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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明末火器称王-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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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武腾号和几条飞鱼快船都已经改造完成;再进行一番检验和试航就能交工了;不会影响到水营的出征。金士麒心中安稳了许多;便与新荣船场的老板和几位大匠攀谈起来。

    柳州水营的几十条“天野级”河船就是从这家船场引进的。包括船只图样、技术、设备;甚至还有40多名广东工匠前往藏宝港工作了整整一年;因此宾主之间非常熟络。金士麒与几位老朋友谈造船;谈行情;谈三体快船的战术特点;谈西洋船只的修造技术;谈笑风生很是欢愉。后来谈及到当今海上局势;那船场老板才黯然叹息。

    他说这几年海上局势紧迫;广海船运已是一蹶不振;咱这船场的生意也深受影响。当年市场繁荣时;那造船的、修船的络绎不绝;这几百步的江岸上停泊的船只层层叠叠那个壮观。可是将军你看;现在这河边只剩了十几条船;其中半数还都是你柳州的

    说道动情处;那新荣船场的老板和下属们不禁深深拜向金士麒。都说等到金将军出征之后;他们一定要riri拜菩萨、祭妈祖;保佑金将军一帆风顺旗开得胜威震海疆满载而归咱广东的商家船家都指望将军你啦!

    金士麒顿感觉压力山大。

    胜利谁不想要啊;但此次出海作战绝非易事。

    金士麒正要借机询问此次的“修造费用”是否能打个折扣;或者加送几十匹帆布什么的。忽然;从不远处跑来个管事。那人捂着脸冲船场老板哭喊道:“东家!那死军头又闹起来了;还打了人哩!”

    “那蛮子;没银子还想要领船?真是没天理了!”船场老板怒道;他瞥了金士麒一眼;“幸亏有金将军镇在这;替咱小民做主!”

    金士麒眉头一皱;便明白这船场跟别家有了纠纷;竟想借助他的虎威压场面。他微微一笑;问:“什么人?”

    那老板见金士麒接茬了;顿然笑得灿烂如花;忙说:“回大将军;那厮名叫姚守义;是广海卫的小千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250章 望海相会() 
金士麒与众人来到新荣船场的东船台,只见船台上架着几条旧船。

    那几条船不晓得是隆庆还是万历年间的老古董,相距很远也能嗅到一股子的腥腐气息。再走进一些,只见那些大小不一的船体都乌黑油腻,刚刚刮掉攀附的贝壳和海草,又打补丁似的新装了几块船板。但那些船上的竹帆却都是新换的,颇有一种“老树开新花”的强烈对比。

    就在船台下,一个汉子正与几个船场差办吵闹,那正是老熟人姚守义了。

    姚守义浑身的衣衫虽陈旧,却也是头顶官帽腰悬铜牌,臀后还悬着一口长刀,一副威猛的武官装束。但他却被几个差办扯着衣服,好似做贼被抓一般,更是凸显其狼狈。

    “就是他!”那船场管事的家伙指着他蹦高吼着,“他来修船,工费也不给就要领船出场,还打人哩!”

    金士麒身边的船场老板也喊道:“广海卫的军爷有什么了不起,就能明抢吗?岂不知咱家是与巡海参将爷做事的!”

    金士麒淡然一笑,他知道姚守义的xing子最是淳朴憨厚,若说他无辜打人,那是断不可信的。这船场诸人无非是要装可怜,恶人先告状罢了。

    姚守义转身看到金士麒,便是一惊。他忙走过来抱拳深拜:“卑职姚守义,见过金将军。”

    金士麒忙搀起他,“姚兄,别来无恙!”

    新荣船场家主仆却是一愣,没想到金将军与这姚守备竟是旧相识,他们不禁尴尬对视一眼。

    那姚守义愣愣地站在金士麒面前,嘴里胡乱敷衍了几声,一张大脸忽然红了起来。他嘟囔着:“金将军。卑职有愧于口”他目光闪烁不敢看金士麒,半晌才低声说:“你那银子需要再等等。我才凑了70多两请再宽限我一年,明年开,本息共120两一并还给你。”

    “什么银子?”金士麒一愣,这才想起还有一笔“应收帐款”呢。

    一年前。这姚守义冒犯了岭南道衙门,金士麒曾替他垫付了100两的“打屁股银”。姚守义是个直肚肠的汉子,便立下字据要还他银子,还许了每年一成的利息。这些银子对金士麒不算什么,但对于姚守义来说却如大石般压在肩头。他虽然身为水营守备,但不擅经营。更不曾贪墨,省吃俭用一年也没凑够银子。

    “这个不急。”金士麒忙叉开话题,“姚兄,你不是广海守备吗?怎么他们称你‘千总’?”

