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课本走向历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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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如此做了,自己今日所受的气就会彻底的释放出来,到时间的世子之争,也少了一个竞争者!
从今日的表现里,他内心深处已经承认,这个之前一直被他被大家所忽视的幼弟,确实是一个极有实力的竞争者!
现在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能彻底的将他打压下去,根本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可是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遇到沟坎之时车毁马亡,以及单骑轻松越过的场景,浮现这个竖子对着自己拉弓引箭,于危难之间将自己从金钱豹口中救下的样子。
在那个时候,周围无人,他完全可以杀了自己,甚至连任何事情都不用做,自己就会被豹子咬。
可是他没有,在那个时候他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将出手将自己救了下来
“回父亲的话,雍没有暗算我们,我和仲弟只是在追赶白鹿的过程中遇到了沟坎,戎车速度太快,躲避不及,这才弄成这副模样。”
公子无诡将目光低垂下来,对着齐桓公恭敬的说出这些话。
原以为稳操胜券的公子元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显然没有想到原本算计的好好的一切,居然在此时变成了这样!
“伯兄!你怕是被摔到了脑袋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吧!如果不是那竖子故意和我们比拼,并且说发现了白鹿踪迹,引诱我们驾车狂追,你我的御戎如何会发现不了那沟坎?
如果不是你我命大,今日都要死于那竖子手中!”
不等齐桓公发话,悲愤不已的公子元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叫了起来。
“是你我二人起了竞争之心,屡次干扰幼弟!如若不然他早就擒获白鹿矣
!至于沟坎,也是被争强好胜之心蒙蔽了眼睛,没有看见,马亡车毁怨不得旁人!”
公子无诡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公子元,直接回怼,或许是今天的经历让这个青年认识到了一些什么。
“仲兄,你”
公子元激动之余直接从坐垫上站了起来,要往公子无诡这里扑,似乎是想要将公子无诡的嘴巴堵上一般。
“放肆!”
齐桓公铁青着脸断喝出声,聪明如他者到了现在那里还看不出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听到喝声,公子元如同当头挨了一棒,激灵灵打一个寒颤,连忙跪倒在地,一声不敢吭。
“报!公子雍猎获白鹿归来!”
第36章 泰一神的使者()
“巫祝舞蹈,伶人唱奏,鼓乐齐鸣,共迎瑞兽!”
听到禀告站起身来的齐桓公果然看到远处有三骑正朝着这里而来,最前方的马背上,有着一团白色,必是那瑞兽白鹿无疑了!
当下顾不得理会整治公子元的事情,接连下令,动用盛大仪式来迎接白鹿。
齐桓公一直有雄心壮志,想着将齐国发展壮大,不仅仅要重现当年祖父父亲所在之时的辉煌,更要强爷胜祖,做一番大事业。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听从鲍叔牙的建议,用那么高的规格迎接差点一箭将他射死的管仲,并且还任用管仲为相尊称仲父了!
今年是他登上王位的第一年,猎场之内就用瑞兽出现,并且又被自己子嗣猎获,这分明就是天佑大齐,也说明了自己王位的继承获得了上天的认可!
有了这头天赐的瑞兽,齐桓公倒是准备看看,还有哪个人敢背地里嚼舌根子,说自己逼死兄长,得位不正!
正是因为白鹿有这么多的意义所在,所以之前在白鹿出现的时候,齐桓才会发出传令道:“猎的白鹿者,获天子戈!”
那戈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拱卫王室有功,前代周天子赏赐的,无比荣耀!
脸上带着粗狂面具,精赤的上身用鲜血画满奇怪而又粗狂的线条巫祝,在大巫祝的引导之下,跳着怪异的舞蹈,手舞足蹈的朝着王庆迎来。
有乐师在两侧跟随,演奏者古朴而又悠扬的乐曲,还有力士在用黄土铺路,从高台一直延伸到王庆身前。
而之前稳坐高台之上的一众卿士也在老礼官的指导之下全部下了高台,随着齐桓公一起迎接瑞兽!
“公子!这是迎接泰一神的礼仪!是祭祀之中最高的礼仪!”
