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并虎-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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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根据丁靖做事的行为风格来看,其虽然做事看似大胆鲁莽,但是实际情况中却谨慎缜密,绝不是那种惊慌无思之辈。”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临湖和巢县的交界,应该就是依照杭阜河来划分的。”
“如此,前方不远岂不就是杭阜河,有杭阜河阻拦在前,丁靖军没有船只的话,根本不可能横渡,也就是说前方乃绝路一条。”
“可是,我心中总觉得蹊跷,丁靖军出现在庐江也有一定日子了,而且对临湖的地形也探查过,他们应该也知道前面就是杭阜河阻路,为何还会向前直闯奔进!?”
“伯符,你以前带兵驻扎在巢湖附近,应该对巢县的地形比较熟悉,你记不记得前方的地形,大概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杭阜河在阻路?”周瑜看着孙策仔细地问道。
孙策长期驻扎在巢湖,对巢县附近的地形自然熟络,立即向周瑜回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方不远之处,的确就是临湖和巢县的交界,也就是杭阜河隔绝两县的地方。”
“哎呀!我竟然忘了这个!”孙策突然惊慌地大喊道,“公瑾,我知道丁靖的企图了!”
周瑜也是一惊,忍不住叫道:“伯符,你想到了什么?!”
孙策立即言道:“公瑾,前方虽然有杭阜河阻路,但是丁靖军所前行的位置,却有一座横跨杭阜河的长桥,这长桥足够承受骑军奔踏而过!”
“而且,这长桥全是木头搭建,丁靖军一旦跨桥渡河后,完全可以立即将桥梁焚毁。”
“到时候木桥毁坏,这杭阜河就不是阻拦丁靖军的南墙了,而是成了阻截我们的天堑呀!”孙策焦急地叫道。
周瑜闻言也是一愣,忍不住叹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现在根本追不上丁靖军呀,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丁靖从我们掌心溜走?!”
孙策的眉头亦是紧皱,他孙策军与丁靖军彼此相隔近两里,只能远远的追在后面跟着,绝不可能在丁靖军抵达杭阜河前,追上丁靖军的。
因此,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看着丁靖渡过杭阜河,然后将木桥摧毁,眼睁睁的让丁靖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脱。
突然,孙策眉目一挑,凛然道:“公瑾,我们好不容易逮到丁靖,决不能让丁靖军这样从我们手中溜走!”
“可是,我们如何……”周瑜无奈言道,他亦是觉得惋惜,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孙策继续言道:“我们还有机会!”
“公瑾,我们虽然已经拦不住丁靖跨桥渡河了,但是我们却可以阻止他过河拆桥,只要桥还没有毁掉,我们的大部队就还可以继续追击丁靖,这样丁靖还是一样逃不出我们的手心的!”
周瑜闻言一愣,不禁看着孙策,哑然道:“伯符,难道你要!”
“对!”孙策点了点头,毅然道,“为了得到某些东西,有时候是必须付出某些东西的,这便是必要的代价!”
言罢,孙策突然看向身后,厉声喝令道:“黄盖,叫你麾下的骑卒立刻下马,将战马交给祖茂的骑卒!”
黄盖闻言先是一愣,却不敢反驳,连忙让手下骑卒下马,将战马全部转交给祖茂麾下的骑卒。
“你和你手下的骑军,跟我全力向前追击,不要担心战马承受不住,就算把战马跑死,也一定要跟我追上丁靖军,明白吗!?”孙策对着祖茂叫道。
祖茂闻言一愣,虽然心中心疼马匹而有些不忍,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坚定领命道:“末将明白!”
