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火器称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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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迁江营!”
“咱自己人,当然是‘内部价’。”金士麒掏出一张报价单——
32支装火箭:每箱重10斤,成本5钱银,内部价1两,对外价2两。
96支装火箭:每箱重30斤,成本1两5钱银,内部价3两,对外价6两。
查应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32支装的,我买它1000两银子的!”
“别急,我还有好东西。”金士麒又令人捧来一根火箭。那是一根长达4尺的“重型步兵火箭”,它相当于轻型火箭的2倍重量、4倍的装药量,因此有着2倍的有效shè程。而且在100步左右的最佳距离上,它的穿透力比普通型增加了5成,可以穿透2寸厚的松木板。
“这个型号只有‘48箭装’的大箱子,只能供弓兵中队使用,有效shè程300步。”
“价格贵多少?”查应才总是盯着关键问题。
“贵一倍。”金士麒忙说:“但它的药管更粗大,因此有很多的扩展xing。我们正在研究各种特殊型号,譬如‘穿甲型’、‘燃烧型’、“毒烟型”。等研制成功了,你每样都来点吧!”
“好!你给我算算,如果我们出征胡扶龙,迁江营各中队全都装备这些火箭,总计要花多少银子?”
“大概四、五千两吧!”金士麒打了个响指,“但不止是火箭啊,别忘了我们的手雷。”
“天启六式?”
“天启七式!”
现场测试的第二个项目——天启七式“拉发”手雷。
金士麒从箱子里掏出一枚手雷,查应才认得它表面的“灰白条纹”,那表明它是一枚训练弹,只装了少量火药。但是它上面没有导火索,而是插着一根插销,下面套着一个拉环。
“看仔细了!”金士麒说着就拔出插销、扯开拉环顺手丢了出去!一声爆响之后,几步之外冒起一阵白烟。
“好!”查应才大呼,“就是丢得太近了。”
“我水平不行查兄,你看出它的优势了吗!”
“不用点火绳!”查应惊呼道,“这这太妙了!”
之前的手雷产品都要用火绳点燃,cāo作繁杂而危险,因此只有“掷弹兵”才敢玩弄。现在手雷变成了如此简单的cāo作,它便可以普及使用!
查应才敏锐地察觉到这东西的意义——刚才的火箭虽然威猛,但那只是一种武器的改进,由量变促发质变。而眼前的手雷,将使战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步兵队伍中每人装备三五个手雷,谁他娘的还敢跟我们对阵砍杀啊!
查应才追问:“价格如何?”
“内部价3钱银子一个!”
“这个贵了!”
“但技术含量高啊!”
金士麒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骄傲,这手雷的结构确实很巧妙。
手雷中装的是“燧石引信”,就是用燧石与铁片摩擦产生火星,点燃引信并导致爆炸。燧石这狗东西很难伺候,要使用迅猛、果断、流畅的手法。在实验条件下只有8成的引燃成功率,若是上了战场,甚至会降低到6成。
但手雷的最大问题并不在于引燃概率——在军队列阵作战中,丢出10个手雷爆炸了6个或8个,其差别并不大。其最大的技术问题是,需要把那个铁片儿紧紧“压”在燧石上,其弹力要恰到好处。
当时的冶金技术落后,铁片弹力会逐月下降,半年之后就会完全扭曲。工匠们也试验了淬火、锻造等技术来提升铁片的弹xing,但成本又会大幅度提升。
后来一个小工提出了巧妙设计:那铁片平时并不压紧,把它与保险插销链在一起。当你抽出插销时,同一个动作也压紧了铁片。这个设计既简单又可靠,金士麒给予了10两银子的重奖。
这种灵光闪烁的小故事,在机械所的5大项目组中每天都在上演。金士麒滔滔不绝,得意忘形,他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在机械所中缔造了一种积极的工作气氛——人们热爱钻研,探索技术,求真务实,在事实面前不分高低贵贱一律平等,因此创造力不会被压制,各种奇思妙想便层出不穷。
查应才左手握着一杆“重型火箭”,右手拎着一枚“拉发式手雷”,只觉得战争胜利尽在咫尺。“贤弟,你下个项目是什么?”
“手雷和火箭的集合体火箭弹!”
