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并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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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齐周虽然是个武夫,却也不是没有眼光,如今刘虞已死,他齐周跟随阎柔继续抵抗公孙瓒,这条路看起来忠义,然而却是一条绝路。
在齐周的想法里,就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量保证涿县不失,尽量的抵抗公孙瓒,如此也算是为刘虞尽忠了。若届时涿郡真的不能留存了,他齐周就引军南下范阳去渤海,投靠袁绍。
如今丁靖到来,齐周却是有了另一番想法。
齐周走出城门,立即走到丁靖马前,朝丁靖跪拜而道:“涿县城守齐周,拜见安北将军,前有冒犯,请将军不要见怪!”
丁靖见齐周动作,却是一惊,想不到齐周竟然谦卑如此,似有臣服投效之意。
“不用多礼,请起!”丁靖立即下马扶起齐周,受宠若惊的言道。
齐周见丁靖平易近人,亦是心中安定,顺势起身,笑道:“将军,有你来幽州,幽州有救矣!并州远隔幽州数百里,想必将军大军已是途奔劳顿,将军快领军随我入城休息!”
(本章完)
第161章 公孙瓒的报复(上)()
果然不出丁靖所料,齐周如此谦卑态度,毫无防备的让丁靖大军入城,竟然真的是要投靠丁靖。
如此好事,丁靖怎会拒绝,立即接受了齐周的投靠,将涿县彻底掌握在手。
占据住涿县后,丁靖却也不急着救援蓟城了,毕竟他奔波疾行数百里,军伍疲乏万分,战斗力并未充盈。
因此,丁靖并未引军再急着驰援蓟城,而是巩固涿县城防,准备以此为隘要,并派出斥候前往蓟城探查情况,再做之后的谋算。
……
不提丁靖驻军在涿县修整,却说此时的公孙瓒,已是让公孙续、公孙越引大军退回北平。
而公孙瓒本人,并没有急着跟随大军一起撤回北平,却是统领着白马义从向蓟城西北而去,直奔上谷郡地界。
此时,公孙瓒所领的白马义从中,却是还随军押解着一人,正是奄奄一息的尾敦。
公孙瓒留着尾敦的最后一口气,就是让尾敦亲眼看看,得罪他公孙瓒的下场。
大军呼啸,马蹄飞奔。
公孙瓒引着白马义从,终于赶到了上谷地界,看着这一片草场,奄奄一息的尾敦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由涣散化作清明。
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尾敦濒死的身体突然挣扎了起来,想从绑缚的马背上跳下来,然而却无奈绳子绑缚得太紧,根本不是尾敦这个濒死之人能够挣脱下马的。
见到尾敦清醒了过来,公孙瓒却是引马至旁,看着尾敦,冷言道:“留着点力气吧!一会儿还有场好戏给你看呢!”
尾敦怒目圆睁,直视公孙瓒,怒骂道:“公孙狗贼,你想干嘛!”
公孙瓒却是不答,快马加鞭,重返大军前列。
看着公孙瓒的背影,尾敦只感到心中一紧,口中大呼骂道:“公孙狗贼,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
涿县。
前往蓟城的斥候终于回来,立即赶至丁靖面前禀报道:“主公,公孙瓒退兵回北平了,蓟城现在没事了!”
听到斥候回报,丁靖神色一喜,一旁的张绣却是立即言道:“主公,如此我们快引军去蓟城吧,以防公孙瓒去而复返。”
“不行!”丁靖却是摇了摇头,言道,“此时蓟城危机刚刚解除,我军就引军而去,如此必被蓟城军民猜忌防备,甚至可能导致误解敌视我军!”
“是他们求我们引军来救援的,怎会如此对待我军?”张绣不解的问道。
丁靖沉默一叹,言道:“此一时彼一时,求援时蓟城被围,援来时蓟城解围,难免蓟城心怀二意,我军初来幽州,军力稀薄,民望根基不足,还是小心谨慎最好。”
张绣听完亦是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军现在该如何?”
“待我修书一封,让使者送去蓟城,看看蓟城反应再说。”丁靖说道,立即书信一封准备让人送去蓟城。
可是让谁人去送,却是一个问题,若让普通士卒去送,难以见到蓟城反应,必须要有一个够分量的人去才行。
而后,丁靖又看向张绣,问道:“这涿郡情况你打探得如何?”