原来,这祖茂一军百余骑,都是孙坚遗留下的最精锐的骑军,各个都是沙场老骑卒,御马之能也是孙策骑军中的拔尖骨干。
因此,孙策才让黄盖将自军麾下的战马转交给祖茂军,就是想要带着祖茂军先行向前全速猛追,用最精湛的骑卒,以不计战马损伤的代价,来谋求能够追上丁靖的可能性。
如此,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阻止丁靖军渡过杭阜河,却能百分百保证丁靖军过河后,使之没有时间和机会将渡河之桥拆毁掉。
这样的话,他孙策的大军,就不会因杭阜河隔绝而被丁靖军给甩掉,仍旧可以继续追击下去,到时候终究还是能够擒杀住丁靖的。
……
经过一段时间的加速奔驰,丁靖一伙终于抵达了临湖与巢县的交界处,也就是杭阜河的西南岸。
正如丁靖探查了解的情况一样,杭阜河的这处位置,果然有一座横跨两岸的木桥存在。
然而,丁靖还来不及为此而感到惊喜,他便发现了一个大麻烦摆在自己面前。
面前这个连接杭阜河两岸的木桥上,正有民众自北向南地行走在桥上面,而且人数还不少,足有数百上千人的样子。
这座桥本就不大,最多只够三人并肩同时而过。
但是这些渡桥的民众人数实在太多,且各自混乱无序,以至于这座桥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变得畅通的,更别谈丁靖一伙快速驱马过桥了。
眼看着桥上挤满了平民,自军根本不可能快速顺利过桥,这下子连丁靖自己也有些焦急傻眼了。
而此刻,丁靖军的后方也已经烟尘冲天,孙策所领的祖茂军快骑,也即将抵达过来。
如此危机情况之下,丁靖身旁的副将们,顿时有些焦急了,纷纷看向丁靖,急切道:“主公,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直接从桥上全力驱马冲过去!?”
(本章完)
第392章 徐州三杰之虎胆徐盛()
如果按照副将的提议,直接从桥上直冲过去的话,则桥上渡河的民众就遭了秧,肯定要被奔腾的战马撞落下桥,继而跌入河中被水冲走。
但是如果不直冲过桥的话,孙策军的追兵就要赶到了,到时候他丁靖就算背水一战,也难逃被覆灭的下场。
突然,丁靖心中一凛,立刻有了决定,连忙领着众骑,快速突进到木桥的南端,将想要过桥的民众,生生从半截给拦了下来。
“桥上的人,现在全部给我往回走,违令者死!”丁靖厉声对着桥上的人吼道。
随着丁靖一声怒喝,周围的陷阵营骑军们,也纷纷高举兵刃,跟着大吼道:“桥上的人立即往回走,违令者死!”
“桥上的人立即往回走,违令者死!”
“桥上的人立即往回走,违令者死!”
见丁靖军如此威势,桥上渡河的民众顿时惊怕不已,连忙向北岸倒退而去。
然而,令丁靖没有想到的是,仍有不少人竟然不惧他的威慑,而是抓紧了脚步,继续向着桥南渡河而来。
这么多的人无视自己的警告威胁,丁靖也有些怒了,立即驱马向前,举起虎齿戟就是往人堆里一挥。
“啊!”
“啊!”
随着两声惨叫,两个不听命令的民众,直接就被丁靖一戟给砍杀了。
看着这两个人身死的场景,其余的民众顿时更加惊骇,立刻意识到丁靖一伙,全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之辈。
一时间,桥上所有的民众,纷纷吓得惊慌的往桥北回退,不敢再挡在木桥之上。
眼见这木桥瞬间畅通,丁靖立即引人跨桥渡河。
而渡过河后,丁靖又让人立即点火烧桥,争取在孙策军到来之前,彻底将木桥焚毁。
看着丁靖过河之后,竟然还不罢休,而是选择要烧桥,周围的民众顿时惊骇万分,纷纷上前阻拦,不愿丁靖军将木桥毁掉。
丁靖军岂能让这般民众阻止焚桥,凡是上前阻拦者,皆被丁靖军强力殴打吓退。
眼看着木桥大火升腾,尚且滞留在北岸的民众们,顿时彻底绝望,不少人甚至倒地嚎啕打滚,仿若自家房产被人烧了一般。
看着周围哭嚎不止的民众,丁靖也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他不就是烧了个渡河之桥么,为何这些人要伤心绝望成这个样子!?
就在此时,东岸的北面,却是突然出现一两百个精悍的青壮民勇。
他们各个都是手持棍棒刀枪,甚至有人身上还染着鲜血,一副刚刚血战过的样子。
这帮民勇赶到这里之后,却突然见到提前来渡河的父老乡亲们,都傻傻地哭泣哀嚎着,一副悲伤绝望到极点的样子。
而且前方不远的杭阜河上,正是浓烟滚滚,竟是渡河的木桥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眼看着就要将木桥焚毁。
见到面前如此一幕,这帮民勇也有些发愣,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突然,滞留在北岸的乡亲们中,站起了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这青年立即跑到这帮民勇面前,对着领头的两个青壮汉子叫道:“子山、文向,你俩怎么才来呀!刚才有一伙官军从南面而来,这伙官军为了自己快点渡河,就将正在渡河的乡亲们,全都赶回了北岸。”
“而且这还不算晚,这帮官军渡河之后,竟然点火将渡桥给烧了,简直是绝断了我们的逃路呀!”