    姚守义轻叹一声,“俺糟了小人,被降了一级。”

    “呃这个咱也不提。”金士麒又绕开雷区。询问姚守义为何在这船场里吵闹,连衣衫都被扯开了。

    姚守义狠狠瞪了船场老板一眼,神sè更是黯然。他嘟囔着说了缘由——原来姚守义从福建调到广东来,也曾想干一番功绩。只可惜他所在的“广海卫”是个老大陈腐之所,一没火炮二没银两,更没有合格的水手兵士。他旗下的十来条船只也都破旧不堪,除了几条小舢板还能下水。稍大些的船只都坐了底,泡在海水中滋养鱼虾,成为了钓鱼的好去处

    姚守义不甘心啊!他自处奔走,向上级请军饷,结果像个皮球一样被广海卫、巡海道、岭南道、广东都司踢来踢去。后来姚守义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结果遭了屁股一顿暴打,虽有又被降职为千总。

    这件事被当作笑谈传开了,但不久之后姚守义却时来运转——他是个天主教徒,澳门的葡萄牙教会和一些本地商人先后来看望他,并对他表示同情。

    广海卫就位于珠江口的西侧。与澳门临近。葡萄牙人很想在身边扶持一个自己人。但葡萄牙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支持姚守义,否则会遭到明廷的忌惮,他们就联合一些商人暗中筹集了一千两银子给姚守义。

    姚守义手头宽裕了,便从广海卫的破烂堆里挑了5条尚未烂透的破船,拖到了新荣船场来大修。数月之后他来领船。新荣船场却说修理费高达三千两,一定要付足余款才放行。姚守义当然不干了,说好的价钱哪能说变就变?即便有变化,又为何不提前通知咱?新荣船场则解释说早就通知你广海卫了,你卫所将军已经点了头,只是你姚守义没得到消息罢了,谁让你只是个小千总呢。

    再之后嘛,就开始吵架。

    金士麒点点头,心想双方都有些道理。只是一千两变成三千两有些不可思议,恐怕有些蹊跷,恐怕又涉及了幕后某些人的利益。想当年龙武水师造船运粮食,价格也是这样翻着番地增加,之后才有龙武水师上一代将军们积累的财富。看来大明帝国南北东西都是一样一样的啊

    望着姚守义这大个子,金士麒却很感慨。他这两年走南闯北接触的明军人物,若非迂腐无能冥顽不化之辈,便是安逸享乐贪婪狂妄之徒。说句杀头的话,大明朝无论败于建奴还是沦于贼叛都是顺理成章之事。

    但就如黑漆漆的夜幕中有星辰闪烁一样,在陈腐的明军之中也不乏姚守义这样的有胆识、有抱负的军将,让这老大帝国尚有一丝希望。姚守义已经把几条老破船拖上岸,修补了船体并换上了新帆,给了它们新生命。

    金士麒暗下决定,绝不能让这几条船困在这里!

    但金士麒也不想用银子解决问题。之前那一百两的恩情就已经让姚守义寝食难安了。若是再抛出二千两来,姚守义一定会难以承受,进而心生哀怨和悲戚,会疏远或怨恨金士麒这就是“大恩若仇”的道理。

    金士麒转过身来,对新荣船场老板灿然一笑,“张老板你我情谊深厚,这姚千总亦是我旧友,看来这和事佬我是做定了。”

    船场老板忙陪笑着点点头。却低声说:“金将军,借一步说话”他们走开几步之后,那老板却低声道:“将军爷,说句实在话,这根本不是银子的问题。是有人不想让姚千总得到这些船。”

    “谁?”

    张老板面露难sè。最后还是说出了名字:“你自家人丁公。”

    当天傍晚,金士麒便带着黄宽等人去拜访丁老西。

    丁老西早先传了话来,不想在家宅中与金士麒相见,而是相约于一间名叫“望海阁”的酒楼。望海阁名字虽大气,规模和档次却很寻常。只是它位置很好,就坐落在城南江边。从珠江口驶入广州内港的船只都能饱览无余。

    “望海阁就望海阁吧,只要有小瑶在,哪怕沙县小吃兰州拉面馆也成啊!”