见到这阵仗之后,跟着王庆身旁的木锉一脸激动的低呼出声。
他之前只是一个圉童,每年祭祀的时候他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可如今,跟着公子一天时间未到,就能享受到这无比的殊荣!
这种荣耀即便是国君都享受不到!而如今他一个早晨还卑微到可以任人踩踏的圉童却享受到了!
他激动发抖之余,努力的挺起胸膛,和公子以及圉溪二人一起护着瑞兽,将胸膛挺得老高!懂事之后就基本没有抬起来过的头颅也高高扬起!
从今天起,终于可以直起腰杆抬头作人了!
心情激荡之中,目光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笑容的公子,一种结草衔环之情充满胸膛。
至于圉溪,早就已经准备死心塌地跟着公子一辈子,九死未悔了!
被巫祝围着蹦跳了好一阵子之后,王庆三人抬着受伤了的白鹿沿着黄土大道行走,在肃穆庄严的乐声里,一脸庄重的朝着高台之下,黄土路尽头迎接的齐国君臣走去。
在礼官念了一长串晦涩难懂的语言之后,得到示意的王庆三人就将后腿受伤,被绑缚了放在一个大托盘中的白鹿恭敬的放在齐桓公面前的长桌之上。
因为此时用的是迎接泰一神的礼节,白鹿相当于泰一神,王庆他们三个就相当于泰一神的使者,因此上站在那里接受了包括国君齐桓公在内的所有迎接人员的施礼,还不用还礼。
这种感觉是在太过于美妙。
公子元虽然满心的怨念,在此时却不敢乱来,只能是按照礼官的要求,一丝不苟的朝着那卑微的竖子和两个圉童行礼。
直到巨大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空,这场声势浩大的礼仪才算是完成。
白鹿腿上的上已经被包扎好,此时所享受的待遇绝对是非人类级别的!
齐桓公脸上带着笑意,取过身边的青铜戈道:“此物乃父亲拱卫王室有功,周天子所赠!名为天子戈!
雍!你今日猎获白鹿,为我齐国迎得瑞兽,我如今就将天子戈赐予你!愿你妥善待之,勿使天子戈蒙羞!”
王庆肃容出列,礼仪庄重,来到齐桓公面前三跪九叩之后双手平举高过头顶,接过天子戈沉声道:“雍定然妥善保管,不让然天子戈蒙羞!”
之后举着天子戈站起,对着周围缓缓转了一圈,好让众人都看清楚!
公子元嫉妒的牙关紧咬却也无可奈何,其余几个公子一样面容复杂,倒是公子无诡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父亲赐我天子戈,雍也有一物要献于父王!”
收起天子戈后,王庆不失时机的说出了自己盘算了好几天想法。
齐桓公自然知道王庆要说什么,听到此处笑着开口道:“此物今日吾已观看,确实有利,吾和仲父商议过后,决定组建骑兵!
授予汝全权指挥之权,从军队得组建到训练,都要你负责的!”
王庆闻听此言不由大喜,之前他虽然也有信心说服齐桓公以及管仲等人组建骑兵,却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好的结果!
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要好好的感谢一下这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鹿。
“定不负父亲之望!”
王庆郑重拜谢,抬起头来却发现灯火掩映之下齐桓公笑容似乎有着些许的诧异。
等到定睛在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已经消失了。
此时木已成舟,自己眼花了吧?
他这样想着就拜辞齐桓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这场欢庆很晚才结束,公子无诡基本没有说话,一直都在静静的待着,直到盛宴散去,众人回程之时才来到王庆身边,郑重的说:“你今日救我性命之事我记得清楚,如今我也还了你的人情!今后我们接着竞争,我会用事实证明,战场之上,戎车才是王道!”
此时的公子无诡多出来几分沉稳和内敛,以及几分挣脱心灵那道狭隘枷锁之后的豁达与坚韧,这样有朝气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王庆回道:“相互竞争!用事实说话!”