这两个领头青壮,听到文士述说之后,脸上顿时也露出骇然之色。
说来,这对话的三人,来历也不太平凡,他们都是从徐州逃来的难民。
为了躲避徐州的战乱,他们本想着前往江东避祸,却在途径这淮南巢湖之时,遭到了巢湖贼的洗劫擒拿。
为了避免被巢湖贼抓走做奴隶,这三人便将其他从徐州逃难而来的乡亲,全部聚拢统领了起来,组成了一支上千人的大部队,这样大家也有了不小的自卫能力,面对巢湖贼的擒抓之举,也有了足够的对抗之力。
而这三人中,文士打扮的那个,名卫旌、字子旗,是徐州广陵郡人。
另外两个与之对话的领头青壮,则分别是步骘(字子山)和徐盛(字文向),他二人也分别来自徐州淮阴和琅琊。
突然,卫旌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又焦急地看向步骘,言道:“对了,子山,刚才我似乎看到你妹妹被周婶一家先带过桥去了,现在还在南岸呢!”
“什么!”
步骘闻言大惊,连忙向北岸处的丁靖军冲去,似乎想要趁着木桥还未彻底焚毁前,赶紧跨桥去与妹妹相聚。
也难怪步骘如此焦急惊慌,自曹操进攻徐州之后,他的父母便死于战乱之中,以至于这天下间,他的至亲也只剩这一个妹妹了。
如此,他步骘岂能不惊慌?
如果最后连妹妹也没了,他步骘就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人了。
看着步骘毫无理智的向丁靖军冲去,卫旌顿时大惊,连忙叫道:“子山,你快回来呀!那伙官军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小心……”
然而卫旌话还没说完,步骘就已经冲出数十米,一头扎进了丁靖军之中。
此刻,丁靖军全都下马战立在北岸,目光紧紧地盯着正在燃烧的木桥,非要眼睁睁的看着木桥焚毁之后,才肯放心驾马离去。
“什么人!”
丁靖军的阵列中,突然一阵骚乱,好几个士卒甚至被推撞倒地。
原来,竟是步骘突然撞了进来,一股脑的就往燃火的木桥处猛冲。
因为步骘本就健壮有力,再加上众陷阵营军士都关注着木桥的火势,一点防备也没有,这才被其撞倒了几人。
见到有人敢如此大胆的冲击军伍,众陷阵营士卒顿时大怒,纷纷上前捉拿步骘,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然而令众陷阵营士卒没有想到的是,这步骘的拳脚功夫,以及身体力量,都十分不错,哪怕他们是陷阵营出身,也不能轻易将其擒拿捉住。
最后,四五个陷阵营士卒齐上,费了好大的力气后,才把疯狂的步骘给擒拿住。
“放开我!”
“狗贼!放开我!”
“我要杀了你们!放开我!”
步骘被擒拿之后,疯狂的挣扎大叫着,一副誓死抗争到底的样子。
见步骘如此冥顽不灵,众陷阵营军士也动了真怒,立即对着被挣扎的步骘,一顿狠戾的拳打脚踢,几乎打得步骘吐血,才让他的挣扎力度降低了一些。
然而,哪怕被打到吐血,步骘想要过桥与妹妹会合的欲望,却始终没有熄灭。
他依旧向前挣扎爬行着,向着那座火焰之桥,缓缓地爬行着。
“这家伙不会被打傻了吧!”
“冲撞军阵乃死罪,干脆把他杀了吧,免得这家伙到时候冒犯了主公,惹得主公不高兴!”
看着步骘如此固执的样子,众陷阵营士卒也有些惊诧,各自面面相觑后,决定将步骘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送上西天。
“住手!”
就在此时,一个高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竟是徐盛领着数十个青壮民勇赶来了。
(本章完)
第393章 火海横桥()
徐盛、步骘和卫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