张绣立即回禀道:“主公,涿郡地小,城池不过数几,如今险要城池,除泉州、范阳分别尚在公孙瓒和袁绍统辖下外,其余城池皆听我军号令。”
丁靖闻言点了点头,言道:“嗯,和我料得差不多,这涿郡是刘虞昔日统领,因此皆对公孙瓒这个幽州将军不亲善,反而亲近我军或者袁绍军。齐周这个人不错,我打算重用他,让他去蓟城送信,顺便查探下阎柔的态度,你觉得如何?”
“会不会太急了?毕竟他才刚刚迎接我军入城,投靠我军才几日,我军就让他行这危险任务,如此可能让齐周心中存有芥蒂。”张绣直接言出了心中的担心。
张绣心中的担心,也正是丁靖心里的担心,虽然齐周和阎柔同为刘虞旧部,二人关系也彼此熟悉,但是这试探之举,却是让他二人会因此而隔阂,甚至可能让齐周陷入危险境地。
不过丁靖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此时丁靖身边就只有齐周对阎柔比较熟络,让他去探查阎柔态度也最是合适。
无奈,丁靖只好将齐周叫到面前,也不隐瞒,向齐周言道:“齐周,实不相瞒,我此来幽州,一来是收到蓟城求援信,二来也想借此机会夺取幽州。”
齐周想不到丁靖叫自己过来,竟然会跟自己说这个,而且开诚布公的态度,让齐周更是受宠若惊。
“主公欲图幽州,实为庇护幽州,这是幽州民众的福气呀!”齐周兴奋叫道,心中一点也不介意丁靖欲图幽州的行为,反而因此而异常高兴。
丁靖闻言也点了点头,对齐周的反应比较满意,随即又言道:“不过,这幽州距离并州偏远,我大军远来征伐,只是这涿县地界,难以立足抵抗公孙瓒的攻伐。唯有攻下蓟城,占领半个燕国,如此才能将战线稳固相连,对抗右北平的公孙瓒时,才不至于落于下风险境。”
听到丁靖话语,齐周也点了点头,心中亦是明白了丁靖叫自己过来的缘由,抬首问道:“主公,可是欲要让我去招降蓟城?”
“正是。”丁靖点了点头,毫不隐瞒,却有些担心的说道,“我之身旁,唯有你和蓟城阎柔熟络,因此我欲让你去试探蓟城态度,若阎柔愿意投降于我,自然最好;若阎柔依旧据城自立,则我必会引军攻伐。我唯一的担心就是,若你去蓟城试探阎柔,是否会影响你和阎柔的关系,甚至让你陷入险地。”
听到丁靖的担心关切,齐周心中亦是感动欣慰,觉得丁靖对下属的仁义态度,比之刘虞还要更胜。
齐周向丁靖一跪,禀手言道:“主公放心,阎柔有信毅重,我去蓟城劝降探视,必不会有难!”
……
赶路许久,公孙瓒领着白马义从,终于到了上谷乌丸众的草场。
这里就是鲜于辅的部族栖息地,亦是尾敦所属的部族,上谷乌丸众人口过十万,但是却分布在上谷草场各地,分居成数十个小部族。
而上谷乌丸众中,人数最多的部族,正是公孙瓒此时面前的这个,足足有数百个帐篷,两万人口汇集于此。
(本章完)
第162章 公孙瓒的报复(下)()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遥遥相望着尾敦所属的部族,只见这处乌丸聚落里,马羊奔走,老幼互携,平淡而祥和。
男人们驱赶着马羊等牲畜,女人们整理着羊毛和奶食。
老人们则是坐在自家帐篷前,似在祈祷着什么。
一些孩童则是攀爬在了草垛上,嬉戏打闹,追逐摔跤。
……
蓝天白云下,微风拂过草场,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然平静。
但是,这些乌丸民众想不到,一场血雨腥风,就要到来了。
数里外的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一声令下,化作两道兵线,各奔左右而向前,片刻间就以钳形将尾敦的部族包围了起来。
公孙瓒身旁的尾敦,料想到白马义从即将接下来的举动,也终于压不住心里的忧虑与恐惧,铁骨铮铮的脊梁也彻底疲软。
悍不畏死、绝不屈服的尾敦,竟是不再怒目、不再谩骂,而是乞首向公孙瓒求道:“我错了,我错了,随便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对我的族人下手,求你了!求你了!……”
尾敦的哀求之声叫人听了心颤,但是公孙瓒却是面色坚毅,心若铁铸,无论尾敦如何哀求,公孙瓒依旧一言不发。
待白马义从彻底将尾敦的部族包围后,公孙瓒也不多说,让人将尾敦丢下马匹,令尾敦跪着看向部族聚落方向。
“尾敦,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有把握住,今天我公孙瓒要让你记住,背叛、戏耍我的下场!”