    金士麒一路上都在想着小瑶她外公丁老西,这老家伙干嘛要干涉广海卫的修船事宜呢?他无聊吗?虽说丁老西确实有这份cāo纵能力,但他动机何在?是害怕广海卫复兴之后干涉他走私吗?或者与广东海域最近的局势有关?

    马蹄阵阵,车轮滚滚。不知不觉已抵达了望海阁。

    虽然广东政坛、军中、道上人物都知晓了金士麒与丁家姻亲之事,但金士麒此次来广州还涉及到一些海外干系,所以他还是尽量低调,车驾上并没有打出巡海参将的旗号。

    丁老西也很低调。那望海阁位置偏僻,规模比现象的还要小,也没有灯笼花卉装点或者鞭炮齐鸣或者美女迎宾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只有几个干瘪老仆候立在堂前。他们见了车马便迎上来。把金士麒和黄宽等人请入堂中。

    小小的望海阁已经被丁家包下来了。

    宽阔的内堂中,候着十来个爷们。

    那些个男子早就恭候在堂中,见了金士麒便笑吟吟地迎上来相见。这些人年岁多时四五十岁,或者身材富态,或者眼神jing光,或者面sè雍容,或者气宇轩昂金士麒听黄宽介绍过,丁老西属下有“四大统领”和“十大掌柜”分管其各项业务——有的负责马尼拉航线,有的负责江西湖广,有的负责船队建设。有的负责沟通官场,有的负责铲jiān暗杀这些大人物几乎全来了。

    他们见了金士麒,皆向他深鞠相拜。虽然鞠躬的角度有深有浅,笑容有浓有淡,都是一番熟络亲切的样子。他们都说早就盼着今ri相见。恨不得跑去广西为金将军效力,金将军果然人中龙凤,生得人杰地灵,丁爷得此贤婿真是家里冒青烟小小的堂中欢声笑语一片和睦。

    这些人虽然都是独当一面的大角sè,但他们的身份是平民商户,见了金士麒这朝廷命官跪下磕头也是应该的。金士麒忙一一回礼,并谦委道:“今ri乃是私家相会,诸位都是金某叔伯之辈,莫要折煞金某了。”

    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群软骨头,见了官爷就腰板绵软啦。”

    丁老西出场了。

    金士麒去年与之分别时,丁老爷子还是一身囚服满面苍凉,死里逃生地从小船跳上河岸。他此刻却一身金花黑缎子,气定神闲地从内堂中踱步出来,满面的红光逼人,好似刚吃了几斤人参似的!他人还未走近,便有一股劲风涌来,堂中的百根蜡烛就被吹灭了三十多。

    金士麒忙迎上来以晚辈之礼拜见丁老西。没想到丁老西却挥挥手,“承不起!听说你入主了什么卫指挥使,又当了巡海将军了,好不威风嘛!”

    金士麒深知这老家伙的生xing,便赔笑道:“若没有外公奥援,又岂有小子今ri。”说完,便又是一拜。

    “你知道就好!”丁老西这才面露善颜,还携了金士麒的袖子指着堂中诸人一一介绍。

    但忽然间,金士麒看丁老西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不是小瑶妹子,却是个男人。

    那男子年不过三旬,身材瘦小jing干,黑黑的脸皮高高的颧骨,看起来就是脾气很坏的样子。但他随即把手中提起了一只铁烟斗,吧嗒叭嗒地抽了起来。在弥漫的烟尘中,那人用一双晶亮的眼睛瞄着金士麒,那凶狠的目光好似能看透金士麒的内衣。

    “他竟然在吸烟啊”金士麒惊呼!

    金士麒虽没烟瘾,但这是他两年来遇到的第一个用烟斗的家伙,真让他倍感亲切。难道天启年间,大明朝就已经有烟草了?烟草生意,是不是也可以发展一下?不知道培养市场是否费力

    金士麒正兴致勃勃地想着,那抽烟斗的黑脸汉突然吸了一口烟气。他瞥着金士麒,却问丁老西:“丁公,瑶妹妹所许之人,就是他?”

    此人说话放肆!

    丁老西却不动声sè地回望着那人,“怎样?你不是想见他吗?那就认识一下吧”

    丁老西话还没说完,那黑脸家伙却吐了个烟圈儿,冲金士麒嚷道:“咱姓刘,海上朋友尊我情面,称我一声‘刘香佬’。”

    金士麒心头一凛,目光如炬。“那我还是称你一声‘贼子’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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