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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明末火器称王-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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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最近的“铜头寨”。两个月前“夜莺”部队去乌头岭大煤田闹腾过一次,铜头寨就加强了乌头岭的防御。军情司就在乌头岭关外的运煤队和码头上进行鼓动,如今已经秘密组织起约200名奴工。只要把这个数量再翻一番,就足够掀起一场大暴乱。

    其次是最远处的“刺须寨”,它位于北边庆远府的地界。那寨子内部本就不稳定,其上层有些兄弟情仇恩怨。冯虎已经派人去联络失势的一方,再过半月会有结果。

    最后是最重要的“红蹄寨”,猛坎的老巢。猛坎当初是个“甲兵”出身,他带着兄弟们造反夺位,杀了红蹄寨的土司。金士麒本想找到原先那土司家族的血脉,扶持他们重新夺权。但经过冯虎的一番打探得知,原先那家人已经被猛坎杀光了。

    “没关系,随便找个男娃娃代替。”金士麒冷淡地说,“我会编写个好听的故事给他。只要咱们力量足够强,没人敢质疑。”

    现在迁江十寨的政治局势非常复杂,他们的地盘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他!他们彼此纵横联合、分化斗争,又与汉人牵扯着各种利益和政治关系。

    从藏宝港的角度看,他们也深陷在十寨的大网之中——他们雇用数千计的山民劳工,借用山民的土地修造城堡,大半的粮食也从山民手中采购,甚至最核心的力量——迁江陆营也有八成的士兵是山民。

    只希望未来的一场战争,能把所有这一切都变得简单。

    在迁江的大地上,最后只剩下一个主宰者。

    “都司,你也要提防着莫土司。”冯虎叮嘱着,“那人最yin险,他会暗藏着几手准备,说不定就会突然翻脸,从我们背后来一刀。”

    “我等着他呢,我正缺一个对他动手的借口。”金士麒寻思了片刻,“冯虎你说说看,把那老贼的南坡寨也加入‘勇敢之心’计划,如何?”

    冯虎离开之后,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金士麒睡在他的中军营房里,独守空床,有些寂寞。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的辽东张山小岛上,他也是睡在这种木头搭造的简易屋子里。当时他领着几千几万残兵困民退守在那小岛上,一海之隔就是建奴的数万大军。那时候真是饥寒交困,不知生死几何。

    斗转星移,角sè却已经悄然倒转。他犹如一只恶虎般藏匿在红水河畔的草丛中,垂涎着那群肥沃的猎物。

    于是他就有些嘴馋了。

    金士麒忽然想起那小半罐“蜜酒”没尝呢。他打开那罐子,扑面而来一股子腻滑香甜的酒气,果然是用醇美的蜜糖酿造而成。他轻轻提起一勺,那酒浆在灯光照耀下晶洁明亮,流光溢彩,如一泊液体的琥珀。

    轻尝一口,唇齿甘冽、口鼻喷香,一道**辣的酒浪滑落胃肠,又如煦暖的云烟在周身缭绕。闭上眼睛更是飘然若飞,如一只雄蜂在金sè的光芒中翻飞。先是一杯,又忍不住三杯、五杯,禁不住七仈jiu十直到他沉沉醉去。

第152章 很疼很疼() 
雷鸣堡南岸,那山坡之后是连绵数里的山岭。“夜莺部队”曾经探查过这一带,并在地图上如此记录:“此处山势陡峭,山沟纵横,高数丈至十余丈。千年老林密不透风,人迹罕至,虫蛇出没,实乃逃亡藏宝害人避敌之宝地。”

    金士麒很喜欢这地方,他计划在此设置一个“伏兵区”。如果敌军沿着红水河向雷鸣堡袭来,或者长期封锁雷鸣堡南边的通道,藏于此处的伏兵就可以从敌军背后发动偷袭。

    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概率事件,但在复杂的战场上,任何备用计划都不是多余的!

    那些“山势陡峭山沟纵横”之类的枯燥文字,已经无法满足金士麒大都司了,他要亲临其境去获得一个直观的印象。他是这场战争的主将,他要把一切了然于胸。

    于是这ri上午,金士麒带着30多人的探查队上山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就暗自后悔了——真辛苦啊!

