自然得有个说法,这两年,降的死的土司十几家了,他们可不是被一起打败的,刘文秀也不过是各个击破罢了。这力量好比手,合则为强拳,分则是弱指,你们相互看看,咱们这十七八家,加在一起粗粗一算也有近三万人马,若联合在一起,刘文秀能把咱们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合股?”一个土司警惕的问道。

    安泰宁咬牙说到:“没有那么简单,若只是简单合股,献贼稍微动些手段就能让咱内斗,既然要联合就要正正经经的联合!”

    “你就直说吧。”那土司说。

    “献贼不过是卖枣担货郎,朱家天子也只是要饭的后代,他们能封王称霸,咱们为什么不能呢!”安泰宁环视一周,正声说:“咱们也建国,大家伙儿联合在一起,同心协力和献贼干和朝廷抗!”

    一时间,房间内死寂一片,众人相互看看,都是不敢表态,不知不觉间,土司们感觉身体燥热,口干舌燥起来。

    “安大人,莫不是你家想要吞了我们这些家吧?”终于有人打破寂静,问出来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安某人不敢!我只是提个方案,绝无谋夺权位的心思。只是,这个位置得权谋皆备,又拥有实力的人担当,我并不觉得大家都有这个资格。”安泰宁说到。

    “但是也不止你一个,各位,咱们还是推举一个德才兼备的人出来吧。”那土司连忙说到。

    不等众人说话这人就提议了那个年纪较大的,许多人出言支持,原因并非他德高望重,也不是能力出众,只因为他已经被刘文秀打败了,没有兵马,自然没法吞并各家了。

    其他人也是不甘落后,分分提议和自己亲近的人担当,安泰宁一时被晾在一边。

    借口更衣走出房间的安泰宁低声咒骂到:“竖子不足与谋!”

    安锋行走了上来,他全身披挂,手中握着刀柄,问:“父亲满洲,如何了?”

    “一群恋栈不去的蠢货,自寻死路!”安泰宁冷冷说到,他低声说到:“把卫队叫来,就现在把他们都杀了。”

    “父亲,如果这样的话,就太武断了,我们杀的了他们,却杀不了他们的子嗣弟兄,仍然无法控制他们的部民,这样的话您该如何建国称王呢?”

    安泰宁长长叹息一声:“没有什么称王了,我们安家能保住血脉已经是不错了,去办吧。”

    安锋行应了一声便去做了,近百精兵冲了进去,片刻便解决了所有人,走出来的安锋行却没有看到自己父亲,被仆人告知安泰宁进了房间。

    安锋行未曾进去,便嗅到了血腥味,他踹门而去,发现安泰宁坐在桌边,胸口插了一把匕首,桌上有一张纸和倒了的酒杯。

    “痴儿,为父已死,你切下为父人头和众土司人头一道,向刘文秀投降,为父掌握强兵,薄有名望,若与你一道投降,可能全家同亡。你执为父人头,当保全家平安,待献贼与你自由,万万不可贪慕富贵,定要舍弃富贵华宅,遁往汉中,投降朝廷,痴儿谨记,天下大势已定,万里河山终究归秦,万不可再生复仇异志。”

第489章 章十九 贼寇终焉() 
“安泰宁一死,四川的土司也就剿灭的七七八八了,我刘文秀也能对秦王有个交代了,不知秦王准备如何处置我?”刘文秀不过二十出头岁罢了,却是生的面如冠玉,体态欣长,形容甚是俊美,说起话来慢条斯理,若非满面愁容,当可称作佳男儿。

    方正化却是一副老书吏改土归的打扮,看了一眼刘文秀笑道:“刘王哪里话,您可是对秦王对大明立下大功的人呀,如何说处置呢?”

    “可是我却负了义父,他对我恩重如山,我却做出这般行径来,实在该死。”刘文秀默默说到。

    方正化微微摇头,正色说到:“其实你不必介怀。”

    方正化心里清楚自己的话也不过是安慰罢了,这段时起流,越多的捷报传到成都,就有越多的恩赏送来,刘文秀就越是心中抑郁,特别是这半年,头发都出现了斑驳白丝。

    “将来肯定会有人记恨你,骂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这个世界总需要一些人就做肮脏的勾当,大丈夫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就足够了,你杀了很多人,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杀那些人,会有更多的人死,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名利双收的好事的。刘王所作所为,救了四川诸多百姓,也给了西营一条出路,善莫大焉,劳苦而功高!”方正化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抚南王大喜呀!”

    书房外面忽然传来太监的声音,方正化连忙坐定了,刘文秀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不多时一个太监推门而入,连声道喜。

    “本王何喜之有啊?”刘文秀问道。

    那太监看了一眼方正化,方正化站起身来,躬身告退了,

    “抚南王年轻有为,功勋卓著,皇上已经封你为太子了,让您回成都去办礼仪呢。”太监兴奋的说到。

    刘文秀坐在了那里,看眼前这情景,这太监并非来传旨的,而是抢个头彩来邀宠的。而封自己为太子的事情更是蹊跷,张献忠并非没有子嗣,长子也有六岁了,而他本人才四十出头,无病无灾的,按理说怎么也不该轮到自己的。

    “义父匆匆立我,你可知道为何?”刘文秀问道。

    那太监摇摇头,刘文秀又问:“那成都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太监想了想,忽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说:“可还真有,听说皇上在宫里接见了南京来的使臣,那使臣如今尚在成都呢,只是瞒着许多人,使臣的事儿都是内官安排的呢。”

    “本王知道了,来人,带这位公公下去奉茶,好好侍奉着。”刘文秀一摆手,便进来几个人,把太监带走了。

    “看来是要和谈了。”方正化从侧门进来,皱眉说到。

    “这与我何干?”刘文秀问道。

    方正化道:“人质!”

    刘文秀听了这两个字,脸色大变,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瞬间血如泉涌,刘文秀怔在那里许久,忽然说:“还是提前动手吧,要不然一切都晚了。”

    “提前吧。”方正化说到。

    西京成都,皇宫。

    黑暗之中,张献忠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苍白,捏了捏刺痛的双鬓,越发觉得口干舌燥了。

    最近这段时日,张献忠的睡眠一直不好,时常做噩梦,原本就迷信的他越发想起幼年时候听人讲起的刽子手的故事了,在那个故事之中,被刽子手杀掉的人的灵魂会与刽子手的灵魂交融,时常以噩梦复仇,张献忠感觉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这几日的昏沉和嗜睡,以及毫无来由的噩梦也就有迹可循了。

    “或许我该出去活动一下筋骨。”张献忠嘟囔道。

    而实际上,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宫了,至于统兵上阵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一个皇帝应该处置的政务,他也顶多是看了一看折子,把感觉做的对的盖印罢了,大部分的政务都交给了丞相,这几年,四川风调雨顺,民众粗安,无论北府还是南京朝廷,都不曾有动兵的迹象,让他越发无所事事了。

    忽然,张献忠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甲叶碰撞的声音,这声音他一点也不陌生,肯定是有一队兵马靠近,他随手摸向腰间,却只摸到了一团肥肉,而原本藏在枕头下面的短刀也已经是不见了踪影了。

    一队人马进了房间,在为首那身材高大的年轻汉子带领下,全部跪在了地上,那年轻人说道:“义父,请恕孩儿不孝之罪!”

    张献忠掀开纱帘,看到了幽暗灯光下那张有些陌生的脸,他微微一愣,问:“是文秀吗?”

    刘文秀微微低头,算是承认了,又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苦涩的脸,他说道:“义父,请接收时运吧。”

    说着,一挥手,身边的士卒爬到前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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