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打直播-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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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差点噎住,因为张帆的关系,小乔也算是听说过一点岭南的消息,岭南自古便是蛮荒之地,虽然当地山越被张帆降伏,不过那地方盛暑祁寒,毒泷恶雾,一般人根本活不下去。
鉴于张帆这些年官声甚好,美名远播,两人这才对张帆的煊天威势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好一阵沉默后,小乔还是忍不住,语气失落的说:
“可是我不明白……姐姐,你说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天怒人怨的事?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人,是本性暴露?还是膨胀了……”
大乔摸摸她的头,惆怅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想必他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这些政治的事,不是咱们一介小女子能理解的。不如问问父亲,也许他知道吧!”
小乔小脸垮了下来,心里百转千回,言不由衷的说:
“哼!早知他是这种人,当初咱们就不应该救他……”
“小乔——”,大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沉着脸严肃的说:
“这话不许再说了!现在的张仁甫,已经不是当初你救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了!你知道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会给咱们家带来多大的灾祸吗?”
从来没见过姐姐对自己这么疾言厉色,小乔也有点被吓住了,呆呆地点点头。
大乔看着懵懵的妹妹,后悔自己太敏感了,怜惜地将她搂在怀里,长叹一声道:
“哎,你啊!怎么光长个子不长心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啊……”
第355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
微风和煦,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草长莺飞,万物呈现一片生机,欣欣向荣。而吴郡陆氏祠堂此时却是愁云惨淡,凝滞的气氛似乎把阳春三月变成数九寒冬。
“族长,这官府今日又派人来催促了……这咱们到底搬还是不搬,你倒是给个明白话?”
一众家老扭头齐刷刷望向族长陆康,他拄着龙头拐杖,缓慢地跺着脚步,时不时捂嘴咳嗽两声,一副随时都会倒地不起的样子。如果张帆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估计肯定也会吓一跳:
仅仅过去一两年的时光,此时的陆康几乎是变了模样,即使不看他那如树皮龟裂的脸和苍白稀疏的头发,他的神态也清晰的传达一个讯息——他老了,而且是快要死了那种。
即使他身上穿的仍然是锦衣华袍,但他的眼睛深凹,眼神有说不出的沧桑,眉目之间流露出的颓唐,势不可挡。皱纹一条比一条深,不留情面地嵌在了他的脸上……
终于——陆康在祠堂中心停住了,他将拐杖立在身前,双手紧紧攥着龙头,沉吟片刻,艰难地闭着眼从喉咙深处迸出一个字:
“搬——”
众人大哗,议论纷纷:
“族长,不能搬啊!”
“什么?真的搬啊?那这么矿山田庄可怎么办?哎呦!那可不能卖啊!那都是祖产啊!”
“哎!你看我现在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这一搬还不得要了我的老命,那还不如就死在这儿呢!”
“就是就是……咱们这么多矿山田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接手啊!再说这可都是咱们祖宗一滴血一滴汗一代代攥出来的,要是就这么贱卖了,咱们这些不肖子孙将来怎么有脸见他们?”
“嗨!就怕贱卖都没人要啊!真正有能力吃下这些的豪族都被勒令迁往会稽,别人自家的还卖不出去,谁还来买你的啊?”
“那完了!你说说,咱们在吴郡住的好好地,这杀千刀的张帆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凭什么让我们搬到会稽去?”
……
这时陆康的长子陆儁上前一步低声劝道:
“父亲,不能搬啊!咱们陆氏先祖苦心经营数百年,方有今日之盛。岂能说弃便弃?这么做一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尔后咱们陆氏子弟,还有何脸面行走于人前?”
陆康淡淡的说:“哼!搬迁之后所有族人一律闭门自省,偃旗息鼓。如非必要,就不要出去招摇了!”
陆儁急了,不由提高了声音:
“父亲,这事不是咱们低头服软,就能过去,岂不闻“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咱们本来就与张帆有隙,再加上陆氏与张氏明争暗斗多年,一旦这咱们去了张帆的大本营,焉有命在?”
