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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日月宏图-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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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

    孙伯纶拿起计划看了一番,那俊秀的笔迹让他赞叹,而计划的合理与详细更是无可指摘,至于那封信,则是以范三拔的口吻让范家相信孙伯纶的诚意,即完成交易后,释放范三拔,双方冰释前嫌。

    孙伯纶毫不怀疑这封信件里有范家的暗语在其中,但他丝毫不担心,十万两外加十万石粮食,保住范家的嫡子、名声和家业,是非常值得的买卖。

    “送你了。”孙伯纶把吃剩下的牛肉往前一推,淡淡说道。

    范三拔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拼命的对待一份粗糙的炖牛肉,他用嘴飞快的撕扯着肉块,以至于弄的满身油污,熟肉的美味让他飞快的吞咽着,以至于连骨头都吞了下去,撕扯的嗓子生疼。

    孙伯纶见范三拔如此拼命的享受一份牛肉,微微一笑,待他吃用完毕,正舔手上的油,孙伯纶才说:“信很好,但本官需要一个信物作为证明。”

    范三拔恍然停下,摸遍全身,也没有一件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事实上,在潼关时,所有东西都被孙伯纶的亲卫收走了。

    “如果我的玉扳指还在的话,它可以证明我的身份,那是祖父赠予我成年的礼物。”范三拔最后有些失望的说道。

    孙伯纶想起那枚精致的扳指,似乎送给了温不言了,孙伯纶一点也不恼,笑道:“那个扳指似乎对你很重要,也罢,就选择它了。”

    说着,孙伯纶指了指范三拔手,那拇指之上,还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印记,范三拔下意识的看了看拇指,忽然明白孙伯纶的意思,拼命挣扎起来,然而牧锋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跳将过去,铁钳一般的手掌箍住了范三拔的手,按在桌案上,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短刃在手,问:“大人,切下拇指吗?”

    孙伯纶眉头一皱,无视范三拔的哀求,淡淡说道:“本官可不是珠宝商,没有那么精致的盒子。”

    牧锋嘿嘿一笑,收起短刃,对门外喊道:“门外的兄弟,借你斧子一用。”

    一个黑瘦的少年人走了进来,他腰间别了一把斧子,正是平日砍柴用的,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少年人是个哑巴,拔出斧头,却一副疑惑的样子。

    牧锋接过斧头,看了一眼,咧嘴说道:“这把斧头很好,够糙!”

    “不,孙大人,我已经尽全力为你着想了,你不能这么对我!”范三拔高声叫嚷着,然而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牧锋却丝毫没有等待,提起斧子,高高抡起,似乎是在斩下的瞬间范三拔移动了位置,又似乎是牧锋的手下没准,粗糙带锈的斧刃直接砸在了范三拔中指的末端,只听咔嚓一声,中指指头被彻底砸烂。

    范三拔一声惨叫,高声呼痛,牧锋安慰道:“没事,没事,一会就不痛了。”

    正说着,手起斧落,范三拔的手直接被斩断,牧锋捡起范三拔沾满污物的右手,笑道:“看,我没有骗你吧,手指不疼了吧。”

第194章 章一百 战端() 
孙伯纶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铁厂里却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灯火光芒,特别是高炉那边,火红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让高耸的高炉如同一只凶兽一样矗立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燃烧形成的焦糊味道,地面上全被灰尘遮盖,就连树木都好似被穿上一层白衣,孙伯纶停下脚步,怔怔的抹了一把白灰,忽然笑了,若在后世,这是被人讨厌的粉尘污染,但在这里,却是代表着这个世界最先进的生产力。

    经过八个月的建设,左千户所的灌渠已经见了雏形,从鱼河堡到左千户所城,是一条宽达三丈,深达一丈八尺的河渠,引来了无定河近一半的河水,进入千户所北面一座水库之中,再由专门的水渠引水贯穿整个千户所城南下,水渠两侧全部都是以水力为主的工坊,只有驱动了各种机器运转之后,无定河水才会南下,灌溉肥沃的土地。

    “大人,郝大人来了。”牧锋的声音忽然响起,孙伯纶才从失神中缓过来,抬头一看,才看到郝允曜正站在远处,孙伯纶立刻招了招手。

    “允曜,又来给你姐送山西土产吗?”孙伯纶走在铁厂内的大道上,淡淡问道。

    郝允曜搓了搓手,显的极为局促,说:“还是瞒不过姐夫,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嘿嘿。”