查应才猛然懂得了什么,他微微颤抖了一下。半晌之后才问:“那火铳呢?”
“等吧!”金士麒一笑,“那东西需要jing深的金属技艺,今年怕是没希望。”
“可是我听说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你否把握住。”查应才告诉了金士麒一个一个内部消息——
为了明年对胡扶龙那一战,广西总兵府扣留了部分军饷,准备集体采购一批火铳,以实物的形式分发给各卫所。总计8千只火铳,报价是8万两银子。“我听白指挥使等人提到,不止是桂林兵仗局,还有柳州军械所,还有广东的几个私商都盯着这笔声音,下个月要现场比试!”
“比试?”金士麒的小心脏怦怦乱跳。
“没错,各家都把火铳拿到浔州府现场演示。谁的xing能最好、价格最公道,就选定谁家来造。8万两银子,征讨胡扶龙军费的十分之一都拿来买火铳。”
金士麒立刻亢奋了,这不就是后世那种“兵工项目投标”嘛!太刺激了!他吼道:“这8万两银子,我赚定了!”
第112章 滴滴甜美()
九月三十ri那天,柳州水营千总吴永博从广州回来了。
吴永博没有回柳州,而是先到了迁江。船刚刚抵近藏宝港,他便大吃一惊:两月前他来参加“水营成立”仪式时,这里还只是一片工地,现在竟幻化作一座兴盛的小城。百间房屋如雨后笋般冒出来,各处烟尘滚滚升腾,最引人注目的是几十座大水车一线排开,把红水河岸都占满了。
等他见到金士麒时,更是目瞪口呆——
这位千户老爷正躲在一处大院儿的栅栏后面,手里拎着锤子铁钳,正在组装一匹小木马。
吴永博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这人确实是金士麒,如假包换。
这位老爷不但一身短打装扮,他身边还围着20多个小男孩,都是4、5岁的样子,正对他吵闹着,“你装得不对!反啦!”“金伯伯你出血了,疼吗?”“你倒是快点啊!”
吴永博忙上前参见:“金都司我回来啦!”
“吴千总!”金士麒很惊喜,“这么早就回来?快进来!”
吴永博犹豫了片刻,便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都司爷,这些孩子”
金士麒点点头,“都是我的。”
“都是”吴永博立刻惊讶了,这繁殖力也太强悍了。但他仔细一看,那些孩子衣服粗陋、面容黝黑,都是些穷人家的娃娃。
“别误会。”金士麒解释道,“都是我所里的娃娃。他们的娘都被我雇去做工,我便帮她们带孩子。”
简单来说,这是个幼儿园!
修建幼儿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金士麒要把女人从家庭中解放出来,把她们变成工人。他要榨干藏宝港的生产潜力,他连女人也不放过。
第一批女工已经在军械所上班了,最小的15岁,最大的50岁,三代同堂闹闹哦喳喳在一起很热闹。
就像当初训练那些山民一样,她们也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编制数千张竹席,制造“弹道测试场”的外壁。那是一种简单的竹编工作,但可以训练女人的熟练度、服从xing和工作态度,还有她们对“工场生产”的认同感。等她们锻炼成型之后,就可以拉去生产军装、马具、藤牌、火箭和炸弹。
在藏宝港,女人能顶小半边天。
这就幼儿园的价值所在。
金士麒的“幼儿园计划”在这个时代可谓是一种创举,但他轻视了一个重要参数——藏宝港的孩子数量。那些妇女们十四、五岁就嫁人,然后就敞开生孩子。金士麒招募了300个女工,但需要入园的适龄幼儿竟也有300个。金士麒只能忍痛从女工中抽调了30人,转职为幼儿园阿姨。
好在藏宝港有一些预留的厂房,只要修一道围栏、建一个厨房就能开业。几百个孩子圈养在里面,就像是一个小农场。大大小小的娃娃在里面奔跑喧闹嚎叫,真是触目惊心
幼儿园匆匆建立,一切都很简陋。金士麒就发布了一道特殊的命令:每个入园的孩子都必须带一件玩具到幼儿园来。当时玩具属于奢侈品,寻常家庭也根本没有这个意识——饭都未必够吃呢,还玩具!孩子们入园的第一天,园里堆积的玩具可真是五花八门:鹅卵石、铁链子、车轮、竹弓(被没收了)、老鼠(活的)、陶罐、筷子、板凳、百虎齐奔箭(被没收了)
如此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孩子却玩儿得乐此不倦。
金士麒是个好心人,便令人堆了一个大沙坑给他们,又锯了一些木块给他们当积木,小孩子们更是玩儿疯了。金士麒父爱萌发,又亲手造了一架小木马,便成了最受欢迎的一件玩具。20几个小男孩为这木马厮打了一天,最终把木马拽散架了。
此时此刻,金士麒坐在幼儿园的栅栏下面,一边修理那个小木马,一边掰着手指头给吴永博算帐:“女人好啊!基本工钱只要5钱,干得多给奖金,但还是比男工便宜。而且她们干活仔细,为了娃娃都拼命加班,我那弹道试验场本以为10天才完工,现在估计只要6天。我怎么早没想到女人呢,我真傻!”