    山下的红水河两岸是苍翠竹林田园水车的美艳风光,但相隔不过几个山头,这里是截然不同的纯粹原始森林。所谓的小路像是被扯断过,地面像是被咀嚼过,落脚之处都是积蓄着几千年的落叶腐植,真可谓步履维艰。遮天蔽ri的树木黑漆漆地压在眼前,灌木和倒伏的树木时刻拦截着在脚下;飞虫、爬虫在身边跳跃翻飞,耳边炸响凄厉的虫鸣,不时就有蛇从树枝上掉落。

    “我们就像一群在洗衣机里挣扎的蚂蚁”金士麒叫苦不迭。他咬牙切齿地想着,自己打这一场仗真是不容易,猛坎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终于到了第一个“标记点”,那是一个小小的林间坡地,他终于看到了头顶的树冠上落下的斑驳的阳光。金士麒下令:“你们继续向前进发,我留在这里。我测量这片坡地的坡度!”

    “是!”

    30名水兵和测量工分作几队,继续向前探查,金士麒身边只剩下4名亲兵。这一带没有敌人,黑熊、豹子之类的敌手他们足以应付。

    眼看着大队人马消失在密林深处,金士麒就坐在树干下,掏出了一个小铜壶深情地喝了一大口,那个香甜啊!

    “都司,你不是要测坡度吗?”

    “先不急。”

    “都司你喝什么呢?好香啊!”旁边一个亲兵使劲儿地嗅着空气。

    “是阳光的味道!”

    金士麒举着小酒壶正准备显摆一番。突然那半空中“嗡”地一声爆响,几个小黑影就飞了下来。

    几个亲兵忙喊道:“蜂子!”“赶走它!”“好大!”男人们慌忙跳起来拍打着、挥舞着兵器,那环绕的“嗡嗡”让人头皮发麻。终于看清了,是一种拇指大的野蜂,它们抖动着黑红条纹身子上下翻飞。金士麒等人身上都带着驱虫驱蛇的香药,但大野蜂根本不在乎!

    突然间,一个小黑点迎面扑向金士麒的嘴巴,他慌忙用手去打。左手猛然一震,竟如火烫般疼得直达他胸口。那刹那间,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声哀叫刚冲出喉咙,他眉心又被叮了一口!好像一根钢针直透入脑壳,脑袋里“嗡”地一震,整个脸着了火。金士麒“嗷”地一声跳了出去,在林子里狂奔了乱跑,突然脚下一空他一个跟头滚下来山坡。

    他高大的身子凌空摔下了一段,最后“砰”地砸在一片灌木里。

    “落地!”金士麒泪水狂奔,浑身都酥麻得没了力气。

    紧接着就听到头顶上有亲兵们嘶吼声,“都司啊!”“你活着吗?”“爷!求你应一声啊!”那几个小伙子急得都快哭了。

    “哎!”金士麒哀声道,“你们不要跳有石头!”

    他自己都快摔死了,还在惦念着亲兵的安全,真是爱兵如兄弟啊!那几个亲兵立刻喊:都司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从旁边绕下来,马上就来马上

    马上

    金士麒孤苦地躺在不知何处的山沟里,心里这个后悔啊,若是刚才没有偷懒留在这地方,也不会遭这个罪啊!猛坎啊,我打这一场仗真不容易啊,只要能活着回去,我金士麒绝不轻饶了你

    他额头、手背上都火烧火燎地疼着,像是点了蜡烛一般。他手背上红肿一片,每根手指都胀成了火腿肠。那细嫩的脸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更糟糕!眼睛也被毒液刺激得泪水横流,周身的血脉更是高速流转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喉咙里一阵阵翻腾得恶心想吐。

    更可怕的是,他眼前正逐渐暗了下去!

    “全都黑了这是要死了吗?”他心中一阵凄凉。

    金士麒才20岁啊,如今猛坎未灭,壮志未酬,新研制的火箭弹还没试验过一次,新修的千户府都没去睡一次,就这么撒手人寰了?还有他的女人们,小瑶也就罢了,她会很坚强地活下去但莫儿跟了他那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她以后可怎么办!

    他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双眼终于睁不开了,陷入了一片漆黑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他不是要死了,而是眼皮肿了。

    又过了一阵子,虽然眼睛没睁开,但他听到一阵草木被风吹过的声音。

    金士麒猜想那是什么动物正赶来赴宴。

    金士麒正准备拔刀,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哈!##喏,##哒?”

    那说的是山民话,金士麒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他很感动!他颤抖着抬起手扒开自己浮肿的双眼,透过泪水和眼屎,他模糊看到一个女子她小小的个子,正小心地凑过来。

    她突然用汉话温柔地问:“是什么咬你啦?”

    “妖jing!”金士麒惊呼,他终于看清了那女子。她满脸涂抹着黑灰,好像从灶坑里跳出来。那女子先是一愣,立刻就咯咯笑个不停,她竟然连牙齿也染成了靛蓝sè!

