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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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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嬴在心中稍做思量,点点头说道:“很好,既然秀成你还打算科考,本县就不称你做村长,直接称你秀成贤侄了。”

    “秀成多谢大人垂青,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秀成一定万死不辞。”

    虽然任何官员都有资格称呼一个尚未中举的秀才为贤侄,可在突然听到易嬴暗含勉励的称呼时,柳秀成还是大喜过望地深鞠一躬。

    毕竟在柳秀成中举为官前,他都注定要在下关村做村长。考虑到易嬴乃是兴城县的知县大人,能得到知县赏识,这已是柳秀成所能想到、所能得到的最大荣耀。

    “秀成贤侄,不知你听说过一句谚语没有,千年松,万年柏,顶不上槐树歇一歇。”

    易嬴并没对柳秀成的依附之意做任何表示,一边说着,一边就带着激昂情绪手扶槐树道:“虽然我们已无缘聆听天明公的孜孜教诲,但只要有这棵天明公亲手栽下的槐树在,我们就等于每天都在接受天明公的耳提面命一样。”

    听闻着树叶因劲风而起的飒飒声响,天地都仿佛在回应易嬴的宣言。

    易嬴也激奋得胡子都翘立起来道:“秀成贤侄,你明日就着人在这槐树下给天明公立个碑,上面写清天明公植树的用意及立志的决心,让下关村和天下子民的后代都可以共勉之。”

    古代最不缺乏的就是鬼神论。

    听到易嬴要在下关村给天明公立碑,柳秀成一脸大喜道:“晚生遵命,大人要不要奏请朝廷给天明公在下关村建个祠堂?”

    “不必!除非朝廷亲下恩旨,你们都不要在下关村建什么祠堂。关于这点,秀成贤侄你却要给本县好好记在碑文上。”

    不是给自己树碑立传,却胜似给自己树碑立传,这才是现代官场宣传自己的正确方法。

    易嬴几乎忘记了宋天德、李睿祥存在,大声说道:“我们可以敬仰天明公的思想,但却不要只崇拜天明公的个人。只有天明公的自强不息思想能够真正传延下去,这才是值得所有后辈学习、效仿之事。而不是建个祠堂让无知乡民去找天明公求子、求姻缘,贤侄你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了,那碑文上要注明这是大人的话吗?”

    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柳秀成一边点头,再次追问了一句。

    易嬴想了想,再次摇头道:“不用注明这是本县的话,但你可以在碑座上注明这碑是由本县提议倡建的。”

    “然后告诉柳家那些后代村长,只要是修葺过这座碑的官员,同样可以在碑上留名为记。免得这座碑可以激励一辈人,但却无法激励更多人。你们只要记得给那些继任官员一些由头作为念想,天明公的思想也就可以世世代代真正传延下去了。”

    “善!大善!这才是真正的大善之举。”易嬴的话音刚落下,宋天德就大声喝彩道。

    事情不怕没人做,只怕无法持续下去。

    身在现代官场,易嬴非常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贪污与非法收入为什么难以禁绝的主要原因。

    贪污与非法收入虽然说起来难听,但为了更好的贪污及获得更多的非法收入,这同样是一种能让现代官员努力工作的绝佳动力。只要有好处,只要有看得见的好处,再难的事情都会有人持续办下去,经济就能获得真正的可持续发展。

    什么叫少数人先富起来,这就是少数人先富起来。

    不然富民不富官,谁愿去当官?没有了官员权力做依仗,谁又能真正富起来?

    这原本就和打破大锅饭是一个道理,也是激励易嬴在现代官场及北越国官场寻求进步的持续动力。虽然这话很难得到平民理解,但官员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所有官员都能看出里面的真正价值。

    所以,对于突然得到宋天德赞赏,易嬴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这原本就是易嬴绕了一个大圈子的真正目的。

第十三章、你明白了() 
从易嬴来到自家门前开始,宋天德就在留意易嬴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无论是易嬴一开始对柳秀成示好,还是易嬴要给天明公立碑,这一切都没有出乎宋天德意料。所有改变全来自于易嬴拒绝为天明公奏请建祠堂,拒绝在碑文上题字留名,反而将自己的继任官员一起拉入为天明公立碑一事的决断上。