    孙伯纶却没有接话,两人都知道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就是银两,多是郝允曜从征剿贼的斩获,却被他送来给了郝琳琅作为花用。

    这些银两大多被郝琳琅变成粮食,赈济绥德卫的灾民,部分则变成了正在扩充的护厂三队的饷银,孙伯纶早就知道,那群半大孩子已经被军事化管理,有经验丰富的伤残老兵教授武艺,还有商行伙计、书馆先生教算术和识字,在这个半空开的秘密中,有来自郝世禄父子的暗中支持,郝允辙父子的出谋划策,目的就是在孙伯纶地位水涨船高,且已经娶了林丹汗女儿的事实下,保住郝琳琅正妻的身份,而那支充斥着孤儿的护厂三队则是郝家为孙伯纶与郝琳琅未来的儿子培养的班底。

    当然,这只是目的之一,在绥德卫,众人皆知,孙伯纶已经成为擎天大树,而郝家则是附在这株大树上的藤蔓,树越发粗壮,藤蔓才越茂盛,两个家族早已休戚与共了。

    孙伯纶带着郝允曜走在各个工坊的操作间里,看到的是流淌的滚烫铁水,在水力锻锤的敲打下变成刀矛甲叶,从广东雇佣来的匠人和因登莱之乱而被招募的工匠正在工坊里忙碌着,商定着铸造孙伯纶想要的红衣大炮。

    水力钻床正钻着一根根火铳坯管,发出知啦知啦的刺耳尖叫,但郝允曜却感觉那个声音是那么的悦耳。

    眼前是黑乎乎的煤炭和冰凉的钢铁,若在以前,郝允曜是绝对不会踏入这个肮脏的地方,但跟随孙伯纶一段之后,郝允曜清楚的认识到,这种被自家姐夫称呼为工业暴力的东西可以像流水一样为军队提供军械武具,而在天下大乱的背景下,强军就意味着地位与财富。

    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如此,懂得的越多,便拥有越大的野心,郝允曜也是其中之一。

    “我要去达尔扈特了,明日一早便出发。”孙伯纶的声音将郝允曜从沉思中惊醒。

    郝允曜本就为此而来,他希望能让孙伯纶在左千户所多呆几日,这样自己姐姐能怀上孩子的几率就会增加一些,然而话到了嘴边,郝允曜却说不出来,此时他脑袋里不再只是郝家的那点微末小利,越来越难以抑制的野心让他更习惯于从全局考虑事情。

    “东虏又有动静了吗?”郝允曜问道。

    孙伯纶笑了笑,负手看着远处正在吞吃铁矿石和焦炭的高炉,淡淡说道:“没有,只是我们已经被动了半年,如今东虏大军东撤,漠南出现了实力真空,也是该我们主动一些了,皇太极和他的八旗大军可以压制住我,但是多尔衮和他手下的两白旗可没有这个本事。”

    “很着急吗?”郝允曜又问。

    孙伯纶点点头:“明年,中原剿贼是我建功立业的机会,届时漠南之事便会顾忌不暇,甚至会抽调部分精锐骑兵南下作战,若在年前在漠南打不出战略优势,明年又要被局限在套内贫瘠之地,若等东虏再次西征,皇太极绝对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虽然孙伯纶说的很简单,郝允曜却知道孙伯纶急于在漠南开战不只是计算着未来的战略态势,最重要的是,边墙之外的实力扩张受到了限制。

    孙伯纶部占据套内,西和北两个方向都被林丹汗控制,往南与绥德卫之间隔着一个榆林卫,只能向东发展,而东虏西征,虽然如今已经撤退,只留下多尔衮率领的两白旗和部分左翼蒙古驻守归化城,却控制了黄河东岸,虽然孙伯纶在黄河东岸保留了一个桥头堡,但东虏已经逐渐稳固了在漠南的统治,至少半年以来,已经没有任何牧民能有机会投入孙伯纶麾下。

    孙伯纶必须要打破这个态势,就要出套内,东征东虏。

    “姐夫,如今到了十月,天气转凉,怕是难开大战呀。”郝允曜低声说道。

    孙伯纶笑了笑:“套内精兵多是蒙古人或板升汉人,对漠南天气已经极为适应,便是冬日作战也无不利,反倒是东虏和左翼蒙古,并不适应这种天气。”

    见郝允曜仍旧不放心,孙伯纶不得已说出了自己的战术设想。

    “此战并非决战,只是破坏东虏在漠南的统治罢了,如今我在套内有精骑四千,便是只带三千渡河参战,分为数队,趁着大学袭扰东虏在漠南的过冬草场,抢掠部落,杀伤部民,使其牛马不得繁衍,部落不得休整。已临近冬日,东虏必不得回援,待来年春天,东虏人马俱疲,就算想对我部有所动作,也是力所不逮,只要安然度过明年,便是胜利!”