公子元再在明灭不定的灯火里怨毒的看了王庆一眼,就一声不吭的上了战车离开了。
而已经升为下大夫的王庆,则在一日之间从圉童升为中士的圉溪和木锉二人的拥护下,随着大队人马一同朝着都城淄博走去。
只是他们依然没有进入车阵之中,因为鲍叔牙这个方正的中将军说单骑进入车阵,会影响军容,降低战力。
第37章 一日之间地位互换()
昨天晚上,众人没能回到都城淄博,原因就是齐桓公之前有令,夜晚不开城门,而守成的又是一个死心眼。
即便是外面有人明确告诉守城的将官君主就在外面也不行。
“兹事体大,都城不容有失!此时已值深夜,臣下不敢开启!明日天亮,城门自然打开!
臣下会自缚双手,到有司请罪,以谢怠慢国君诸位卿士之罪!”
交涉到后来,那守将分毫不让的说出了这句话,憋了一肚子的气的公子元忍不住对着那城门守将恶语相向。
结果没说两句就被齐桓公一鞭子抽在了身上:“今日诬告弟兄在前,现今不尊法令辱骂守将在后,原以为今日是瑞兽到来之吉日,准备饶恕你一次,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先领二十军棍,再罚俸禄一年,下大夫之职削去,领邑没收!”
公子元满腔的怒火当时就没有了,面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的想要讨饶,却已经被两个军士个拖走了。
周围一干人等没有人一个替他求情,因为守将谨遵法令夜不开城门乃是正理,是为全城人的安危为齐国考虑。
有这样的守将守城,才不会被人家赚开城门,也不用担心晚上正在熟睡之时脑袋被别人割去!
听着夜空里隐约传来的惨叫声,王庆无奈的撇撇嘴,这个傻孩子,真的以为自己是齐王的儿子,依仗着一些小聪明就可以无所欲为了吗?
这个世上没有多少傻子,大多时候之所以可以靠着小聪明沾沾自喜,是因为别人不屑理睬你。
王庆终于明白,那天晚上自己没有感觉错,齐桓公确实笑的很诡异,到了现在他也已经知道那笑容中所蕴含的意思。
自己确实是可以成立骑兵了,只是兵员需要自己招募,不能在已经有的军队中招募军卒。
而且编织也不大,最多不能超过五百人。
至于组建骑兵所需要的马鞍马镫这些都些只拨给了一些原料,需要自己打制。
这点到难不住王庆,系统空间还有两三千副,到时间找个机会偷偷的拿出来冒充是打制的也就是了,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兵员问题。
成为了下大夫,领了公子元原来的临乡之后,王庆就带着自己组建骑兵的印符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马厩。
马厩里面的圉童常年跟马匹打交道,对马匹最是熟悉不过,成为骑兵之后,很容易就能上手,圉溪和木锉两人就是最好的见证。
所以他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挑选一部分圉童,作为他骑兵部队的最初成员。
结果在进入马厩之后,却很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
躺在床榻上的公子元见到王庆之后,直接将脸扭到了里面,听着外面那些卑贱的牧童争先恐后的请求加入那所谓的桃花师,不由的心中暗骂。
一群养马的卑贱之人组成的军队有什么战斗力?竖子就是竖子!有了官位有了权力一样高贵不起来!
他在想这些的好时候怕是忘了,他之所以能够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有无数他口中所谓的卑贱之人在辛勤操劳的结果!
想完这些公子元又暗自冷笑,想要接守我的临乡,还没有那样容易!真以为我在那里治理了几个月,都是白费的吗?
那个被杀的中士里方,就是临乡乡司徒的二儿子!此时前去,会让你好过才是怪事!
他心里想着,艰难的扭过头去,透过低小的窗子怨毒的看了一眼院中背对着他的王庆。
马厩的院子里,三十名被挑中的圉童跪倒在地,如同当日圉溪和木锉二人那般咬破手指,将血涂在嘴角,向着泰一神发誓,效忠于王庆,那些没有被选上的圉童在一旁看着,如丧考妣!
毕竟作为马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一个养马人,哪里有跟着公子好?
不信看看昔日的两个伙伴,追随公子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从奴隶到士人的华丽转变!
事实上如果不是马厩的官员求情说将熟悉照顾马匹的圉童招走太多,没有人手来饲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