    若是易嬴真向朝廷奏请给天明公建祠堂,这不仅有哗众取宠之嫌,更有错误引导流犯性质的不利后果。

    而易嬴如果真在碑文上题字留名,这更是一种自以为是的炫耀之举。

    可是,要接纳一个好处容易,要拒绝一个好处却相当艰难。宋天德根本没想到一个小小知县竟也有这样的见识。想起有关易嬴的传闻,宋天德也不禁有些佩服大明公主的眼光。如果说知县易嬴前两个月的表现让宋天德大失所望,那么易嬴今天的表现绝对可圈可点。

    宋天德并不是个因循守旧的人,一边赞叹出声,宋天德就上前拜见道:“知县大人,草民宋天德给您见礼了。”

    “天德兄免礼,本县愧不敢当。”

    “易兄不用客气,就凭易兄倡议为天明公立碑的善举,易兄都当得草民一拜。”

    顺着易嬴口风,宋天德也不再称呼易嬴知县大人。毕竟在宋天德眼中,知县真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官。比起易嬴表现出的风范,称呼他知县就形同于贬低一样。

    易嬴不知道宋天德想法,挽住立起身的宋天德胳膊说道:“天德兄,我们到屋里说话好吗?”

    “易兄请”

    “天德兄请”

    有些不适应易嬴的热情,宋天德试图摆脱易嬴的胳膊,可却没能成功。在两人进入院子时,李睿祥也跟了进来,只有鲍英却被两个家丁拦在了外面。

    发现家丁不让自己进去,鲍英立即朝易嬴后背大喊道:“知县大人,知县大人。”

    易嬴可以让鲍英跟来下关村,但却不等于也会让鲍英跟到屋里来。易嬴甚至头都没回一下,随手往后挥了挥手道:“秀成贤侄,帮我安排鲍捕头和两个衙役去用饭,让他们不用等我了。”

    所有人都能听出易嬴的不耐,柳秀成心领神会道:“鲍捕头,人是铁、饭是钢,既然知县大人那么体谅你们,你们就随晚生一起过来吧!”

    看着里屋大门慢慢关上,鲍英也知道自己彻底没辙了。

    捕头虽然是个人人惧怕的角色,但却不等于什么时候人们都会惧怕捕头。

    思量着该怎么向万大户汇报这事,或者就说知县大人干脆没让自己跟来下关村?鲍英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跟着柳秀成离开,誓要好好敲上柳秀成一笔。

    鲍英离开了,易嬴却随宋天德进到了屋里。

    流犯住的房子不可能太舒坦,虽然不知这是哪朝、哪代做的善事,不仅墙上的墙皮已经脱落,甚至屋中的八仙桌都断了一截腿。虽然已被人接续上去,八仙桌的桌面却明显矮了一截。

    知道屋中不可能有更好的地方,易嬴随着宋天德一起在桌旁坐下道:“天德兄,没想到你在下关村这么辛苦,早知道本县就该接你到县城去住,或是干脆让人给你修缮一下屋子了。”

    “使不得、使不得,宋某现在是流犯身份,即便大人有心,宋某也不敢拖累大人。”

    “那到是,本县就不连累宋兄了,不过”

    话只说一半,饭只吃半碗,这原本就是官场的至理名言。

    如果没人询问,自己就有理由不说,如果没人请自己动手,自己就可以拒绝请吃。要想拿到好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请字。请别人来请自己。只要能拿捏好“请”字学问,便能做一个好官。

    知道易嬴有话想说,宋天德却没有多问,李睿祥自行坐下道:“易兄,你刚才对小弟说是因为什么官非来找天德兄,到底是什么官非。”

    “啪!”

    易嬴没想到宋天德居然没向自己询问,这就让自己少了许多回旋余地。

    但在听到李睿祥问话时,易嬴还是用力一拍桌面,满脸恼怒道:“小人,那干脆就是一群小人。虽然本县早知道天德兄是在下关村韬光养晦,不敢连累天德兄,奈何硬是有人要将屎盆子扣到天德兄头上。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居然易嬴现在还说不敢连累自己,宋天德几乎无语了。

    不过用不着宋天德说话,李睿祥就追问道:“扣屎盆子?谁想给天德兄扣屎盆子?天德兄现在可是个流犯,给他扣屎盆子有什么用。”

    “你们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知道宋天德很难上钩,易嬴也懒得多说了。直接将怀中签好字的供词丢在桌面上,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啜起来。

    双眼扫了一遍供词,李睿祥满脸疑惑道:“这供词有什么用?”