陆康不为所动,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一样,就像说几句话就像耗光了浑身精力似的。陆儁只得继续说:
“父亲,咱们陆氏可是江东豪门之首。这江东各大豪族都派人递话,唯咱们马首是瞻。只要咱们这些人拧成一股绳,我不信张帆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陆儁越说越激动:“父亲,我说咱们就应该强硬一些,不如联名上书劝他早日打消这个念头,还江东一个清静。我就不信,难道他还能把咱们全杀了不成?只要他敢动我们,我保证他这新晋扬州牧坐不安稳!”
“啪——”
见大儿子越说越离谱,陆康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众人见此瞠目结舌,议论声戛然而止——
陆儁脸色涨红,捂着脸不忿的望着父亲,不过鉴于父亲这么多年的威势,再加上众目睽睽之下,倒也没敢吭声抗辩。
陆康一声不吭瞪着大儿子,不怒自威。
即使给松弛的眼皮包着,眯着的时候简直看不见眼珠了。但当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你才会发现,这双眼睛依然像鱼鹰一样锐利,令人不寒而栗。
“混账!”,陆康重重的用拐杖点了一下地,训斥道:
“我还站着呢!看清楚!不是死了,所以这里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我是老了,可距离老糊涂还差的远!”
陆康停了一下,平复下暴怒的心境才接着说:
“你以为现在的张帆,还是当年那个黄龙寨上的山大王吗?人家现在是冠军侯,节制天下兵马的大将军,麾下十万余精兵强将虎踞江东,说句话比皇帝都管用!你算什么东西?哼!有什么资格和人家对着干?”
陆儁被骂的不敢抬头,知道父亲这又是指桑骂槐,也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族人,只能低头听陆康继续骂:
“你想死我也懒得管!你还想拉上整个家族给你陪葬?做梦!那吴安桓氏自持兵强马壮,不把张帆的政令放在眼里,结果呢?下场你也看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攻破族地,连祠堂都被烧了!你也想像他们一样吗?”
“张仁甫为什么第一个通知的就是桓氏,而不是“陆顾朱张”的其中一家?想过没有?因为他算准桓氏不肯就范,正好用来杀鸡儆猴……你也知道江东豪族以我陆氏马首是瞻,难道张帆会不知道吗?所以他才将咱们放在名单第二位……”
“有一就有二。他灭了桓氏就是为了警诫咱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敢说,现在咱们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监视着。说不定这时候人家早已暗中调兵遣将,将咱们团团围住,只待一声令下就屠族灭门——”
“串联?你看人家理你吗?还得谢谢你呢!正好方便人家照着名单一一抓人。你以为他不敢杀人?笑话!怎么他恶行不彰,你们就以为他真是好人?可笑之极!他有今天的声望,那就是拿千千万万个头颅换来的!”
“再说了,那些豪族各怀鬼胎,说的好听以咱们唯命是从。这你就信了?愚不可及!那就是让咱们替他们蹚浑水!试试张帆的态度。你看看只要明日屠刀一举,这帮人保准叛变的比兔子还快!你和他们联合?见鬼去吧!”
……
?
?
第356章 分宗()
陆康骂的唾沫都干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端起旁边的茶碗狠狠灌了几口,这才平复多了,不疾不徐的说:
“行了,我的话都说完了。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选吧!反正我这身体眼看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族长我也干了三十余年,心早就厌烦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听我的,那我就让出来。你们谁爱当,就谁就当去吧!”
说完作势欲走,众人赶忙拦住,好言相劝。
开玩笑,若是平时他说这话,众人估计能为了族长归属争个你死我活。不过在当下,这族长那就是顶缸的,无论谁来当都要被人骂死,甚至一不小心命可能都没了。谁接手谁傻笔,还是您继续糊弄着吧!