    金士麒压抑着心跳瞪大了浮肿的眼睛,终于确定她不是什么超自然生物,只是一个山民女孩。他忙问:“你是谁?”

    “我是我呀!”那女孩俏皮地说,她的嘴唇上也沾染着一圈儿靛蓝sè。“我呀,在这里挖虫子,你就飞下来了。”

    她一身灰萋萋的衣裤和黑sè缠头,腰间还挂着几个小口袋和竹篓,腰后悬着一把柴刀,背后却露出一把短弩,竟然是全套的猎人打扮。黑脸小猎人走过来看着金士麒,“呀,是个八丑怪!”

    “你是说丑八怪?我?”金士麒矫正她的汉语。他忽然明白了,所谓“丑八怪”是说他中毒而浮肿得难看吧。虽然没有镜子,但此刻他那漂亮的黄金左手已经肿成了大熊掌,脸上当然也浮肿得不像样子。

    “是毒虫?你能睁开眼睛吗!”

    “我睁着呢。”

    那女孩跳过来蹲在他身边,黑乎乎的脑袋凑近了他的腰身上上下下地嗅了一番。“哈,我知道你!你是在河边上,盖房子的汉人!”

    “这也能嗅出来?”金士麒无力地问着,他已经有些晕厥了。

    那女孩突然出手,抓住他腰间的东西,就是那个硬邦邦的铜酒壶,“你吃的蜜酒呀,一定是阿诺公公卖的!那是我蒸的,好吃吗?”她突然敲了金士麒的脑袋,“笨蛋!公公没告诉你?不能在林子里喝蜜酒吗?”

    那女孩说的汉话很好听,声音脆脆的,词句散散的,尾音总是翘翘的

    “说过”金士麒有气无力地应着。他想了那壶惹祸的蜜酒的来历,还有那老头确实说过不能在林子里喝酒。但他也没说清楚啊,金士麒误以为他是吹嘘酒jing浓度高容易引发火灾呢!

    “这酒很香很香很香,汉子喜欢,野蜂也喜欢!野蜂,就是插你的这一种”

    金士麒暗想:“插?你是说叮?”但他头疼yu死又昏昏yu睡,已经没有力气跟她较真了。

    “这野蜂极毒的,‘一口跳、两口晕、三口死’!”她忽然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你命好,还差一口,不会死。”

    “谢谢,好姑娘”金士麒心想我这也算命好?他有些想哭。

    接着,那女孩掏出了不知什么工具,从他额头上“波”地拔出一根金sè蜂刺,足有半寸长!她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不知道是药方还是咒语她从腰间掏出一小坨药在嘴里嚼碎了,满口靛蓝sè的牙齿就变成了墨绿sè。她又凑近了金士麒“啐”地吐在他额头上,然后用小指涂匀了,动作确实很麻利!

    奇怪了,金士麒被野蜂蜇伤之后昏昏沉沉的,只有嗅觉格外灵敏,嗅得女孩袖管里一股子香甜,好像淡淡的牛nǎi味他暗自苦笑,生死关头怎么还有这种想法,真是禽兽

    “还有手”金士麒抬起了左熊掌。

    猎人小姑娘照样治疗他,拔出毒刺,吐了药膏在上面涂抹匀称了。然后她就跑掉了

    “喂”金士麒几乎无法出声,他半昏迷半挣扎着抬起脑袋,望着她消失在林子里。

    又过了一会儿,她一阵风地跑了回来,双手都捏着树皮、树枝般的东西,嘴里还叼着一只小蘑菇。“来不及了!”她飞速地搓揉捏制,变成了一团棕sè麻球似的东西。她咯吱咯吱地嚼碎了,掰开金士麒的下巴吐进他的嘴里。“咽呀!”

    金士麒忍着苦涩腥气咽下肚,“得救了?”

    “没呢!”女孩飞快地说,“跳起来!”

    是站起来吧金士麒晃晃悠悠地爬起身来,他的大个子几乎高出她一头。她忙凑过来,用小小的身子顶在他腋下扛着他,半拖半拽地往林子里走去。金士麒恍惚地看着眼前树木流转,双脚七零八落地踩在地面上,栽倒了几次都被那女孩大叫着拖了起来,“跳起来!”

    金士麒越来越困倦,只胡乱想着:“好啊,我买你的蜜酒,这是后续服务压坏你了好香他们找不到我了女孩软软的有点肥你是坏女人吗”

    歪歪扭扭地不知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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