    “现在是没用,可等到天德兄将来出仕时,你明白了”

    不是明不明白的问题,在易嬴提醒下,李睿祥的脸色立即变得一片铁青。因为要想在北越国做官,必须得满足一个前提,那就是身上不能有任何官非,这就如同现代官场不允许有任何案底一样。

    李睿祥一开始并没将易嬴说的官非放在眼中,原因是他并不认为真有任何官非能牵扯到宋天德身上。

    可这种冲击公堂的官非却不同,那是不将其他官员放在眼中,是所有官员,乃至朝廷的大敌。

    即便这事不是宋天德干的,知道这事与宋天德有牵扯,朝廷也会有人以此攻讦宋天德。攻讦他在做流犯时也不安分守己,攻讦他竟惹出这种给朝廷添乱的事。这样一来,别说宋天德出仕后难有盟友,是否还有出仕机会都很难说。

    突然看到易嬴发脾气,宋天德仍是不动声色。不过当他注意到李睿祥脸色开始变化时,宋天德也微微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稍稍沉吟一下,宋天德说道:“睿祥贤弟,到底是什么供词让你这么为难,给为兄看看。”

    “天德兄请看。”

    李睿祥不是不想帮宋天德,而是不知该如何帮宋天德。即便李睿祥明知这事情不是宋天德做的,可为什么有人要以此诬陷宋天德,他们还有什么后续手段,这同样是个大问题。所以李睿祥也如同易嬴一样,只能等宋天德自己发问。

    然后在宋天德发问后,由宋天德自行去参详这事。

    而在接过李睿祥手中供词后,双眼一瞥,宋天德的脸色立即整个凝住了。

第十四章、官员典范() 
流犯身份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在熟悉流犯底细的官员中,他们却并不会将流犯太当一回事。毕竟能被朝廷判为流犯,也就是说还有一丝重新任用的机会,剩下的就要看自己运气好不好,或者说是否努力,是否懂得怎样努力。

    可如果在流犯生涯仍不安分,或是做出什么刺激其他官员、刺激朝廷的蠢事,这就是绝对的大不利。

    宋天德看完供词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不然哪会给易嬴拿到这样的供词。他却不清楚,这其实就是鲍英没见识,白白给易嬴捡到了一个好机会。

    知道这事只能靠易嬴帮自己遮掩,宋天德说道:“易兄,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还有谁,万大户呗。不过他最初的目标并不是天德兄,而是本县”

    易嬴并不在乎将事情真相告诉宋天德。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便掘地三尺,易嬴相信宋天德都会将内情挖出来。

    随着易嬴侃侃而谈,李睿祥当即翻起了白眼。

    虽然没人知道鲍英只是自作主张将宋天德扯进来,但有时就是这种不知轻重的小人最容易坏事。

    很多官员结怨也是因为身边人不检点,一步错则步步错。不知鲍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李睿祥说道:“易兄,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逼问那两个青皮是谁指使的,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将天德兄扯进来?”

    “这个可能的确有,但也只是可能。”

    不管李睿祥为什么这么说,易嬴一脸无辜道。

    宋天德点点头说道:“这个万大户,还真是放肆。当初我只是顺手阻止他在青州暴敛横财,没想到他居然趁着机会就想对付我。早知道我上次就不该放过他。”

    世上最睚眦必报的是什么人?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某一群人,也就是那些所谓的官员。

    如果哪个官员学不会睚眦必报,做不到睚眦必报,肯定会被当成孱弱的象征。任何人都敢上去踩一脚,这可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北越国。

    易嬴没料到宋天德与万大户还真有过节,虽然有些瞎猫碰死耗子味道,易嬴仍是说道:“天德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易兄有什么想法。”事情是因易嬴而起,宋天德可不相信易嬴一点准备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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