第195章 章一 反应() 
归化城。

    十月的漠南已经刮起了北来的凉风,虽说还未结冰,但夜里的风已经冰凉刺骨,昨晚的小雨在夜里变成了雨夹雪,原本准备在帅帐中举行的军议转移到了归化城中一处原本属于汉人的商栈之中。

    多尔衮从军营中走出,在黄昏时分骑马行进在凋敝的大道上,林丹汗撤退的时候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归化城中到处是断壁残垣,又因为来往刀兵祸害,且这两个月役使丁壮筑城,城中已经没了多少人眼,冰凉的雨水夹杂着雪粒打在多尔衮银白色的盔甲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面带苦涩。

    进了大堂,中央的大火盆和火夹墙让堂内的温度极高,多尔衮一进入堂内,堂中七八个衣着华丽的贵酋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齐声高呼:“参见墨尔根戴青贝勒。”

    多尔衮摆摆手,显的极为和善,掸了掸身上的雪粒,把披风扔给身边的护军,看到一个矮胖的贵酋,笑道:“吴克善,我本以为在黄河边你会饿瘦,没想到黄河里的鱼儿也是那么养人呀。”

    众人微微一愣,忽然明白这是多尔衮正与大家开玩笑,纷纷笑起来。

    两个月前,皇太极亲率大军回撤,当提出派遣重将留守归化城的时候,并无人表示惊讶,左翼诸多部还纷纷称赞,大家心里清楚,后套有塔什海麾下鄂尔多斯部近两万帐,以及近五千大军,而套内,孙伯纶更是兵强马壮,还控制着君子津浮桥。

    这两个人都是饿虎,一旦扑到前套,便对占据丰美草场的蒙古诸部造成威胁,那些刚吞下右翼许多部众的部落正是休养生息时候。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统帅大军留守的不是济尔哈朗这个大军统帅,也不是皇太极最倚重的岳托,而是年仅二十岁的多尔衮。

    随他一起留守的还有科尔沁、巴林、扎鲁特等左翼七部首领,其中最为尊贵的便是多尔衮热络开玩笑的吴克善,且不说科尔沁是蒙古诸部中第一个与女真人结盟的部落,仅仅是吴克善与女真高层的姻亲关系就不是其他部落可以比拟的。

    别的不说,吴克善既是皇太极的大舅哥,也是眼前这位墨尔根戴青的大舅哥。

    与皇太极西征察哈尔时的兵强马壮不同,如今的归化城左近,兵力不足三万,除了左翼诸部留守的军队,便是多尔衮麾下两白旗的精锐近四千余人。

    多尔衮的日子并不好过,首先他要面对孙伯纶和塔什海的双重威胁,而麾下左翼诸部因为要弹压吞下的右翼部众并不能给他太多的支持,便是麾下的两白旗精锐也不同心同德。

    虽然在四年前,利用兄长阿济格为胞弟多铎主婚,从皇太极手中接过了正白旗的权柄,但属于阿济格的牛录却一个没有得到,这位名义上的正白旗旗主还未掌握正白旗一半的牛录,此次若不是胞弟多铎支持,他手下或许只有两千人了。

    一群贵酋轻松的聊着天,待酒宴毕,多尔衮才命人挂起舆图,说道:“后套的塔什海还忙着在和鄂尔多斯的额琳臣内斗,倒是套内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怕是孙伯纶部正准备进攻。”

    “进攻!现在?”扎鲁特的贵酋高声问道,显然不相信。

    一群蒙古贵酋皆是窃窃私语,毕竟这已经是十月底了,寒冬将至,便是套内敌军现在渡河,大战也会发生的冬日的冰雪之中,要知道,在严寒下,一个不慎,大雪就会夺去数以万计的生命,无论在中原还是草原,统帅都会尽量避免在冬日作战。

    “是的,现在,我们派往达尔扈特的探子报告,套内苏泊罕的马场里养着数以万计的战马,这些**料饲养的马匹并未因为深秋草黄而掉膘,孙伯纶维持着如此数量的精锐战马,显然并不是用于来防御的。”多尔衮如实说道。

    所有贵酋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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