金士麒还在感慨,旁边小孩扯着他吼道:“千户哥,快干活!别偷懒!”
吴永博谨慎地问:“那金都司,那你每天就在这看孩子?”
“我是在放松身心。”最近他一直在忙技术的问题,火铳、火箭推进技术、压榨机、马车转向轴的材料尤其让人头疼,还有藏宝港的排水沟渠要重新挖掘,搞得他身心疲惫,因此才跑来偷闲。
“跟这帮小崽子打架,跟他们比赛堆房子,在沙坑里躺一会儿我觉得自己也年轻许多。”
说话间,金士麒终于完成了那个小木马的改装,把它的四条都增加了三角形支撑,哪怕10个小男孩压上去也不会断裂。小木马刚一完工,一群臭小子都尖叫着冲了上去开始厮打。
“多美好的一幕啊!”金士麒欣慰地说。
吴永博凑近了,低声说:“金都司,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很重要!”
金士麒点点头,“放心,这里没外人,你说!”
“是丁老西!他把鲁白刀杀了。”
“啊,好啊!”金士麒心中甜蜜。丁老西,这个名字很亲切啊!
吴永博之所以提前回来,就是为了汇报广州的最新情况:失踪了数月之久的丁老西重现江湖,随后做了一连串的大动作。包括鲁白刀在内的几个成名角sè都被干掉了,甚至两个广东官员也莫名失踪
金士麒明白这是丁老西在反击。他在报仇,他在整顿自己的势力。
“我临行之前,丁老爷子还亲自来送我呢!”吴永博有些得意。
“倒是很给咱们面子嘛。”金士麒笑道。
“是啊,广州我去了六趟,终于见了一次本人。”吴永博感慨道,“他还请我问候金都司你呐。”
“他还说了什么?”
“没啥,只说了一些客套话。”吴永博又压低了声音,“都司,你还记得那天shè了你一箭的小妞吗?她就一直跟在丁老西身边,你猜她是谁?”
不等金士麒说话,吴永博又立刻说:“算了你别猜了,你猜一百遍也猜不到她是丁老西的外孙女!怪不得又那番容貌,啧啧!”
“其实我知道。”金士麒微微一笑,心想要不要把我是丁老西“外孙女婿”的事儿说出来呢?
“这你都知道?”
“后来我还见过她,还传了一些消息给丁老爷子。”金士麒轻描淡写地说。
吴永博满脸的惊讶,“怪不得丁老西提到你的时候好像很熟络的口气。”
“有些事你不要外传。”金士麒斟酌着词语。“丁老西除掉鲁白刀一事,我也略知一二,还出了一些力。”
“出力?”吴永博更是震惊。在广州的半个月,他几乎没离开金士麒啊,怎么被瞒骗过去了?
“那老家伙很感激我,你猜他拿什么谢我?”
“不敢猜!”
“咱们的运盐生意,他许诺1石盐私分我3两银子。”
“私分!3两!”吴永博惊呼,心想金都司你这也告诉我?“那一年就是十几万你!你岂不是赚翻天了!”
金士麒暗中好笑,心想你若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岂不是要吓死过去。他却又说:“我没答应他。”
“为什么!”吴永博崩溃了,心想:你呆吗?
“你当我呆吗?我当场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