公孙瓒对着尾敦冷冷的说了几句,随即长枪指天,挑起一面红色旌旗,以此为信号,指挥白马义从展开行动。
白马义从见到公孙瓒的红旗信号,纷纷驱马冲锋,合拢包围向尾敦的部族聚落。
此时,尾敦的部族也察觉到了危险的到临,只听得四周马蹄声浩荡如雷,一股严寒的杀气从四面环环而来。
部族中的年长者纷纷大喝呼喊,让妇女孩童躲入帐篷,其余的成年男子纷纷拿起武器上马御敌。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部族里一共就两万余人,除鲜于辅征召带走的精壮外,部族此时的成年男子只有数千,而且这数千男子都没有成装的兵器,只能拿起一些铁器、马竿和短弓做抵抗武器。
如此差距,怎能挡得住全副武装,且精通兵战杀伐的白马义从。
眼看着白马义从合围杀来,这些乌丸男儿虽然尽皆目光惊惧,却是没有一人逃跑,只因为他们的身后就是聚落帐篷,里面有他们的妻子父母。
他们不能退,他们要守护的是身后的家人。
“啊!~~”
乌丸男儿们怒吼着,驱马冲锋向未来的白马义从,虽然他们的吼叫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但是那股勇气之音,却是洪亮清晰。
只是一瞬间。
双方就交战一齐,弓矢相射、战马相撞、兵戈相交,乌丸男儿的勇气十足,但是白马义从的勇气也不弱。
双方的差距还是太大了,白马义从的骑射能力不弱于乌丸男儿,白马义从的战马披甲刚猛,白马义从的兵器更坚更锐。
只一个对冲,乌丸男儿的骑群就被撞散,无数人似在白马义从的枪矛箭矢之下,被马蹄踏碎的人更是无数。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勇气再高,也挡不住奔雷的铁蹄。
白马义从用战马的铁蹄,将这群乌丸男儿的信念与勇气,彻底的踩踏粉碎。
异族的鲜血洒在白马义从的衣甲兵戈上,似在诉说着这帮乌丸男儿最后的不屈,可白马义从根本没将他们的勇气反抗放在眼里。
击破这帮由牧民组成的拦截骑群后,白马义从却是毫不停留,继续向前而去,只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踏灭这处乌丸聚落。
踏灭一令的意思,可不仅仅是击破这支乌合群骑,而是要将这个聚落的一切全部毁灭。
聚落的成年男子,已经全部倒在了白马义从的钢刀铁蹄下,此时聚落中,除了妇孺老弱外,已经没有任何有威胁的反抗力量了。
白马义从直接冲进了聚落之中,四处奔行纵火,将草垛、畜栏、帐篷……,一切可燃之物皆被纵火点燃。
草垛起火,燃起浓浓黑烟。
畜栏起火,将其中的羊马全部烧熏。
帐篷起火,躲在里面的人亦是难以幸免,下场如同畜栏中的羊马一般,被烧死,或是被熏死。
畜牲被火焰包围,只会在火圈中瑟瑟发抖,等死而已。但是人与不同,一些人被大火包围之时,求生的欲望会超越心中的恐惧,那种人敢于用生命悍闯火海,寻求最后的一线生机。
果然,大火虽然蔓延烧起帐篷,然而躲在其中的人,却是有不少人搏命拼跑出火海,从帐篷中闯了出来。
也许是火焰太大的缘故,跑出帐篷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余火痕迹,或者各类烧伤,无一不是须发衣袍焦烧。
可惜,这些逃出火焰包围的人还未喘口气,无数的箭矢便四方漫天而来,将幸免于火烧、逃出帐篷外的人,全部贯射死在乱箭之下。
原来这些白马义从纵火连烧聚落之后,却是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缓缓围绕在聚落之外的火焰范围外,漠然看着大火焚烧。
火焰烧在草垛的噼啪声。
火焰烧在马羊的咩哞声。
火焰烧在人身的哀嚎声。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