再说就看您老人家刚才训儿子那个中气十足的架势,可没有半分快入土的感觉,再混个几年没问题。
虽然众人心里腹侧这不过是他以退为进的手段,这时候也不得不配合他表演:
“族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族长之位非您不可。”
“就是就是,除了您当族长,其他人我谁也不服。”
“对!特别是在这种举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就更需要您的丰富经验带领咱们走出困境。您可不能在这时候撂挑子啊!”
“正是如此,咱们实在离不开你的引导啊!就劳烦您在坚持几年吧!”
……
陆康见达成目标,这才佯装不情不愿的在众人推搡下重新在主位坐定,语气微嘲:
“商量定了?你们真的想好了?都听我的?”
“那是当然,都听您的……”
陆康摆足了架子,这才一挥手道:
“行了,既然听我的那就搬吧!就这么定了,张帆限期一个月,你们赶紧下去准备去吧!”
众人不太甘心的离开,陆康回到府上,将家中男丁召到书房议事。陆儁诚恳地向父亲道歉,不过陆康并未表态,而是看向小儿子陆绩问:
“你兄长刚才说,等咱们搬到会稽一定会遭张帆毒手,你怎么看?”
陆绩毫不犹豫的回道:“父亲,我看未必。恰恰相反,我看张烦不但不会动咱们,还一定会努力护咱们周全。”
陆康不可置否:“喔,何出此言?”
陆绩侃侃而谈:“首先,虽然张帆勒令江东豪族迁往会稽,我们不得不从。但是由于条件所限,也不可能将所有豪族都迁往会稽,最多迁走地方上的顶级豪族,但仍然有不少二三流的豪族留了下来,这群人仍然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这次我们这些人之所以没有激烈抗争,主要是还远远没到绝路。毕竟如今的会稽也是江东第一大城,搬过去也不完全是坏事。但是如果咱们搬过去了,张帆仍然对我们下手,那将会引起大范围的恐慌,兔死狐悲之下其他人必然狗急跳墙,徒添变数……而已然掌控局势的张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稳定,最怕的就是变数……”
听了弟弟的话,陆儁忍不住反驳:
“好。就算你说的不错。张帆爱惜羽翼暂且放过咱们,那张氏呢?不把咱们的财产吃干抹净,他们会轻易罢手吗?”
陆绩微微一笑,“大哥你这就错了。呵呵,只怕如今张氏的处境比咱们还糟糕,咱们不去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他们哪有功夫来和咱们作对?”
陆儁不信:“张氏一族近年内越发昌盛,打着张帆的名头无论走船还是行商无往不利,大有如日中天之势。到了会稽再加上张帆的庇护,岂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怎么你怎么突然危言耸听起来?”
“兄长,你太小看张仁甫的器量了——”,陆绩唏嘘道:
“从大手笔筑城到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迁豪族,可见其志不小。这分明是削豪族,定江东以图天下的节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家族束缚?”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们这类人只会把权力牢牢攥在手里,所思所为不外乎两个字——集权。集权。再集权!怎么会容许别人分享他的权柄?我陆氏为张帆所忌,可如今的张氏比起咱们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张帆就容得下?”
“你再想想……难道张帆打压各地豪强,是为了从‘吴之四姓”变成张氏一家独大?那样的话等他死了之后,他的儿子还能指挥动这帮叔伯吗?哼,你看张氏现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际上就像是一头待烹的肥猪,只等屠夫动手吃肉了……”
陆儁这才恍然大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陆康欣慰的看着小儿子,点点头感叹道:
“绩儿,你果然没让为父失望。你有这样的清醒认知和见识,说明天不亡我陆氏一族,存亡继绝指日可待。”
“父亲您言重了——”,陆绩忧虑的说:
“可是……眼下咱们是安全的,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对于张帆来说始终是一根刺。等到张帆真的有一天彻底稳固政权,还是会腾出手对咱们下手……要不,咱们把矿山田产都便宜出售给张帆吧!也算结个善缘,就当是破财消灾……”
“没用的。这样做只能治病不能治根。要怪……也只能怪咱们陆氏一族实在是太繁盛了!这么大一尊庞然大物,谁都不可能真的放下心来。这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